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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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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太医很快就来了,瞧了云似一眼似乎想说什麽,最後只是匆匆奔入内室。
同公公及带刀侍卫们一块儿守在门外,云似仰头瞧著亮蓝的天际发愣。这个时节正是藤萝盛开的时候,他记得以前鲁婕妤总爱摘藤萝来做糕点,改天也摘些做给离非吃好了。
「小六!」隐隐约约地,似乎听见了皇上那轻柔含著欣喜,唤著少年的声音。
嗯,也是,月道然没理由弄不醒离非,他是不是该去瞧瞧?
心念才动,内室发出凄厉的尖叫,霎时门外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不该动。
云似倒是很快的抢了进去,才踏入内室少年的尖叫声中已经带著剧烈的咳嗽,像是要吐血那样死命的叫嚷。「娘!娘──月太医、月太医──」
「六皇子!」床上,少年在皇上的臂弯间惊惶地挣扎扭动,小手死命地在皇上脸上身上乱打,几乎快要吓得晕厥过去似的。
「小六!」皇上狠狠地扣住少年纤细的手腕,立到瞧来是没有刻制的,就算隔著一层面人皮面具,依然感受得到怒火让面具下的脸多精彩。
哼地冷笑了声,云似走上前瞪了被隔挡在一旁近不了身的月道然,少年扭的身子像麻花卷似的,一边哭一边喊叫,手虽然被皇上凶狠地扣住,仍瞧得出他努力要朝月道然伸出手。
「六皇子。」皇上自然是格不开云似的,他睨了男人带些狼狈的神情,手指一撩一扣,逼松了皇上像要捏断纤细手腕的手掌。
「云似!」少年欢叫了声,扑进了他怀里。「云似!云似!」
「是,六皇子,云似在。」他将瘦小的身躯牢牢实实搂在怀里,全然无视皇上冷锐的目光。
「云似,我要找娘……」小脸撒娇地往云似怀里磨蹭,少年似乎安心了,身子虽然还有些微微的抽搐,总算不像麻花卷了。
微微一愣,云似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安抚地揉著少年散乱的发丝,瞧了月道然一眼。
少年似乎也不急著要云似回答,乖乖顺顺地靠在云似怀里,模糊地似乎哼起了儿歌,但老是相同的几个音,没有更多了。
月道然紧锁著眉心,叹了口气。----好像不够疯……
 
木头--第十二章(中) [父子]
 
他的心惊只有一瞬而已,就算明白是做得过了些,那又如何?想在他身边的人却经不起这点小磨难,那还不如别在他身边。
心慈手软总要有限度,就算是他逼得少年不得不下手,最终决定下手的人依然是少年自个儿。在这深宫内苑里,没有我不犯人人不犯我这回事,就算是他身为天子,也得处处提防,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少年缩成一团小人球,撒娇地蹭在云似怀中,口齿不清地喃喃念著或唱著什麽,谁也听不清楚。
「小六。」皇上又淡淡地唤了声,少年小小的背脊猛地绷起,直往云似怀里钻,他呵呵地低笑了出来。「这样就傻了吗?」
这是朝月太医问的,从他的方向睨去,恰好能瞧见男子硬气的脖子,状甚谦卑地垂俯著优美的弧度。
「回皇上,卑职尚不能断言。」用上了卑职吗?皇上有趣地勾动唇角,轻扬眉。
这是他的错吗?真有趣,用尽办法要留在他身边是少年自个儿,他不过就给了机会罢了,真不愿意自有许多机会能走,他一直都给著,是少年不愿意走。
心口有些烦闷,皇上依然面色如常,唇边还是那和暖如风但显得冷冽的浅笑。「退下吧!既然月太医无法断言,朕就只能土法炼钢试试了。」
无论是多小的玩物,只要现在他还挂在心上,就不许人碰。云似同少年的亲近,让皇上心里浮起淡淡的不悦。
这两个人真是被他宠坏了,还记得他是皇上吗?就是狗都懂得朝主子摇尾乞怜,这两个人别反咬他一口已经很是尊重了。
「不要不要!我要娘,我要娘!」少年才瞄见他的手掌微动,整个人缩得更紧,又哭喊了起来,小脸凄惨地在云似胸前磨蹭。「云似,云似,带我找娘好不好?今儿是我的生辰,娘都会替我摘玉簪花的!云似,好不好?」
「母妃。」皇上笑睇著少年一边惊恐地躲著他,一双细长的眼却还是不自觉会朝他瞥来。这麽说,怕的是这张「父皇」的脸了?
真这麽讨这张脸吗?还真让他痛心哪!这张脸,好歹是他花费心血让巧匠精工制做的,「圣主」的脸呀!
「母、母妃……」少年明显地抽搐了下,怯生生地顺著他改了称呼。「因为我四岁了,所以要称母妃唷!」小脑袋用力点了好几下,薄薄的唇小小的露出微笑,眼眸一片混浊。「云似,我明儿就能去国子监读书吗?娘、母妃说助教们都博学多闻,一定会同我说更多有趣的事儿。」
「是的,六皇子喜欢读书,一定能在国子监过得愉快。」云似温柔地抚著少年浅色的发丝,已然散掉的发髻半掩住少年的小脸,少年喷嚏了声,小手开始在袖子里抓呀抓。
「来。」对於少年的小习惯,三人都清楚,除了云似外,皇上与月太医都摸出了手巾。发现皇上的动作,月道然没将手伸出去,只是不以为然地眯起眼。
那是方素色的手巾,月白色的绣了浅金色的皇族图腾。
少年又连喷嚏了两声,小脸几乎是埋在云似怀里,手还是很坚持地在自己衣袖里又摸又掏,全然不瞧皇上一眼──不,应该说,他瞧见了皇上伸出手,却像受惊的小兔子似地,躲得更深了。
怎麽可能摸得著什麽?这些日子他早让人把少年惯用的东西全烧了,那些沾了佘云似跟月道然气味的东西,怎能出现在他的寝房里?少年身上又怎能沾染上他以外的气味?
小脸纤是露出了惊惶的神采,接著淡眉越蹙越紧,整张小脸皱得跟包坏了的包子似的,皇上睨了云似一眼,将帕子硬凑到少年颊边。
少年还是躲,蹭得云似都快搂著他摔进床里了。
「不要!云似!云似!我讨厌他!我讨厌他!我要找娘,我要找娘!带我找娘!不要!不要不要!」脸颊被捏住了,少年张大嘴哇的声哭出来,小脑袋死命乱摇,仍甩不开皇上没捏痛他却很牢的手。
「后临运。」云似光要搂著少年免得他挣扎得伤了自己,已然无法分神格开皇上恶意的长指。
「云似,松手。」皇上笑笑,拧著少年脸颊的指狠狠扭了一把,苍白的脸颊因为哭闹涨得通红,这一捏之下隐隐像是泛了些淡紫,少年呜咽声,抡起小拳头敲打皇上的手臂。
「好痛!好痛!你、你是坏蛋!为什麽要欺负我,我要找娘!我要找娘!」少年哭的全身颤抖,声音都模糊了,好几回像是咬著舌头似地发出咽著的声音。
「你的母妃死了。」松开了柔嫩的颊肉,皇上的手指滑往少年小巧的下颚,长指轻勾将小脸抬了起来。「离非,小六,这世上朕是与你最亲的人了,鲁姮君已经死了。」
轻柔的笑语暖若春风,少年抖了抖肩,哭声嘎然而止,红肿的眼眸惊惶地乱眨,嘴唇微张著轻轻蠕动。
啪!一声,云似毫不客气地打掉皇上勾著少年的手。「你想怎麽?」
「朕想怎麽?云似,你这可是重罪呀,对朕这样不客气。」摇头叹气,皇上揉揉手腕,他尽管会武但比起云似来可不是什麽能放在嘴上得意的事情,这一下毫不节制,手腕的骨头像要裂了似的一阵火辣。
「你打算怎麽著?」云似安抚地轻拍著少年瑟瑟发抖的身子,大有一种要把人带走的意思。
「佘云似,你选了月道然,亦或想反悔?」握著发疼的手腕,皇上满脸兴味地瞧著少年月发苍白的脸,黑眸伸出淡淡的溢出些许爆怒。
「不……」一提到月道然,就算是云似也迟疑了起来。「你想怎麽?」
「留下小六,你同月道然先退下吧!得服什麽药,煎来了让朕尽些『情人』该有的贴心。」
情人两个字,月道然秀美的眉硬是拧了下,颇不以为然地闷咳声。「皇上,六皇子是您的皇子。」
「儿子都爬上父亲的床了,还皇子吗?」嗤笑声,皇上一眼也没瞧月太医,定定地锁著小脸上露出既痛苦又疑惑神采的少年。
淡淡的,就连痛苦也让他觉得太淡了,这大概是少年所能做的最大反抗,装疯卖傻得不让他接近。好吧!就然是父亲及儿子,偶尔也该宠疼宠疼才是。
他伸出手,云似尽管不乐意,还是低下头在少年耳边低声安抚了几句。窄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红肿的眼眸染上浓浓的恐惧。
似乎被吓傻了,少年动也动不了,只有双手紧紧扯著云似的衣袖,紧得指弯都泛成死白。
「云……云似……」费尽了力气,少年才颤抖地唤出这个名字,小脸又一扭,终於不再淡得像能被吹散的幻影。
「六皇子请不用害怕,云似很快回来。」
「娘呢?」小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恍然了,细长的眸依赖地瞧著云似,连眨一下都不肯。「娘呢?娘在同离非玩游戏吗?云似,娘会躲在哪儿?我老是找不著娘呢!」
「云似回来了就陪六皇子找找。」馀光所见,皇上不但没有不耐烦的神采,反而露出兴味津津的模样,云似不自觉扯起眉心。「后临运,你别多嘴。」
「这是命令朕还是威吓朕?」
「云似,告诉我好不好?偷偷说,让我找到娘,我会很乖很乖,绝不再偷偷将苦菜吐在水池里了,云似,同我说说好不好?」少年倒理都不理会云似及皇上之间的暗潮汹涌,小心翼翼地撒著娇。
眸子虽说是望著云似的,但就连云似也不确定少年究竟望著那儿。
「好,皇子乖乖的等云似,一会儿就告诉您好吗?」就算是那相依为命的四年,云似也从没这样温柔地哄过少年,那双红种水雾的眸轻缓地眨了眨,满足地点点头。
「离非是乖孩子,离非什麽都会乖乖听乖乖做,你一定要跟娘说,离非最乖了,很乖很乖,所以娘别再躲了,生辰都快过了,晚上还要同月娘许愿呢!」紧抓不放的手微微松了些,离非抱著自己的膝头缩成一团小人球,身子往後退呀退挤在内床的边角。
「小六许了什麽愿?」皇上也撩起一袍上床,没多接近离非,只是把人皮面具给揭开了。
「许什麽愿?」少年愣愣地重复了一回,小脑袋晃呀晃的,像是快睡了似的,但神情却不安稳,隐约带著畏惧及烦躁。「为什麽要问我许什麽愿?那不能说,说了就不会成了,你知道吗?这是娘说的。」
「哦?不是云似说的?」皇上盘著腿,上身微微往前倾,皇袍虽未褪下,但前襟已先扯开了。
又一愣,少年的神色开始慌乱,脸从膝头抬起来,淡色的发圈著脸颊,看起来更加年幼无辜,半点都没有十八岁的模样。
「你……」少年咬咬唇,身子又缩了缩,眼眸快哭了似地直往一旁瞧,却找不到云似跟月太医。
「你?」皇上一笑,就算任不出父皇也该认出「临」不是吗?毕竟,少年可是用尽苦心,委曲求全地恋著临呀!
「你、你……」少年眨了好几回眼,脸色越来越惨白,窄小的间抖呀抖的像要散了。「你是谁?」
笑容似乎还留在皇上唇角,但实则上已然消逝了……美眸一眯,男人的动作快如鹰隼,猛地逼近在少年眼前,额贴著额、鼻蹭著鼻,少年像喘不过气了,死命要往墙里躲。
「您说呢?六皇子。」----我、我……不太有玩弄后临运的心情果然,小六欺负起来最开心了 ̄▽ ̄)/***\( ̄▽ ̄我想写H呀嘿嘿嘿
 
木头--第十二章(下) [父子·微限]
 
离非眼里只瞧到深邃的黝黑,他慌张地直眨眼,嘴唇颤抖著死白一片。每吸一口气都会嗅到那股薰香,庄严、雍容、隆重的香气,混合上一丝甜腻。
他想躲,背後却已经退无可退,而眼前的男子依然贴著他的脸,近得他甚至可以细数圈著眼眸的长睫,根根分明在气息间微颤。
「你、你是谁?」离非几乎发不出声音,眼泪从眼角滚落,连大气都不敢稍微喘一下,男子身上的薰香让他很不舒服,全身像浸在冰窖里似的,冷得他动弹不得。
「您说呢?」男子的眸微微垂下,纤长的眼睫上隐隐浮著一层蝉翼般的金光,离非又努力往後躲开了些,然而男人紧紧握著他的肩,他就是想躲也躲不了多远。
薄唇动了动,模模糊糊的像是说了几个字,可即便紧贴在一块儿了,后临运依然听不仔细离非说了什麽。
他不信少年会忘了「临」,少年甚至为了救临甘愿出家,一辈子不见也心甘情愿。为了「临」少年什麽也愿意做不是吗?既然如此,怎麽会忘?
「六皇子,你对临的心意,也不过如此而已吗?」他将唇贴在少年耳际,舔了口那小巧的耳垂,一抹浅淡的红痕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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