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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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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非的身子轻震,小手笨拙慌乱地抵著他的肩,似乎想推开他,却又因为害怕使不出力来。
推了两下推不开,少年抽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哭了起来。「云似,云似……救我,救救我……」
他不认得眼前的男子是谁,他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疼,痛得他没办法喘气,全身都跟著痛了起来。
「在朕怀里,还念著其他男人吗?」叹气似地摇摇头,皇上毫不怜惜地扯住少年的发丝,将人拽倒在床褥间。
「云似!云唔──」惊恐的叫嚷被皇上吞进了嘴里,绵密强悍的四唇相贴、碾压啃咬浅浅的腥味混合著皇上身上的薰香,让少年闷声发出呜咽,小手恐惧地捶打皇上的肩。
为什麽这个男人要咬他的嘴?为什麽要压在他身上不让他跟云似一起走?临又是谁?他身边只有娘、云似、月太医跟离殇,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
有什麽柔软又湿热的东西探入了他的口中,轻巧地滑过白细齿列,离非连忙咬紧牙关,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只觉得害怕。
他努力要转开小脸,却被皇上抢先一步扣住了下颚,牢牢地定著,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艳红的指印。
那个东西并不急躁,也不像相贴的唇那麽强悍,反倒很有耐性又温柔地轻舔紧闭著齿,偶尔搔过齿龈的部分,离非僵硬的身子就会感到一点奇异的搔痒。
「嗯嗯嗯……」小手来是慌乱地推拒,一不小心咬紧的牙松了些,那湿软的东西就滑进了齿间,勾住了畏惧的柔软小舌。
这时候离非才总算弄懂,那是男人的舌,带著隐约的甜味,还有一些清茶的微涩如入无人之地,在他口中翻搅舔吮。
小小的舌被吸得有些疼,无论怎麽躲总会被抓回去,脑子有些发热,身子也热了起来,然而胸口却很疼,疼得少年停不下泪水,推不开的小手开始乱抓。
朝服的质料扎实厚重,上头都是复杂繁琐的刺绣,少年的指头好几次被绣线给拐著,指甲都会微微抽起疼来,对皇上来说却不痛不痒,只将人压得更紧,吻得更深,存心不让少年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但毕竟朝服的前襟已经大开,少年没头没脑的乱抓还是一把狠狠地抓上了皇上的颈侧,只有一回力道却很扎实,美丽的眉微微一扯,握著少年下颚的长指也往下,毫不留情地在少年颈上留下一道抓痕。
「呜……」闷哼痛,少年的皱起脸挣扎得更剧烈了。
「离非,别惹得朕不快,这是你选择的路子,走不走得下去端看朕的心情,你明白吗?」也该闹得够了!离非畏惧皇上又遗忘临?他怎麽可能让少年能轻意躲开?
就算是清粥小菜的残肴,也只能是他的,宁可泼进河里也绝不可能赏赐给任何人,就是喂狗也不行!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云似!云似救我!我要娘我要娘,云似带我去找娘,云似──」声嘶力竭的叫声被一巴掌狠狠打掉,离非惊惧地瞪大眼,惨白的唇角滑出一点血丝,似乎是咬破了。
「我是谁?」皇上扯开了自己的发髻,双手撑在离非几乎晕厥过去的小脸旁,散下的细柔发丝将两人圈在一块儿。
黑眸对上细长浅色的眸,因为泪水而迷离的眼眸慢慢得越来越迷惘,失了神似的。
「我是谁?」他握起少年的一束发,浅色的发带著一点黄,移到了唇边摩娑著。
泪水一颗颗滚落,浅色的眸像死水似的,空得什麽也没有了,连皇上得容颜都没映出来。
「离非,装疯卖傻不适合你这根愣木头,闹脾气也要有限度。」他是九五至尊,从来不感到後悔或歉意,就是最心爱的淑妃死时他也只是心痛。
对离非,他已经破例了,他也许做得太过,日後在玩腻之前,他会收敛些,这样已经足够了!
「我是谁?」
「我要找娘……娘在哪里?今天是离非的生辰唷!娘说要做我最爱吃的炸玉簪花跟藤萝糕,夜里还要写纸签给月娘许愿……明儿我就能上国子监了,娘怎麽不见了?娘怎麽老爱躲著离非?娘在哪里?」浅色的眸像是望著皇上的,然而那眸中却没有天子,只有一片虚无。
「鲁姮君死了,就在你面前,你最亲爱的娘,五马分尸。」
太阳穴狠狠地一抽,离非低声的哀叫出来,小手扯著自己的发丝死命拉扯。「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娘只是躲起来了!我刚还瞧见娘!我瞧见了!在花园里,在玉簪花架下头!我瞧见了!同云似月太医还有离殇……」
「没有父皇?」皇上端丽的唇角扬起一抹隐约的浅笑。
「没有父皇……呵呵呵……」少年用力扯著发,瘦小的身子抽搐著,发出破碎的笑声。「没有父皇喔!没有呵呵呵……只有娘……不对,是母妃,是母妃唷!非儿长大了,非儿今年四岁了,我记得要叫母妃了,人一定要乖乖的守规矩,儿臣一直很乖呵呵呵呵……」
离非边笑边咳,眼眸混浊望过了皇上,不知瞧向了那儿。
「没有临?」笑痕似乎加深了些,妩媚的眸也跟著微弯,少年猛地震了下身子。
细长的眸缓缓地眨了又眨,离非还是傻傻地笑著,口齿不清地喃喃低语著听不出来的句子,好半晌又突然停了,露出疑惑。「谁?」
「你的临。」皇上将脸贴得更近,一只手臂往下滑向了离非细瘦的腰,在腰侧轻轻抚摸。「你此生唯一想过要的人,你的临。」
「临?」少年失神地重复了一回,人又呛著似地呵呵笑。「临?我不认识临,临是谁?他长什麽样子?是母妃的朋友吗?还是云似的朋友?」
「我。」轻抚的手握住了细腰,在少年的惊呼中,将小小的人翻了一面压在被褥上。「也许小六需要朕好好提醒你,有些人不能说忘就忘了,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忘。」
少年哭喊了起来,但偏细弱的声音早已经受不起,嘶哑的几乎听不清楚。
皇上一手压在少年背上,将人像虫一样钉在床褥间,另一手掀起了少年的衣袍下摆同时将裤子扯去,露出来小巧的臀叫起之前圆润不少,留著几个咬痕,高高的翘起,臀瓣间的秘孔紧紧缩著,桃花似的色泽浓艳诱人。
俯下头,男子冷冷地哼笑了声,伸舌顺著秘孔上的花瓣仔仔细细的舔。紧闭的小孔微微被舔的松了些,少年似乎也感到窘迫,哭声中隐约染上了猫儿似的鼻哼,小手在床褥里乱抓乱挥。
软舌轻巧地往中心轻刺,才略放开的小孔就猛地一缩,将他的舌推了出去,然而不一会儿又似张似合地微微收缩著,让皇上一回比一回顶得更深。
「呜嗯……不、呜……不要不要……」少年的腰抖得好几回软了下来,又被硬拉起。
身子滚烫得像有火在烧,隐隐得有股麻痒在身子里乱窜,然而身子越舒服,心口的疼就更厉害,痛得少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颤抖地啃著自己的唇,小手扯著发丝。
然後,一阵疼痛的麻痒从被猛地撑开的後孔染开,少年像头小兽一样拉著嘶哑的嗓子尖叫,整个人瘫在床褥间再也动不了了。
将自己滚烫坚挺的巨大挤进离非身子後,皇上狠狠地抓著细瘦的腰,顺著顶动将少年往自己身上压,几乎要这样直接将人贯穿。
肉打肉、汗淋汗,喘息急促粗重混著细弱的呜咽。
狠狠地顶在最深的地方,少年痉挛了下,咬住了他的分身,让他跟著轻哼出愉悦的呻吟,险些精关不守。
他抵著少年柔软脆弱的一点磨蹭,胸膛贴在少年背上,撩开了散乱的浅色发丝,含住泛红的耳垂。「小六,记得朕吗?记得临吗?」
少年抽搐了下,呃!的一声吐了。
酸水喷溅上皇上的脸,他狼狈地眯起眼,连忙退开将少年搂坐起,免得少年被自己的酸水给呛著。
一口接著一口,不多但都是浅黄中带了一些绿,直吐了四五口,但仍是乾呕个不停。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似乎查觉到男人还在自己身子里,少年一边哭一边又呕出口酸水,这回隐隐带上血丝。
「讨厌我也罢!不许忘了我!」他是九五至尊是天子,离非绝不能忘了他!绝不能!----老梗大神!请似给我无上的力量!我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在虐谁了这就是虐文的最高境界吗(并不是囧>)其实我在自虐OTZ
 
木头--第十三章(上) [父子]
 
他睁开眼眸,视野里只有一半是清晰的,另一半则显得模糊,如同浓雾里看花,他不自觉抬手想揉眼,却被一旁伸来的手轻柔的压住。
「太子殿下,您脸上有伤,别碰的好。」能安定人心的柔语是他熟悉的调子,他弯起唇想笑,却发觉自己的唇只有一边能动,另一边却僵硬如石。
「月……月道然……」开口,他便被自个儿的声音惊了跳,嘶哑乾涩而且模糊不清,像是喃喃自语著什麽,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他的唇角又抽动了下。
是吗?他伤了,这麽说那不是梦……在太子的策立大典之後,他因为疲累禀退了身边的公公,独自一人在僻静的庭院一角歇息,他不想回去还得瞧见太子妃,听著她冷静温驯地恭贺自己,夫妻之间除了规矩什麽也没有。
今夜是十五月圆,天上的月亮得泛青,上头的暗影还真如同只小兔子似的。一旁的云被银月照得略显稀薄,如薄丝般层层叠叠的往外散去。
眼中所及都铺散著像水晶般的薄光,似乎一呼息就会被吹得破裂开似的。
他太沉溺於月色,这麽多年来他一直提醒自己要谨慎小心,天朝没有立长的传统,甚至多代未立太子,直到皇上驾崩时才会连遗召同时确立哪位皇子继承大统。
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把握,他的父皇也是直到了近日重病,才终於策立了太子。他费尽心思、玩尽手段,除去所有障碍就为了天子这个大位,他需要这个地位来助他完成雄心壮志,然而数年前的他却没有那个资格。
曾经身为父皇最厌恶的儿子,他几乎是与权力毫无牵扯才是……当然,不该是这样。天朝要强盛,就必须是真正的强者来统治。
走到这一天他花了多久的时间?从小谨慎如履薄冰,既要展现又得隐匿,功高震主不是个好主意,他的父皇并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君主。
轻轻叹口气,他终於得到了,所以稍稍放松了些,沉溺在月色里。
一切都是猝不及防,他没能在最快的时间察觉刺客,月光的水晶薄纱被搅得破碎。尽管狼狈地躲开了当胸次来那一剑,也回身击中了刺客一掌,但对方只是略退了半步,黑布下的半张脸露出一种轻蔑的神采,很快将他逼进了绝路。
因为他的反抗,刺客感到有趣,手中沉黑色的短刃在凉亭的石柱上一擦,瞬间冒出青紫色的火焰,妖娆如蛇般在月色下扭动,利刃带著火蛇朝他眼窝刺来。
退无可退了……躲不掉了吗?他努力至今,也不过一刀就结束了,还真是苦闷哪!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修长略显纤弱的身影从旁将刺客震退了三四步,然而诡谲的短刃依然在他脸上脸上画出血口,并从伤口的地方窜著青紫的火蛇。
所以,他才会成了现在这个麽样吗?那时候的确疼得他晕厥过去,若那火是真正的火,他的脸也毁了吧!
「月道然……」又轻唤了声,染上了一些笑意,压著他的那双手安抚地轻握著他。「我为何没死呢?」
「殿下,您几乎死了。」月道然坦然得让他发笑,然而脸庞却只有单面能动,比在梦里还不真实,他使劲回握著月太医的手──暖的。
「谁救了我。」
「佘太医的么子云似,他刚成为禁卫军。」手被握得有些疼,然而月太医并没有多说什麽,他明白眼前的人还需要一点时间去平复。
「为何没死呢?先是佘家的孩子接著是你……佘家人也有不行医的吗?」他动动手想触碰自己的脸,却还是被温和地压住了。
「殿下,请再忍忍,佘云似发觉得早,您只有左脸有伤,请别太过介意。」
「月道然,我瞧起来是介意的模样吗?」他讶异地轻笑起来。「是吗?我瞧起来介意吗?不不,月道然,我是开心呀!为何我没死呢?这就是天命。你不认为如此吗?」
天命让他活下来,天命要让他成为天子!所以有人救了他,也有人想杀了他……「月道然,你明白本太子有多愉快吗?这不是强摘,而是天命所致。」
他努力了十多年,战战兢兢了十多年,满怀的壮志凌云他知道自己办得到。
「是啊。」月太医沉默了半晌,轻轻地应道。他眼里的青年既高傲又自信,从未改变过,带著一些孩子气的纯真,但也有豺狼虎豹的狠心,他们一起长大的,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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