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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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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六皇子。」皇上呵呵低笑,双肩微微颤动,眸光闪著太过灿眼的光彩。「后离非不是皇子,明白了吗?」
「是,下官明白。」不用皇上出声要他退下,影荷悄然无声地消失了身影。
皇上极有耐性,等著浅碟里的火熄灭,素帕还有一些残败的部分,皇上拿出自己的手巾,摊开了倒上灰烬仔细包起。
之後,找了个小锦囊,收入手巾後贴身收藏。
他等著,等著后离非回来,他要问,那究竟是结发亦或是断发。----……太……不苏胡了OTZ
 
木头--第十六章(下) [父子]
 
啜了口茶,皇后带著些许沉吟,缓缓把弄著茶杯,半晌才开口:「皇上没上早朝?」
「是的,皇上今儿龙体欠安,所以让平沙公公支回朝臣。」
「欠安?」皇后抿抿唇,唇角似笑非笑的一勾。「欠安的不是六皇子?」
「回娘娘,这件事小奴探到了些消息,六皇子似乎被带走了。」小宫女灵巧地贴近皇后,压低声音这麽说。「皇上将佘太医整族都下了牢,近百口人哪!」
「是吗?」皇后淡然地轻颔首,接著叹口气。「六皇子被佘云似给带走了是吗?皇上打算怎麽?杀尽佘家百口人?」
「娘娘,您觉得呢?小奴是瞧不出来,皇上将佘氏族人全下了牢,却又没让人为难他们,再说六皇子那麽淡淡的小人,皇上又怎麽会挂在心上?」眨著灵活大眼,小宫女的好奇满得快溢出来了。
「无论挂不挂在心上,皇上不该嫳爱一个皇子。」皇后拍拍小宫女的脸蛋,心下正自计量。
过去,皇上宠爱谁她都冷眼旁观,至多只在那年察觉了皇上将情爱转移至离殇身上时,她出手干预,结果白白葬送了鲁婕妤的命,这倒是她没料到的。
但那也无妨,离殇年纪渐长,深受嫳爱的同时,也展现出了更多风范能力,她明白总有一天皇上不会再将离殇看为淑妃的替身,而是天朝真正的继承人。所以她能不在意,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离殇并不好拢络,她得耐心得为保障自身国母的地位想方设法。
至於六皇子后离非,果然不除去不行……皇上还是头一回休朝不上,昨夜赏月谈笑如常的皇上,一夜就病了?这是身子病了还是心头伤了?
就连当年淑妃病殁,皇上悲痛之於痛哭一夜,第二日仍如常上朝办公。一个六皇子,竟厉害过淑妃吗?
「鲁姮君,真不亏是你的儿子……」
「娘娘?」
「影萸,回答本宫,你的主子是谁?」皇后平静地定著小宫女灵活转动的眸问。
「回娘娘,早先前皇上让小奴来服侍您,您就是小奴的主子了。就算『影』是皇上的密探,可小奴这生只忠於娘娘您。」影萸眨著眼笑容可人,眸底深处却是坚定跟忠诚。
「好孩子。」满意地摸摸影萸的发顶,皇后压低声。「无论皇上是不是要逼后离非回来,本宫都不希望国本被这种小事给动摇。影萸,你认为一国之君却嫳爱自己的皇儿,让朝臣知晓了,让藩国知晓了,甚至是让那些凶神恶煞的外番知晓了,天朝还能久世安泰吗?」
「回娘娘,影萸不懂这些,但小奴明白伦常不该违逆。」
「好孩子,皇上要是有你的冷静就好,若没上心,本宫又何须烦忧?当年,太子的事儿本宫不就……」自嘲地一笑,当年那件事她一则以小心一则以试探,而今皇上究竟将离非至於何地?这让她无法安心。
「娘娘,小奴该怎麽替娘娘分劳解忧?」
「本宫只是想著,若后离非死了,皇上也就不会再挂心了吧!」皇后淡淡苦笑,拍拍影萸的肩。「本宫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小奴会乞求娘娘心想事成。」影萸躬身退下,小身影在出了门外後一闪,跃上了房顶。
既然是娘娘的心愿,身为奴婢当然该分忧解劳啦!※※
该往何处去?云似问过他,月太医问过他,可想了一日一夜,离非依然没有个底。天下之大,他所知道的也只是皇宫那个小水井,先前被送往了云似隐居的居所,那还是他头一回出宫。
为了不让他太过劳累,云似一出京城就找来了一辆马车,虽不宽敞但布置得颇为舒服,夜里三人靠在一块儿安歇也不觉得难受。
月太医倒像有些不习惯,只靠坐在一角闭目歇息,他则是早已经习惯了云似,就算搂著睡也只是有些害羞罢了。
究竟该往何处呢?他看过很多书,山川流水、风土民情、人物土地许许多多,他也曾心生向往,要是能瞧瞧该有多好。
曾经,他的心愿只有不要入寺为僧,能为国为民尽一份心力。可人一旦有了不该有的冀求,就会求得越来越多,终至无可回天吧。
如今,他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想要的人、想要的日子,都不能求也不敢求,他要的也只是离开皇宫。
北方?云似说天要冷了,再往北边对他的身子不好,得给个一两年时间养好身子再说。南方?月太医倒似有些抗拒,南方很大该往多南谁心里也没有个准。至於西方,他听说过山石嶙嶙多山而少平原,云似也不赞同。
「往南好吗?」月太医的温和询问,让离非猛地回过神,带些慌张地眨眨眼,一时间没弄懂被问了什麽。
「南方?」
「是,南方。我的故乡在苏州,也许多年没有回去了。」月太医像是叹了口气,轻柔地抚著他颈後的短发,又愣了愣离非才浮出乾涩的浅笑。
「苏州是什麽样的地方?」浅色的眸带著些迷离,显然并不是真心在意这件事情。
「湖河遍布的好地方,园林处处,您应当会喜欢。」月太医也不点破,他心里明白少年现下仍没法子忘怀皇上,恐怕也不懂自己为何会说出要离开这句话。
「离殇定会很喜欢,可惜他没法子一块儿来。」离非淡淡叹口气,拢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抽动了下,忍著不往怀里探。
离开时,他带走了几样东西。临的发、离殇的花……那时候,一枝又一枝没送出去的桃花,被他埋在土里,那时候他没留心到书页里夹了一朵落花,直到搬入了御书房,临对他好的那些日子,他在书架上寻到了自己的书,从其中一本里翻出了当初夹入的桃花。
乾了的桃花色泽稍暗,但瞧来依然娇媚不减,他也就当是离殇收了下来……离殇就像桃花,清艳雅致、馥郁芬芳。
是了,他一直都挂在心里,却从没问过。为何临要收藏他所有的书?他知道欲书房里的书一年会换过两回,上半年一回下半年一回,先前固然换了失心疯,可恢复了之後那段日子该有的记忆依然片片断断的记著,御书房的书是换过了一回,他的书却没被移走。
为何?临、临为何收藏著他的书?那些都只是寻常书籍,被他珍惜地看了好多年,写满了注记,并没有什麽特别。
他想问,却也明白临、不,父皇不会同他说的,对父皇而言他只是个可有可无,既不是皇子也不是男宠,平淡无味弃之可惜的人。
可,无论心理怎麽懂,他还是喜欢父皇,喜欢得无可自拔呀!
「太子定也会喜欢。」
胡乱地点点头,离非往窗外瞧,景色流水似非快後退,风沙刮得他脸颊微疼,小小的一方窗口,他连自己见到得是那儿的景物都不知道。
「六皇子……」
「月太医,别叫我六皇子好吗?我不该是个皇子,天底下哪有儿子爱恋父亲?」不自觉啃咬著薄唇,离非终究还是忍不住摸出了包著临断发的素帕,摊了开来。
他的发及临的发,混在一块儿却分明得让他心头难受。
「这……」这又是何苦?月太医没说出口,只能安抚地揉了揉少年发顶,严肃地望了摊开的素帕一眼。
「对不住,分明是我的错,却将你跟云似都给拉下了水。」一开始就是错的,父皇是要他明白吧!人真的不能蠢,也不能一厢情愿,求些不是自己该求的东西。
「六……唉……离非公子,在下失礼的问一句,为何要离开?」月道然当然不会迟钝得瞧不出来,少年其实压根不想离开,只是逼著自己走罢了。
「月太医,我很傻很蠢,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临……不,我好喜欢父皇,你会瞧不起我吗?」少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他浅笑,眼眸恍然地落在他肩後。
「不,在下不会耻笑如此真性真情。」他只是觉得不值得,少年偏偏爱上了无心狠心的皇上。
「可是父皇要得是离殇……」那时候,父皇说要同月娘许的愿,依然是为了离殇,他明明也希望离殇好,那时候心里却莫名的扭了起来,一闪而逝的念头竟然希望离殇不在的好……那是离殇啊!他最疼爱的小皇弟,宫里最美的景色,他怎麽能!他怎麽能!
「是吗?」月道然轻叹了口气,迟疑著要不要拭去离非惨白脸颊上的泪痕。
「是我自个儿陷得太深了……」无论为了父皇、为了离殇或者其实只为了他自己,那座雕梁画栋的皇宫里,再也没有他该在的地方了。
「别多想,在下替您说说苏州吧!」
「多啊!」一句话来不及说完,奔走的马车突然大力颠颇,接著猛地停下,离非往前一扑,要不是月太医即时搂著他滚倒,恐怕早摔出了车外。
「云似!」月太医不等稳住身形,惊惶地掀开车帘大喊。
「滚进去。」云似平淡的声音染上了两人都没听过的紧张严厉,月太医尽管迟疑仍很快地抱著离非退入了车内。
只有一眼,他还是瞧见了,马车前是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长发高高的束成一把,在风中狂狷的飞扬。
男子蒙著面,但左胸上用同色绣线绣著一头隼,凶猛得像要破空飞出。
那是皇上的密探「影」的标志,他见过两次,头一回事后临运刚成为皇上时,一回是为了鲁婕妤的事儿。
「好久不见,佘云似。」男子的声音平静低沉,几乎可说毫无起伏。
「想怎麽?」从不多废话,云似甚至懒得认出对方是谁。
「废了佘云似,带回后离非。」影荷并不隐瞒,车中的月道然听得背脊一片冷汗。
「你试试。」云似哼了声,接著两道影子一闪缠斗在一块儿。----拜托,不要纠结了OTZ我很痛苦(掩面)
 
木头--第十七章(上) [父子]
 
「月太医,云似……」被紧护著躲在马车深处,离非神色不安,心里头既焦急车外的打斗声,也挂意月太医搂著他的轻颤。
隔著一层车帘,传入耳中的只有凌厉的风声跟衣袍飒飒的声响,间或染上了拳掌痛击至人身上的响声,隐隐约约地,离非也不肯定自己是否听见了云似痛得闷哼的呻吟。
他心里满是歉意,但此时此刻不是他出头的时候,他不能让云似分心。
「没事,云似……」轻叹了口气,月太医压下了恐惧,对怀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的离非安抚地微笑。「云似有多少能耐,我最为了解。他的武艺放眼京城,能匹敌的人一手就数完了。」
「月太医,这是我的错,你不该对我如此包容……」离非不自觉啃咬薄唇,细长的眸瞅著月太医,坦率地没有避闪。「月太医,我不该逃是吗?是我惹出了这一切,都怪我太愚蠢,连逃走的时机都算不准……」
「离非公子,请别这麽说。」轻柔地拍拍少年削瘦的背脊,月道然不自觉闪避少年的凝视。
「不,这是我的错。月太医,我不懂……为何父皇要派人来找我?」他不懂,对父皇来说他的离开应该无足轻重才是,在那麽宽敞的皇宫里,有没有他压根无人在意呀。
父皇挂心的只有离殇,那又为何要他回去?明知道自己不该有妄想,却仍然隐隐升起一丝希望……这不是太傻了吗?
无论他怎麽喜欢父皇,那都是违逆伦常,而父皇也……也根本未曾对他上心不是吗?在新奇有趣的宠物,久了也会腻,他明明懂的,明明懂的。
「离非公子,您想回去吗?」外头猛地响起一声明显的掌击重响,月道然身子一绷,强忍著不去掀开车帘。
离非只是对他心神不宁,焦急注意外头动静的神色浅浅一笑。
「月太医,我还是回去吧!我不该将你跟云似拖下水,父皇定也不是真心要为难云似。」这是他的错不是吗?离非挣动了下,但被月道然搂得更紧,力不如人根本动不了。
「别说傻话,离非公子,我同云似只想你开开心心,何苦回去那个樊笼?」月道然难得对少年沉下了脸色,离非露出羞赧的神情,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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