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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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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乖乖的点头,其实他心里还是不太甘愿,又多了不少迷网。
为什麽要多些欲念?书上不是说人要知足常乐吗?目送母亲纤柔苗条的身影远去,晚些再问应该也不迟才是。
多些欲念呀……
眼猛地睁开,脸上隐隐像是沾了些湿气,离非不自觉动动手要摸怀里的手巾,可手还没能动,就被握住了。
「云……」似……声音梗在喉头,马车里的记忆霎时间在脑中翻腾了起来。那究竟是梦还是真?
月太医……月太医!鲜红色的血飞溅在眼前,母妃的、蒯学士的还有月太医的……心口一闷,他几乎作呕,想撑起身子却动弹不得,只有手被握得更紧。
眼中所见的景物很眼熟,不是马车也不是长年住惯的小院,而是……是……身子一抖,寒意从背脊窜上脑髓。
御书房的内室里的床顶……
他究竟是从没离开,还是真被抓回来了?
「醒了?」男子轻暖如春风的细语从一旁传来,离非又是一抖,想转头看却心有馀而力不足,只能转动著眼珠子。「不急,只是点了你的穴。」
「父、父皇……」他乾涩地出声唤道,过往总会心头甜苦交杂的柔语,现在只让他感觉到浑身冰凉。
那不是梦吗?不是梦吗?月太医当真、当真为了他而……
「父皇?」男子呵呵笑了,接著是他爱恋的脸庞,取代了素雅的床顶,落入他的眼底,带著一抹浅浅的、太过宜人的笑靥。「不是临,是父皇?」
「父皇……」他小心地叹口气,仍不打算改口。
一切都是他的错,违逆伦常、执迷不悟,所以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月太医还活著吗?一定还活著吧!云似是佘家的孩子,就算他也知道佘家在天朝里有怎麽样的地位,一定能救得回月太医的,不是吗?
这是他的罪,不该让月太医替他承担。
昏迷前,月太医是怎麽同他说的?松手……是啊,该松手了……
「嗯?」身子被轻触了几下,原本僵硬的肌肉突然又柔软了起来,他顾不得身子依然酸软,硬是撑起身子往里床缩。「小六这是躲朕吗?」
皇上唇角轻撇,似笑非笑的坐在床沿,没有逼迫他,眸底的暗影却让离非连骨髓深处都颤抖了起来。
「月、月太医……」他想问,可父皇会知晓月太医的事儿吗?他还记得追来的那个黑衣人,冷酷的说出『废了佘云似,带回后离非』。
他不是六皇子,是后离非?不禁苦笑,为什麽总在他要放弃时,偷偷给他一些希望?月太医也是看出来了,才要他放手吧!
小手寂寥地在怀里摸索,用惯的手巾早已经不再长备,什麽也摸不著。
「月道然?」皇上眉头轻蹙,隐隐约约抽了一口气,眉宇间神色稍閒黯淡了些。「为何提到月道然?佘云似不会让他死……」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这是儿臣的过错,不该由月太医替孩儿承担,死也好重伤也好,都该是我才是!父皇,是儿臣该死!」眼前是躲不开的鲜血,母亲的、蒯学士的、月太医的……鲜红得似乎还嗅得到那股子腥味,他怎能不染是非!
「哦?这是说,小六宁可被影萸一刀毙命,也不愿回朕身边?」皇上仍是那样,暖暖的笑语,离非却只感到冷,呆然地望向嘲讽地撇撇唇角的皇上,眼眶酸涩疼痛,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他好喜欢,好喜欢!父皇也罢,临也罢……
「父皇,儿臣好喜欢您,只要在您身边,那就是一生最美的梦……儿臣、儿臣就是死了也想带你走……」是大逆不道,可离非无法不说,这是他这生唯一执著的事,爱得心都疼了,连自己是谁都不重要了……父皇明白吗?
「比离殇喜欢?」皇上眉头一疏,笑容更显宜人,端坐的身子微微倾向他,身上是临该有的轻爽又清雅的气味。
「比离殇喜欢,我只是希望离殇开开心心、身强体健的过一生,没有更多遐思了……我要你,我只要你……」缩成小球的身躯偷偷的往皇上偎去,小心翼翼的浅笑,谨慎得衡量比此间的距离。
「可以,朕是你的。」皇上瞧著那似乎触手可及,却又拉出防备的距离,手指一动但毕竟没有探向离非纤瘦的身子。
身为一个帝王,他能承诺的就是这麽多,少年该懂也该满足。
「可是……」离非眼里闪过了一丝愉悦的光彩,但很快收敛了去。「儿臣错了,那是违逆伦常,天理不容的错事,父皇是君是父,儿臣是您的骨肉,鲜血相系,没有孩儿爱上父亲的事。」
「什麽意思?」笑容从唇边敛去,皇上沉下声,严厉地抓著少年闪躲的眸子,逃脱不了的离非紧张的呃了声,几乎说不出话来。
连喘息都小心翼翼,他努力调顺呼息,想逃却躲不开,被皇上瞧的一阵心跳如擂鼓。
他好喜欢!好喜欢!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喜欢!可是,那不应该,月太医为了他重伤,云似一眼也没有瞧他……娘说过,他不该当个清心寡欲的孩子,人有时要多些欲望才能活……
皇上没开口,只是瞧著他,小小的床塌间,沉默几乎压碎了离非单薄的身躯。
「我、我梦见了娘……」好半晌,他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地打破沉默。「我、我好久、好久好久……没见到娘了,娘、娘为什麽会死?」
「她非死不可。」这是头一回,皇上移开了视线,声音是离非没听过的沉冷。
「娘说,我不能是个清心寡欲的孩子……娘太疼我了,我怎麽会清心寡欲?我只是不敢要,又不自量力罢了。妄念,不该有的。」
「什麽意思?」
「父皇,儿臣要松手了。」不该要、不能要就不去要,这才是对的。他答应了月太医,手,该放了。----小六,就是要这样呀!抱歉拖了这麽久,这几天都会更(握拳)
 
木头--第十七章(下)-1 [父子]
 
「松手?」皇上淡淡挑起眉,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是,儿臣要松手。」心很痛,痛得离非几乎没法子顺利呼息。他脸色惨白,却坚定地与皇上对望,没有躲开。
「朕是你的吗?」皇上似乎冷笑了,美丽的黑眸宛若腊月里的寒霜,让少年瑟瑟地颤抖。
薄唇动了动,气息一时没能顺过来,离非发出呛噎著的轻咳,往後缩了缩,不自觉又啃起嘴唇来。
太浅的唇染上些许血色,让皇上觉得异常刺眼,他伸手欲顶开少年自残的细牙,离非狠狠一震,惊惶失措地闪躲开,整个人扑倒在被褥里。
「小六,闹脾气也要有限度。」无法对自己扑空的手视之淡然,皇上冷哼了声,往下又快又狠地扣住了少年小小的下颚,硬将那张脸扳向自己。
身为帝王,他给的不够吗?为了一个像桂花般淡影的少年,他破了多少例?让少年入住只属於他的地方,顺著少年的喜好取悦他,不够吗?
「不是……儿臣并非与父皇闹脾气,儿臣只是终於醒悟了,不该有的奢求不该求,人生在世不该有妄念。」被略嫌粗爆的抓扣弄得很疼,少年仍然努力平静地开口。
不能哭……不能迟疑迷网,他没有资格。
「妄念?什麽称之为妄念?朕倒有些兴趣听听。」知道自己已经在少年苍白的肌肤上留下指痕,皇上依然紧扣不放,直瞪著少年浅色的眸。
惊恐、依恋、不舍及坚持,就是没有眼泪。他不记得少年爱不爱哭,但很多时候他瞧见的这双眸,总是含著泪水,畏惧又爱恋地望著他,用尽了力气似地不哭出来。
少年现在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鲁婕妤,在被下狱前也是这般看著他,轻声柔语地说著:『臣妾无罪。』
那明明白白的喜欢,确确实实的说要,都是妄念?长指扣得更紧,离非小脸痛苦地扭曲,却咬著牙不肯唉痛。
初会时,少年似乎也是这种硬脾气,明知他震怒了,依然咬著问题不肯放……木头啊!那时候他心里只觉得这根愣木头很让人有趣,分明恐惧得几乎昏死,却不曾退缩。
那时他确实是充满兴味,却没有爱怜……爱怜?太可笑了!他怎会对这样一个淡而无味的人有爱怜的心绪!
他只是想瞧瞧,这种骨气的底线在哪儿,要怎麽样才能毁了那种凛然的模样。出乎意料的简单,乏味又可笑,他却是为了这种小事将少年记上心的。
「父皇……儿臣喜欢您,这就是妄念了,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皇后娘娘也是因此才想除去儿臣吧。」他不怨也不怪,这不是皇后娘娘的狠心,都是他自找的,害了云似也害了月太医。
太医还好吗?他不知道该不该问,父皇既然让人废了云似,是不是也让人对月太医不利?可他挂心,无法不挂心呀!
在这宫里,待他好的人就是云似跟月太医了,离殇当然也对他好,可毕竟是太子,种种礼教规范,他们能见面的机会著时不多,先前他傻了,离殇也没能来探望他。
无妨的,没有景物来就人,而是人去就美景,他想念离殇,该他去探望才是。
「你对离殇,就不是妄念?」离非的总是藏不了心事,皇上冷笑著将他的脸又抬高了些,少年发出痛苦的闷咳。
「离、离殇不同,不同的……离殇是我最心爱的小皇弟,是宫里唔……」一根长指猛地塞住他嘴里,惊惶之下离非不愿咬伤皇上,气一叉想咳却又慌张地张著嘴,小脸顿时涨红了。
「不许说他是最美的景色,我听腻了。」皇上的笑声轻柔得令少年背脊发寒,张著的唇角滑出了含不住的唾沫。
皇上的指头依然卡著不动,捏著他下颚的手也没放,离非颈後的肌肉几乎绷得扭起来。他不懂,父皇究竟为什麽要在意他,他瞧清楚了事实不好吗?父皇不一直要他懂吗?
「咬。」丝滑如水的轻语,扫过了耳畔,蔓延了整身,离非轻颤,眸底浮出迷网。
咬?咬什麽?
「狠狠地咬,咬出血,咬上你的齿痕,咬。」----就算拖了这麽久我还是没办法一天写完……好累
 
木头--第十七章(下)-2 [父子]
 
总是极为乖顺的少年,细白的牙被惊吓著似地在皇上的指弯处刮搔过,却没有当真咬下,浅色的眸惶惶不安中隐约带著请求,直勾勾地瞧著皇上。
那双眸,很软很畏惧但并没有退缩,像是罩著一层水雾,却没有落泪,只是瞧著,瞧得皇上心头一阵烦乱,躲开来。
「为何如此看著朕?」悻悻然将指头从少年嘴里抽出,牵著一线银丝,皇上稍一迟疑,仍凑近在离非尚未合起的薄唇上窃了一吻。
「父皇不要儿臣看,儿臣此後就不看。」离非缩了缩,尽管依恋仍强迫自己退开,守著君臣父子该有的分际。
「为何如此看我?」皇上轻声柔语地又问了一回,他没再动手扳少年略泛青的下颚,反到仔细瞧著离非垂下的眼睫,在两人贴近的呼息里,轻微地颤动著。
他几乎没有如此近且仔细地瞧过这个儿子,浅淡的眉、浅淡的眸、浅淡的唇、浅淡的人,不需特意细瞧,后离非不过就是个影子般的人,他一直知道。
当年宠溺著鲁婕妤的时候,他细细刻划过美人的眼眉鼻唇,纵使爱迟即忘,淡影仍留在脑中。至今他依然记得鲁婕妤笑的模样,在花架下及金色散落的日光下,微微皱著小巧鼻尖对他笑。
离非确实全然没有鲁婕妤的清丽秀美,为何会是这样的孩子?
低垂的眼睫并不浓密也不纤长,只是恰如其分地遮挡住了眼眸,隐隐洒下一层淡影,落在小巧的鼻梁两侧。他喜欢少年圆而有肉的鼻尖……
他知道少年正在想著要怎麽回答,那颗古板老实的小脑袋里,总是规规矩矩认认真真的,为太多不该烦心的事情烦恼,谨慎畏惧冀望著自己不染是非。
略垂首,皇上在离非鼻尖啃了一口,少年立即往後躲闪,却被他守株待兔的手搂著满怀。
「告诉我,还不够吗?我对你还不够吗?」
「父、父皇……您是天子,属於天下而不属於儿臣,太多了并不应当,请父皇……」少年的唇被他狠狠啃了一口,发出可怜的痛哼,惊惶失措地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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