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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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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皇……」那冷漠转开的背影,让离非惊惧的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想下床拉住皇上。
他瞧过这样的父皇,那是忘了他这个皇子,远远地连一眼也没瞧他的父皇。
随意摆摆手,皇上没再理会离非。「平沙,离殇要是想见就让他来,四个月後将皇子后离非送入悼南山的远音寺吧!」
「父皇!父皇!」几乎从床上滚下的身子被月太医紧紧搂住,离非却像失了心魂,只是不住口喊著一次也没回过头的皇上,直到人影远去、声音嘶哑都不曾停下。----啊咧!啊哩咧!什麽烂人啦(/`Д′)/~ ┻┻对不起OTZ 是我写的烂人OTZ
 
木头--第四章(上) [父子]
 
不过就是回到过去的日子吧!靠躺在床上,离非紧裹著一层被子,手上的书翻了好几回,却总是没能看完。
叶方公公一直没瞧见人影,但那也无妨。膳房的公公近日都会将膳食送到他房里,服侍著他吃完再将食具收拾走。接著月太医会捧著药出现,一口一口味著他将药喝完。
因为背伤尚未痊愈,离非还无法下床走动,但终於能坐直身子,总是件好事。
他心里还是希冀著父皇会再来,但一天天过去,随著背上的伤开始结痂发痒,好几晚痒得他无法入眠,离非也明白,父皇已经忘了他了。
颐性苑很宽敞,光是睡房就比他先前住的小屋要大上三倍,白日里阳光灿灿,琉璃瓦片、院里的莲塘、窗边的墨竹,将金黄的日光染成各种颜色,就是不解风情的人也会懂得沉醉欣赏。
离非想,这大抵就是他一直没能看完一本书的原因吧!
除了风声及鸟鸣,在用膳用药的时间之外,颐性苑只有离非一个人。好几次他被自己呼息的声音惊吓著,险些从床上滚下地,慌张地左瞧右望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那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唉,虽然颐性苑很美很舒适,可他还是喜欢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小院。
离殇那日之後也没再来了,他总想著伤好一定要去瞧瞧离殇,可父皇临走前的神情,又让他有些裹足不前。
他一直都不懂父皇,也不懂离殇。果然是他太傻了吗?
小手翻了一页书,上头的字迹龙飞凤舞得几乎让他头疼,瞧没几行字离非又看著窗外发起了呆。
春天真的到了,彩蝶不时从窗外飞过,风声也是轻轻暖暖的。身下是舒适的床褥,炕火刚熄就来了几个宫女,替他将床被都换了新的,暖却不重,圈在身上舒适得让他老想叹息。
背上的伤又痒了,离非扭著身子想抓挠,可不管怎麽伸长手,背心就是抓不著,痒得他在床褥上直磨蹭。
蹭得累了,背却还是痒得难受,额上冒出了汗水,他只得先停下歇口气,拿过手巾先折过一回才仔仔细细抹著汗。
「哼……」淡淡的笑声,从窗外传入,离非愣了下,紧张又好奇地抬眼张望。
这不是他自个儿发出的声音吧?搔搔脸颊,他已经很多回以为屋里来了人,最後却发现只是自己看书入神时的轻哼。
对著床炕的窗外,是一丛墨竹,夜里风吹拂过时淅淅沥沥的声音总让离非有些害怕。但若是白日,却是另外的风景,如水墨勾勒出的画,清淡素雅、拘谨中带著一点清媚,比起花来离非倒喜欢这样的竹子。
离非并不以为有人,他明白的,当父皇那样冷漠地转过身时,他就回到了没人愿意理睬的六皇子,等著四个月後出家为僧,谁也不会记得他。
然而,小心翼翼的细长眼眸里,却映入了一个人影。就在墨竹旁,修长的身形就同竹子一般,风采翩然、拘谨但又清媚。
「您是……」离非紧张揪起被子,细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那个人,是个男子。墨黑的发随意地用束环扎起,散下了大半,披在肩上,阳光下像丝缎般微微发亮。窗子颇为开阔,能瞧见男人直到腰际的身躯,穿著一身紫蓝色的衣袍,瞧不出品位也看不出型样,质料也不特别精美,但穿在男子修长的身躯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清逸。
男子的脸皮有些僵硬,细看之後离非才发觉,男子带著张软皮面具,只露出了眼睛及唇,淡淡地、带著一点有趣,看著他笑。
「您……受伤了吗?」离非猛吞口水,喉头乾涩地几乎说不出话。他很少看见外人,过去小院里只有他跟云似,後来换成了叶方公公,能见到的人很少很少,只有偶尔经过凉亭的小宫女跟茶房的厨娘。
与离殇交好之後,他多见到了不少人,但说过话的数来数去,一只手也就够用了。就算是膳房的公公,也没同他说过话,总是面无表情地瞅著他,让他惊惧地迅速将粥喝完。
「不。」男子的声音很温柔,轻缓得像春天的风,带著似有若无的笑意。「为何这麽问?」
「因为,您带著面具,所以我认为您大略是脸上有伤,或者……或者不方便让我瞧见您的容貌。」结结巴巴说完话,离非大大吐了一口气。
他似乎很久没说话了,月太医来的时候偶尔会同他说几句话,可他常常不知道该回什麽,只能瞧著月太医偶尔回几个单音。
原来人真得不能太久不说话,舌头都钝了哪!他险些啃著自己的舌头。
「不全然是。」男子还弯著眸呵呵的笑了,纤长优美的手指轻触著墨竹光滑的表皮。「六皇子呢?怎麽像条小虫似地在床上翻动?」
「啊!您瞧见啦……」不好意思地涨红脸,离非搔搔脸颊,羞涩地一笑。「背上有伤,痒得厉害,可总是搔不著痒处,不免就有些丑态毕露了。」
「背上的伤吗?」男子轻巧地一颔首。「那确实是让人坐立难安。」
「嗯。」小脸稍稍一皱,一提到背伤,痒丝丝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但有外人瞧著,就这样抓挠起来,也太没有规矩。「这位先生说的是,确实是让人坐立难安,连夜里都难以安眠。」
只能忍著吧!细牙在唇上啃呀啃的,小小的身躯还是忍不住在床褥上轻蹭。
「六皇子,若不介意,小人兴许能替您解愁。」男子有趣地瞧著少年压抑地蠕动,淡细的眉打了两三个折,瞧起来极为苦恼,又带著点可爱。
「解愁?」离非愣愣地瞧著男子,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想了想才谨慎地问:「这是说,您要替我抓痒吗?」
「若六皇子介意,小人当然不会胡来。」男子还是那样春风似地笑语,离非搔搔脸颊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当然希望有人陪他说说话,这麽宽阔的地方,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嫌太大,他实在是寂寞得紧。
「这……可……」总有些迟疑,毕竟宫廷里有应遵守的礼节,随随便便的男子不可能出现在後宫,除非是父皇的男宠。
若是男宠,那他实是不该多有接触,毕竟他都要十八了,总得避嫌。可……背上又是一阵痒,离非难受地皱起脸。
「六皇子担心不合礼教吗?」男子的轻笑中有点嘲讽,被猜中心思的离非干尬地红了脸。
「这,总是……您是?」他不能再惹父皇不快,虽然等不到父皇,但他总希望父皇气消了会愿意见他,到时候他也能求父皇别让他出家。
就算远离京城,他也希望有所做为,为天朝进一分心力。
「六皇子不是猜著了?」男子轻巧地折下一段竹枝,在匀称的指掌中把玩。「小人是皇上的男宠,在男人身下屈意承欢的废物,不是吗?」
「不!离非绝不是这个意思!请千万别这麽说。离非只是担心,这不合礼教,若父皇生气了总是不好。」小脑袋用力摇得几乎扭著,离非急著要下床,却不稳地往地上滚落。
男子小小轻呼了声,伸手拉开了窗格轻巧地翻入房内,险险地接住了离非小小的身躯,揽在怀里。
「啊!对不住!这……真对不住!」离非慌张地要推开男子,小脸挫败地皱在一起。「我真是没用,不过就是点伤,就连自个儿都照顾不了了。」
「杖责三十可不是小伤。」男子温和地笑笑,轻手轻脚将离非放回床上,只有温厚的手掌贴在他发痒得背心上。「既然小人都来了,那就请六皇子安心让小人替您解愁吧!」
「这、这太对不住了……」就算是离非,这时候也无法断然得拒绝。
背心搔痒的地方被轻重适度地抓挠,他舒服得几乎学猫儿一样呼噜呼噜地咕噜起来。
「请六皇子不用介意。」男子将少年瘦小的身子圈在怀里,每一分力道、每一个轻触,都柔得像水似的,让少年不自觉眯起细长的眸,几乎快打盹了那样。
鼻间是清爽的香气,不若离殇那样淡雅又浓艳,也不若月太医带著略苦的药味,而是一种像橙子般带些甜的清香。
眸一闭上,竟然就有些睁不开了。离非小小打个哈欠,他向来拘谨严肃,从没这麽容易与一个人亲近,为何对这个男宠却……小身子震动了下,似乎是挣扎,男子柔柔一笑将他放回床上,拉起被子密实的给盖好。
「慢、慢著……」头才沾枕,离非又醒了,睁著眸紧张地抓住男子紫蓝色的袍角,又慌张地松开来。「对、对不住……」
「六皇子有什麽吩咐吗?」男子并不介意,在床边又坐下,笑意盈然的眸像墨黑的水晶,闪著细碎的光彩。
「名字,你的名字是?」惊觉自己太过轻忽没规矩,离非却还是忍不住问了。
「临。」
「临?」不自觉重复了一回,男子细细笑著点头。
「是的。六皇子有何吩咐吗?」临用手指将离非颊上的发丝拂开,就算隔著面具,仅看的到一双眼眸及端丽的唇,离非还是觉得自己像瞧见了春天。
那是一种与离殇不同的绝美,但都同样让人不敢用力喘息。
咬咬唇,离非几乎僵硬地摇摇头,垂下了眼眸。
他想问临是否会再来,但也知道一个皇子在礼教上不该同父皇的男宠有所牵扯。他一生都要规规矩矩,绝不能放纵自己。
「那麽,小人告退了。」临留下的笑声,像是看透了什麽,让离非尴尬地一眼也不敢瞧他,直到屋里什麽声音也没有了,才偷偷瞥眼朝床侧一望,然後拉起被子将脸给深深埋住。----嘿嘿嘿我爱美人(扭动)
 
木头--第四章(中) [父子]
 
之後临总是在过午後,月太医送完了药回太医院时,出现在窗边,摆弄的墨竹。
修长身躯上都是一身偏红的衫子,各种红都有,或紫或蓝或白或青,虽然只是普通的料子,色泽却染得极美,隐隐约约带著流水般的柔光。
在竹影下、春风里,就算是离非也觉得那是很美的风景,与离殇的淡雅雍容不分轩轾。尽管临总是罩著面具,那双眼却总是瞧的人心里又暖又羞的,离非好多回都不自觉闪躲开,垂下头暗自脸红。
除了第一回见面,临没再踏入房里,仅只依靠在窗边,含笑陪著离非閒话。较起离殇的寡言,临总会刻意挑些离非有兴趣的事情,拉著他天南地北的聊。
史也好文也好,风土民情等等,临几乎无所不知似的,许多时候离非会讶异的发现,两人对同一篇文章,竟然有相同得想法。那种「酒逢千杯遇知己」的喜悦,他还是头一回感受到,开心的整夜无眠,第二天险些把药喝进鼻子里去了。
「六皇子近日遇著什麽好事吗?」瞧著离非猫儿似啜饮著汤药,淡细的眉虽因为苦而拧著,眼角唇角却都带著显而易见的笑意。
被这麽一问,离非眨眨眼,讶异地瞧著月太医。「为何月太医知道?最近我的确是遇著了好事。」
「六皇子神情轻松,瞧起来精神也好,这对疗伤来说,最好不过了。」月太医和煦地浅笑,摸出手巾拭去离非唇边沾上的药渍。
这些日子,少年已经习惯月太医的探访,对於男人的触碰也不再惊惶谨慎,反而还有些依赖,不自觉顺著贴上了青色的帕子蹭了下。
「怎麽说呢,我觉得身子好多了,背上的痂也不痒了,这应该要多谢月太医您的妙手回春才是,虽然药苦了些。果然是良药苦口,过去伤风难受时,太医院端来得药总是甜的,常常好几日都下不了床呢!」少年说得轻松,月太医却不动声色地眯了下眼眸。
甜的汤药?看著少年淡色的唇又凑到药碗边,将最後的药汁饮下,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也难怪那位叶方公公狗眼看人低了。
「六皇子,您总是个皇子,底下人要是有所不敬,该当责罚时不宜心软。」轻柔地抚去少年眉间的皱痕,月道然好意地提点了两句。
在这深宫内院里,无法自保的人就算被践踏甚至丧命,也怨不得任何人。这就是如此一个地方,光鲜亮丽却只是关著猛兽的铁鉴,就算不伤人也得防著人来己,少年能这样平平顺顺活过十七年多,该说运气好还是当真谁也不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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