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雪楼·万象心印+番外 作者: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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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又胡来了吧!适度,要适度!人还没醒呢,您再这么弄几次,王母娘娘天兵天将也救不了了!”
韦湘顾不上矜持和身份,直接责难道。辛佩祯有些讪讪,也不理韦湘,自己进屋去看。象舟躺在床上,盖着锦被,睡得还算安稳。辛佩祯在床前坐了会儿,忍不住拿起他的手腕,看见自己捏出的一圈青紫,顿时后悔了。轻轻揭开锦被,他想看看那枚胎记,迟疑一下,尽量轻柔地解了象舟的衣带,手指仔细地顺着肌肤曲线向下滑,指尖停在云朵一般的胎记上,摸了摸。想到除了自己是不是还有别人见过这枚胎记,辛佩祯不由得恼火起来。
为他合上衣襟,辛佩祯将铺散的丰厚黑发握了满满一手,送到鼻端嗅了嗅,还是那种干净的清香。细细揉搓着这如云发丝,辛佩祯望着沉睡的端秀面庞,眼神竟然渐渐地柔和、深沉了许多。
从扬州来的信使送了一封辛佩祯的手书给方净染,说象舟被他所救,如今正在扬州养伤,伤愈后即归。方净染心头大石终于落下,打赏了信使一封银子,拿着信件开心地给舒聿和唐黎看。知道象舟平安无事,唐黎连念几声“感谢天老爷”,说自己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也该回家看看琼林派有没有去找父亲和洪姨的麻烦,当即告了辞。送走唐黎,舒聿回到方净染房里,又拿着舅舅的手书看了几遍。方净染见他眉间似有忧色,问他为何烦恼,舒聿答道:
“旁人不知辛佩祯大侠的为人,我娘、小舅,还有我,却是心知肚明的。辛大侠哪里是日行一善的人?他行善都是为了给辛家博名声,而且……”
“怎么?”方净染坐下来听着。
“舅舅对你有些看法。”将信折了,舒聿沉吟少顷,说道,“上次他在王府与你联手做戏,我还以为……总之,据我娘说,他并不喜欢你。”
“这我是知道的。”方净染袖着手,轻嗤一声,“上次,他不过是想卖我一个顺水人情罢了,让我日后还他。我与他相识多年,合得来的时候屈指可数。不过,拾玉,你舅舅喜欢的人,这世上有几个?不算你们家里人,怕是连三个都没有罢?他那性子,凡事都做得漂亮光鲜,私底下嘛……哼。但辛佩祯总不至于在救了象舟这件事上撒谎,没救,说救了,有什么好处?象舟应当是在他那里。”
“是。”舒聿觉得自己大约是这二十年来被舅舅的表里不一给唬怕了,便摇了摇头,微笑一下,丢开那封信,“我只要一听到辛大侠做好事,就心里发毛,也许他这次真的做了件像样的事罢!”
“去燕南的信使已经回来了。”
将那张契约放在桌面上,辛佩祯闲闲道,“来,看看,可有什么要改的。”
腰上系着的金缠玉只够他走到桌边,连窗子都靠近不得。除了辛佩祯想把他按在床上弄个畅快的时候,这金缠玉是不会解开的。象舟在床边坐着,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纸张来看了看,将右手食指沾了点殷红的印泥,在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处,按了一下。见他垂着眼睫,神情凄楚,辛佩祯收了印泥,冷冷道:
“又不是要扣住你一辈子!等我完成承诺,这契约就毁掉,你爱去哪去哪。”
象舟应了一声,想回去继续坐着,却被辛佩祯一伸手揽住腰,顺势抱在了腿上。撩开天青色软缎衣摆,辛佩祯将手顺着向上摸去,探进衣襟里,摸到腰侧已经结痂的伤,不禁大喜。
“那药果然管用,我再向东海郡王要些来。你身上还是莫再留疤的好,这样好的肌肤,留疤太可惜了。方净染这些年倒是把你养得挺仔细,怎地却放着你这一身的伤疤不管?”
他说什么象舟都听着,权当风过耳。辛佩祯已经习惯了他爱搭不理的样子,只管说自己的,说完后,将他一抱,上了床,脱了鞋袜外衣,放下床帐。象舟整日关在屋里,也没有穿靴,只套了一双薄薄的白袜,辛佩祯先帮他除了金缠玉,又轻车熟路地帮他脱衣裳,捏着纤瘦秀气的双足。要是换了韦湘等人,这位置就该反过来,但辛佩祯知道,自己不动,他是绝不会动一根手指的,索性不管那些脸面问题,先把人剥光再说。将他抱在怀里,辛佩祯先吻了吻他的眼睫,又去玩弄他的头发。辛佩祯记得方净染的黑发顺直如瀑,望之目眩,他本以为那已经算是绝品,没想到,象舟这一头黑发一旦散开来,竟如海浪披泻,直垂到腰下,真是柔美如云。
“真美。”
辛佩祯喃喃说着,将黑发缠在手上,“你们方家,难道是风水好么?”
象舟枕在他的手臂上,闭着眼,觉得他今夜格外缠磨,又不想理他,便渐渐地困了。辛佩祯玩够了他的头发和耳垂,絮叨完毕,再去看时,才发现他居然睡着了。能在他辛大侠怀里听着调情睡着的,这还是头一个。辛佩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想把他摇起来陪侍,又有些犹豫。睡得那么好,应该是没有做噩梦罢?再弄醒了,还能睡么?想了一会儿,辛佩祯放弃了,横竖这些天来几乎每日都要他,今晚就饶他一次罢了。
半夜,象舟混混沌沌地醒来,觉得身边有人,吓了一跳,立刻反手去摸应该放在床铺里侧的佩刀。手指碰到的地方,却只有冰冷的墙壁。这时,他才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并不在家,而是在扬州的莳花楼。怔怔地坐着,他咬住了下唇,想起断成两截的刀。不知辛佩祯把它拿去哪里了?可还能修补么?要是少爷知道刀断了,会不会生气?
察觉到象舟醒了,辛佩祯以为他要起夜还是什么,就半梦半醒地继续睡。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发现象舟还坐在黑暗里,呼吸紊乱,像是在哭泣。辛佩祯飞快坐起,撩开床帐,让月光透进来,看见象舟抱着一角锦被窝在床角,咬着手指在落泪。弹指打亮闷燃的灯芯,对着此情此景,辛佩祯一时气结,怒道:
“大半夜的哭什么哭?”
“你把刀还我。”
象舟哭着说道。辛佩祯没想到,这人半夜不睡,居然是在哭刀,简直要气疯了。又想了想,这是从初次欢好以来,象舟破天荒地第一次与他主动讲话,便压下不快,说道:
“都断了,还给你,有什么用?”
“拿回家让少爷修。”
“方净染一个刻书的,什么时候还会打铁了?”辛佩祯冷笑不已,“辛家才有家传的铸剑术!回头我再打一把比那更好的给你,一弹就断的刀,留着作甚?”
“我不管,你还给我。”
“你就是惦记着那是方净染给你的东西罢?”
见他只哭不答,辛佩祯气得想杀人,感觉自己头上毫无预兆地落下一顶亮闪闪的绿帽,立刻起身下床,四处寻觅一番,从自己的衣裳里拿出随身的匕首,跪在床边,右手握着匕首,左手将象舟的脖颈一把攥住了。那张端秀的脸哭得楚楚可怜、连日来吻了多次的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破了,辛佩祯见状更加恼火,将匕首往他喉头一抵。
“你要刀?信不信我这就一刀捅死你?”
“你杀了我罢。”象舟闭上眼睛,迎着刀刃。要是换了别人,辛佩祯真的就一刀捅下去,然后吩咐人去埋尸了,但眼前这方象舟,简直是要逼疯他——杀了这人,方净染大约要提着化碧剑跟自己拼命,到时候不死也得缺胳膊少腿,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真杀了,辛佩祯还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后悔。毕竟这人在床笫间实在好得很,不管是亲着还是抱着,都格外顺手,没有一丝青楼的脂粉气,又被方净染给教养得清白直率,不会弄虚作假,哭起来也好看,身子也合口味。反反复复默念了几次“佳人难再得”之后,辛佩祯硬是压下火气,撤了匕首,说道:
“刀我收起来了,走的时候就还给你。放心,我不至于赖着一把刀不还。”
“真的?”
“我蒙你作甚?”
将匕首丢到地上,辛佩祯又在心里念了几次“不和这个榆木脑袋一般见识”,解了衣带,脱下里衣来,粗鲁地给象舟擦脸。象舟被他擦得不停闪躲,辛佩祯也不怜惜,憋着火气把他拽回来,擦干净了那满脸泪痕,扔了皱成一团的衣服,将他抱到身上,一弹指,灭了灯。借着月光,辛佩祯看着那哭肿的眼睛,低下头去,亲了亲。象舟茫然地望着他,嘴唇微启,正好被辛佩祯吻住。在他口中攫取够了香甜津液,辛佩祯舔了舔唇,手指摸索着瘦削背脊上的蝴蝶骨。
“怎地又瘦了?韦湘说你不愿吃饭,和我闹别扭么?”
不是。象舟低声回答。辛佩祯觉得头顶的绿帽更加闪亮:“那是这里的饭菜不如方家的合口味?”
“只是不饿。”
象舟不想和他纠缠,简单地答了一句。辛佩祯对着他,又觉得无从下手,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从床头摸了润滑香脂来,沾在手指上,一边吻着他,一边将手指送进那处紧窄入口。被他的指尖压到体内敏感处,象舟猛地后仰,绷直了脖颈,身体仿佛成了一张优美的弓。辛佩祯趁势凑上去咬他的喉头,象舟如垂死一般被他咬着,又被他拧转了手臂压在身后,身体被他托着,硕大火热的男根就这样闯进了体内,坚持不懈地推挤。象舟冷汗涔涔,紧咬牙关忍受着,辛佩祯执意要全数没入,也不管象舟难过得面无血色。
终于进去之后,他拉起象舟的手,按在平坦结实的小腹上,问道:
“摸到了么?现在知道是谁在弄你么?你这身子,已经不姓方了,明不明白?”
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辛佩祯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有如此效果,惊愕不已。反正他就是喜欢象舟在自己身下想哭又不敢哭的小样儿,当下也不管那许多,掐着削瘦修长、柔韧若柳的腰,拧了个舒服的姿势,*插起来。那一头黑发垂散在床褥上,被辛佩祯攥在手里,揉捏把玩。将一边红蕊舔咬得肿了起来,辛佩祯又去折磨另一边,象舟哭得更加厉害,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哀求辛佩祯住手。辛佩祯哪里肯听他的,又下了狠心,断了两根黑发,将他刚刚挺起的下身绑了,决心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以后再也不敢半夜哭刀。
折腾完之后,辛佩祯抱了象舟,在那块胎记上吻了一口,取了巾帕沾湿,擦去他腿间的白浊湿液,又将自己留在他体内的阳精弄了出来。象舟早就哭得累了,又被辛佩祯用风月手段收拾了一顿,如今睡得人事不省。辛佩祯坐在床上,看着他,只觉得头都大了三圈:杀,舍不得,放,也舍不得。这可如何是好!?自己是做了什么孽,竟遇上这个冤家?
☆、7 金缠玉碎
“又不吃了?”
坐在象舟房里的桌边,辛佩祯见他碗里尚有半碗饭未动,恨不得端起碗给他灌下去。象舟低眉敛目,应了一声,只是坐着。今日辛佩祯难得清闲,想着是不是有人看着他就能多吃几口,结果还是一样。这样下去,只怕伤好了,人也要饿死了。
“你到底是要怎样?”
扶着额头,辛佩祯简直想掀了桌子再打他一顿,“一天两餐,每餐只动两口,这饭菜是哪里不合你的口味,我说你也不是要断食罢?你想吃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想回家。”
象舟轻声说道。辛佩祯咬牙切齿:“契约!你画了押!你莫不是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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