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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之言情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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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这也是他仅存的最后一点骄傲,他不容任何人剥除。
    ──因为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有。
    「你说我任性……」美眸圆睁,天仙下凡的人气得差点说不出话。
    十三年来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乍听之下虽然有点刺耳,不过似乎也不是那样惹人生厌。
    最少,他面前的人耿直敢言,对他没有欺瞒。
    他开始有这么一点喜欢他了。
    「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当他会意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时,话已脱口而出。
    发现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加重,司徒光霁又淡漠的看了施力者一眼,不期然看见他胸口急促的起伏。
    就像有所期待却又怕遭到拒绝的如履薄冰。
    「……好。」不知道是为了拯救自己快要做废的手腕脱离水火之中,亦或是被天籁般的声音诱惑去舍己报恩,司徒光霁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不由自主顺从那人心意,但在听见他猛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时真有那么些错愕。
    自己的回答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像是心填满了缺口,那人脸上有着一丝细微到难以觉察的喜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我失去兴致前,你要一直与我在一起,我的名字,也只让你知道。」他笑,没有矫揉造作,只有发自内心的灿灿笑颜。「觉罗言是。」
    ◇◆◇
    东方泛出鱼肚白,榻上的人却因骤然想起的过往而再无法入眠。
    怎么会忽然梦见几乎要遗忘的过去?该不会是太想那人,相思成灾到魂牵梦萦吧?
    不过当初两人童言童语下订定的不成文契约居然持续了十年,真是令人无法置信。
    都是司徒光霁太傻。
    言是刻意略过泛在心湖的波纹,撇了撇唇,一翻身却发现一双同样碧绿的眼眸正温柔看着他。
    「语非?醒了?」他撑起身,趴视着静静躺在自己身边,与自己有着相同面孔的手足。
    虽然知道他浅眠,但不至于自己一翻身、既没碰着他也没压着他就能将他吵醒吧?
    「恩,你一笑,我就醒了。」将自己兄弟露在外的藕臂用锦被掩住,语非眼底是满满的关怀。「作好梦了?」
    他醒,是因为身旁原先熟睡着的人忽然发出串串银铃笑声,不仅如此,他连脸上也带着满足的笑容。
    「笑?」动作滑稽地摸了摸自己秀丽的脸,言是纳闷着。「你是听见我的笑声才醒的?」
    他不可能像个傻子一样,因梦到那人而开心的笑咧了嘴吧?
    「恩。」半敞的窗外吹来一阵风,身子原本就比较虚弱的人缩了下身,下意识往自己手足的方向偎去,却只有通体冰凉。
    「唔……你忘了。」感到怀中人又一阵轻颤,苦涩的扯出一抹笑,言是无奈的翻下床将冬天才穿的狐裘取出,轻柔覆在自己珍惜着的人身上。「你冷,不能靠着我取暖的,你忘记我的身体……」
    十多年前他因练功而差点走火入魔,最后虽然咬着牙靠意志力支撑练成,但从此身体便失了应有的温度,一年四季都是处于冰冷的状态。
    所以司徒光霁老担忧着他冷,他也乐得那人主动献上温暖怀抱,索性也不告诉他不可改的事实。
    是啊,他对他的怀抱有那么些……怀念。
    说不想他是自欺欺人,可他比谁都明白两人的关系不可再往下发展,接下来的路除了布满荆棘外更是诸多罪恶;他已经一身沾满污秽,他可以不在乎,但他绝不能让司徒光霁踏上他的后尘,他该是有着大好前程的青年才俊,万不能与浴血的自己相提并论。
    那样只会毁了司徒光霁。
    「你在愁什么?」语非不知何时坐起身,披上狐裘靠在软榻上望着一脸抑郁的他。
    「……」合上窗牖,言是缓缓爬回榻上,趴在下覆锦被的语非腿上低喃。「告诉我……『动情』是怎么样一回事?」
    除了面前不可分离的兄弟之外,他没有爱过人,他不明白那是如何牵肠挂肚的思念,也不了解那是怎样海枯石烂的誓约。
    他忽然想学着懂,他想试着去理解那样的情愫。
    原先以指替他顺发的动作停了下来,语非将手轻抚上带着困惑的面颊。
    「你问我,其实我也不能明确告诉你。我想你明白我跟莫离的关系……」见本来闭着眼享受他温柔动作的人睁大眼一脸愠怒,他苦笑。
    「那混帐不值得!」言是低斥。他第二日替他结辫时就看见颈上清晰可见的吻痕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硬要和语非有所牵连的人搞出来的!
    「除去官职在身这事不说,他其实对我很好。」看到他忿忿难平,语非弯起指轻叩上他的额。「别这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反正你就是心疼他。」言是捂着额际嘟哝,像个受了气的孩子。
    「我也心疼你,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样……」剩下的话被言是用食指抵住唇,强制吞入喉中。
    「别说了,最少,你又回到我身边。」除了他之外,其实连语非也不愿碰触当年的伤疤,如果那是对两人如此不堪的回忆,那他情愿从此不再提起,让它自行结痂。「你还没回答我。」
    脸上微泛红晕,语非的脸烧红。
    「我想动情应该是无时无刻不挂念对方、不担忧对方,只要是对方的梦想都希望能替他完成,想时时刻刻陪伴在那人身边……」他也不懂,重要的症结他反而说不出口。「或许,当有一天你遇到想用生命去保护的人时,就是动了情。」
    皱了皱眉,言是不以为意。
    「可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代价──这也是动情吗?」难道他爱的是语非?不会吧?虽然知道自己很喜欢他、甚至付出性命也心甘情愿,但……总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因他的问题而呆了呆,语非的绿眸里满是笑意。
    「对,不过,那是亲情。因为我们相伴相依了十多年,是密不可分的共同体。」修长的手指在绸缎般的细发上游移,从顺梳变成编结。
    「那我有可能对男人动情吗……算了,当我没说过。」美眸灵动的眨着,甫问出口就后悔,言是挥了挥手打算结束这话题。
    蓦地心惊就像是为了应验某种预感,他敏锐的直觉提醒着他这样的问题不是他所能探询的。
    答案,会令他手足无措。
    因他的话先是微愕,接着语非涨红了张脸,恼羞成怒的瞅着他。
    「你说,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言是欲说还休的态度让他心头一阵窒塞。
    他没料过会和才认识几个月的男人有这么深的羁绊,也没想过会有亲密的肌肤之亲,一切,都超脱他的控制。
    动情很简单,但情动之后又该何去何从?他不知道,也不晓得,他现在只想守在自己的兄弟身边,生死与共也无妨。
    与言是重逢后,他的心逐渐清朗了,他明白即使全天下的人都唾弃他也无妨,只要面前的人不轻贱他就好,但言是那样语带保留的态度却让他觉得有那么点……难堪。
    「嗯?虽然很漂亮,可惜是个男人。」恩?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觉得语非眼中有着嗔怒与更深沉的失落?
    「那莫离是男是女?」避开那魅惑的绿眸,他的话几乎是自齿缝迸出。
    「……」良久,言是终于明白他的亲亲手足又在钻牛角尖,忍俊不住,滚滚笑意自喉间冲出口,化做阵阵清脆笑声。
    「不许笑。」语非气得背过身去,却又被言是硬扳了回来。
    「生气了?」将头撒娇似的埋入他怀中,言是紧搂着那纤细的腰身,一阵芬芳白梅香扑鼻而来。「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明白自己心头有一个结,紧缚着他无法喘息,可结的那一段系着谁却无从考据,这样无所适从又失去控制的异样情绪令他一阵心慌。
    「你不是……看不起我?」虽说现在男风已逐渐兴盛,但在大多数眼人中仍是尽量避不谈论的话题,说没有异样眼光是骗人,毕竟千年老祖宗所传承下来的道德观念里不允许这样违反天理的结合。
    抬起头睨了他一眼,言是扬眉。
    「我想你该知道我从不在乎世俗舆论,我只关心你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幸福。」所谓道德规范与古礼在他眼中一文不值,除了权势与绝对的力量外,其它东西对他来说简直弃若敝屣。
    忠孝如何?仁义如何?那些个早该扔进火堆中焚毁殆尽、自以为是的偏见根本无法拯救什么,连他的亲人也无法挽回。
    「言是……」灿亮如星子的眼清晰映着那张深刻的容颜,定定的,不忍放开。
    十年前,因为惧怕自己会变成同样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胆小的逃离了;十年后,绕了这么一圈,他才发现到头来真正懂自己、无条件愿意包容自己的人也只有面前纤丽的人,这让语非心底萌生一股愧欠。
    「看你揪着眉──又胡思乱想了?」已坐回榻边褪下自己内袍,仅着亵衣的人回头看了又陷入神游的兄弟一眼,伸手轻拧了他的鼻尖一把。
    「唔……」抚着被捏红的鼻尖,语非怔怔望着他。
    「帮我梳发,我等等要出门一趟。」穿上接口处绣有银瑛的黑色开襟绸衣后,言是又再身上加批了件雪纺薄纱,如墨的秀发垂泄而下,他艳光满面。
    「你要去……?」接过他递来的牙梳,语非缓缓替他梳起发,挑了几繓挽成双髻盘在头上。
    「你等着,等我抱回花魁这称号、手刃王果那浑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原先的盘算因语非的出现而崩了盘,为了那人心念一转,他打算在报完仇后与他两人避居山林,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花魁……」捻发簪的动作顿了下,语非眼底蒙上影。「饶了他吧……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的。」
    他曾经失去至亲手足整整十年,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言是如果坚持要报灭门家仇,那他也将不再逃避,这样沉重的罪孽不该由他一人独扛,他会陪着他,即使一起堕入炼狱也无所惧。
    「我盼了十多年也等了十多年,终于等到这一步,你了解我的,唾手可得的胜利我绝对不会让它轻易溜走。」反身在他面颊上落下轻柔的吻,言是眼里凝聚杀意。「失了宠的女人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是王果,我不会饶过他!」
    倨傲得像只开屏孔雀,言是起身推开门扉,在其它小倌的欢声与鼓舞声中昂首媚笑,轻声关上门后离去。
    垂下眼睑,思索了半晌,房中静默许久的人下定决心,拉过随身在侧的药箱,翻出一张人皮覆面。
    第六章
    马不停蹄飞赶到晋阳的司徒光霁与莫离才进城,所有事情刚打点好不到几个时辰,新任花魁便在众人的惊呼中产生了。
    围观的群众团聚在大道上,顿时将宽敞的要道挤得水泄不通,一切都只为了一睹有着天人之姿的佳人芳影。
    司徒光霁与莫离也在人潮中望着,可惜慢了一步的两人只看见拖得冗长的游街队伍,却没见到花魁生得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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