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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否如斯 作者:某人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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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时代奇缘

 
  水落之后有石出
 
  照这般折腾,三个月过得也快,李斯否由花开闹到花落,累阵了,老实了。
  某日,苏容信与李斯否一起在苏阁老府上吃茶,李斯否戳了他一指头:“苏大学士,怎得?往日不总爱历练我么,这三个月为何消停了?”
  苏容信勾着嘴角,黑玉眸子望着远处,答非所问:“斯否不必改字了,唤‘望卿’便好。”
  李斯否方欲跃起,蓦地,懂了。他之前找自己事儿理由说的明白,现在云箫青死了,这要李斯否改字的念头也跟着没了,自然不会再来找他的不痛快。苏容信手捧小茶碗轻飘飘的说:“世人跟先人比,怕是永远也及不上了。罢了,你心里有他一个长生位,苏某争不来。”李斯否圆着眼看他,亮亮的睫毛扑闪扑闪。他亦回望,弯了玄月似的一双眼,那个苏容信一个淡然的表情,酸了李斯否的一腔热忱。他明白他,他明白他是怎么样都忘不掉一个叫做云箫青的人了……
  临回南京之前,苏容信扯着李斯否去了趟浣溪。
  那一日,恰清明的前一天。李斯否站在青石墓碑前,一口气堵住胸口,压不下也言不出,只好看苏容信忙活。苏容信拔去了坟圈的幼草,往碧粳米饭里竖插了一双竹筷儿,还正模正样的拜了一炷香。他斟了一盏就递与李斯否,柔声说:“淋盏酒罢。”李斯否一动不动,看向苏容信,苏容信正双手奉着青瓷盅,被风撩乱的发丝一摆一摆,白袍子也沾了些尘污,一块一块的,黑玉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李斯否苦吸一口凉气,接过盏子,淋了。
  一阵野风吹过,李斯否站在那里,整个人在素白的袍子里逛荡。
  苏容信叹口气,收了东西,把李斯否往怀里带了带,背着风走了。这会子李斯否没有反抗,柔顺得苏容信心疼……
  苏容信花三个月挑起了李斯否的斗志,也找回李某人的精气神儿。回京的车子上苏容信趁四下里没人,终是给李斯否交代事情了:“云将军这事儿一起,怕是也离战事不远了,你我须早些准备。”
  李斯否身子一震:“怎会?我看拜言去时北疆王的样子不像作假,若是他真有反骨,那时起兵才是最好。”
  “怕就怕有反骨的不是老侯爷,而是另有其人。云将军虽然是因为斯否才乱了心神,可区区靶练厂上的一介少年,把箭射这么深,却稀罕了。另外我听闻建安侯的二公子与三公子感情过深,这事儿闹出来,建安侯气得不轻,残暴的把二公子抽了一顿,强行软禁,拆了一对鸳鸯。这二公子翅膀硬脾气本来就恶,闹着分了家,最近这仆役可收的太多了些,还总爱往铁矿跑,怕也没有这么简单。”
  李斯否吸口凉气:“苏学士可有对策?拜言生前最在乎的便是那天下了。”
  苏容信闻见股酸味,摇了摇头:“只有战了。”
  李斯否绞了眉毛,一副委屈的孩童模样:“无他法?”
  苏容信长叹一声:“北域素来富饶,人源财源都旺盛。听闻三公子更是当地有名的青年才俊,是出了名的善人,百姓都理解他感情,他被如此对待,怕更是心里有气的人多,民心都向着三公子。二公子要是借着这一道反了老侯爷,朝廷还可能会降罪刺死,正巧吾皇年幼民心不稳,他极有可能借此为由,向南发兵。明面上虽然低调,可阵仗子大了,不免走漏风声。皇上怕也是只听闻了建安侯府区大量募人,才叫云将军北上查探的,并不完全知情。”
  李斯否眼珠子滚了滚:“苏学士所言极是,只怕拜言的事儿,也是那浑乎乎的二公子找人干的,正好再给老侯爷抹黑一笔,好达成自己目的,这儿子和哥哥当得都有够缺德!说到底都怪建安侯那糟老头子,年轻人的事情他管得着么?!”
  苏容信掩唇轻笑:“斯否这还为这两人抱不平了?”
  李斯否冷哼一声:“这事儿一事归一码!看李爷我不报仇弄死他一家子!”
  李斯否气势汹汹的捏捏拳头,接着说:“拜言一早便告诉在下皇上委我多仔细老侯爷的府衙,当时应该也是想要主动,而不是擎着给人下绊子。也是,前一天我与拜言在外吃茶,就觉得四下里有人,拜言说那人武功远高于他,我觉得荒谬,没往心里去。但我倒是可以肯定,拜言当时肯定早已察觉什么,却也未完全知情,再来信息太少,以拜言的性格并不会妄自推测。”
  “是了,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一个不注意,两个不注意,就成了今天的局面,我李某人是悔也不成了!”李斯否苦笑两声,“也是了,我要是那二公子,也忍不得那乳娃子的小酸劲儿!”
  苏容信见他越扯越离谱,忙打断他:“斯否,你可愿帮皇上?”
  “当然,害我拜言的可是糟老头那一家子!”
  苏容信做事周详,更是那个年代的业务骨干。瀛邑的三个月,他除了安抚李斯否,政事上也没闲着,摁着扑腾着求死的李斯否,折子也没少三三两两的往禁城跟幕友那里送。三个月后,照苏容信的盘算赵洵那儿已把形势布了个大概。
  李斯否回京路上也忙活了起来,不住捲着乳娃子皇帝佬儿跟糟老头子一家,还不停更的跟苏容信商讨对策。苏容信见他说着说着就闹腾,闹着闹着就张牙舞爪,总特慈爱地一笑:“李大人毋需费心,容信会处理好。”
  李斯否撅了嘴,觉得苏学士还是敌人!气呼呼的一旁忙活自己的了。苏容信笑笑,好声好气的劝他喝茶,消火消火……
  苏容信说:“战火起金秋。”不错,经过小半年的储蓄,糟老头子的恶霸儿子终于准备好了邪恶资本,仗也就是那个时节打起来的了。在那之前李斯否心里总不舒坦,要不是赵洵参了一爪子,云箫青也不会去北疆了,要让李大人真心实意灭敌顺便也给他个便宜,小心眼的李大人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便拉了苏容信去找那乳娃子皇帝问个究竟,看他态度诚不诚恳,看他李大人帮自己上司值还是不值。苏容信虽说着胡闹,却也随着他去了。
  这一去,竟又揪出个人!
 
  深藏不露张公公
 
  苏容信和李斯否去拜见圣上,张公公把二人引进内殿,一旁甩了拂尘候着。
  李斯否弩了弩嘴,只拜不跪:“皇帝佬儿,吾有事问你,不答实落了李某就请辞不干了!”
  赵洵真是千载难逢的好脾气,小脸只是抽了一抽,便马上和颜悦色了起来:“李大人请讲。”
  李斯否不急着讲,大喇喇的把跪在地上的苏容信楞拽了起来,死命扛着不让他跪:“苏大人起来罢!这是皇上拿诚意的时候,你何跪之有?”要多狂有多狂。
  苏容信挣扎了几下,一脸小媳妇儿样:“斯否,礼法丢不得。”
  “啧!苏大人您可真虚伪……
  皇上!我且问您,拜言去北疆前您到底嘱咐了他些什么?拜言那闷葫芦至死也没把事儿交代清楚……”李斯否侧了侧头,不去看他,泪花子一闪一闪……
  赵洵想了想:“未曾特别嘱咐什么,他只是去北疆验兵。”
  李斯否身量一颤:“那派拜言验兵可是您的主意?”
  “并非,是云爱卿自己请的缨,允你同去倒是朕的意思。”
  李斯否心里一乱,讲不出话来了,苏容信脸色一变,抖了抖面皮儿,接着问:“云将军可是面圣请缨的?”
  赵洵摇了摇头:“是张公公帮忙接的折子。”三人一同看向张公公,张公公一头虚汗,青着面皮儿退了退,鬼面慌张。
  李斯否笑了,笑得震天响:“张公公,你可还有话说?”
  张公公面不改色:“老奴不知李大人问的是什么。”
  赵洵也是一头雾水。李斯否看傻子似的看着十几岁的赵洵:“我与拜言一同北上,快至北疆王境地的时候,拜言告诉我北疆王欲反让我一同仔细,说是皇上的口谕,嗟乎,北疆王十岁的乳娃娃,哪来的反骨?这风声谁放给拜言的望卿就先不问了,传达拜言请命的可是您的张公公,敢问皇上您还记不记得得您托拜言北上的口谕?”
  赵洵打心底排斥李斯否这人说的每一句话:“朕说过朕只是让他去北疆验兵,并没说过什么刺探北疆王,他尚年幼,真没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李斯否你别乱给朕泼脏水!”
  李斯否彻底惊呆:“我说皇帝佬儿你怎么蠢到如此地步,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能不能用脑想想事情,而不是一味以为一碰到拜言的事我就是栽赃你,我之前是闹翻过天,但我当时骂你的句句属实你知不知道?这事我也没有说谎!”
  一提骂街那事儿,赵洵怒了:“哈朕知不知道?你栽赃了朕朕还没算账,要不是苏学士压着说民心不测,朕早就该把你剐了!”这话倒是气话,赵洵并没小气到说他点什么就把人剐了的程度,倒是真的打算管他几月来的。
  李斯否血气冲头:“喝!你剐呀!你倒是剐呀!”
  两人对视,一个两个气得直发抖。
  苏容信一看不对,李斯否马上就要撸袖子,赵洵也快梗不住了,无比头大的一使力把李斯否拽到自己身边跪下,死命按住。
  “李斯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半天说清楚什么了?”李斯否怒火烧得太阳穴直炸,歪头睨着苏容信,苏容信不甩他,对着赵洵面不改色的说了下去,“李大人是说张公公假传圣旨。”
  赵洵这才回过味儿来:“什么?”
  他扭头看向张公公:“你……?”
  张公公跌了一跤,扑通跪趴在地,红着一双眼抱住了赵洵的腿:“老奴……老奴没有,李斯否和苏容信他们诬蔑老奴……”一脸正色,可怜巴巴!
  这一抱腿赵洵反而慌张了:“你,你先起来,有话慢说,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血口喷人。”张公公就是不撒手。
  李斯否气得哟,不等他开口苏容信马上把他往怀里一带捂住他的嘴:“你先放开皇上,我看住李大人了!”李斯否翻了个大白眼……
  张公公梗了一会,没撒手。赵洵动了动腿:“你放心,你照看朕多年,朕不会冤枉你的。”张公公这才慢慢撒手退后了一点。
  说时迟那时快,屋顶飞下来一个黑衣人,一把兜住了张公公,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张公公脸都绿了,果然还是中了计。瞬间所以的侍卫都为了上来,恐怕他再碰赵洵。
  赵洵傻眼了,苏容信说:“陛下赎罪,臣自作主张安插了人手,就他一个,他不会伤害您的请您放心,让我把话说完就好。”
  赵洵依然没什么反应,定定看着这局面,苏容信却自话自说:“这证据不是没有,只是您信不信得过是一回事。”
  说着袖里掏出一截木条,自己一步一步走过去放在了赵洵远远地桌角,周围士兵一片警戒却不敢轻举妄动,又看着苏容信一步一步退了回去。
  赵洵硬着头皮过去拿起来,上面是云霄青刻上字迹,内容向苏容信求救,来龙去脉交代的很清楚,李公公对他说过的话,他心中的疑虑,事事点明,一针见血,也就是说张公公其实是建安候那边买通的人,高官厚禄的诱惑着他帮他们假传圣旨,好把云霄青引到北疆除一个是一个,带上李斯否的意义就是等着他回去闹事。
  李斯否也傻了眼,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苏容信趁赵洵读信轻声对他说:“我知道你刚想过来张公公不对劲儿,没提前告诉你是容信不对,怕得就是你想今天这样不理智乱了我的计划,瞒着你这是最后一次,没下次了。之前一路跟着你们的就是我这下属,他也是云霄青的师傅,苏题,曾被父亲救济,多年来一直护在我身边。老侯爷是真的要反,云将军之前只觉怪异,希望我能允题叔也一路同行,护你周全。后来你们在关阳府上吃茶,题叔被一个高手引走了受了伤后来在一个山洞里藏了数日,云将军发觉没了退路,便在你们下榻的客栈窗楣上刻下这段,分析了来龙去脉,向我求救。而我手下再没有题叔这般的高手,到底也是没能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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