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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番外 作者:一梦映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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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天之骄子 相爱相杀 怅然若失

 
  半月后,盖有大印的信件被带回,衡绝声以王爷身份,将信件和一套兵器上交皇上,指控横溪言练兵屯器,意图谋反。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信件中所记录的数年进贡兵器多达八千多件,件件皆有统一刻印,是二皇子定制一事也得北疆君主确认,但这批兵器无一入国库,皆派发给了亲卫队使用,以兵器数量对应卫队人数,确实是庞大的数字,足以对皇城构成威胁。
  证据确凿,饶是皇上皇后再想偏私,也要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将横溪言下狱待审。
  皇后心有谋划,若想以此罪论处横溪言,则定需他五日内在认罪状上画押。主审官是她的表亲,狱中又部署着她的部下,这几日绝不会逼迫于他,过了这时限,便可大事化小,将此事解释为一场误会,分毫动不得根基。
  狱中的横溪言一看身边的看守都是些熟识面孔,心下了然,也不多说。
  第四日晚,主审官按理要再审最后一次,只着中衣的横溪言被押出,不耐烦的再次重复:“我无罪,不过是受了小人诬陷罢了。”
  却意外听到蛊惑勾人的一声轻疑:“是吗?”
  抬头见绝声那满含笑意的玉颜,惊的一抖:“怎么会是你?”
  “哦,主审官大人今日贪杯,将此事委任在下,怎么,殿下不想看见我?”
  横溪言环视了一圈,心中越来越慌,开始微微颤抖。
  “你认识的那些人,已经先上路了,我的人会代替他们,安排的天衣无缝吧?”牢中光线幽暗,绝声脸上的笑意显得愈发阴森,横溪言紧张的出了一层冷汗。
  衡溪言抬手指着他:“你……衡默枭你个人渣,你诓骗于我,不得好死。”
  绝声将横溪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快死了还不知道仇人是谁,真是悲哀,记住了,我是衡绝声,衡默枭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横溪言一时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今晚你必定会在认罪状上画押,只是,有自愿还是强迫这么个小小的区别罢了。”
  
 
☆、灰烬
 
  刑杖力道把握的刚刚好,一道道檩子青紫夹带乌黑,高高的肿胀着,却不会破皮流血。
  “你个卑鄙小人想屈打成招。”
  绝声听后笑出声来:“二殿下,这可是你理解错了,我下令对你用刑,纯粹是替五殿下报些私怨罢了,与你谋反一事还无半点瓜葛,何来我严刑逼供之理?”
  横溪言一脸茫然,绝声品了一口散着热气的新茶:“你母后当年放出谣言恶语诬陷苏贵妃,还派宫女演出狐尾这一闹剧,使苏贵妃在冷宫中含冤而死,想必殿下还记得吧?这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可还好受?”
  又一杖砸下,横溪言扣住刑凳,吐出一口血沫,掌刑人顺势收了力道,立在一旁待命。
  绝声蹲下身子与横溪言齐平,掏出认罪状置于他眼前:“聊聊正事吧。”
  横溪言怒极,伸出手欲撕扯那单薄的纸张,被绝声一把挡过,眸光狠厉,一旁的下人迅速上前挑开了横溪言双手筋脉。
  绝声扯过横溪言的一只手指,沾了沾伤口的血迹,重重按在认罪状上。
  “我究竟与你何仇何怨你要这般置我于死地?”
  绝声满意的吹着那带血的状书:“无仇亦无怨,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那么,请殿下好好休息,在下告辞,我们刑场再会。”
  火焰的暖光映照在衡溪澈略显孤寂的神情上,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从怀中抽出一沓上奏岭南乱民起义的奏折,认真的投入火中,看着它们一点点烧成灰烬。
  
 
☆、情愫
 
  横溪言于午门外斩首示众,终解衡溪澈心头大患,抚着传位诏书,只待皇帝驾崩,岭南暴动推翻王朝,到时坐享王位即可。
  “来人,传令赏衡绝声千两黄金,另外,撤掉所有眼线。”吩咐完后,衡溪澈心情难得如此轻松,燃起彩灯做起万里河山的画卷来。
  房门忽的被踢开,衡溪澈一惊画毁了这松柏,正要发怒,却被这来人揪起,紧紧拥入怀中。
  衡溪澈闻着这一身酒气,用尽全力要挣脱怀抱,却被那人越搂越紧,似要揉入血脉中一般。
  衡溪澈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柳卿歌,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柳卿歌比衡溪澈高出一大截,将下巴轻置于衡溪澈头上:“想你了还不让回来啊?”
  说完回身关门,而后一把抱起衡溪澈扔到了塌上,眼神中全是醉意,带着迷幻的蛊惑,就这样看着衡溪澈,一遍又一遍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衡溪澈从脸红到了脖子,害羞的扯起被子将自己裹住。
  柳卿歌将被子掀起蹭到了衡溪澈身旁,捧着衡溪澈的脸颊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衡溪澈挣也挣不得,顶着个大红脸推着柳卿歌:“你,你调戏良家男儿郎。”
  柳卿歌一听这话,一脸沮丧语无伦次的抱怨:“当初啊,我当初救你的时候,满以为你是个女娇娥,还想着救活了你,你能以身相许呢,真是天不遂人愿。”
  “柳卿歌,你你你,你个登徒子。”
  柳卿歌噘着嘴深沉的想了想,又扑了上去:“反正你就是我认定的娘子。”
  醉的不大利索的手解着衡溪澈衣衫的盘扣,吻上他柔软的唇瓣,冰凉的指尖划过他寸寸燥热的肌肤。
  柳卿歌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扯下衡溪澈长裤将他放在腿上,大手用力的拍了几下白皙的屁股:“我走了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衡溪澈羞的缩在臂弯里:“明明是你抛弃我,现在还来怪我。”很快屁股上又多了几个红手印。
  柳卿歌醉眼朦胧的解了衣衫,用手肘支着把衡溪澈圈在其中:“叫相公。”
  衡溪澈扭捏着不肯叫,那人的大手一下就滑到屁股上扭了一把。
  “呃,相,相公。”
  清朗明月,满室温情。
  
 
☆、虎符
 
  皇上常年服用清寒散,早已丧失了处理政事的思维能力,加之岭南□□的奏折被衡溪澈带离烧毁,暴动一事愈演愈烈,几个带头的乡民提出推翻王朝的设想,得到了广泛的拥护,穷困的百姓跟随起义乡民,大肆抢取粮食军械,不日已初具规模。
  接连几天都有心急如焚的大臣请求面见圣上,若是衡溪澈在宫中,则是一律通知下人婉言请回,若是只有皇上一人在寝宫,则时而应允时而拒绝,进殿的大臣激昂劝柬圣上先开仓放粮,再以军队驻守,出以新政免除粮税,还可一挽民心。
  皇上目光浑浊,听的也是心不在焉,纵是大臣再能言善辩,也得不到一点回应,甚至听着听着,困乏了,便合眼睡了,急得臣子连连叹息,直呼道:“天亡我朝矣。”
  但半月后,皇上忽然上了一次早朝,对外宣称是广纳意见,解决暴民一事,这时隔已久的早朝无一人缺席。
  “众位爱卿,对此事你们各有想法,可有人能全权治理,并且确保再无后患的?”
  话音一落,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一文官窃语到: “一朝天子竟想一劳永逸。”旁侧人接过话茬:“多少年都没上过早朝了,这天下形式,恐怕心中早都没个概念了。”“皇上还是这般不作为,将这包袱一扔,成了也就给些金银应付,不成啊,说不定扣个什么满门抄斩的罪名呢。”
  衡溪澈本来对这突然的早朝紧张了一把,还以为是失了药效前功尽弃,听到这荒谬的发问和满堂抱怨,才彻底舒了一口气。
  “皇上,臣愿解决此事,且保证永无后患。”绝声沉稳的回话压下了周遭的讨论声。
  “你这话可当真?”
  “臣可立状,若办事不利,愿自刎于朝堂。”
  皇上听后思索了片刻:“那好,来人,将开仓和调银的圣旨给他,另外,把虎符也给他,黄金万两,兵库器械凭证都给他。”
  衡溪澈一听立刻反对:“父皇,治理乱民断然不用调兵虎符和兵库器械,还望您三思。”
  座上的皇上一听质疑声竟动起怒来:“你们谁敢质疑朕,通通斩了,都斩了。”
  绝声接过托盘呈上的繁多物件,认真的收好,恭敬的向皇上行叩谢大礼,皇上方才满意的散了早朝。
 
☆、倒塌
 
  怒火中烧的衡溪澈乘马车回府途中,忽然下令调转方向,将一把熊熊燃烧的枝叶扔到了随风落花的樱树下。
  衡溪澈手执绞着金丝的长鞭,平日柔媚娇丽的眼里盛满了怒气,一进牢门便扯过默枭不管不顾的狠踹了几脚。
  肋骨断裂的剧痛使默枭紧紧的蜷缩着,断骨扎进了肺里,嘴角流出的血液霎时染透了地上一层薄薄的稻草。
  “你这哥哥也是够窝囊废的了,衡绝声明知道你还在我手里,竟将你的生死置之不顾,做出那般胆大包天的行为,看来你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分量。”衡溪澈专挑着痛处冷嘲热讽,默枭只觉得心上那道伤疤被人活生生的划开,又拿到盐巴里揉搓过一般难受。
  “你本就该知道,他不会顾忌任何人。”
  长鞭撕裂出一道道伤痕,怒气催使的力道狠辣的惊人,默枭早已瘦的脱了形,鞭鞭如挞骨,很快就勾织出了一张血网。
  衡溪澈一想到事态已远远超出掌控范围,那衡绝声现正执掌兵权召令天下,便觉得如何都解不了恨意,下手一下更比一下重,默枭躺在血淋淋的地上缩成一团,衡溪澈便抬脚踩踏着,似要将他跺进尘埃里。
  柳卿歌看衡溪澈平时出门套用的马匹在马厩中悠闲的吃着草料,便知人早已回府,只是好奇为何未到他房中,向喂马的下人询问道:“可知殿下去了何处?”
  那人恭敬回话:“一下马车便急匆匆往地牢方向去了。”
  柳卿歌赶到时,看到的是暴虐的衡溪澈,颤抖的衡默枭和满地艳红的血痕。
  “衡默枭,我现在真恨不得剥了你们的皮。”
  柳卿歌急忙抱住不停挥鞭的衡溪澈,衡溪澈也没有挣扎,只扔掉了长鞭,贴在柳卿歌胸口。
  “他在这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该把对衡绝声的怒气……”
  衡溪澈只将柳卿歌紧紧拥住:“卿歌啊,我们怕是都要死在衡绝声手里了。”
  滔天的火光整整燃了一天一夜,恢宏的恭亲王府轰然倒塌,变为一片断壁残垣。
  
 
☆、缘散
 
  绝声已经不知道为了手中这调兵虎符承受了多少煎熬,机缘巧合下如此顺利的得到,心情忽的有些复杂。
  从前这王朝执掌虎符的便是他父王,故现在动用虎符召集回的,也都是衡初的部下,一支支可以一敌百的忠勇之军,自衡初死后,这些军队也都被编制分离开来,今得此机会,也都脱离新部,纷纷投奔绝声。
  起义乱民已被军队阻隔在岭南地区,不会危及别的省份,今日也开仓放粮放银,承诺五年不缴地税,一些跟风的民众也都心满意足的归家,只有几个顽固的带头人不肯作罢,绝声提出了将他们收编入军的方案,明日便可得到回复。
  今日的夜色格外宁静,绝声只着单衣躺在一片绿地上,草茬扎着,有些酥麻,与几个月的紧迫环境相比,简直安逸的不真实,点点星光照耀,忽然的,有些思念记忆中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场景,而现已物是人非,心中虽有万千悲凉,但处处被监视的生活早让他学会了敛起一切情绪。
  夜风微凉,绝声紧了紧衣衫,以手拄地站起来想回到帐篷中歇息,途中感受到手上有异样的感觉,低头瞧见是只翠绿的苍耳子,尖锐的刺角扎进了手中,带着几滴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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