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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求吃回头草!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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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年下 兄弟

“‘则’是哪个则?”
“回陛下,效法之‘则’。”
“噢,我还以为这样巧。有日里和皇后提起将来若有子嗣必犬均泽’,恩泽的泽。”
温煦武笑道:“幸而不巧,否则可犯讳了。”
皇帝陛下点点头,又问:“香囊如此旧了,你还带着它,可是希望有人能看见并告知父母?”
“回陛下,正是。若能见父母,便好问一问,当初是为什么将我送到善堂去。纵使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本是一家死活都该在一起,送我走,却又是什么意思?且看香囊的绣工手艺,也不像是养不起我一张口的人家。草民心中不服。”
皇帝陛下深以为然:“你说得很对,有什么苦衷非要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幸而你得遇你兄长,又幸而你兄长对你极好。”
“确实万幸得遇兄长。”温煦武的手向下划到玉坠上,“兄长也是打小流浪的孤儿,玉坠子是兄长的,兄长将它给了我——草民将它日日带在身边,就当是兄长日日相伴。”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恋家的人。”
皇帝陛下一句说笑,臊得温煦武脸发红。
许美人讪讪地赔笑,皇帝陛下在跟前她不敢怎样,还恐被皇帝陛下看出什么来,却把手里一块帕子绞得稀烂,幸而皇帝陛下也没理会她,只继续和颜悦色地询问温煦武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温煦武小心应对,居然也帮他哥揽到了不少好感。
 
总的来说,皇帝陛下对这次会面感觉不错,这感觉和许美人无关,而是因为发现温煦武的一些新的东西而愈加喜欢他,至于许美人的看法……呵呵,许美人需要有看法吗?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皇帝陛下能让她亲眼看一看温煦武,已经是圣恩浩荡,她敢不喜欢?她能不喜欢?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皇帝陛下甚至已经开始规划起亲事的安排了。宋家议亲那事他没管,自己嫁女却是要管的,温煦武一介白身总归不妥,纵有个探花之名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等他头一次出征回来论功行赏,有了官职在身再赐婚,面子上好看,对他自己也是件好事。婚事的筹备可以先做起来,过了八月他虚岁十八,先行加冠,年后派出去,明年夏天回来封赏、定亲,年底成婚,成亲、从军两不耽搁,时间妥妥儿的。
皇帝陛下越想越美,转头就这样吩咐下去,一时间宗正寺、内府、礼部等都暗中忙碌起来。李久得了皇帝陛下的暗示,歪着嘴和温余容商议温煦武及冠事宜,好在这事儿温余容惦记许久了,延请何人加冠何人为赞,都已做好打算,不至于措手不及,事到临头不过抱怨一声皇帝陛下太心急也就完了,如此经月,温余容卜了个好日子,便按民间之礼给温煦武提前加冠。
一日之间,不解事的少年骤然成了能扛起一个家庭的男丁,温余容感慨万千。
做成年男子打扮的温煦武身姿挺拔,英武俊朗,偶尔一笑,眼中脸上的光彩简直能将人灼伤。
这个耀眼如东出之旭日的男人是他的弟弟。
 
 
 
第68章 宫中
“大哥,你怎么像要哭的样子?”温煦武端了一天大人的架势,到晚上就寝前终于端不住了,少年人该有的活泼劲儿遮不住地外露。
“你看错了。”温余容赶紧打着手势搪塞过去,背转身假装忙别的事。
温煦武凑上来嬉笑说:“这岁月如流水而过,孩子一转眼养大了,心生感慨,很正常啊有什么见不得人?还不敢让我看。靖王宝贝哥哥两天,把我哥哥的心都捂成我娘了哈哈哈哈——”
温余容恼得不行,推开他给他摁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他的脑袋,吹灯走人一气呵成。
温煦武在被子里乐得直捶床板。
李久在走廊上背着门等温余容,双肩耸动疑似在笑,温余容轻轻拍他一下,李久转过来,很自然地揽住住他的腰笑道:“你弟弟越来越有趣了。”
温余容作口型说:“你惯的。”
李久直龇牙:“你讲讲道理,究竟谁惯的?我惯他?我会惯他?要不是你弟弟,我早把他大腿打断了!”
温余容的眼刀飞得就和下雪一样。
李久长吁气:“玩笑而已。我哪这么想过——顶多做做梦,做梦又不犯法是吧?”
温余容停步,拍开他的手,慢慢地比划:“不是说,在王府里我就是‘法’么?”
李久竟无语凝声,然后二人相对而笑,李久仍将他搂住,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曲折的回廊里。
 
温煦武及冠,字是皇帝陛下私底下取的“仲明”,温煦武自然更想要他哥哥取字,然而他哥哥觉得皇帝陛下取的这个字极好,且不能抗拂上意,故而便用了这个。皇帝陛下得知,十分高兴,听闻温余容字“犁春”,深觉不好,安心让温余容更字“长抚”,被李久和温煦武直接无视了,皇帝陛下也不和他们理论,他忙着给温煦武计算什么时候、跟谁出征呢,别人的事,一概顾不上。
皇帝陛下急吼吼地为温煦武忙前忙后,许美人刚刚忙完,费尽心机才打听到的消息是毒蛇的牙,狠狠咬在她心口上。
她的心腹侍女不明白为什么许美人听到这些寻常的小事会失魂落魄成这样,她几乎是直接跌坐于地,精心修饰的容颜一瞬间变得灰淡无神。
侍女唬得连退两步,四下张望人都被支走了,方跪坐于地凑上前问:“美人,小的做错了,请美人降罪。”
“不干你的事。”许美人拿手撑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你扶我到后面躺着,叫人拿解郁散给我吃一丸,再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咱们去见婉昭仪。”
“是,小的立刻去办。”
 
婉昭仪每天无所事事地招猫斗狗玩弄儿子,忽然被许美人登门造访,不由纳闷:她和许美人的关系不算好,许美人曾经是皇后的侍女,况且许美人做了件蠢不可及的事——皇帝陛下让她代皇后生下孩子,她却在孩子出生前就为了抚养权和皇后翻脸,又算背主又算愚蠢,这关系怎样也好不了。然而却又不算差——宫廷就这么大,就这点人,皇后独宠,其他人偶尔捡渣,经年累月,互相仇视也成了同命相怜。婉昭仪的侄女儿还在许美人的女儿那里当伴读,许美人对宋秀弈不错,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婉昭仪对此很满意。
时间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秋高气爽,婉昭仪在宫殿后边的银杏树下指挥宫女打银杏果取乐,许美人来了,她懒怠动,于是既不更衣,也不移驾,仍然歪在软塌上,靠着凭几,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手中的白果。
许美人未带随从,手捧一黑漆木匣,孤身而至,宋氏觉察她来意可能有些不同寻常,方稍稍摆正了心态,挥退身边的众人。
一番你来我往的寒暄之后,宋氏掸掸衣摆,问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儿来总不会就是为了看看我这几棵公孙树的果子还有没有剩下吧?”
许美人将漆匣打开,露出里头的几张纸、三封信,说道:“景命四年,就是昭仪找回靖王的那一年,昭仪接回了靖王,却将与靖王一起流浪的孩子卖到了平康坊的慕东馆,那孩子正是——”
“住口!”宋氏直起身,双目圆瞪,鬓上的金步摇铃铃作响,“你敢威胁本宫!”
“小人绝无此意!”许美人在宋氏下手跪了,含泪说道:“小的若有此意,早在得知的那一年,便说出去了。小人不说,就是因为心中敬畏昭仪。小人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前来恳求昭仪给小人指一条活路。这匣中之物,便是小人的一点点心意。”
宋氏慌忙将漆匣合上,压在袖底,看向许美人的眼神已经不再平淡轻蔑,而是恼怒惊恐交杂,嘴里只道:“究竟什么事,你先说说看。”
“陛下为四儿取中的武探花上有一兄长,昭仪应知此人,此人便是当年与靖王一同由青州辗转到京城的孩子。小人实在不放心那武探花的家境,一番仔细查探,竟知如此秘密。四儿嫁与武探花事小,靖王与那人纠缠事大,我观那人所图非小,手里攒着一位探花,身边傍着一位靖王,有朝一日倘或抖出来,或查出来,四儿必受到牵连,靖王更讨不了好,小人求昭仪勉为其难,帮帮小人,搅黄这桩婚事,小人没齿难忘昭仪的恩典,必结草衔环以报。”
许美人很敏锐地捕捉到宋昭仪脸上闪过的一丝意动之态,于是趁胜追击:“最最要命的是,若那孩子当年就死了也罢,偏偏活下来了,又偏偏,被卖了,又偏偏小人知情不报。若叫陛下知道,自然没有昭仪和小人的好结果,但总还能遮掩一二,若叫皇后知道,真真是永无宁日!请昭仪细想。”
许美人说到这里,宋昭仪已做下主意,口上只道:“这也奇了,整死一个人罢了,多简单的事情,只要那人不在,纵使婚事果成,能有什么要紧,你还白捡一个好女婿。你究竟怕什么,以至于宁可想方设法地要偷偷毁了这桩婚事,也不愿意走走简单的路子直接做掉那人?”
 
 
 
第69章 拒婚
许美人闻言,暗自腹诽,若非手中无人,若非担心李久纠缠不休、皇帝追查到底,她早把那兄弟两个都灭在城郊,还用得着拿婉昭仪天大的把柄换个清静?
想归想,说话却还是得小心装作可怜:“求昭仪细想:小人是哪一路的人,倘若小人有这份能耐,也不至于劳烦昭仪。”
宋昭仪暗自压着漆匣,咬牙道:“你若有这份能耐,岂不是要威胁本宫一辈子?真真好大的胆子!”宋昭仪素知她蠢,未料及能更蠢,她将脖子略微转一转,好叫衣领不要贴得太紧,余光瞥见许美人惊慌失措的样子,稍觉满意:“斩草务必除根,这事我应了,至于婚事,你自己想法子去吧,我帮不了你。皇后尚且不管,何况本宫?”
“昭仪!”许美人出人意料地慌了,仿佛她对这桩婚事的不满甚至超过了对温余容的身世的恐惧,“昭仪可知,可知温煦武乃是皇后亲子?”
宋昭仪心中惊恐万分,脱口而出的话却怒不可遏:“贱人!你竟敢扯这种弥天大谎!皇后已经是个阉人,如何能有亲子?”
“昭仪自欺欺人吗?温家兄弟都是皇后生的,此事,皇后知道,皇后身边的宫女也知道,你我也知道,话都到了这份上,为什么还要揣着明白当糊涂?如果那人真是皇后与人偷情留下的孽种,昭仪怎会将他卖入慕东馆?恐怕昭仪会将他牢牢地握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只有卖进那种地方,才能既消心头之恨,又让他永远失去与皇儿争斗的机会,将来没准还能狠狠地捅一次皇后的心窝。”许美人不意外地看见宋昭仪气急败坏的表情下无法遮掩的恐惧,这使得她多多少少满足了一些,“是以,小人请求昭仪帮小人想条活路,他们是亲兄妹,可不能如此呀!”
宋昭仪惊慌之后,却起了另一个念头。
温煦武如此得圣心,万一有朝一日有人将他的身世告知陛下,皇帝陛下岂不是会立刻接进宫来好让他继位?她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行,这皇位只能是小五的,除了小五,谁也不能拿走它!若这桩亲事成了,将来即便翻出来,也是一桩丑闻,温煦武能否活下来尚且不知,皇位江山,却是永无相干了。
想到这里,宋昭仪稍微收拾了心事,恢复到平静的样子,冷笑道:“这真是件天大的事,若非本宫逼问,你还想瞒本宫一生不成?”
“小的实在说不出口,再者,小的做下了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怎么敢说。”
宋昭仪于是挥挥手叫她离开:“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以后若无要紧的事,你就不要来了。”
 
从秋天往后,又很是安静了些时候。
温煦武打宫里出来,往家捎了个信,李久兴致勃勃凑到跟前问东问西,结果将信一看,却是温煦武请哥哥帮忙想个委婉的借口拒绝了此事:“……武查其色,见怒见恶,恐非两家之好,但结一人之仇……”云云,李久不由心中暗骂许美人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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