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与奴才 作者:东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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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守,当然可以!」笑着的四爷,执起他的手一笔一画地构划出三个字。
南宫守!
收回目送四爷的视线,自遥远的记忆里抽回,奉守呢喃着四爷的名。
「南宫守!」捏着白巾的手沾起桌上剩馀的茶水,一笔一划地写出,很久之前就络印在脑海里,最初识得的那三个字。
南宫守!
那个时候,不晓得四爷的名号的重要,只是一径地想知道四爷的名字,好记在心里一辈子,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方晓得南宫家的爷儿的名字是外人少能知晓的,方晓得四爷的名号更是少有人可以知道的。
是否,自那个时候开始,他对四爷的感觉就已变质?
还是说,是更早以前,在四爷给他取了奉守这个名字就已变质?
奉守,或许只有你不在了,你四爷才会醒了!临别时大爷的呢哺,也是他的深信。
南宫家已非他应在之所!
就是四爷寻来了,他也回不得!
这是为了四爷想?!
不甚坚定的坚信随着酒馆外的风沙一样,飘散难定。
***
十天后。西凤天气酷热,风沙不断。
四少旧疾复发!速回!
简而短的八个大字,震落了某个平静的人的心,随着那纸飘然落地,心儿也跟着跌落谷底,永难翻身。
雪花飘然而落,已近十二月寒冬。
一马奔波于这雪地之里,急往南县首富南宫家而去。
到了门口,马上之人翻身而下,直往内里走去。
「十一爷!」一进门就拉着坐在厅里取暖的十一爷。
「奉守,你可回来了!」
来人正是离开南宫家一个月馀的前南宫家管事——奉守。
「四爷呢!」奉守脸是冷的,语气却是焦急。
「四、四哥。他在西厢休……唉,奉守,跑这么快干嘛!我说四哥人已睡着,叫人不许打扰呀?」十一爷翻着白眼。「不管你了,四哥要是发火也是你自找的。」嘀咕说完又蹲回炉上取暖。
匆匆人影,穿过回廊,急急撞进那闭合的门,视线慌张地梭巡着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四爷。突然间奉守停下脚步,刚才满腹的骚乱滞留在心头。
「四爷……」
前头的四爷捧着本书,倚在视窗闭目养神,听到他的声音后,张眼望着他直笑。
四爷的脸是红润的,四爷的神色是安然的,四爷的眼神是有神的,一切只显示着,四爷安然无恙。
「……你没事?!」愣了一下,奉守返神过来,脸上突跃上愤怒,旋身就往外走去。
什么四爷旧疾复发,什么四爷病在旦夕的事都是假的,是四爷让人传出来的假消息,为的只是骗他回来,心甘情愿地回来。
「奉守,你还不了解吗?!你逃不掉的!!」背后传来四爷懒懒的,却又无比笃定的声音。奉守跨出的步伐停了,只因他自己知道,四爷说的是对的。从他跟四爷赌这场局,从那刻他踏入南宫家时,他就输了,逃不了了。
他始终放不下对四爷的担心。
「四爷,你耍诈!」绷紧身子,奉守硬是不回头。
就算逃不了,就算他输了,他也不要让四爷看到他的沮丧,也不想看四爷的得意,更不想看到自己……堕落。
「赌桌上无君子。」随着带笑的话语,他被拉入另一个温热的身子里,紧紧抱着。「更何况四爷从未曾自称为君子!」搁置在奉守肩上的头颅笑得甚是开心。
「君子是没法教一个年仅九岁的娃儿为了一个名字,对另一个人死心踏地:君子是没法子让一个固执的男人心服臣服,诱引他跟着堕落,承认自己的感情,君子更没法让一个男人得到他想要的……男人!」最后一句,紧贴着奉守的耳边昵语,久久不散。
「四爷,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小人。」奉守冷冷地瞪视着—脸懒散的四爷,越觉自已是看错了人也跟错了人,被骗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侍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狼,还是头心怀不轨的恶狼。
竟然从他九岁开始就计画拐他?那深沉的心思不由得令人打寒颤。
「呵,你现在不就说了。」四爷的回答显得有些欢喜。处了这么多年,奉守终明白他的苦心。
「后悔吗!」奉守颊上轻检而过的指尖带了点冰冲,
奉守扪心自问,后悔吗?「不!」是的,就算四爷再恶劣,奉守都不曾后悔遇到四爷。
若没有遇到四爷,他这一辈子就算活得再好也是枉然。
「不后悔呀!」四爷的眼色黯下,幽深近乎邪肆。「就算你后悔,四爷也不准你。」低语落在奉守的唇角,将四爷话语一并送进了奉守的心底。
从五年前识到了奉守之于自己是什么,四爷就打定了主意,就是使尽诡计也不许他逃开。
不许!
强烈而霸气的意念,真真切切地传递到奉守眼里心里。
唇上温温的,四爷的气息融入他的,眼,眉、颊皆落下轻吻,伸手环住四爷的脖子承受他的吻,奉守微张的眼迷蒙却清晰。
或许,四爷的劣性子,他早就知道了说不定,只是他故意忽略了,也不在乎他的这个劣性子。密密实实的吻如一张网,网住了四爷也网住了他。
他轻轻的啃咬着四爷探近的唇,稍稍地回应着四爷的渴求。
情正深,气氛正烈,欲正浓。
「奉守,乖,把脚移开,你这么搁在四爷『那儿』,四爷难受!」温吞的语气夹杂着微恼的忍耐。
「四爷。」手臂隔在中间,一步雷池都不让过。「你这般压着奉守,奉守也难受。不如你先起来,奉守再把脚移开,如何!」眉在笑,眼在笑,唇在笑。奉守语气轻快地同他商量。
「四爷以为你会喜欢。」声音弱了许多,四爷的脸说有多苦恼就有有苦恼。
好个奉守,说好听点关量,说白点就是威胁。
「回四爷,若是奉守这般压着你,四爷会喜欢吗!」声音更是和气了。
「……」奉守压他!连想他都想不出来。
「奉守,你不愿意!」四爷哑着嗓子。除了下身不能动,四爷的眼神利得很。忍了九年,到手的肉他可不许飞掉。
奉守含笑摇摇头。「不愿意。」至少当前不愿意。从外地赶了几夜路,身体和精神都累了,若是再经四爷一番的折腾,他的一条命去了一半了。要,也得等他体力和精神恢复了,再说也不迟。不过这话,奉守万万不会说出来,说了,他想跑可是跑不掉,到时累死了自己可不值。为自己着想,还是委屈四爷一下吧。
「……」
「四爷,你这是让起还是不让起呢!」奉守无情地逼四爷。以往总是被四爷牵着鼻子走,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换他吊吊四爷的胃口,免得今后他食之知味,又耍得自己团团转。
扭曲着张脸,四爷缓缓地爬起身子,暂时放奉守自由。
精神放松不了一刻,奉守脖子突被狠狠地咬上一口。不疼,却带发泄不出的情欲和说不出的疼宠。
「四爷只给你半年!」搁在肩上喘着气的男人,颇为的压抑。
「谢过四爷!」半年哪!时间还真是长呀!再久只怕四爷会翻脸不认人了。
该知足了。
「奉守,你若再这么得意笑下去,四爷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冲动。」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教他心里呕得很,可是又没法无视他的想法,吃干抹净。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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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三月的南方天气多变,没有冬天的寒冷,也没有夏天的酷热,更没有秋冬的凉爽,时冷时暖,有时天早时晴却又正午时后雨如暴般下个不停,弄得出门做买卖的人多有不便。就如此刻,刚刚还阳光明媚,此时却阴雨直下,令行人闪躲不及,个个一身的湿。
雨嗒嗒地掉于地,弄得地上污泥满是,行走艰难。
「爷儿,路上有多处坑洞,没法往前走了!」驾车的小厮望着前面坑疤,也是满腹牢骚。马车的帘帐蓦地被掀开,从里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孔。「再想想法子,咱们得赶在午时到达茶亭!」
「没法子,爷儿。要想绕路走还能行,可若要赶在午时到达茶亭就难了!」现在离午时不到半个时辰,可要走到茶亭还需花上一个时辰,要在午时到达,难!
男人本来板着的脸,皱起了眉头。
马车外头,两是越下越大,路也是越来越泥,要在这种路上行走确实多有不便。
「奉守,叫小厮找个地方停下吧!」正在他苫思之时,马车里头传出一个暖暖的声音。
「可是十爷还在茶亭等着我们!」撇头,顺手拉下帘帐阻去阴雨带来的潮气。
「让他等吧,等不到咱们,他自个儿会想法子解决的!」半闭眼休息四爷,懒懒地将他拉到怀里。
「怕是怕十爷解决不了!」皱着眉心,奉守拉住四爷欲不轨的手。
若不是真有急事,十爷也不会十万火急地催他跟四爷回来。
「那只能证明他的能力不足,火候仍不够,还需加强!」四爷不以为然地挑眉,这管事一职都交手小十大半年了,他仍未上手,可见他偷懒的机会太多了,才会如此。
「我倒觉得,比起他,奉守你是不是更该忧心忧心四爷我!」吃不着豆腐,只好改把玩奉守的头发,顺道在他的耳边吹吹几口气,让那死板的脸上跃上层粉粉的红晕。
听到耳边不掩饰的笑声,知晓自己又惹得四爷开心的奉守,也随着他把玩。「四爷又有什么好忧的!」好吃好睡好玩的,身体安康健壮,不忧不愁的,哪需要谁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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