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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渐近伴夕阳(中部) 作者:银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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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之骄子 恩怨情仇

 
    武州卫守将叫陈青的,也喝得满脸猪肝色,出溜着想往桌案下钻,偏是九分半迷糊中还剩半分清明,嘟囔道:“这番又叫世子请兄弟们喝酒,还要世子替我们遮掩,实在是……嘿嘿嘿……”
 
    凌琛听说,哼道:“小爷过生,还要替你们顶缸?你想得倒美!自家去我父王面前请罪便了。”陈青乜斜着眼笑道:“我倒想顶呢,就是肩膀没爷的硬……爷啊,这边关众将纵酒一宿,军务荒疏的罪名儿,又不是挨几军棍就完事了的……”
 
    凌琛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又在往嘴里倒酒,含糊道:“喝一夜酒,哪里就荒疏军务了?就是一时小爷精神短了,今夜也准会有人赶回来,帮我顶着……”
 
    陈青已溜到了桌案下面,咕哝道:“原来爷早算计好了……”另一边也是喝得醉眼矇眬的邹凯听说,出言接道:“爷……你是把武德将军当牛马使唤么……”一边为凌琛端茶过来的娄敬却有些吃惊,问几名醉鬼道:“武德大将军不是在北戎么。哪里能来这儿协理军务?”
 
    凌琛一笑,几杯酒又把老军人给灌了回去。
 
    待得斜月西沉,晨羲初露时,军府大厅里已是一片狼籍酒鼾震天,连斟酒上菜的杂役,烤肉做羹的厨子都喝得东倒西歪。惟有北平王世子海量,还能站得起身,撑着额头笑道:“谁……谁他娘的再来跟小爷喝?”却见满席横七竖八的醉尸,气道:“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中看不中用……”打个酒呃,歪歪倒倒地就往门外走。
 
    军府中本是守御森严,奈何北平王世子这一回实是将众军放纵到了十二分,因此森森庭院,广大军府,正厅兵库,鼓楼厢房,演武场等地,俱是半个人影俱无。凌琛独自出了宴会厅门,也无人理会。
 
    凌琛醉中,自然也不辩道路,脚步蹒跚地下阶,歪歪斜斜地东穿西绕,一忽儿上廊,一忽儿穿院,待绕着演武场边的一棵森森巨柏边足足转了三个圈子,方觉出来自己糊涂,忽听不远处一声忍不住的低笑,气道:“独孤敬烈你个混帐,看着小爷绕圈儿也不来扶一把!”
 
    独孤敬烈快马加鞭,奔行一夜,好容易才从北戎赶回这武州城,不想进城就瞧见这般酒池肉山的情状,又气又好笑,只得负起了武州卫的城防之事来。可怜武德将军本是为了滦川公生辰,才这般紧赶慢赶回来,却依旧沦落成在长安城那般为倒霉孩子收拾烂摊子的下场。且倒霉孩子毫不领情,见他上来扶住自己,立时一头撞进怀里撒赖道:“小爷咋儿生日,你现下才到。没说的,贺礼在哪儿?”
 
    虽然天色昏蒙,独孤敬烈却也不好在这军府庭院中抱他,只得架着他回房,一面道:“世子既已下令把贺礼封存送回北平王府,末将的贺礼也就直送到王府去了,为世子省些事儿。”
 
    凌琛说:“放肆,一点儿眼色也没有。也不怕本爵在军务上给你双小鞋儿穿!”
 
    独孤敬烈见了他,任是前路漫天阴云,也只顾着如今满心满意的眼前人。瞧着晨光中的年轻人,面容俊美,色若破晓之花,心中更是软若春水,温柔笑道:“已经送到你房中去了。”
 
    凌琛却得寸进尺,道:“我可不要什么汉玉屏风龙文鼎的,那些玩意儿你自拿去糊弄你家皇上,可别死沉死沉的弄过来占小爷的地方。”
 
    独孤敬烈笑笑,问道:“那世子想要什么作贺礼?”
 
    凌琛想了想,酒劲未消也想不清楚,便随口刁难道:“我要什么没有?我要逗我高兴的!”
 
    独孤敬烈笑出声来,把他架进房中,扶在椅内坐下,随手刮了他鼻子一下,道:“送你只猴儿,你就高兴了。”
 
    凌琛捂着鼻子,气道:“你才是耍猴的呢!”想想又不对,他要是耍猴的,自己是什么?刚要再找补几句,却一眼瞧见窗边案上放着个长长的黑漆描金榉木礼盒,光秃秃的并无拜贴等物,便知是独孤敬烈亲手送进来的,起身便过去瞧看,估量着那盒子形状,猜测着道:“是琴还是瑟?小爷可没那闲情逸致……”话音未落,已把盒盖掀开,一眼瞧清了盒中物,立时呆住了。
 
    盒中摆着的,赫然正是去年他献给老皇帝的那把北平王府的家传雕弓!
 
    凌琛抓起盒中长弓,有点儿嗑巴地问道:“你……你怎的连皇陵都敢盗?”当初老皇帝既然指明了要这弓“陪着自己”,新皇自然是要用此弓为随葬入陵的,如何会落到了独孤敬烈手里?
 
    独孤敬烈为他倒了茶,端过来,淡淡道:“皇上从未瞧过这弓一眼,如何知道葬入皇陵里的北平王宝弓是真是假?”他将茶盏放在案上,瞧一眼那被凌家两代人手指摩梭得精光发亮的弓背,低声叹道:“它该在战场上征伐猎杀,随你转战四方,何必让它空在地底哀鸣呢?”
 
    凌琛微微一惊,抬眼瞧瞧微笑望着自己的独孤敬烈,将弓放回盒中,端起茶喝了两口。忽地翻个白眼,道:“这本来就是我家的弓,你拿来当贺礼——你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比杨天威还熟啊!”
 
    独孤敬烈听他又跟自己耍赖,知道他是为排解自己郁思,心中温暖,笑道:“那便是世子不欢喜这份礼物?”说着靠过来,作势要去取那礼盒。凌琛连忙伸手按住,叫道:“你敢拿回去!”已被独孤敬烈展臂揽在了怀中。
 
    凌琛柔和地微笑,微微转头,迎上了他的嘴唇。
 
    他们之间的吻象所有热恋中的人一般,热烈而缠绵,但是——总因为有了那个“但是”而带上了一分不管不顾的决绝,与仿佛立时就要分离的难舍难耐。
 
    凌琛被独孤敬烈吻得情动,身体渐渐火热起来,手中却还抓着那张冰凉的雕弓,另一手反抱着独孤敬烈的头,在火热的亲吻中含糊地说:“弓还给我了……人呢,人也是我的么?”
 
    独孤敬烈立时吮住了那条灵活柔软的舌尖,柔声道:“自然……世上凡是世子想要的,都是世子的……”抚着怀中人浑身滚烫,他亦情难自禁,弯身抄起凌琛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向内里走去。
 
    他将凌琛放至榻上,一面扯落他腰带,将外袍褪下,露出大半胸膛,见那肌肤嫣红,艳若经霜秋叶,忽觉有些不对,附身问道:“你喝了多少酒?怎地身子这般红?”
 
    凌琛被他揉搓得迷离万端,哪里记得清楚,咕哝道:“好似……也没喝多少……”独孤敬烈捧着他的脸,沉声道:“不对。”凌家人的酒量酒品,他俱知道得清楚,因是海量,所以无论如何暴饮,脸色也无多大变化。凌琛更因相貌肖母,肤色极白,因此从不曾有过如此脸红如烈火的时候。
 
    凌琛笑道:“那将军便来为我解酒。”说着,一臂勾倒独孤敬烈,拉至自己身上。
 
    独孤敬烈虽心中不安,但此时情热似火,那能自制?见臂中一段躯体,横陈身下,如红玉晶莹,悦目至极。再忍不得,涌身压上那柔韧小腹。凌琛低叫一声,立时被他封住了嘴唇。
 
    凌琛因是半醉,酒气□□一时齐上,汹汹袭来,更是骨软筋麻,不一时已挣动不得,只能任着独孤敬烈摆弄自己。平日里骄傲飞扬的滦川公,如今横陈枕上,任君采撷的模样,极是撩人。他的情人掬他入怀,万般轻怜蜜爱,只恨不能抚他万一,终是情不自禁地柔声道:“我……真舍不得将你让给……别人……”
 
    凌琛半撩眼帘,似听非听地呓道:“别人……谁?”
 
    独孤敬烈微微叹息,拥紧了他动作,再不答言。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文冷,但是我想还是说一声的好……明天要停更了,因为清明节非得出去不可……清明后再更。
 
    谢谢看文鼓励我的GN们,鞠躬……
 
    ☆、并肩作战
 
    一时情潮褪去,凌琛已无力支持,在独孤敬烈臂中昏昏睡去。独孤敬烈为他擦拭身子,见他酒气俱化了汗滴如雨,浸得鬓发淌水,枕席俱湿得透了,暗暗心惊道:“如何热成这般?”又惊觉他身上已无酒气,却微带暗香,却又觉得那香气似曾相识,却不是自己熟悉的气息。心中微疑复忧,生怕他身体不适。却见那人在自己怀中睡得踏实,鼻息细微,面容如稚子般天真柔和,直如儿时乖巧情状,心中怜爱无比。为他拭净身体,着了干净衣物,又裹了薄被,抱到房中一张罗汉榻上安睡。服侍完毕,方收拾了出门,去为捣蛋鬼整理武州军务。
 
    他不是北平将领,插手北平军务本有僭越之嫌,奈何武州卫将领大半醉成烂泥,无人理事。且独孤敬烈位高权重,又与自家世子交好,因此整束军众,亦无甚阻碍。又兼凌琛早有严令:酒宴其后一日之内,众军皆禁足不得出营,便是防着军队纵性之后,搅扰地方。因此城中虽军务松懈,警备倒是一如既往,城中亦平稳安定,不曾生乱。
 
    武州城内数千醉鬼,一朝醒酒,已是黄昏。众将见城阁井然,暗自乍舌不已,暗道皆知世子与武德将军交情深厚,不想默契如此。独孤敬烈惦着凌琛大醉,不知如何,忙忙发付了当夜值巡等事,下令散帐,自袖了几份紧要文书,回军府内院去了。
 
    他与凌琛交情如此之深,因此直入凌琛所居正院,无人阻拦。刚至阶下,忽见凌琛侍卫娄永文忙忙掀帘出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娄永文见是武德将军,哭丧着脸打了个招呼。正从西廊下转过来的侍卫领邹凯瞧见他这般无状,连忙狠瞪了他一眼。
 
    娄永文被邹凯瞪惯了的,并不在意,只仿佛见着救星一般对着邹凯叫道:“邹大哥,爷又不见了……”邹凯正向独孤敬烈躬身行礼,听说,吩咐道:“爷在西厢房洗澡,你过去便了。”
 
    娄永文急道:“我哪不知爷洗澡?还是我侍候的水呢。一转眼儿就不见了,就是水遁了也没这么快啊……”邹凯瞪眼道:“别胡说!”娄永文委屈道:“我没胡说,我把这院儿都找遍了也没见着爷。爹说这葛花解酒汤要趁热喝,最能解酒养肝,现下都没热气儿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站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武德将军轻咳一声,道:“去书房寻便了。”说着,自己当先迈步去了。邹凯看傻愣愣站在原地的娄永文一眼,问道:“书房寻过没有?”娄永文傻道:“内院书阁?找了没见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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