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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之缘情(言情续)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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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当他向前跨出一步、勾住总令他遍寻不着的人的纤臂时,一张笑得开怀的娇容转了过来。
  「我逗你的。」
  言是笑得像个孩子。在看见某人脸色有些阴沉时才止住自喉际不断滚滚而出的银铃笑声。
  「中毒?」有种被人戏耍的不悦感在心头泛开,可一想到言是完好无缺、无病无痛的站在他面前,他心中的大石头便又放了下。
  对他来说,关于言是的一切才是他最在意的,其它可以随风而去。
  「真的中毒哪……」见某人脸上又浮现焦虑,碧绿的眼底笑意加深。
  「我看见你就想亲上几口呢……这算不算是中毒?」
  像是要映证自己的话,言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呆若木鸡的人颈间又落下一吻,惹得某人俊脸漾起红晕。
  惨了,他心底有一种名为「司徒光霁」的毒素正不断蔓延,由一开始的四肢百骸到现在已满满占据他的心。
  这着实是当初所想不到的。
  「别玩了……会冷吗?」见他又喜孜孜扑回自己怀中,司徒光霁轻笑出声,这才看见与一身黑的他格格不入的银白,想也不想,伸手就打算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却被因他体贴举动而喜上眉梢的人阻止。
  「我不冷,倒是你,别受了寒……」只手制止他的人倏地瞠大翠眸,像蛇一般缠绕上他的颈项,贴在他耳边呼气。
  「霁……你眼里真有我吗?」
  因他猝然举动而呆愣的人微赧着张脸点头。
  他其实一直想告诉言是,他对他的情意有多绵长。先不说自己眼里一直都只有总任性淘气的他;那绸缎般细滑的黑发,粉嫩的颊,浓密如扇的羽睫,翠玉似莹亮剔透的双眼和不点而朱的唇,只怕是绮罗粉黛都要失色的容颜──谁会弃嫌?
  「那我有比外头那些人漂亮吗?」美眸轻颤,像是要沁出水般润泽。
  「……你是男人,不该这么形容自己,但我不否认你的确有令人称羡的天人之姿。」依旧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的人一把挽起他的发,淡淡应和着。
  「是吗……」
  言是笑着,手也没停,轻轻一扯便撕下他大半外袍。
  「那你还去找那些女人!」
  直到听见布帛撕裂声,司徒光霁才看见怀中人眼底的怒焰有多灼烈,姣好的面孔因为勃发的怒气而紧皱。
  他……没做错什么吧?为什么言是一副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拆吃入腹的气恼样?
  「你在气什么?」
  他很认真自省,确定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对他不住的事后才缓缓开口,没想到引来某人更大的冲天火气。
  「那些女人比我好?那些女人比和你相处十余年的我更懂你?」言是没应他,咄咄逼人地用指狠狠戳上他的胸口,司徒光霁蹙眉,因他幼稚的举动后退一步,却忘了身后的浴桶,踉跄了下后和衣绊跌坐进去,被怒火冲昏头的人来不及反应也向前扑去,顿时水花四溅。
  「公子?」正巧夜巡经过的莫依被偌大声响吓了一跳,三两步就冲到他房门口,担忧的敲着门,却只看见挡住浴桶的雕纹屏风。
  「……没事儿,我只是不小心将东西踢翻进水里。」司徒光霁柔声安抚着,同样湿答答泡在水中的言是却给了他一记闷拐。
  「……公子,早点安歇吧,有什么事发生请务必告诉莫依。」
  「恩,依妹也早点歇息吧,这阵子辛苦你,别累坏了身子。」
  莫依在门外福了个身,跫音远去,司徒光霁这才瞅着被自己扣拥在怀中不止挣扎、还趁乱咬了他一口的人。
  「……你到底在气什么?」温润的人不愠不怒,只是一贯和顺的凝睇那张朝思暮想的娇颜。
  「你──」本想挥拳揍他的人对上那专注的黑眸后,怒气虽消了大半但仍有所不甘,索性在水中胡乱拍打发泄一番,直到两人的衣衫尽湿,他才恼怒嗔瞪一脸无辜的人。
  「为什么这么生气?」见看他不吭声,司徒光霁无奈的轻叹,举手将自屏风上披垂而下的干净布巾拉过,轻擦拭起跨坐在自己身上、同样湿浸浸的人的发稍。
  「你还敢问我!这些脂粉味和朱红是哪来的!」言是双手一拉,被撕下的外袍、唐突于素白之上的朱唇印就落在上头,这让司徒光霁也睁大了眼。
  ──那是哪来的?
  「我以为你会像我想你一般……天晓得你居然抱着那些莺莺燕燕们消遥快活!那我这是为了谁伤、为了谁累!」
  一想到自己老在梦中忆起他俊雅的脸孔,言是就一阵气愤,不只为司徒光霁的不专,也为了自己的痴愚!
  「我没有,你就这么不信我?」乍听见言是的话,他心中闪过一抹欣喜,原来他们不仅一样傻,就连思念也相当。不过他话中的不信任令他有那么一丝受伤。
  十余年的相处竟比不上一枚不知从何而来的燕脂?这令他情何以堪哪……
  「我没有不信你,可你为什不向我解释?」看见黑瞳底一闪而逝的痛楚,言是知道自己在不自觉中伤害到那样不善表达情意的人,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说话的口吻也舒缓了多。
  原来这就是爱。想独霸着对方、拥有对方,希望对方只注视着自己,心胸狭隘到容不下一粒沙。
  或许司徒光霁从没说过,可他明白他的心意;就像自己一般,腆于表达却默默用行动来证明。他也相信世上除了司徒光霁,再没有傻瓜会这样纵容怜惜他。
  所以放不下。
  「我要怎么向你解释?我要怎么向你说明?」替他拭发的动作一顿,司徒光霁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纵有千言万语想告诉他,却始终寻不着他的人──他要向谁倾诉?
  他要如何向他启齿,自己是那样惶惶不安、自己有多害怕失去他?
  他要怎样开口对他说,自己有多思念他、恨不得将他一辈子禁锢在身边?
  假若一个男人恋上另一个男人是违背道德伦常,那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迷失自我又该被如何批判?
  不过是,纯粹动了心。
  「……」像是明白他话中的薄责为何,言是沉默不语,原先揪绞的眉也展了开。
  「唉……」见他一语不发,司徒光霁心里也不好受,顾不得两人还以奇怪的姿势半泡在浴桶中,一把便将他拉过,压入自己怀中。
  「别胡思乱想。我说过我这一世都只会守着你,就算你又离开了,我还是会在这等你。我会一直等着你,等到你实践诺言那一天。」
  或许他傻,但他已经无法抽身了;言是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他都想细细收纳于心,所以才会留在这座充满言是气息与他俩回忆的地方,日复一日盼着等着。
  「……我不会离开了。等到这事告一段落,我就不走了。再也不走了。」许久,言是才又泛开动人笑靥,姿姿媚媚。
  骗不了人更骗不了自己,他已经再无法坦荡荡的拂袖离去。
  司徒光霁闻言一愣,因为过于惊讶而半张着嘴,正好让一直觊觎着的人偷了个香。
  「有这么难以致信吗?」偷吻得逞的人像只慵懒的猫舔了舔唇,失笑出声。
  「为什么?」
  「因为我遗失了东西。」
  「遗失了什么?很重要吗?需要我帮你找吗?」司徒光霁才听完他的话便准备起身替他寻找失物,却看见笑容嫣然的人摇了摇臻首,硬是赖在他身上不肯挪移半分。
  「因为我遗失了……我的心。」言是的笑容亦发明媚动人,波光流转间多了分赧色。他将手贴上呆愣着的人的胸膛。
  「我的心,在这里。所以我走不了。」
  所谓的骄矜与远虑都随风而去吧,他愿意承认他的脆弱,他的心已再无法负荷这样难忍的痛楚。
  「言是……」见他白皙的面颊飞染上红晕,司徒光霁一时情难自禁,吻上他的唇,品尝着属于他的芬芳。
  没有红线也无妨吧?只要彼此心属,他们依然可以携手白头。
  炽吻缠绵热切,两人的气息在不断加温的甜腻亲吻中变得紊乱。
  「唔……等……等、等一下!」猛然想起要事、打算出口遏止两人被点燃的欲火持续延烧的人才出口就烧红了脸。
  ──因为行径更像登徒子的人是他。
  跨坐在司徒光霁腰际,言是低头就看见和自己一样、因热吻与蒸腾雾气而双眼迷蒙的人。
  更重要的是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已经裸露着上半身。司徒光霁原先半敞的儒服与内襟不知何时已被他褪下,精实的胸膛在温润的水中更显诱人,让他有种想扑上去放肆啃咬的冲动。
  「霁!」言是只差没倒抽一口气。狼狈拾起一旁布巾随意披上那裸露着的身,言是赶忙趁自己理智还没消散的一丝不剩时跳出浴桶,浑身湿透地蹲踞在桶外望着因他起身而改变了姿势、撑趴在桶缘的人。
  「你还没告诉我那些印子是哪来的?」他承认司徒光霁有那么点秀色可餐……不,是有那么些吸引人没错,不过该问的他还是要问清楚!
  出于霸道与嫉妒,他不愿和人共享面前玉润般的人。
  「晌午时,涧云阁的姬公子邀我于醉红楼一叙……」
  「姬公子?姬风?」
  言是眯起翠眸,身上忽迸骤冷杀意。
  「他身边跟着个笑面虎吧?」
  「笑面虎?你是说聂公子吗?」因他翠眸间忽起的螫人冷酷而顿了顿,司徒光霁隔着桶抚上他的发。
  「公子?哼,你以为他当真文采华美、满腹诗论,足以负起你这声『聂公子』吗?」
  言是冷嗤一声,一把抓住那不断轻抚着他如瀑黑发的手,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离聂雷远些。远远的,最好不要有所交集。」
  除自己的半身之外,他再没将任何人放入心崁哩,只有面前斯文俊美却一板一眼的可恶的人破例闯入他的心、乱了他的思绪。
  因为弥足珍贵,所以他即使霍出性命也会护住他──为了不让自己伤心。
  远处传来梆子声,两人同时因为入了夜的更声而怔忡。司徒光霁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话做出响应,言是已在他掌心落下一吻,飞身伫立在窗棂边。
  「听我的话。下一次,我会好好补偿你。」他笑,绚美如花。直到更鼓响起第三声,他才下定心推开窗、如魅影般没入大雪中,留下因他过度任性而嗟叹不已的人在偌大浴桶内懊悔。
  第八章
  郭洛罗得了轻微风寒,无独有偶,司徒光霁也犯起旧疾、三不五时就会咳上好一阵。
  偌大宅子里一下子多出三个或负伤或染病的人,莫依顿时忙得无法分身乏术。虽然她因那两人诡异得紧、同时犯起病的默契而蹙眉,但仍一肩揽下照料司徒贞熙与皇甫云的琐事,百般阻挠欲撑着病体替她分忧解劳的两人,连哄带骂的叮嘱他们要好好休养身体;路弃也没闲着,看管整间书肆的重责大任瞬间落到他手中,让他管理起大小事务时无不战战兢兢,深怕真砸了司徒光霁的摊子、坏了心水书肆的名声,只得抑下暴躁的脾气,边低咒嘟哝两人不爱惜自己身体,边甩着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在书堆中汲取新知,希望能替待他若亲人的人们尽点心力。
  两人焦头烂额、昏天暗地的忙了几日几夜后,出现令忙晕头的莫依压根忘到脑后的人。
  不知不觉中,俨然岁末,语非和莫离沿习,赶在除夕夜前到了晋阳。
  自从言是离开后,每一年到了岁末团圆的日子,他们就会不辞迢迢路程来陪司徒光霁过节。
  偌大的宅苑,如此梅开满园的景致太迷人,很容易让人眩惑,迷失在所谓的过去当中。
  司徒光霁耽湎着的是,曾和言是共有的回忆。这里处处有他俩的足迹:言是趴在书肆窗边笑吟吟望着忙得无法分身乏术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和看不惯他一到闲散时、便想尽办法捉弄自家公子的莫依斗嘴,眼里是灿灿笑意;司徒光霁在觉罗王府外等着邀约自己一道上酒楼尝鲜的人,却被看不惯他俩身分地位悬殊、但交情匪浅的人用刻薄言语污辱,这让甫跨出门槛便听见的言是大为光火,当下即赏了几人一顿粗饱;晚亭中两人赏月对酌,就着同一轮玉盘怀念起相处十个年头来的点点滴滴,陌生情愫在心底滋长,盘根错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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