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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之缘情(言情续)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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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妒忌?他因自己的荒谬想法而苦笑了起来,抱着郭洛罗的身躯不止颤动。
  「我该自负的认为自己在你心头真有那么些份量吗?或者,其实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如果真的在乎,他应不忍见自己郁郁寡欢这么多年吧?
  如果真的放在心坎里,他就不会冷眼旁观着自己中毒、心伤、旧疾复发而不予理会吧?
  他──真的有将自己纳入心底吗?
  「公、公子,你喝醉了。」直到听见那温润的嗓音,嗅出那再熟悉不过的墨香,她才停下挣揣的动作,静静的任由他揽抱在怀。
  他身上总带着的淡淡墨香被浓郁酒气掩去,合该是与旧友想起故人而喝得酩酊大醉了吧?
  一阵刀割般的不舍在心口蔓延,她知道他不嗜酒的,除有节庆才会与他们小酌外,就只有想念起不在身旁的故友时才会抱着酒樽独酌饮醉,而她,每每因为他惦念那人时的哀恸而沉痛不已。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的眷恋可以不增反减?又是什么样的情感,竟能让他如此坚定意念,不容外界撼动半分?她一直都知道他炙手可热,是众多女子想望的夫婿,但她不明白的是,对另一个人,他怎么可以如此执着、恋恋情深?
  ──尤其那人还是名男子。
  「我没醉……我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抱着她,他一脸哀伤,径自抵着她的背低泣了起来。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是不是耍我很好玩呢?是不是连所谓的真心都在骗我?告诉我……你想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
  他好累,好累了。每一天,他都傻傻等着,每一夜,他都痴痴望着,他想的念的都是那人,而那人却在他面前与他相安无事度过了半年多,这让他如何不气愤?如何不心酸?
  他想他,想到心都在痛,想到肺腑都在燃烧,为什么那人却可以这般从容地在他面前穿来过去?是不是,其实耽溺的只有他,中了罂粟毒的只有他,萌生悖德情愫的也只有他,而那人对他的爱意却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也或许,从头到尾他都是个傻瓜。
  「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郭洛罗啊……」可能是背上的泪水伴随着破碎的言语显得太过沉重,无法负荷的她又开始挣动了起来,不意却被他拥得更紧。
  「不要再骗我了,觉罗王爷说的……明明白白都指向你哪……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承认?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他像受了伤的野兽般焦躁低吼,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探向她胸口。「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熙儿会有那样的举动了……」
  要是没猜错,半足岁的司徒贞熙并不是因为有样学样才在莫依胸口磨蹭,而是在寻找某个熟悉的冰凉触感。
  「呀──公子!」她粗哑的叫着,不停摆晃身躯想脱离他的箝制,他却发了狂似的不断在她胸前摸索。
  「不要再躲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他气急败坏的大吼,一手探入她前襟,另一手则像是怕她会自眼前消失般将她抱得死紧,一阵混乱后,他终在探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时无奈轻叹出口。「我到底该恨你还是继续盲目爱着你?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多苦吗?你知道守着有你气息的地方,我有多难过吗?一天一天,这宅邸属于你的感觉一分分淡去,你知道我有多惶恐?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怕有一天你彻底自我的生命中离开,不留下任何痕迹让我怀念,不允我凭吊这段早逝的感情……」
  这里曾是言是的府邸,处处有他俩的身影和回忆,他执意要候在这,就是怕那人找不到回家的路,找不着他,没想到……呵,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五年了,他也该看开了,他不该被情感冲昏头而入了迷,如果这是言是的选择,他会一如往常那样尊重他。
  即使那是自己的违心之论。
  「告诉我……你要我吗?」将听见他话中悲愤而渐渐趋于平静的她扳过身,用双手反扣住她的十指压上桌案,逼双眼裹覆白布的人对着自己的面,他笑得凄楚苍凉,「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去揣测你的心意了,而我,也倦了,我不想再多思那些。我想听你的意愿,告诉我,你还要我吗?」
  一句话,如果他要他放手,他定二话不说松开他,不再眷恋属于两人的一切,他会选择离去,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隐居,这一世一生不再过问情事。
  他不该也不能再拥有爱了,他的心已经不完整,分了大半给言是,剩下的,早已满目疮痍,没有办法爱人。
  如果说,这是言是的决定,他会拾起那颗破碎的心消失在他面前。
  一切都只为了完成他的心愿。
  他该想到的,言是最在意的便是他们两个男人间没有红线羁绊,不可能久久长长;也是,当年是自己太过天真,以为只要彼此心属就可以厮守一辈子,可他没想过时间是多么无情,它可以磨灭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头的份量,也可以让一个人彻底将另一人忘去……
  她张嘴,欲言又止,还在思忖着该如何启齿时,大门却被人硬生生撞开。
  「老太婆,你没事叫……」闻她惊叫而赶来的路弃两眼瞪的老大,直勾勾盯着将郭洛罗压在案边、明显意图不轨的司徒光霁和惊惶失色的她。
  呃……他该不会是……打断了什么好事吧?
  司徒光霁被他这么一吓,顿时酒醒了不少,这才发现姿势晻昧的自己和郭洛罗正被路弃看个彻底,顿时红了张脸。
  「公子,老身先告退了。」推开他,郭洛罗撑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信步朝发出声响的路弃那方走去。
  「……不要再逃了,」温润的嗓音带了几分瘖痖,司徒光霁低着头在她身后轻喃,「不要再让我们两人互相揣测彼此心意,将彼此伤得体无完肤了……告诉我你真正的心意吧。」
  五年相思,五年惆怅,五年等待以及五年后所换来的失望,真的够了。
  她顿了顿脚步,用不可闻的嗓音低语。
  「傻瓜,十五年,不要你也来不及了。」
  ◇◆◇
  「你回来了。」郭洛罗甫进房,一道同样温润却较为清脆的嗓音便迎面而来。
  「你……」听闻那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嗓音,她呆了呆,脸上阵青阵白。
  「小依带着孩子去找莫离叙旧了,那两位公子也在廊下谈着,我想路兄弟合该是扶着大醉的司徒回房──现下就我们俩,应该可以无话不说吧?」那人笑,语调中带着几丝怀念的温柔。
  「……」蓝布包巾下的青筋一根根浮起,强保住最后一丝理智,她微颔首,「磅」一声使劲带上门、扣好门栓,笔直朝正坐在她床榻边轻哂的人走去。
  「你居然害我!」一把扯掉蓝布巾,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流泻而下,在熠熠灯火的映像下更可见其细密如绸,顺手拉掉眼前的白布,她下意识抬手挡住过于耀眼的火光。
  真是刺眼哪,就像那人一样,对自己而言是耀眼的存在,明知道不该拉他一道沉沦,却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连带使他与老爱拐弯抹角的自己一块儿受伤,搞得一颗心伤痕累累。
  「……好端端把自己弄成这样?」在看见那张久违了、与自己一个模子雕凿出的秀容后,语非微微蹙眉,伸出左手牵引着在床边不远处,因骤亮而看不清东西、分不出南北的人爬上软榻。
  他触摸到的是与以往细腻不同的手,烈火灼烫的痕迹清清楚楚烙印在曾经白皙的柔荑上,让身为大夫的他看了同样胆颤心惊。
  这就是他的兄弟哪,明明比谁都要脆弱温柔,却因不堪的过往而硬将自己捏造成无情的地狱夜叉,让他又疼又怜。
  「赎罪。」卸下了扮相的言是冷哼,显然因为他的恶意坑害而深感不满,一反常态的亲昵态度,对他冷淡万分。
  他忘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语非与那混帐会来晋阳过节,更没想到身为手足的他会毫不迟疑将自己陷害!
  当他听见司徒光霁语带悲凄、近乎央求的要他表明心迹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一般,除了张大口使劲呼吸外,他再听不清那向来温凉如玉的清嗓,脑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可以说几乎要丧失了意识。
  五年,司徒光霁惦念着他;十年,司徒光霁陪伴着他;十五年,司徒光霁因他的任性而被迫赔上一切,与他命运纠缠。他曾以为,司徒光霁会就这样与他共度一辈子,没有怨怼,没有不满,只是一如过往般宠溺他、纵容他,顺道替他扛下肩上那片天。
  告诉我……你要我吗?
  那时,他真的就要脱口而出的给他自由,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话,司徒光霁就可以自这段违背礼义的爱恋中抽身,去寻找真正适合他的女子婚配。可是他自私,他不愿放开那早已在心版上镌刻烙印的人,更不想将他的款款柔情分与他人,他不要失去他……
  「言是?」原先在一旁等他气消的人因他突来的泪眼而怔愣,顿时间手足无措,「你别哭哪,告诉我,怎么了?还是哪不舒服?」语非一脸担忧,慌忙将他揽入怀中拥抱轻哄。
  言是不爱哭。在言是的观念里,哭是女孩家才做的事情,所以在他的印象中,言是把他的泪锁在那一日的漫天火光中,锁在痛失双亲,心碎的那一刻,除此之外,他只见他掉过一次泪。
  他见自己断臂那日。或许那时他意识模糊,但他清楚听见言是的哭音,感受到那样灼烫的泪水,也因此,言是毫无预兆的落泪,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都是你……都是你……」他在他怀中哭得抽抽噎噎,好不委屈。「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去跟霁说……」
  都是他……都是他这个不良手足,不然司徒光霁不会说出那些话,他的心也不会这样难受了……呜……
  陌生的情感太螫人,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司徒光霁,很喜欢很喜欢,到一种近乎无法割舍的地步,到一种,情感满溢、随时会让自己灭顶的程度,但他没想过随之而来的是,心痛也加倍,一想到司徒光霁再支持不下去、准备放弃两人感情时的央浼态度,他的心就又痛了起来,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
  「都是我?」语非困惑的摇头,抬手替爬上床,赖坐在自己怀中的人揩泪。「我没有害你,我只是看不下去司徒的伤心,这几年,他想你想得很苦。」每次见到司徒光霁,他都愧欠万分却又莫可奈何,尤其在听见莫依说每到言是生辰那日,司徒光霁便会将自己关入书房里作画来怀念言是时,他更是觉得一阵不忍。
  彼此心属却要生离,何苦来哉?五年,他们有多少五年可以这样蹉跎?五年,他们有多少五年可以这样枯等?
  一听见他替那个伤了自己心的人辩驳,言是眼角还挂着泪却已气急败坏,想也不想便对着那张与自己相同的娇颜低吼出声。「你以为我不伤心啊,我也想他啊,可是他……」一想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忙不迭捂上嘴,却对上一双盈满笑的眼。
  「嗯,想他,然后呢?」抡袖替硬是将涌上的眼泪又吞下去的他擦去泪痕,语非笑得别有深意。
  他这个老心口不一的兄弟哪……要是对司徒光霁能有对自己一半诚实该有多好?那他俩也不会白走这么多年漫漫的坎坷情路了。
  「……别用那种打量的眼光看我,休想我多吐出一个字。」拉开温暖的怀抱,噘着嘴,言是一副耍赖的模样,定定望着面前笑靥美的过火的人。
  「呵,有些话,你该去对司徒说,而不是我。」语非笑的温和,对他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杵。
  「要你多话……」他嘟哝,脸上却沾染淡淡潮红。他不管司徒光霁听懂他话里的涵义没,他只知道如果他坚持要离去、敢狠心撇下他不管,那他不介意天涯海角去追他,狠狠揍他一顿后再把他扛回来,然后让他就像那夜的自己一样痛到下不了床,好彻底打消逃跑的念头……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两人过去的缠绵悱恻,一张脸更是躁热了起来。
  当年的司徒光霁说错了一点,自己不是无情,只是未遇能情动之人,而他,就是那个人,那个左右了他心绪十五年,让他思念到食不知味、夜不安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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