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断袖情之缘情(言情续) 作者:宿夜雨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

  所以,在还没看见那人之前,他不会就这样倒下,他会等着,他深信那人的诺言。
  可是,他等了这么久,为什么那人还是不愿意现身?难道说,他真的已经放弃了吗?
  放弃两人曾许下、彼此心属的承允。
  下意识触抚小指上的玉扳指,往事历历在目。
  那人在自己身下媚惑低吟的羞涩、那人盈满缱绻的温柔翠眸、那人醋味横生的拉扯着玉坠、那人啃吮囓咬着留下专属的印记……
  ──那任性的人是不是已经遗忘了儿戏般的誓言?
  蓦地,一阵心悸,他支撑不住身子滑坐在地,半垂着首,无力的斜倚在门边轻喘,一阵猛咳。
  「公子!你别吓莫依啊!公子,快开门啊!」使劲拍打着门板,莫依因为看不见他的身影而涌起无尽的恐惧感,白皙的小手越敲越急,很快的就因用力过猛而浮出红痕。
  一想到房里的人是因为那个倨傲又自私的人才变成这副模样,她对他的心疼变成了对那人的不满和不认同。
  她曾经以为自己引以为傲的公子和那样狂狷的人会幸福、那人也愿意替温文的公子有所改变,不过似乎是她太过天真。
  不管经过多少年,那人还是那样专独、自我。
  ──这样的人,有哪一点值得她温和的公子恋恋不忘?他又何苦为了那人折腾自己?
  「公子……求求你……忘了他吧……」听见房里的人狂咳不止,莫依再忍不住,豆大的泪滴落了下来,纷飞成雨。
  喜欢一个人如果真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能斩断那样恼人的情丝?
  「依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背靠着门扉,司徒光霁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唇却微微上扬,露出自嘲的笑容。
  头晕目眩,这下又得等好一阵才站得起身了。
  这样的身体……果真是种累赘呢。
  他在心底叹息,耳朵却一直仔细听着外头的人不断吸着鼻子。
  「……依妹……你在哭吗?」
  「我没有!」她大吼反驳却不断以手拭泪,无奈却是越擦越多,一张脸也哭花了。「我知道那人对你很重要,不过他这样待你,又算什么?你在乎他,那他呢?真在乎你就不会看着你病魔缠身又迟迟不肯出面!」
  就算难过也不可以给公子发现!不可以再让他担心了!
  「你这话有欠公允,他不知晓我病了。」明白莫依的想法,他也没点破,用一贯温润的语气安抚着她。「我真的没事儿,别担心。你光顾着我,还没用晚膳吧?快回去厅堂,饭菜凉了可不好呢。」
  「公子……」知道这是好脾气的他拐着弯遣退她的意思,莫依纵使有再多不甘愿与担忧仍强压了下,向尚倚坐在门扉另一头、看不见的他欠了欠身,她摇着头离去。
  「呼……」背顶着门,司徒光霁微扬首就看见天上皎洁的弦月,银光熠熠。
  「言是……你与我是否同看着这一弯明月呢?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回到我身边,让我不再只是就着梅香、月夜来怀念你?」
  想起曾经共有的回忆,他抚着额,再无法遏抑无尽的孺慕之情,流下两行清泪。
  第四章
  「司徒光霁,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噘起不点而朱的红唇,有着冶艳笑容的人滴溜溜转着碧绿眼眸,勾魂慑魄。
  「杀人。」连抬眼都懒,与他一道走了一日一夜的人没力气理他,翻身就要睡去。
  「……喂。」显然因为他的答案气结,轻翻身,有着绝世容颜的人不悦的摇着他。
  「……做什么?」被骚扰的某人依旧闭着眼,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我在跟你说话!」被他的漠视彻底激怒的人一把拽起他的衣襟,硬是将他从暖烘烘的大衣下拖了出来,逼他与自己直视。
  「……你不累,我累。」冷冷淡淡的应着,像是看不见营火摇曳下那样错愕的脸庞,他拉开抓着自己领口的手,转身又要倒下去。
  「谁准你睡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七窍生烟。姣好的面容皱在一起,隐隐约约看得见头顶蒸腾着火气。
  「你不睡,不代表我也不想睡。」舒舒服服的调整好姿势,正准备缩进温暖的大氅,却听见清脆中带着郁闷的嗓音。
  「……今天是我的生辰。」好委屈的说着。要不是看见绿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真会因为自己的淡漠而心生愧疚。
  「……哦。福如东海。」撑起昏沉沉的脑袋,他向面前比自己虚长三岁却也孩子气三倍的人拱手道贺。
  「……我要贺礼。」大言不惭的伸出白皙柔荑,有着动人容貌的人笑得灿烂。
  「……贱命一条。」摊摊手,他一脸坦然。他说的是实话,他家破人亡,要不是面前行为毫无章法可循的人出手相救,他恐怕早已化作枯骨一具。
  所以,只有贱命一条。
  「你!」气得睁大美眸,碧翠的眼底泛起杀意。「你都不会问一下我喜欢什么啊?一点情趣都没有!」
  「……」这下真的睡不着了。情趣?他虽然十五岁却未经人事,眼前没事儿找碴的人却跟他谈论起情趣?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应该问问我的喜好呀,要替人贺寿也该有点诚意啊!」蹙着黛眉,宛若谪仙的人指着他的鼻子抗议。
  「……你喜欢……什么?」呆了呆,显然没料到竟然能任性到这种地步,他干脆顺遂那人的心意,好让耳根子清静些。
  「我喜欢梅和月。」银铃般的笑声串串,有着天人之姿的人仰首望着高挂空中、在无人深山中格外皎洁的月色。有那么一瞬,司徒光霁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样杀人不眨眼的人真会有如此天真的神情吗?
  「为什么?」很好奇,他以为无血无泪无情绪起伏的他不会有「喜欢」的东西。
  因为不曾投注过心力。
  「嗯?」他显然也因为他的话而怔愣,不过片刻即露出媚惑的笑容。
  「因为梅是和我分开了、我最爱的人,而月,只有一轮。不管我走到哪,我都会和我深爱的人凝望同一抹温柔,就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恍恍惚惚,他记起那样的话语,这才发现总被自己视做无聊的对话在不知不觉中竟变成重要的回忆。
  他和那人的羁绊。
  那人总叨念着他们没有红线、无法牵绊着对方一辈子;可那人没想过他们所共有的过往就是弥足珍贵、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分享的。
  「唉……」轻叹,接着,是一阵沁股刺冷。
  「在这儿睡,会受寒的。」
  闻声,司徒光霁霍地睁开眼,这才发现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蹲在他面前。
  「你这样,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悦耳如天籁的嗓音响起,他心上的弦也被撩拨起,轻轻的,缓缓的。
  「言是……?」一把抓住正贴在自己面颊上、略待薄责意味的冰凉掌心,司徒光霁瞪大漆黑的眼眸,颤抖着身却无法言语。
  是幻境抑或真实?他回来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
  「怎么?看见我却说不出话了吗?那,我还是走好了。」那人笑着真要起身,月色辉映下的容颜一如当年般美的令人屏息,彷佛岁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别!别走!」想也不想,司徒光霁伸手就揽住欲离去的人的纤腰,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力气,他硬是将那人拉倒在自己怀中,原先只是背虚靠着门的姿势因为多了几分重量而使他重心不稳,搂着那人便双双倒卧在地。
  「笨蛋!」言是见他毫不迟疑便以身躯当肉垫来稳住自己,气的低骂,眼中却漾着宠溺与不舍。「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只要你没事就好,我无妨的。」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拥的更紧,司徒光霁埋首他如瀑的长发中,汲取属于他的气息。
  真的是他,回来了。他看得比自身还重要的珍宝。
  在他心里除了言是之外,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言是一句话,哪怕是性命,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因为早已为他失了魂。
  「说谎。」原先静静伏在他胸前的人怔了怔,没领情,仰头用一双翠碧的眼来回打量着他。
  「你有儿子。」
  司徒光霁看见那双如翠玉般澄澈的眼眸用再认真不过的眼神瞅望着自己时,笑意在眼底泛开。
  ──会这样质问是表示他还在乎自己吗?
  「恩。」见某人气得涨红了张脸,他笑得更开怀,伸手揉起那样的如墨青丝。「生气了?」
  什么时候,向来总挂着面具般笑容的人有这么丰富的情绪了?一切,都只在他面前展现。
  「走开!别碰我!去抱你娘子去!」言是挥手,像是驱赶蚊蝇般,拒绝他的亲昵举动。「可恶,还说什么一生一世!才五年,你就娶妻生子了!」
  「我没有成亲……」
  「该死!你连名份都不给人?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担当了?」言是闻言气得不轻,一双手在他胸口猛推。
  「我真的没有成亲,熙儿不是我亲生的。」见怀中的人像被囚困的野猫班挣扎一阵却始终舍不得离开自己的胸膛后,司徒光霁扬起唇笑了。「他是芙菃姐的孩子,她过继给我的。」
  五年了,时光虽然没有在言是脸上刻划出更深的轮廓,不过似乎加重了他在言是心中的地位──从他会莫名吃醋、嗔怒就可以看得出来。
  「芙菃?又是哪个女人!?」言是脸上阵青阵白,显然发现自己被总是谦和的人摆了一道,又气又窘的抡拳在他胸口落下点点拳雨。
  「你见过的,当年被你用石子伤了的那人。」司徒光霁也不阻止他,只是任由他在自己胸前肆虐,直到嘴上传来一阵刺痛才惊觉某人的怒气有多大。
  「下次再捉弄我,就不只有这样了。」言是压低音量在他耳畔低喃,突地伸出舌舔舐起他的耳廓。
  「言是!」原先还震愕于他略带报复性吻咬的人睁大眼,吓得一把拉开他。
  他、他在做什么!?
  捂着仍带湿意的耳廓,司徒光霁忽然发现别人心中仰之弥高的自己原来真的也只是个人。
  自言是离去后,他清心寡欲了五年;没想到五年后,言是仅仅一、两个挑逗的行为就可以彻底激起他的欲望,这令他对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信心大失。
  「哼……这是惩罚你,谁叫你欺负我……」嘟哝了阵,言是才低下首用鼻头轻蹭上他的,翠眸映着较数年前明显削瘦却俊朗依旧的脸庞,含情脉脉。
  「霁……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五年,不仅煎熬着司徒光霁也煎熬着他。
  他曾不只一次想放弃那样微薄的理由,抛下自恃的尊严回他身边陪着他,可理智却不断提醒着他,身上还有洗不清的罪孽和血腥等着他偿还,所以他一延再延;直到前些日子听闻新帝拟将印刷官方丛书的权力下放民间时,他才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回来守着司徒光霁。
  有人想抢那看起来不甚优沃的职务。虽说是将刻版权交付民间书肆,可明眼人都晓得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就算地位多微薄,只要挂上「库用」就会是个官位,而且是个可以向朝廷、纸墨商两头伸手的肥缺。
  所以当他听说许多大书肆的东主忽传暴毙消息时,他的心里只有惊惧。
  ──不知他心系多年的人是否安好?
  虽然他明白即使这差事儿真落在司徒光霁头上,向来顽固若石的他定会坚持奉守不再出仕的祖训、而不给当今天子颜面的加以婉拒,可其它竞争者不明白啊!尤其在听说汾水城当家书肆过身的消息后,他更是吓得夜夜难眠,最终仍辗转回到了这。
  ──其实早就无法割舍了吧?
  ◇◆◇
  十多年前,那人的身影就牢牢镌刻上了心,经过韶光激流的冲刷后只是益发分明,让他更加牵念。
上一篇:茕茕筠竹,一岁宦花 作者:而我知道
下一篇:寒冬之阳+番外 作者:柳玉松君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