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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之缘情(言情续)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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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忘了。」顺着他披散的发,司徒光霁眼底有着浓浓的忆念及更多的思恋。五年的相思编织成结,在他心头纠绞,直到指尖传来绸般光滑细腻的触感、唇上再度栖近熟稔的沁冷,他才相信那样任性妄为的人真的在他怀中。
  「我怎么会忘?你是我的。这是你所应允的诺言。」言是笑得眼角都弯了,弧型优美的唇有一下没一下轻啄着身下的人,既像逗弄又万分留恋。
  直到听见几声轻咳,他才敛起笑,皱起漂亮的柳眉瞪着一脸无辜的人。
  「我才帮你调养好的身体,一点都不爱惜!」撑起身滑坐在地,他一把将与自己身形相仿的人由冰冷的地上拉起,让他依样跪坐在自己面前。
  真是傻瓜……为了他的一句话枯等五年,值得吗?
  不过,他承认他败了,他败在司徒光霁用无尽包容所织就的绵密情网,让他甘愿化身扑火的蛾,拼了命也要迎向本不该属于他的光明。
  司徒光霁哪……
  「我似乎又成为你的负担了……」脸色苍白的人笑着,额际涔着冷汗。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忽然发现个中缘由了。就像他俩的阔别五年后的重逢,像梦一样,让他感动、满足的想落泪。
  ──原来自己的脆弱来自于他。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本想咆哮的人在出声后就发觉时机不对,硬是压低声量。「我没这么想过。关于你的事,我从不后悔。」
  除了令他日渐消瘦的别离。
  再见到司徒光霁时,他真的惊讶得说不出话;五年前神采奕奕的人不见了,他看见的彷佛只是一具被无法挣脱的情丝困锁着的傀儡,会笑、会说话却少了应有的神韵。
  他好心疼!如果当初知道自己的离去会让他变成这副模样,即使要自己对惨死于手中的无数生灵怀抱一辈子的愧欠也无所谓──他只要司徒光霁好好的。
  「言是……」再度因他坚定的眼神而慑服的人情不自禁吻上恋栈不已的唇,从浅尝到近乎灭顶的狂烈,直至两人都气喘吁吁才不舍的放开。
  言是对他而言就像绝美的罂粟,一旦沾惹就是至死不渝的跟随,上了瘾般的迷醉。
  「你啊……怎不叫凶丫头去替你抓几帖药?」素手纤纤,将有些昏沉的人揽入自己胸前平稳伏靠,言是语带轻责。
  莫依也真是的!居然连个人都顾不好!亏他当初还是因为深信她定将司徒光霁照顾得无微不至才会离开的了无牵挂,现下居然弄成这样!?
  「别这样说她,是我不好,让你们费心了。」司徒光霁倚在他胸前,听着沉稳的心跳声,有种幸福的感觉。
  他最爱的人就在这,在他看得见、触手可及的地方
  「你还知道──」正准备再叨念他几句,耳尖的人却听见房门外的不平静,想也不想便伸手捂住司徒光霁微张的口,脚也顺势抵住虽落了锁却不怎么坚固的门扉。
  易于往常细致的粗糙感摩嗦着司徒光霁的下巴,虽隐约觉察出些许不对劲,但只是一闪而过的瞬间,下一刻,他又与言是同样专注于门外的不速之客。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子夜格外清晰,细微的跫音自远处一路来到门外,言是翻转了个身将司徒光霁纳入怀中,改以自己背部顶着房门。
  门闩牵扯的声音喀啦喀啦,屋外的人在试了几次后停下动作驻足在原地。
  言是则趁着屋外人不知何故分神的情况下,就着那一瞬空隙扯下司徒光霁束发的簪缨朝窗外掷去,发出一阵声响。
  屋外人显然吓了一跳,一阵仓卒的脚步声后消失在梅园的另一头。
  「言是……?」同样散乱着的黑发纠结在一块儿,让言是看的发怔,连司徒光霁的呼唤声都没听见。
  这样算是结发吗?没有红线的他们……真的可以吗?
  「言是?」
  呆了许久,美眸才恍如隔世般的眨了眨,对上一张忧心忡忡的斯文脸庞。
  「那是?」见他回过神,司徒光霁指了指门扇,一脸困惑。
  他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了,偌大的宅院中就寥寥几人──是谁半夜想闯入被他列为禁地的书房?动机又是什么?
  「嘘。」言是嘟起嘴,伸出食指抵在唇间。「给我些时间,我会把那人揪出来。」
  他不管那些贪妄权势及荣华富贵的人要对谁下手,总之,别碰他的人;司徒光霁是他的,刻了他的名,烙了他的姓。为了司徒光霁,即使要他再次化身修罗他也不悔。
  「你又要走!?」司徒光霁愣了半晌,想也不想就一把箝住那纤瘦的手臂。
  上一次言是走,他等了五年;这一次呢?他又要等多少年?
  他已经快要无法负荷那样的伤痛了,就像千万只蝼蚁在心上钻凿,将原本的完整蛀蚀的破碎不堪。
  「我不会骗你的,对吗?」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寒颤,言是只觉得怜惜,是他让向来沉稳的人变成惊弓之鸟。
  「……」司徒光霁闻言只是震了震身却没有松手的迹象。
  ──这一放,会不会又一个五年?
  「霁,我说过重逢后我们要厮守一生一世,我没忘记当初许下的誓诺。」言是轻柔的笑了,脱去媚惑的姿态,发自内心绽放出一朵清莲般、出水芙蓉的笑靥。
  认定了。这一生一世都只要留在他身边,什么狗屁礼教与道德规范都滚一边去!
  「……」思索了许久,司徒光霁仍放开了手,用一双恋恋不舍的眼眸凝睇着他。
  一如从前,只要是言是的愿望,他一定会去替他实现。
  ──哪怕是自己的违心之论。
  「我答应你,我会守着你。这辈子,我都只会看着你。」
  跃上窗棂前又偷了个香,言是笑得温柔。
  「所以,请你再包容一次我的任性。」
  ◇◆◇
  当莫依闻声提剑赶到时,看见的是一身素白,正坐在笑捻梅下笑得开怀的人。
  抚着琴,司徒光霁纤指拨弄间流泄出的是婉转虚渺的音律。
  或急或缓,浑圆舒情。
  「公子……?」将剑入鞘,她一脸迷惑的看着正紧闭着眼、沉醉在悠扬乐音中的人。
  ──怎么好端端的?
  「什么人?什么声音?」司徒光霁没有睁眼应声,紧接着出现的是赤裸着上身却抱着山枕鸡猫子喊叫的路弃和一脸惺忪的皇甫云。
  路弃先是呆了呆,接着皱起眉,用露在浏海外那一只碧翠、在月夜下分外妖异的绿眼瞅着依旧耽溺于悠扬乐律的人。
  啧!睡得好好的,这向来温润的东主怎么没事儿扰人清梦?
  「公子?」脸颊酡红的皇甫云显然还意识迷蒙,孩子气的搓揉着眼。
  丑时了,他还有这么好的雅兴抚琴弄月?
  莫依看了后到的两人一眼没出声,转头就拐进回廊底,打算去内院后、司徒光霁的睡房替他取来大氅保暖,却在快至他房门口处的转角撞见鬼鬼祟祟的郭洛罗。
  莫依一怔,立时停下脚步,匿身在墙后远望着她。
  只见打相遇那时开始,始终蒙着眼的郭洛罗东摸西找一阵就后推开了司徒光霁的房门,没有发出声响便踏了进去。莫依原先想制止却又摸不着她的思绪,索性动也不动的站在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了好半晌,郭洛罗才又出现,一贯从容的离去。
  见她走远,莫依这才闪身进了司徒光霁的房内,她用锐利的眼神环伺四周,最后将目光的焦点定在桌上的麒麟雕花茗器。
  那是她临睡前替司徒光霁沏泡,冷透的茶。
  尝不只一次问过他为什么喜欢冷茶?而他也只是带着怀念的笑容告诉她,那是他和那人长期颠沛流离生活下所带来的影响,那人总说直接将山泉注入茗器内静待数刻沏泡而成的冷茶养生而且较为温和。
  食衣住行,有哪一点不是被那人影响?她想说却又不好开口,因为她怕那样的话只会勾起他沁入心脾的牵念。
  对那冷情之人的眷念。
  站在几边,她目光森冷。虽然乍看之下并无差别,但借着盖口雕花与茗器刻纹无法完全契合的细节,她就知道有人动过。
  这也是那人的习惯。
  因为莫离的关系,她认识了语非,也间接识得了和他有着相同面孔、性格却大相径庭的恣意人儿。
  唯独关于言是的事,她一概不知,就连总和她打打闹闹却情同兄妹的莫离也是避重就轻的草草带过;所以她对见过几次的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任性、蛮横、专我。
  以前,她不懂。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炉灶边忙和时,他要在一旁监看?她不晓得为什么壶口花纹和茗器仅因为无法完美相合,就可以引来他勃然大怒?她更不了解为什么出于善意替他沏上一壶温烫的茶,却换来他的冷眼和令她难堪的当场倾倒?
  现在,她明了了。一切都是因为出于谨慎。
  不说,不代表不挂心。那人用属于他的方式保护着她重要的公子,很多年。
  揭开雕花茗器盖,果不其然看见来不及溶解的粉状物在水中随着叶梗载浮载沉,她脸色凝重。
  一把推开窗,她毫不迟疑将上好的碧螺春往窗外洒去,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形。
  以静制动。
  这是她那不良主子常挂在嘴边的话,但他却仍因大爷的事而乱了手脚,造成一辈子的遗憾;现在前车之鉴不远,她绝不会犯同样鲁莽的错。
  把茗器放回几上,顺手取了摆在软榻上的白氅,她一脸没事儿人的样子又退了出去。
  穿越漫天飞舞的落英,她很快就回到仍在树下痴迷于琴音的人身旁,而被打扰了睡眠的两人显然被他屏退,只留下一抹孤独的身影单薄着在风中。
  「公子。」轻唤了声,莫依替他披上保暖的大氅。
  缓缓的睁开眼,司徒光霁用悠远的嗓音轻语:
  「我见到他了。」
  刻在心上十多年,没有随着时间褪去反而益发鲜明的身形。他用尽全力去爱的人。
  莫依闻言震了震身,用一双澄澈的眼凝视他。
  他说的人……可能吗?
  「我知道你不信,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信。」司徒光霁笑着,一脸凄绝。
  那人,曾经就在他咫尺处,为什么他没有勇气挽留他?
  那人,终于跳脱梦境来到他眼前,为什么他却无法自私的留下他?
  明明就已经倦了。
  他可以对那人抗诉的。他等了五年,心疲了也累了,放手只是因为对那人的尊重──他总是这样,只是要那人的心愿,他一定赴汤蹈火去替他完成。
  ──那自己的呢?
  莫离曾不只一次说他太宠言是了,是他把那人宠得刁蛮任性,可他能反驳什么?
  他的命是言是的,他的人是言是的,现在,就连心也是言是的。
  觉罗言是……这四个字到底蕴含多强大的法力,居然能让他心甘情愿被束缚?
  又一阵轻咳,血丝自紧捂着嘴的指缝间流下,滴在雪白的琴身上,鲜艳的令人惊心。
  「公子!」见他差点瘫倒在琴上,她飞快撑住他的身。
  为什么要为伊人憔悴至此?原先她想告诉他一切都是不值得的,可在方才的思量之间,她却发觉到那人的心思。
  想哭却哭不出来,想替他抱屈却又开不了口责怪那人。
  为什么,要花这么久的时间才能顿悟?
  那人不是不在意,而是因为放在心底,太深、太沉反而让人无法触碰到他的真心。小心翼翼呵护着的真心。
  「依妹……你说,我这次放开了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
  他相信言是的承诺,到现在仍深信不疑,看着松脱的玉扳指下浅浅的齿痕,他淡淡笑开。
  属于言是的印记还在,那他是不是可以继续相信他?
  「公子……」
  深吸了一口气,她第一次替素不对盘的人发声:
  「虽然我不明了他说了些什么,但……请你永远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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