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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生 作者:整天闹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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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红使的视线突然对准了树,看对方大大咧咧竟不想如此警觉,顾方连忙收回视线。虽说他现在还可勉力一战,但战的结果绝对是被围攻。
  葬红使正待细看那棵不那么对劲的树时,一名教徒跑过来对她道:“观星使回来了。”
  葬红使眉毛一竖,并不十分高兴的样子:“他回来与我何干?”
  那名教徒小心翼翼道:“他叫属下来告诉您一声。”
  葬红使脸一抽,斩钉截铁道:“有病。”
  那名教徒道:“教主说要庆祝一番。”
  葬红使:“现在?”
  那名教徒道:“教主叫您准备。”
  葬红使声音陡然一高:“我准备?”
  “是。”
  葬红使一边跑一边囔囔:“莫非教主也病了?”
  莫名其妙逃过一劫的顾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顾方也许该感谢那个从未谋面的观星使,拜他所赐,后一段路十分顺利,也许是教众都被叫去庆祝了。
  出山后,顾方情不自禁地往了一眼繁星闪烁的夜空,长吼一声,随后加紧脚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六·针锋相对
 
  顾方被一股杀伐之气惊醒,然后见到了孤鹜,他正在仔仔细细地用金蚕锦擦拭手中的剑。
  那柄剑的外观无任何特别,却仿佛每一寸都能勾起人的欲望和邪恶。此刻剑在孤鹜手中,那股环绕剑身的邪气像是更重了似的。
  顾方收回视线:“我的归羽刀。”
  孤鹜的动作还是那样有条不紊,他的嘴唇一动不动,似乎并不想说话。
  顾方慢吞吞地坐起来,盯着对方一字一顿道:“剑我已经拿回来了。”
  剑很锋利,却无剑鞘,也许御剑的人就是剑鞘。剑终于回鞘,主人却似乎并没有很高兴。
  顾方道:“莫非阁下要毁约?”
  孤鹜波澜无惊道:“你说谎。”
  顾方不以为意:“早点拿回来不好?”
  杀气悄无声息地填满整个房间。
  顾方以为对方恼羞成怒,哪知杀气来得快去得更快,甚至还伴着笑声。
  顾方狐疑道:“你笑什么?”
  孤鹜:“蒋招手确实是你的朋友。”因为这是他中途唯一参与的环节,只有参与过才可能留下痕迹。
  顾方道:“他的确是。”
  “他认出我了?”孤鹜觉得可能性很小,因为他做事极少留活口。但只有认出来,蒋招手才敢
  “没有。”准备杀人的人总喜欢临死之人坦白,顾方叹了口气,“银票是假的。”
  孤鹜脸色一顿,阴森起来:“你一开始就在怀疑我?”除了瞎子,没有谁会看不出这种局。
  “不,这是我给蒋招手的暗号,不仅仅你不会发现银票是假的,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发现,因为蒋招手根本不舍得点灯,那间房子里,唯一能辨别银票真假的就只有蒋招手。如果他没有追出来找我换,那就一定是有其他人在那个房间里,且一定是一个极厉害的人,让他不敢暗示我。”顾方发现孤鹜的脸色好了一点,恭维话果然对谁都有用。
  孤鹜:“那个人为什么是我?”
  “我招惹的人确实不少,但知道我要找黄泉剑的只有你。”
  孤鹜皱了皱眉。
  顾方解释:“这也是蒋招手的臭毛病,他做生意一向面面俱到,如果他说黄泉剑在迦叶教,就一定不会不知道迦叶教在哪里。如果他没说,就表示这消息定是有心人告诉他的。”这也是蒋招手生意兴隆的原因之一。
  孤鹜原以为过程越曲折才越可信,所以让顾方自己寻找蛛丝马迹推测迦叶教所在,没想到这会是一个漏洞。
  “好了,你要杀就杀吧。”顾方从始至终都躺在床上,此刻更是伸长了脖子,为了方便自己被杀似的。他从怀里掏出他顺手从五行楼里带出来的东西,“我最后问一句话,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他拿的是一块薄如片纸却比铁还有韧劲的东西——七星卷材质特殊,闻所未闻,大抵不是中原所产,秦朝至今千余年,七星卷历经风雨完好如初。顾方手中的七星卷一面是画,另一面写了一个“方”字,这是方家的那卷,顾方可以确定。但当年他娘以七星卷为要挟保他一条命,既然落入迦叶教手中,那他必然知道仇家是谁。
  倒真舍得,居然用真的七星卷来提醒他。
  离开风雨楼的保护,被师父带到江湖历练十多年,当摆设的脑袋已经聪明了些,顾方虽不知道仇家究竟是谁,却能肯定乔家堡是被冤枉的,拜自己和娘亲的证词所赐,乔家家破人亡,乔归羽要报仇实在理所应当,他都想不出自己不被杀的理由。
  “乔归羽。”他只能在心里喊“羽哥哥”。
  孤鹜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甚至可以说是刻意提醒,不论是拿刀的方式,长天一色的那些书,还是五行楼的机关。
  猛然听见那个名字,孤鹜有些迷茫,他突然只能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半晌才清醒过来,他慢慢走过去,弯下腰,手指伸向顾方,摸到了柔软的头发。
  顾方的心脏抽搐一下,但他知道对方是没摸准位置,看着他的脸开玩笑:“我觉得脑袋捏碎了不好看,能捏脖子么?最好用剑,听说你的剑很快。”他下意识瞥一眼孤鹜另一只手里的剑,大概不会疼吧。
  孤鹜的手指慢吞吞地在顾方脸上滑,自言自语道:“瘦了。”
  不知道对方太激动还是自己的错觉,顾方感觉自己脸上的手指温度低得像死人一样,这使他临死之前还走了一下神。
  杀人和杀猪不一样,一般是不用看肥瘦的,但孤鹜毕竟是一个既煮饭又看书的瞎子,再有点什么别的毛病也不奇怪。
  顾方嗫嚅着嘴唇说遗言:“白家偷出来的七星卷在竹剑阁匾额之后,也许不是七星卷,算了,你还不比我清楚么?”谁也想不到,白家丢的东西还在白家。
  孤鹜轻声问:“受伤没?”
  “……”顾方怒道,“都给你杀了还挑三拣四!”
  他打算起身跑路,脑袋刚抬起来,孤鹜手出如电,点了他的穴道。
  顾方越来越看不清他要做什么,苦笑道:“你到底杀不杀?”等着被杀毕竟不是一件能够享受的事。
  孤鹜捏着顾方的耳垂,似乎对他的耳朵很不满,声音仍然轻轻的,却仿佛带着警告:“我说过,信就要信到底。”
  顾方不得不发现,事情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似乎是……不用死的意思?
  顾方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正要感谢不杀之恩,嘴唇蠕动两下,刚要开口又紧紧闭住,孤鹜离得实在太近,那双白目在他眼前,相距不过一寸,他止不住地害怕,那曾是一双明亮得耀眼的眼睛。
  恐怖却慢慢变了味,某种奇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周旋,谁也没有再动一点,仿佛相逢死斗,谁先眨眼就输了。
  顾方比不过“睁眼瞎”,最终败下阵来,突然大声道:“谁?!”其实他心里有底,来人的功夫并不好,但眼下古怪的情景实在需要一些“不合时宜”的人来打破。
  孤鹜不言不语,玩着手里的耳垂,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认真得根本不听顾方的声音。
  他比自己更早发现这两个人,顾方想了想,孤鹜先前的杀气可能是针对这两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七·荆州剑阁
 
  那二人破窗而入。
  有些人,明明有门,却偏偏不走。
  那二人似乎刚知道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你是谁?”
  孤鹜保持沉默,动作不变。
  顾方眨眨眼,介绍:“一双白目照黄泉。”
  那二人这才看到那柄剑,半晌,分明已经害怕,胆子较大的那个却大声道:“谁不知道黄泉剑已失!”
  顾方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刚还给他么?”
  那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方才说话的人期待而不安道:“前辈也是来抓顾方的?”
  顾方甚至没有看清孤鹜的剑,那二人便已倒地不起,剑上连血迹都没有。
  孤鹜镇定自若地解了顾方的穴道,用金蚕锦将光洁如新的剑包好,挂在腰上,向门外走。
  顾方急急忙忙套上中衣,将七星卷往怀里随便一塞,一边系外袍一边追出去:“唉,你去哪儿?”
  孤鹜没有说话,他正在下楼梯,这里不是他熟悉的长天一色,只跟着人声走过一次,因此一级一级走得更慢更稳。
  几个经过的人疑惑地看着这个瞎子——一个不扶扶手下楼梯却走得与常人无异的瞎子。
  孤鹜不掩饰自己的缺陷,极力地表现得像常人一样,而他确实做到了甚至在某些方面做得更好。
  顾方发不出声音,也伸不出手。他觉得孤鹜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奇怪,背后的理由他却不想触碰,怕疼。
  这段距离在顾方眼里很漫长,他不自禁应和了孤鹜的脚步,就像是学步的小孩。
  终于到了一楼,孤鹜开口道:“荆州。”
  顾方慢吞吞地缓过来,才意识到这是在回答他,问道:“那个是真的?”他问的是自己偷出来的“七星卷”。
  孤鹜在平地时速度很快,游刃有余,却没有回答,大概是不能说,顾方便闭嘴,他对白家那个七星卷的真假始终持怀疑态度,虽然东西确实藏得很好,他费了不少劲才偷到,但他总觉得那张“七星卷”本身就有问题。
  可疑的不仅是其余四家的不怎么作为,还有花家的过度作为,花家是在白家地盘上尽了全力,让顾方吃尽苦头。
  可疑的还有孤鹜,他原以为孤鹜是打算在迦叶教摘掉伪装活捉报复自己,他还自作聪明地提前行动,差点把自己送入险境,而对方只是大方地送回了方家的七星卷,虽然把归羽刀拿回去了……顾方突然想到,莫非是刀的保管费?
  某人的心跳声陡然变得压抑,孤鹜皱着眉问身后的人:“怎么了?”
  顾方闷闷不乐:“没事。”孤鹜放自己一马,送了一份大礼,现在只是拿回自己家的东西,他无可指责,毕竟他们之间隔了十多年,他还把人家骂跑了,再哭着耍赖明显不太好。
  孤鹜转身,他的手臂慢慢地抬起来,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一如往昔,顾方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只明显是等着他去握的手,发现自己送的佛珠正待在他的手腕上。
  顾方不由自主地握上去那双冰凉的手,愣愣地被孤鹜拉着走,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表情扭曲,语气艰难:“我已经快二十了。”
  孤鹜“嗯”了一声,回答自己本来不准备回答的问题:“你拿到的不是七星卷。”
  一颗心直上九霄,顾方突然觉得,他也许可以耍赖。
  街口有一驾平平无奇的马车,车夫十分眼熟,分明就是长天一色摇桨的艄公。
  孤鹜松开手,上了车,顾方意味深长地看了艄公一眼,也上了车。
  马车开始行驶。
  车夫兼艄公的老人应该是专人专用,大概对孤鹜的了解一清二楚。
  顾方大胆发问:“你是观星使?”
  “是。”
  “我还是想不通,你把七星卷给我,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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