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我难离+番外 作者:东风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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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独独关注他呢”这念头只一闪,还来不及细思量,便又被众人拉到了酒酣耳热之中。也是无碍的,日后,废了这么多心思去想,还不是,欲说还休。
酒过三巡后,各人已微醺,被姑娘扶着进了房。一旁侍女疑问云娘:“这几位虽点了房,却并未要姑娘相陪,这不是便宜了他们吗”云娘细长的凤眼微眯:“这几位衣着光鲜,难道还会赖账不成?再说看起来像官家子,若引得他们常来,于我们也有利。”
再干净雅致的妓院,仍是妓院,只是巧妙了些,见不得人的藏在了后面。
“公子,可要为你解衣?”子长被一位叫浅碧的姑娘服侍,现下正一边打量这醉卧在软床之上的青涩少年,一边踱步不安。原来,她于今夜本推了客,要私自逃跑的。本为官家女,因罪流落致此。正同原先忠心的家仆相逢,他为了自己在此为奴,已相商量趁夜间宾客大多醉酒出入,勘察最弱时换衣厮混出去,却又被叫了出去。
“可要醒酒汤?”是家仆的声音,忙开了门,却不知如何是好!“小姐,此时不走,不知又会又和变故!”瞧见床上之人似要醒来,心一横,拿了子长手中的温情香倒入醒酒汤中,喂了下去。
那温情香原是为客人准备的,为了以防心有不甘的女子不受摆弄,故想出这么一招。可怜子长初尝醉酒,哪里知道给了什么,只被浅碧统统喂了下去,心中却也有几分分明,只是横竖没了力气。
刘彻本未醉,明知云娘的把戏,却也不阻。只是回想起那张□□泛红的脸总是坐不安稳,想那双纤细苍白的手被姑娘牵着,顿时一顿气恼。又转念想,此时,该被吓坏了吧。那张一向平静如水的脸现在会是什么表情,那两片薄唇会说什么话
哎,如此如此,那般那般,越想越忍不住,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子长,安寝了吗?”房中无语。
“想是睡了,如何,这阁中姑娘可真是身姿若云?”房中无语。
刘彻愤愤地等了一会,自讨无趣地转身欲走。这时,房中传来一声呢喃,极轻,又极急,仿佛缠绵,又似呼救。
“莫不是如此欢愉”刘彻暗想,一时气恼非常,不受控制的踢门而入。
可,他见到了怎样一副景象啊!连指尖,都禁不住颤抖。
不负此生,今夜,便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都是熬夜在写,白天要帮老妈干活。所以会比较短,但年三十就会突然加长,让大家过足瘾。看到大家的点击、评论好开心,今天还有了收藏,感谢那位亲!本来写文是因为中了耽美的毒,对这种不合时宜的情感不能自拔,又对司马迁有一种放不下的心痛感觉。所以想创作,想接近心中的人物。但一开始,便无法停下了,白天一想起以后的情节,连自己也觉得是在爱与虐中煎熬了。但于烦碌的生活中,每天写一点又让我感到安慰。不知为什么会写这些,总之,感谢支持了!
☆、罪恶也会带来快乐吗?
第七章罪恶也会带来极乐吗?
记忆的奇妙之处在于:你无法选择铭记,或,遗忘。一切,非如此不可的组成了我们人生难以预料、不可打破又牢牢锁心蚀骨的茧,我们通常称之为——命运。
刘彻于多年以后,已让岁月结满了蛛网的身体在回忆前尘时,那光明万丈载入史册的丰功伟绩,像是十六岁初登大宝,之后艰辛的隐忍周旋,掌权后的生杀决断……一路上荆棘横生,血肉淋漓,明明说起来都要触目惊心的,却好似在看另一个人的苦辣,自身在看的是自己苦心酿造的一个角色,一幅面孔,一张精心描绘的人皮。这皮相之上,是悲?是喜?雾霭层层,迷雾茫茫。
原来,苦心经营的,未必是真正想要的。偶然遇到的,却成了一生都不可割舍的——心头血。
就是那一夜!
即便已是枯木之身,但每一道年轮上都有那夜的痕。直至中心,渗透魂灵。
一颗泪痣,那左眼下有一颗淡到难以发现的泪痣,小而轻,一如笔墨颤动时无意的偶然,本不该存在,本不该被发现。但在那夜,却极尽地落入自己的眼眸,被轻柔的吻过。随着颤动的的身躯,仿佛凝了泪似的起伏,让人不忍地想去温柔地轻抚,抚去泪的苦涩。
刘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到如此,第二日,人已昏厥,青衫上的一片鲜红说不出的凄艳明媚,两种最具生命的色彩互相浸透,互相厮杀,互相溶入对方血肉!明明已经有过各色女人,亦或,男人。为何还会仅是见到这带血青衫就心神震颤,有极尽的致命快感,又有极尽的心裂如绞!
子长的双手是被缚住的,带了温情香的醒酒汤让他心神清醒,却也让他动颤不得,好在,这药效并不猛烈,听见门外的喊声,几经挣扎终于呼出了声音。待那人来到眼前,是含着欢喜的,努力地扭动身子,想要摆脱束缚,想让眼前之人赶快动手,来帮自己。那人却只是呆立着,一双星眸也好似灌了药,说不出的狰狞怪异。子长都觉的仿佛要来解救的人不是被缚的自己,而是面前纹丝不动的男人。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子长也对上了那眸子,竟觉得心惊神荡,那双眼,端的有慑人的力量!
那人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来思索这怪异的感觉,因为,他顷刻便动手了,只不过,是朝着一种奇怪的方向,一种让人惊惧万分,一碰就割舍不掉的方向。
衣衫被一双冰凉暴怒的手扯下,肌肤也感知了这愤怒,每一丝血脉都在求生似的跳动,见过被摔死的鱼吗?当拿起它冰凉滑腻的躯体时,可以感到生命最后的挣扎,有一股绝望的弹跳,只能在体内进行,却可以碰触触摸者的心房,嘴角在无声地张合,它在呼救,在喘息,在一次比一次的缓慢诉求中干涸,留下一对白眼,一如死不瞑目的瞪视人间。如今,床上的,便是那死鱼的魂灵。
箍紧了那细软的腰肢,分开那如柳纤长,似云洁白的躯体,濒死般的急吻撕咬着垂死的肉体。想要拥有,想要侵占,想要打一场灵魂的硬仗!当这急迫的欲望终于浴血奋战、长驱直入时,灵魂,在暗夜里两厢堕落,飘渺的是得胜的战歌,让灵与肉颤栗的喜悦,却又悠长回环,似痛的低吟。如果这是错的,就沉沦罪恶吧!
色与情,欲与灵,极乐与罪恶,让人万劫不复吧!
摇动的木床记载着一场罪恶,案几上一盆酒杯水仙却在这迷醉春夜里肆意绽放,青白色的花瓣好似受了寒,一如那云雪之肌,颤颤巍巍,分外的惹人怜爱,想让人倾尽的怜爱。柔软的花萼似闭似开,好像在风的带引下张合,一滴花蜜溢出,如情的涌动,似泪的缠绵,低垂缓缓,等待着被轻轻吻去。一只金蝶受到了蛊惑,不辞暗夜,来到这旖旎香浓的幽室,被情的气味牵引,被花蜜的香气引诱,来到那含情的花萼前,用尖尖的嘴吸食花蜜,几乎想要钻进花萼里一探芳泽,用力撑开细窄的幽径,肆意饱食,毫不客气的掠夺。吸食完花蜜,倾身抵上花冠,去将那细腻的花粉一一染上双翅,其间,尾部更流恋在那花萼处,回味那美味的香甜。待已怜爱完一朵,又去其他花萼处掠食,几经回合,终于心满意足,翩翩然飞去,留下奄弱的酒杯水仙如叹似泣。
一室之内,人与花,也算相惜。但那侵害之人未曾翩翩离去,也,没那么容易满足。
人,究竟是更长情,还是更绝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敢想这种情景,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这该死的矛盾的人啊!
顺便说一句,漫疏清影是我的用户昵称,东风逆是笔名,我发现两个名字都出现在作者处,都是我一个人啊。
☆、情惑
第八章情惑
让我们一错再错,死不悔改的事一定在某些地方是正确的,在某种程度上吸引着我们,就算一时戒掉,也难保什么时候再犯,可,要连根剜掉,又十分的舍不得。
“子长,还不肯睁眼吗?”天将明时凭着回复的一丝清醒,将昏迷之人悄悄转到城外的别院来,此处极为隐蔽,名字便为:隐居。除了一群从各地收留的聋哑又不识字的下人外,就只有自己来过。只是被裹中的人儿直至傍晚还不肯睁眼,这让一向冷静沉着的帝王业久久拧了双眉。
“罢了,如今事已至此,你不肯面对也不是办法。如今我给你两条路,一:你若还不肯睁眼,我就让人给你灌食。反正只要你不死,又在我面前,我想做什么你是知道的。”那床上之人眼睫猛地一颤,随即又紧咬了唇,像下了决心一般。
“我知道你此刻的想法,你若横心一死,舍下你的文采抱负,我也未必拦得住,只是你可舍得这一生就如此毁去?另外你一死,我这一心的怒气只好让子长的家人消受了。”冷冷的话语让人跌入九寒地狱。
略一停顿,看那人急颤的身躯,心头一阵抽搐的疼,却又不得不如此。
“所以,你不妨听听第二条路:你乖乖醒来吃饭,在此养好身体,我便放你走。此后,你必然不会如往常那般尽心与我,便只要冷眼旁观也就罢了。我知道你不贪恋现世功名富贵,你如此含蓄低调处事,只想承父愿著书立世,我自会许你方便。我们之间,算是我欠了你,你尽管怨我。可除了从此两不相干,你是不会接受别的法子了。”威胁的语气转为悠长的叹息,双眸竟然是春雨袭夜般的黯然。
这招先兵后礼果然有效,句句打了人的七寸之地,子长也缓缓睁开了眼。
这细微的变化早落入了刘彻眼中,便轻扶了人,拿了一旁早早温好的云碧清粥去喂,子长实在是浑无力气,又经先前的一番半威半迫,只得隐忍了怒气,由他去喂。
不几时,又吩咐人打来热汤沐浴,亲自摆好了用具,又深深看了一眼床上之人,终究,还是出去了。
子长在床上又呆了半晌,好似转眼历经千年。
吃力地爬下床,缓缓移到木桶边,踏上木梯走了进去,那难以言明的伤口处顿时一阵激痛!屈辱已痛入骨髓,滚烫的泪滴消失在水中,脸上的悲痛,却要如何拂去?猛然一声,将整个人沉入那无孔不入的温热之中,碰的一声,却又房门大开,原来那人一直守在门外,听此动静以为有何不测,水中之人却是受到了惊吓,并着门外传来的寒风和怒气,瑟瑟发抖。刘彻见人安好,便轻揽了门,退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发颤,抬眼又见桌上放着一盒软膏,愤闹堆压了心头。
待下人收拾罢,不出意外地看着桌上未曾动过的软膏,刚看到那温软的人儿有了几分乖顺,顷刻又生出促狭的心思,呵,帝王的心大抵得寸进尺的贪婪。
笑意浓浓道:“不上药的话,那伤口可是极难好的,少不得的要个一月两月,若是不慎加重,只怕更耗时日呢。我倒不介意你长留这里,只是难保又弄出新伤来。”
“无耻之徒……”气恼非常的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便猛地喷出,本是心力交瘁,又受此奚弄,急火攻心,已是半昏半死。刘彻见此般情景,悔犹不及,真恨不得将时光倒转,收回那话。连忙唤来大夫:
“身体极虚,而心火强盛,只可用些温补之药调养,怕要费些时日才能恢复。补身倒在其次,首要的不可使人再动气,只要平复心神,便是无碍的,否则,持续如此,谁能医心啊?另外,这最近时日,须让病人安眠,不可,不可操劳……”这名动长安的神医扁不扁早已看出其中端疑,也看出这床前眉健目朗的男子绝非等闲之辈,自己又不了解情由,无奈地捋了捋八字胡,只能小心叮嘱后便开方欲离去。
却还是放心不下,转身正色说了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未可轻易毁之。”似劝慰,又似警戒,也不知是说与这床上之人还是床下之人,一说完,便兔子似的弹腿跑了,连赏钱都没要!刘彻哭笑不得,心道:倒是个明白人,改日会上一会。
转眼看着昏睡之人,想起大夫方才之语,心生无限怜惜。又忧心他不肯上药,便趁此时人还未醒,拿了药膏,坐在床前。轻轻撩起衣衫,刚一触碰却又心神摇荡,勾连起昨夜的缠绵之情。不由得暗笑自己:确是这般沉不住,枉为帝王。可色易守,情难戒,谁能不被情惑?
极尽温柔又极尽克制地将药涂抹在那处,心上,都觉得汗淋淋的,万分焦灼。轻抽缓送,不敢深入,真是折磨的人心销魂与。药早已抹上,却恋恋不舍那一处暖房,又细细厮磨。子长本未昏深,又被人这番玩弄,如何能不醒来?待清晰意识到有异物在股间出入时,急于挣扎,却未意识到那逞凶之人喘息间如火燎水煮,当碰到那一狰狞硬物是,僵然不敢动,当真心如灰烬,几欲未生,神消意冷,只待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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