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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沙洲 作者:不想吃药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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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怅然若失 恩怨情仇

  段阡陌负手看着司马晴渐渐走远,在狼群的簇拥下,背影比冷月清辉还孤寂,想留住他,却没有一个让他留下的理由。
  越来越远……彼此的距离。
  ……
  阿夕回王府比段阡陌晚一天,潜进王府的原因本是窥探西藩王的动向,如今已经确定为了司马晴段阡陌也不会对月氏不利,他找不出半个应该回来的理由,却还是回来了。
  也许是师父远走,他没有地方可去,这应该算是半个理由吧。
  段阡陌没有唤他去伺候,小屋的墙壁那头也没有任何动静,若没有桌子上那一瓶不知谁放的伤药,他真会以为这些天就像一场梦。
  其实身上并没有多少伤,五福用藤条绑他时并没有用力,只是胸口和手臂难免有些刺伤,根本不算什么。
  在下人用的浴室洗了澡回到屋里,府外隐约传来三更的更鼓声,在手臂和胸口涂了些伤药,正要睡觉,墙壁响了几声。
  他不想理会,许是去洗澡时段阡陌回来了,想必过去了也是自讨没趣,墙壁响个不停,阿夕用被子蒙住头,半晌没声音了,不一会门被敲响了。
  响了七八声,他在也不能装听不到,起身开门,段阡陌一身中衣站在门口,脸色极不好,“过来!”说罢就走。
  阿夕披了件衣服跟到他房间,被勒令脱光上衣,三更半夜脱衣服,阿夕当然不愿意,退后两步戒备的瞪着他,就差抓紧衣襟喊救命了。
  段阡陌道貌岸然的扬眉,标准的柳下惠姿态,任谁都看不出他究竟好的是哪口,“你别想歪了。”
  阿夕:“……”
  能不想歪么?
  段阡陌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上前拎住了欲转身逃走的阿夕,不得不说这人扒别人衣服的动作敏捷迅速的超乎想象,挣扎中的阿夕像只待宰的小鸡,被强制趴在了他大腿上,背后一阵透心凉,药香散发,窜入鼻腔。
  “放开我!”
  回答他的是响在屁股上的一声:“啪!”
  “不用你帮忙!”
  “啪!”
  “你!!!”
  “啪!”
  “……”
  “自请绑藤条?嗯?!”段阡陌的声音带着凉透的笑意,“呈什么能呢?”
  阿夕悲愤的憋红了脸:“……”
  “私自逃出王府,拿脖子去撞刀刃?”
  “不用你管!”
  屁股又是一响:“顶嘴!?”
  阿夕想死的心都有了,又愤怒又羞耻,鼻腔一酸,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眼眶里涌出来。
  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脆弱,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蛮劲挣脱了段阡陌的钳制,埋头就往外面冲。
  身后有起身跟过来的声音,阿夕没回头,大声道:“别过来!”
  段阡陌才不理会他,往前跨了一小步就拉住了他,阿夕大力挣扎,段阡陌不放手,反而将人往回拉。
  他很好奇这孩子在别扭些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自己这做主子的脾气都还没发完了,真是翻了天了!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阿夕不歇气的挣扎,就是不回头,嘴里大声叫囔,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变成抽泣……
  段阡陌怔忡了,他他他没听错吧,阿夕在哭???
  愣了片刻,段阡陌下意识用力,把人给圈在了怀中,阿夕背对着他,手忙脚乱的扯衣袖揩眼泪。
  “怎么哭了?”段阡陌扳过他的身子面对自己,语气不知不觉就柔了下来。
  阿夕偏着头,眨巴着潮湿的眼睛,大声否认:“我没哭!”
  “还说没哭?”段阡陌手指从他眼眶下撇过,晾在他眼底:“这是什么?马尿?”
  “你才马尿!”阿夕悲愤的顶嘴。
  段阡陌哈哈大笑,责怪中也多了些宠溺的意味,“小东西,没上没下,敢骂你主子我,屁股上的巴掌还没挨够么?”
  阿夕低下头,试图挣开段阡陌的控制。
  “别动。”段阡陌不松手,俯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别动……别动,就这样待一会。”
  段阡陌揽着他的肩,下巴搁在他鬓边,轻轻吹耳边散开的短发,双臂搭在他后腰,只是这样轻轻的搭着。
  阿夕僵直着身体,他想推开段阡陌,这莫名其妙的温存突如其来,他知道段阡陌这份温柔不是给予自己,可就是下不了狠心把他给推开,是自己也贪念吧,明明是彼此相对,却闭眼描绘另一个身影的自欺欺人。
  “阿夕,喜欢司马晴吗?”段阡陌突然问。
  阿夕后退,双手抵住段阡陌的肩,有些愕然的瞪眼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司马晴。”
  阿夕定定看着段阡陌深黑色的瞳仁,明亮的眼球上,是自己影子,可他看进眼里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我不喜欢任何人。”
  段阡陌嘴角一扬,百炼金刚的招牌笑容,笑的阿夕心里阵阵发虚,“不,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他慢悠悠的拖长语调卖关子,“是我!”
  犹如晴天霹雳,阿夕本能的想遁逃!
  他的慌张在段阡陌眼里无所遁形,这一刻,段阡陌洞悉一切猜想。
  身为王爷,又是浸yín风月对月高歌的风流人物,无数春闺抛掷芳心的梦里人,段阡陌早已经习惯别人的倾慕,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喜欢,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顾的事。
  然而……
  眼前这少年压抑在心的爱慕,竟让他心升雀跃,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第十五章
 
  “阿夕,奉茶!”
  “阿夕,捶背!”
  “阿夕,碾磨!”
  “阿夕,换茶!”
  “阿夕,茶烫口,给本王呼呼!”
  忙得屁股占不到板凳的阿夕,这会子不动了,段阡陌不用看都知道,杵在旁边这人脸上的表情。
  抬起头,阿夕阴测测的站在他旁边,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段阡陌看着他笑,眼神示意他赶快来伺候主子,却见他端起桌上刚抿了一口的茶,揭开盖子一口气给抽了,抽完茶盏一墩,飞快的用袖子抹了把嘴,咬牙道:“七成温!”意思是不烫口。
  段阡陌还想逗逗他,看他那表情就要结冰了,心想还是算了,抬抬下巴,示意他看看桌上那摞书。
  “《六韬》?”阿夕拿起其中一卷。
  段阡陌懒懒的靠在太师椅里,双手枕头看着阿夕,此书是几百年前的黄老道家典籍,涉及战略论和战术论,是皇家典藏,且不谈对华夏文化虎视眈眈异族,就是汉人百姓,对此书也是可望而不可求。
  明明心下欢喜,脸上却要装作懵懂,看来阿夕也变坏了。
  “拿去读吧,若遇词意关隘或是生僻汉字,随时可来询我。”
  阿夕要笑不笑的将手上一卷揣进衣襟里,迟疑的看了看桌上的几卷,段阡陌挥挥手,他一脸喜色的抱着六卷书退下了。
  小桌上摊开的书卷,油墨淡香隐隐,整齐规正的方正黑色小篆,每一个都是包罗万象的求知之匙。
  塞外各族之间为争肥沃的土地为安身立命之所,多少年来都只善讨伐不兴文教,知识譾陋民风桀骜勇猛好斗,长此已久,必然更落后于中原汉人。
  塞外游民是汉人口中的野蛮子,化外之民。
  族人却不以为然,认为那些千古流传的治国之道和奇门兵书实是纸上谈兵,阿夕却不这么想,汉人虽不事征伐,却圆滑世故,若能将塞外人的骁勇结合中原人的头脑,必是天下一统,无可比拟。
  若真是天下一统,是否能长治久安,再无争端和偏见,人人都能吃饱肚子?
  阿夕自嘲的摇摇头,权当是痴人说梦,长治久安是不可能的,人人平等更是不可能,若能得一方檐瓦偏居一隅,便是族人造化。
  已经入冬,西北之地的冬季苦寒,看得见的北风在窗纸外席卷,年年严冬就如鬼门关,不知今年又要冻死饿死多少散居族人。
  阿夕扣拢窗叶,这一个月段阡陌都没找他麻烦,他也能落得个静心读书,这会子是月尾衔月头,眼看着大年快到了,府里的下人们张灯结彩,他再不出去帮帮忙,就说不过去了。
  “阿夕,来帮我看看两个灯笼是不是一般高!”
  段阡陌的主居大廊檐下,毛尖站在大木梯子上,两手搓着冻得红的脸,大声招呼他过去瞧。
  月氏的大节也在冬季,阿夕在王庭就没过过月氏的大节,倒是在汉人的大年时吃过几回阿妈做的汤团,甜甜糯糯的,后来和师父在大漠,年节什么的都省了,哪里见过王府年前准备的这种热闹场景。
  府里人忙出忙进,单轮板车一辆辆的往厨房里推,车上都是叫不出名儿的青菜,在西北都是大户人家用来过节的精贵食物。
  “快来啊!”毛尖扯着嗓子催促,一不留神踩滑了脚,在梯子上来回晃悠,“啊啊啊啊……”
  眼看着梯子脚耸了几下,毛尖惨叫一声直线下坠,院子里的人呆滞的看着这边,阿夕来不及多想,大步前跨,俯身冲了过去。
  毛尖妥妥的跌在阿夕背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叫唤不停,“哎呦……”
  活动了几下,她爬了起来,阿夕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噗呲一笑,调侃道:“真是个小涩果,明明可以用手接,偏得劳烦你的背……”伸手点点阿夕小巧的耳垂,立马红了,毛尖哈哈大笑,被阿夕冷冷的一瞪,再不敢笑,将他拉起来,瞧着他红透的耳垂,就像两粒水晶石榴,越看越喜欢。
  阿夕被她瞧着不自在,越过她,两三步爬上梯子,“你在下面看着,我来挂!”
  毛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仰头看着阿夕,红霞在耳廓即止,脸颊却不见半点红晕,不仔细瞧还真不会注意到。
  “左手的再往上一些。”毛尖伸手指挥,又道:“这过大年了,除开皇上赏的御酿,宫里还送来了各个亲王的分例,我们家王爷分例额外多了一些,王爷不嗜酒,那些西北蛮荒难寻的佳酿,就都赏给了我们下人……”
  阿夕低头,看着她。
  “今儿个大家伙都累着了,不如开小灶,围一桌?”
  阿夕犹豫着,这个提议听上去好像不错。
  毛尖笑道:“我这就去准备,叫上云雾她们几个,摆在后院花厅!”
  说罢慌忙火急的跑了。
  花厅里没有火墙,燃了四个火盆,前后大门都上挂了厚实的棉布门帘,倒是不觉寒冷,暖意融融的。
  矮几摆在中间,几个小竹榻里揣着保温的暖炉,竹榻上铺了绣花锦垫,坐在上面寒气顿消。
  王爷房里的几个姑娘说说笑笑,阿夕也不多话,他的目的就是想尝尝皇城送来的佳酿,细品浅尝几杯下肚愈发觉得不过瘾,这中原的酒虽入口醇香却绵软无力,相比下来,他更喜欢烧刀子,一口下去直冲肺腑的十足劲道,才是大老爷们的下菜酒。
  毛尖持壶为他斟酒,几个姑娘们看似娇俏,却也有好酒量,酒过三巡话更多,云雾给阿夕添了一碟八宝鸭真,“趁热吃,空腹饮酒伤身。”
  毛尖立即瞪了她一眼,云雾不以为然,问阿夕:“你今年多大?”
  阿夕道:“来年三月满十七。”
  云雾的眼神很温婉,即便是一直停在阿夕脸上,也不惹人反感,她笑道:“在我们中原大户人家,十七岁还只是个娃娃,爹娘手心的宝。”说到这,眼神变得渺远,眼底的笑也显牵强,“不过也只是大户人家,有多少孩子幼年就不得不承担家事,赚钱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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