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同人)苍穹之锁 作者:Z+老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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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请您…赐…我们…一死…”持剑的奥雷勒以破碎的声音恳请道。
“哈、变成了这副样子之后还能保有自我意志,你们的确不是小丑,而是——值得本王夸赞的勇士!”吉尔伽美什赞许地说道,“本王会实现你们的愿望,但在那之前、来把这山门给本王打开吧!”说着,他指向了那道沉重的石扉。
“但是…吾王,”巴普洛斯焦急地爬行上前,摊手解释道:“我们知道您的决心,可并没有谁曾经把这件事情办成…那山径的后面是无边的黑暗,没有光明,日出时亡灵们哭喊嚎叫,日落时行尸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那是有去无回的国度啊!”
“纵然要有悲伤和痛苦,”听了巴普洛斯的话,吉尔伽美什合着眼沉吟,“纵然要有潮湿和干枯…”
于眼前回闪而过的,是恩奇都明媚的笑容。乌鲁克王深知——再也没有比这更为光明的事物了、而这份不可磨灭的光辉早已烙进了他的心间。
“纵然要有叹息和泪水,本王也要去!!”朗声把决意宣告,英雄王傲然向着山门前进,再一次呼唤了忠心于他的那些骄傲武者,“来,给本王打开这入山的门户!!”
“遵命!!”蝎人们回应了他的旨意,抛开了手中的兵器以两匹一组向着石扉的两边冲去,它们以人类的手和蝎子的节肢紧紧地扒住了山门,竭尽全力地牵引。
“去吧,吾王!!穿越马什山!!”力大无穷的巴普洛斯高声呼喊着。
“去翻过那群山和山地!去往那不归之乡!!”敏捷的密特力亦支持地喊道。
“愿您与恩奇都大人回到这里,一路平安!!”英勇的达尔斯特也回应道。
“入山…的门户!会…为您而打开!!”身经百战的奥雷勒发出嘶哑的咆吼,“敞向、两边!!”
随着他的号令,四名无畏的战士拼力奋起!巨大的山门钝缓地摩擦着地面,扬起飞尘与土灰。而当山门敞开之时,吉尔伽美什看清了他将前进的路途——洞口仿佛没有末端,只有极其深邃的黑暗蕴藏其中,似乎连周围的光都被吸进去一般。
“很好,做的不错。”乌鲁克王赞许地点了点头,呼唤道:“将士们,到本王的脚下来!”
四名蝎人闻声,激动地聚拢向吉尔伽美什身边,像过往那样训练有素地持着兵器一字排开。
他们高昂着头颅,骄傲地挺着坚实的胸膛,就如凯旋而归等待受勋的最为光荣的战士一般。
“巴普洛斯,你别抖!”密特力以肩膀撞了撞身边颤抖的战友,不满道,“王在看着。”
“我、我是真的很激动啊…本以为将会一直在这变成和那些怪物一样的东西,最后却得到此等殊荣…”巴普洛斯紧张地说道:“就是家乡的老爸知道,都会称赞我吧…此生已再无悔恨!”
“放心吧,你的父亲会知道的。”吉尔伽美什微笑着让四支金盏从宝库中落于四名将士的手中,并取出一瓶珍藏的美酒,为自己斟了一杯后递给乌鲁舍纳庇,“乌鲁纳,去为这些顽强的勇士斟满!”
“是……”黑发少年的面庞闪过一丝悲伤,为四名战士斟满了酒杯。
“巴普洛斯、密特力、达尔斯特、奥雷勒!”吉尔伽美什高举起金盏,朗声道:“来喝这一杯!这是本王对你们此生英勇忠义的褒奖!”说罢,他率先喝尽了杯中的美酒。
而四名将士在惊叹这酒的美味之余,却发觉其中并没有下毒,有些疑惑地望向他们的王。
“哈、本王怎么会用那种适用于宫女的办法来为你们饯行,”说着,吉尔伽美什取出了一支朴实却又无比尊贵的长剑,走向了众人,“这柄恩美尔卡时代的英豪遗下的名剑,才配的上你们的荣光。”
“本王忠诚的臣子们,从痛苦里解脱吧。”吉尔伽美什凛然举起了剑,“你们的性命,由本王来背负!”话音落下的瞬间,剑如飞矢般接连刺向四人的心口,瞬间就夺去了他们的生命。
当鲜血喷涌如跃动的火焰,四名战士被扭曲为丑陋的形骸就那样矗立着。他们的面庞上还挂着微笑。
这些顽强的战士,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捍守着自己的灵魂,直到从这丑陋的躯壳中解脱之时依然那般光芒耀眼——所以,他们的确有资格自豪地微笑。
“你…真的杀了他们……”乌鲁舍纳庇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吉尔伽美什,“为什么…”
“哼,能让本王亲自下手是他们无上的荣耀,”吉尔伽美什对黑发少年嗤笑道,“这亦是他们的愿望,无论何种形式,给予对方最期待的,这不正是公正的判断吗?”这么说着,乌鲁克王径自将那四名将士的武具纳入了宝库,低声自语起来:“可是…对恩奇都他,我却…”
“在说什么呢。”乌鲁舍纳庇有些畏惧地瞥了他一眼。
“不,没什么,”吉尔伽美什随便应付道,“我们走吧。”
说罢,乌鲁克的王者向着幽暗的山门迈开了步伐。
☆、三十四·锁链的彼端,纯…
^q^其实这里边很多东西都是站在角色的角度出发的——至于哪些是、对或错那就要自己去判断了。譬如说32章阿达帕和宁孙娜的对话,事实上无论怎么看阿达帕才是正确的吧。相比之下宁孙的话简直是歪理(不过那是因为阿达帕的暴烈性格需要收敛才如此说的)
关于英灵与守护者,似乎是说归属于阿赖耶侧的通过契约而成为英灵的英雄(信仰薄弱的),会被归为守护者这个大类,作为无意识的力来行使。而高神性的英雄则会在死后自动归为盖亚一侧。
埃雷修基加尔印象中的自然就是那位了,不过其生前还是没见过EA的,再则是以无意识状态出现的。至于这块的设定往后我会再看看(…
(另外就算见过也无法解析那个程度的神秘吧 话说回来这个振动棒的模样也是埃阿从星球内部取来之后改造的弱化版,以前的话大概是连名字都没有样子也不知道的东西,就那么扔在阿普苏里的“大陆架切割机”吧(嘛,开个玩笑(另外埃雷修基加尔创造出来的是拟·阿普苏,完全根据世人口耳相传的故事所做出来的伪物,所以说‘与传说无异’,但是与真实的则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个去过阿普苏的家伙,就是吉尔伽美什的老爹卢伽尔班达,至于为什么以后会在番外卷里提到。最后的最后阿普苏其实该是与提亚马特同为太初的一位神,但在本篇里取了另个意思 反正这个故事里的体系和传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有时间的话我会把详细的设定补上的苍穹之锁·三十四
锁链的彼端,纯白之英灵
八年,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算不得短暂,却也不十分漫长。
不过那就是我曾经拥有过的最为真实的一生,且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了。
纵使如今身处这没有光也不存在暗、再也不受时间管辖的的虚空之中,只能恒长地翻阅着无数次被送回手边的经历之记录,我也无法忘记那与你共同度过的年月,那些沉淀在心底的无法模糊的景象,让本非人类的我也有幸成为了“人”,得以体会喜悦与悲伤,在结束的一刻让生命拥有了真实的重量。
这,就是英灵“恩奇都”的起源——我为你而生,从来未曾改变。
此生确无遗憾。但是,我的朋友啊…在我死后,如今的你又将何去何从呢?
无论你的光荣与辉煌是否延续,无论乌鲁克的荣华与王权是否还握于你手,无论何时——谨记我们曾共同探询过的王道,让心念率真坦诚。不要迷惘惆怅于前路,就像曾经那样秉持着自信的气度而欢愉地微笑吧,这世间的痛苦与悲伤,不该属于你。
我多么希望与你再度重逢在曾一同走过的土地上啊,可是…或许是曾经,又或者是未来,也可能只是一瞬之间,在我无从得知的时刻,从手头的书本得知“我”也曾无数次地在光阴的长河里与你相遇。但在那些不同的世界中,有的并没有我存在着,有的则走向了不同的未来。
如此,我更加确信了,你与我皆是唯一。
当凝滞了岁月的风迷蒙了少年缓缓合上的双眼,那颈项间折射着光阴的链子,自他的指尖无声滑落。
——吉尔伽美什,我唯一无二的挚友。
那是在被世界的锋刃所切断的锁链另一端,在微笑之间永远回响着的呓语。
当徐徐的微风拨动幼发拉底河上如白纱般笼罩的轻雾,一束洁白的花卉毫无征兆地穿破拂晓时分的柔和光晕零落于畔边那方小小的坟前,宛如无声的祝福。
而伫立于坟前的那头有着苍鹰羽翼的狮子,齿尖还挂着一片染着露水的花瓣。
那头强健的雄狮微眯着深邃的眸子打量着青金石的墓碑上的铭文,半晌之后迈开硕大的爪子走了过去,倚着坟边伏下了身,边抱着脖子前挂的那个破布口袋边深沉而亲昵地磨蹭着那座石碑。它顺泽的金黄毛发映着日光,如一圈围绕在坟墓周围的火焰般明亮耀眼。
“嘿,沙鲁尔,老伙计。”一个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渐渐明晰,“还在为你的小主人伤心吗?”
寻着那富有学者气质的声音望去,晨雾中走出了一名约莫二十五六的青年。
但与那声音给人的印象恰好相反,他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缠绕着红色的头巾,如剑般的双眉玩味地挑着,眼角略有些下垂的狭长的深褐色眼睛从容而详和,左边的耳朵上穿了孔,戴了一枚兽牙制的耳环,英挺的鼻梁下那有些干裂的双唇带着暧昧的笑意。
他的身躯魁梧强壮,上身穿着件粗麻布的白衫,袖口干练地挽了起来,袒露出强健有力的小臂,一双宽厚的手掌上布满了握剑而生的茧子。在衬衫的外面又套了一件敞怀的棕色糙皮马甲,背后挎着长刀与弓、斜绕在腰际的老皮带上又挂着一把轻巧的镰刀,还背着个与那身糟烂装备不符合的奢华的大银箱。他那条紧贴着大腿而小腿处却宽松的由制船帆的灰色麻布缝制的长裤已经磨了好几个窟窿,但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按他自己的说法,通风也是必要的,只要不在某些不好看的位置就都没关系。
从他的外表上来看,很难判断他的职业。或许是个游历的学者,也可能是个修行武士,又或者是苦行僧,要么就是单纯的拾荒人。
“尼努尔塔主人…你说的没错,恩奇都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也十分善良。”狮子抬眼睨了青年一眼,又垂下了头,继续说道:“七年之前,如果不是恩奇都的话,我早就死在母亲的身边了…他是个好孩子,不该落得这样的结局。”
“是啊,伙计。”青年卸下了银制大匣子,一把甩到了狮子背上,“喏,你自己的窝,就自己背着。”说罢,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取出水壶叉着腰灌了几口,“不过,你不是也已经回报了他的恩情吗?在对付阿努的傀儡那一战,就像他曾经拯救你那样,你也奋力为他捍卫了他想保护的一切…你也和他一样,最终成为了‘人’。”
尼努尔塔丝毫不为狮子会说话这件事感到惊讶,事实上他只是曾经是一匹狮子,但现在——它的本质应该是杆锤子,一杆愿意以狮子的形态示人的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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