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这个炮哥有毒 作者:墨mo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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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一愣,他其实不太想和这位万花的医者讨论自己身体的情况,毕竟五毒自己也算半个医者,身体什么情况他自己还是清楚的。
裴洛回过头去对缩在角落里对着自己师兄满眼泪花的小姑娘挥了挥手:“你先去外面玩,我和你师兄说两句话。”在五毒目瞪口呆之中两句话将自己那个从来无法无天谁的话都不听的小师妹支了出去。
……
她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五毒对着裴洛比划道,一脸震惊无论如何收不起来。
“我们在谈你的身体状况,旁的就莫要扯了。”
感情还是为油盐不进的主。
五毒歪头想了一会儿,大概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比划道:不是中毒,是被蛊反噬的,也没什么,我身体里蛊毒不知留了多少,要死早死了。
裴洛皱了皱眉,语焉不善道:“没见过这么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的,你说自己身体里蛊毒无数,无甚大碍,为何我却偏偏诊出来那一道蛊毒霸道阴毒,压制了其他蛊毒,在你身体里肆虐,大有噬主的征兆?”顿了顿,拿眼瞟他,“而且你这幅身子沉疴累累,到处是问题,哪里经得住那霸道蛊毒的折腾,还是你当真一心求死?”
五毒无声的干笑了一下,比划道:原来兄台还懂蛊。
见他顾左右而言他,裴洛挑眉,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他。
五毒摸摸鼻子,继续比划:活得好好的谁会一心求死,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身不由己?裴洛眯了眯眼,他并不知道五毒和唐门的事情,只听沐儿说他师兄大概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小姑娘这话说得太空泛,裴洛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他虽然会治病也会除蛊,但蛊和疑难杂症其实不太一样,有些蛊毒生之有因,唯有追溯其因才能解其果。
裴洛刚想继续追问,五毒却先一步抬起手来比划道:其实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这蛊阴毒,会反噬也是意料之中,治不好的,劳神医白费心了。
裴洛眯眼,心里有点儿不高兴了,他还没说治不好,这人着急下什么定论。裴洛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治不治得好又另说,不过你这蛊毒我倒还真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
五毒楞了一下,逆着光抬头望过去,只看见裴洛微微眯起的眼,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快的不容察觉。
“我前些日子收留过一个藏剑的少年,他身上的蛊和你这个倒是很相似。”
好了,这话让五毒彻底哽住了,他想,没有这么巧吧。
裴洛看五毒脸上神色变幻,觉得差不多了,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好了,你刚到,我就不同你多说了,这间药房隔壁有间空卧房,你就先委屈一下在此暂时住下吧。”说话径直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身后那个一脸呆滞的人,兀自出了房门,拎着缩在门外沐儿扬长而去。
一阵风顺着敞开的大门窜进来,掺杂着夏日特有的湿热气息,扑面打在五毒的脸上,闷的他一阵窒息,五毒摸了摸脸,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懒得多做他想,抬起那杯茶一饮而尽,淡淡的安神香味顺着茶水滑过干涩的咽喉。
月明星稀。
五毒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叫醒的,他迷迷瞪瞪的爬起床来开门,起床气还没发作出来,就被门外那两个一身是血的身影给吓的憋了回去,彻底清醒了过来。
那两条血人也不客气,一条搀着另一条,跌跌撞撞撞进了五毒的屋子里来,借着散落进房间里的月光五毒方才看清楚那两个血人的面容,其中一个还是少年人模样,头上戴着珠玉金冠早歪朝一边,身后背着的重剑上沾满了血,清秀的模样因为染血而生出一丝可怖,另一个则始终闭着眼,刀拙斧刻般的刚毅俊朗容颜却叫五毒为之一愣。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你们这是……”
然后五毒先被自己的声音惊了一跳,长时间不说话,他都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能说话的。
曾经?
五毒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奇怪。
藏剑的少年跌跌撞撞的将身边那人扶到五毒的床边丢了下去,床板微微一震,床上的人被震得身子缩了缩。
……
这是要救他还是巴不得他早点死?五毒皱着眉,望着血人身下自己才换的雪白床单,内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感来。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跪倒在床前,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究竟怎么了,然而另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他束缚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冷眼旁观。
藏剑的少年几乎是瘫在了床边,他扯了扯五毒的衣角:“发什么呆!他因为你的蛊快死了!”
五毒眯了眯眼,低头不明所以的看向少年,张了张嘴:“什么意思?”
“你给他下得蛊你来问我!”少年虚弱的咆哮着,“他今日若不是因为……”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床上的人动了动,缩成一团开始猛烈咳嗽,少年像是被什么惊醒,想起之前唐门交代过自己的那些话,这才不情不愿的转移话题:“移蛊,”少年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你若不想他死,就快点移蛊!”
五毒眯了眯眼,蹲下身来,挑起少年的下巴,伸出袖子擦去他脸上的血渍和汗渍,露出那张清秀的脸来,他笑了笑:“是谁告诉你一线牵可以转移的?”
少年一扭头摆脱他的手狠狠道:“谁告诉我的与你无关,我知道你还喜欢他,如今他半死不活在你眼前,我就不信你当真能够冷眼旁观见死不救。”
五毒拍了拍手,在少年身边席地而坐,好整以暇望着他:“你说移蛊?我倒要问问你,往谁身上转移,谁这么不怕死,上赶着要中这一线牵?莫非是你不成。”
分明是调笑话,少年眼神一凌:“是我又如何!”
五毒明显一愣,呆呆望着他:“这一线牵是什么蛊你清楚么,就要为了那个人将它往自己身上引。”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清不清楚与你何干,我今天带着他来找你只是让你帮忙移蛊的。”
五毒望着少年,心里生出一阵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感情来,他捏着少年的下巴笑了笑,泛紫的眸中倒影出少年浑身是血的狼狈样,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哑然:“我偏不成全你们,你们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说罢,一甩手,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身后那两人一眼,抬脚跨出门去。方跨出一只脚,忽然听见朦朦胧胧的月色里有人低低地喊了一句什么,五毒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侧耳细听,原来是有人在唤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像是梦呓,断断续续,是他在枕边听过无数次的轻声密语。
五毒愣愣的转过身去,在看到床上那人始终陷入沉睡的模样时,眼神暗了暗,终究是没忍心在跨出第二步。
移蛊是个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像一线牵这样阴毒的秘蛊,一个不留神就容易功亏一篑,不仅救不了中蛊的人,连要转移的承受者也会被害死,所以五毒进行的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儿差错。
偏偏在这时,由于高度紧张之下没有注意到手边的刀具,一不留神手指被划开了一个细长的口子,鲜血蹭了出来,五毒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本来正在平稳转移的一线牵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疯狂似的从唐门身上往外窜,一个劲儿的冲着五毒而来,蛊毒转移了一半的那两个人在睡梦中一阵抽搐。
五毒心道不好,又不得抽身,只好伸手自最近的一个罐子里放出一只虫子来,将破了的手指送到那虫子面前。虫子仿佛天生嗜血,一见到那只带血的手指,噌的一下躁动了起来,扑到指头上啃食起来,片刻就钻进了五毒的伤口里,五毒闷哼一声,疼的险些站不稳。身子里面躁动了片刻终于安稳下来,手指上的破口也不见了血迹,只剩一堆外翻的白肉。
中间一打岔,也不知移蛊会受到什么影响,五毒强自打起精神,继续没完成了移蛊,移蛊持续了整整一天,到第二日月头高挂方才结束。五毒几近脱力的瘫在地上,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横冲直撞,他抬头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两个人,一个眉头高皱,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昏昏沉睡还来不及明白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一股大力冲撞上来,就要顺着喉咙冲出去,五毒死死的咬住嘴唇,才抑制住这股冲动,他嘴角挂着一丝细细的黑血,看上去颇有些诡异。撑着地板缓缓站起来,凑到藏剑耳边低声喃喃道:“今晚见到我的事儿,别告诉他。”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仿佛被砂砾摩擦过,几乎要咬不清字句。
强忍着疼痛说完这句话,五毒慢慢撑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房外的月光冷冷清清,落了他一身,显得越发凄冷阴寒,踩着月色,那个紫色的背影消失不见。
仿佛一脚踩空从高高的悬崖上落了下来,五毒身子一震,醒将过来。他有些茫然的睁开双眼,盯着床帐看了好一会,直到看到眼睛酸涩难耐,才眨了眨眼,环顾四周,景致陌生,并不是刚才所见的小屋。
五毒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哦,原来是梦。
可那梦境太过真实,一瞬间让他恍惚的无法清醒过来。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就着屋子里那一缕微弱的月色,盯着书掌上的纹路一阵出神,右手食指上还有一条泛白的可怖疤痕,无论如何也好不了。伸出大拇指去戳了戳,还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是当年移蛊留下的疤痕。
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帮他们移蛊的?五毒抬起一只手搭在眼睛上在黑暗中沉思,是真的见不得那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真是犯贱。
他在心里悠悠然自嘲道。?
☆、4
? 雁门关内小镇里,有间客栈大堂内。
夏日也起妖风,刮得窗户门栏“咔咔”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能掀了那几块破木头直冲进屋来。
大堂里围桌而坐三个人,其中一人默不作声的倒酒,另两人默不作声的吃饭,整个大堂静的只能听见几个人咀嚼的声音。
好一会儿,其中一个终于憋不住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碗筷指着对面的人不爽的开口:“我说,你到底要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
说话的人正是藏剑,正在倒酒的明教手下顿了顿,没吭声。
藏剑对面正是那个丢了五毒的唐门,自从五毒被七秀劫走之后,唐门在无名堡里闷了一天,徘徊在追与不追的斗争中错失了良机,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追不回五毒这件事情之后,也不知为何,心里竟然小小的舒了一口气,隔天就北上,寻到雁门关来,窝在明教的有间客栈里怎么也不肯走。
一呆就是一个月。
喧宾夺主天天拉着明教吃吃喝喝也就算了,白吃白喝还不给房钱,堂堂一个杀手组织老大,他怎么好意思!
藏剑的眉毛都快挤在一块儿了。
唐门掀了掀眉毛,眼皮都不抬得对明教摇摇头:“啧,你治内不严。”
明教倒酒的手一抖,漏了一滴酒在桌上。他稳了稳酒坛,将倒满的酒碗推到唐门手边,阴□□:“你自己丢了老婆,跑来我这里惆怅个什么劲儿。”
“噗……咳咳……咳……”一口菜噎了唐门半死,他一边咳嗽一边翻白眼,心里暗自惆怅,明教以前不是这么轻浮乱说话的人啊,等他咳得差不多顺过气来,才瞪眼说道:“你才丢了老婆!……”
“哐——”
“哗啦——”
唐门抬手扫过藏剑扔过来的空碗,那碗顺着手劲儿飞到一侧柱子上,撞了个粉身碎骨,藏剑眯了眯眼:“摔一个碗,两文钱。”
唐门啧了一声,挑眉:“藏剑山庄的少爷什么时候成了钱串子了。”
“不用你管。”藏剑哼哼一声,眼皮一掀,懒得理他。
倒是明教,一边给他们斟酒,一边正色道:“你这次跑到我这里来,肯定不会是散散心这么简单,有事你就说事,天天藏着掖着我都替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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