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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南宫慕]Fall(无逻辑非情节流) 作者:凤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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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现代架空 霹雳

  ——C8
  (五月十日,二十时三十二分。)
  认萍生拉上旅行箱的拉链直起身,环顾了下四周,没有别的需要带上的东西了。落地灯拉长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像一道丑陋的刻痕,他把玩着茶壶盖,思绪渐渐游离。
  就在昨天差不多同一个时间点,认萍生把最后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了笏政。近期正好有一场业界新秀的学术研讨会,他在受邀之列,没有人会疑心。还有三个小时左右,一切都结束了。
  明天的同一时分,认萍生将同翳流一起埋葬,像重启一个游戏,无论失败了多少次,只要有备份的存档都可以回到原点。
  然而——他眼前划过索勒里机械化毫无生气的身体和僵死的面部肌肉,那个引导他来到这里最初一环的缔造者,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前辈,骄傲地指着早年丛林冒险留下的疤痕,幽默而庄重地告诉他,没有思想的生存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亡。
  人生不是圆,也不是直线,它只是一根有向线段,不会无限拉长,也不能掉头反向。
  无法遗忘否定。无法取消选择。
  二十一时。
  他握住拉杆箱缓步走出房间,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孑然一身,月光从忘了关的窗户漏进来,温柔地停在那套崭新的茶具上。
  离开前认萍生去了那条走廊的第三间房间,激扬的小提琴音如狂风暴雨般淹没了整个世界,最终以连续的强高音作为了收尾,停顿了几分钟,重新开启一篇缓和的序章。
  从开始到最后,就不只是一扇门。
  ——
  那天晚上相关的记忆是残缺的,是幻像侵入了现实,还是现实本来就是一场虚幻,没有明确的解答。
  青年走入时南宫神翳正在拉舒曼的小夜曲。他仿佛完全沉浸到乐声中,身影没入幽冷的月光,美丽如夜晚的神祗,散发着不怎么明显的与世隔绝的冷漠。
  小提琴的乐音突然跌入别的国度,旋律依旧抒情温柔,却渐渐变得诡异零散,一个个音符化作一张张狞笑的、来自深渊的脸,围绕在他们身边。
  琴曲戛然而止,演奏的人睁开眼。
  月光下,一抹孩童特有的,水晶般纯粹的愉悦攀上他的脸侧,他稍抬起手腕,鹅黄色缎带末端有生命地飘动起来。
  “初次见面——药、师。”
  他向前走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朝他不认识的人递出手——沾满鲜血的手,以及尽力克制,仍在颤抖的指尖。
  青年收起讶异苦笑了下,没有迟疑地回握住:“是我。什么时候开始疑心的?”
  “有意义吗?”他笑了笑,“萍生,相信一个人很困难,欺骗自己要相信一个人却很容易。等到没有欺骗下去的理由,那些不愿意去看的就全都清楚了。这段时间,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的手下留情?”
  从开始,自相矛盾的破绽就太多了——只是他一厢情愿去相信,当有了几分钟前确凿的证明……所有坚持就显得可笑了。
  邙者倒得太轻易,笏家的动作根本不像临时得知,还有这半天翳流突然陷入的被动局面和骤降的数据,海外的研讨会——他从来不相信巧合。
  他的表情突然转为茫然,视线失去了焦距,那只没有温度的手从交握的姿势中退离,游移而上,停在青年的脖颈,微微收拢。
  人体纤细脆弱的部位之一,只要再用力——再用力——就可以捏碎掉。
  青年的身体自然放松,专注地凝视着他;“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们所坚持的本来就不同。”如果立场和观念可以因为情感动摇,那本身就是对自己理性与感情的亵渎。
  放在颈部的那只手在慢慢收紧:“对我而言,还是对你而言?”
  “我已经在付出代价了。”
  他们融入黑暗之中,他身后是坚硬光滑的墙面,表面却仿佛生长着带倒钩的刺。大概无意中碰到了什么,右侧的电子屏突然亮了起来,正对他们的是十三张格式化的脸,麻木地往这里张望。
  青年勉强侧过头,气管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出去。他取出一只注射器,细长的针尖抵在那层薄膜般脆弱的皮肤上:“我猜想……不,你应该见过天来眼了。”他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针尖危险地向下伸入他的衣领,“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他满不在乎地弯弯唇角:“爆炸?毁容?成为下一个活体实验品?还是像天来眼一样?都无关紧要了。”
  手在继续收紧,青年自始至终都镇定自若,好像生命被捏在别人手中也能泰然而笑,死寂的悲哀与坚决却从那双黑亮的眼睛源源不绝的流淌出来。
  “南宫神翳,我努力过。你不会动摇你的观念,也不会因为任何的因素放慢脚步……我也不会。我真的……努力过。”
  真的放弃,就不是南宫神翳。
  “真是了解我。为了扮演认萍生,花了药师不少功夫吧,可惜翳流不涉及娱乐圈,否则捧出一个影帝绝对不在话下。”他压近了点,两个人紧挨着墙面,如同两株纠缠不休互相掠夺养分的藤蔓,衣料下的心脏只差了几公分。那种奇异的愉悦再一次染上唇畔,他松开些钳制,玩玩具般地移动着活塞,这管只有不到十毫升的液体把以让人变成疯子,“永远不要用你的正义来衡量我,就方法上,我们谁都称不上高尚。”
  “这句赞美我收下了。”
  青年睫毛颤了颤。
  “多谢。”
  如果再选一次……他照旧会依循原路。
  然后用余下的时间,赎罪。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没有绝对的光明正义,谁都做不到问心无愧,而药师不是那个例外。
  他感受着颈部细腻如瓷的触感,由上及下轻抚,然后再一次用力掐住他的喉咙。
  “——我也一样。”
  萧瑟的晚风直直灌进来,穿梭在高架上车辆的灯光经过无数次折射投在他们脸上,脑部有什么在碎裂,眼前的景象被撕裂成无数片,最后分崩离析。面前的人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说出半个字,被圈在墙面和他中间,安然闭上眼睛。
  很快,就不会再睁开来。
  他残忍地期待一场死亡——世上最有效的防腐剂,一切都会终止在真相揭开之前,停留在人生最鲜艳的时刻。然而,也意味着鲜活的身体被冰冷的尘土掩盖,他再听不到他的声音,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脑部疼痛得快要炸裂。
  认萍生……
  萍生……
  针筒掉落在毛毯上,没有发出声响。
  “……很好。”
  至少——
  起初就应如是,他没有改变立场,他也没有,背叛开始就在。
  只是兜兜转转,多了一次交集,一段短暂虚幻的时光。
  现在,他们都该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他松开手,俯身咬上不久前烙下的掐痕,一股鲜甜的血腥味在唇齿中蔓延。
  青年猛地一抖。
  “……走。”
  ——下一次,就是不死不休。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什么都在旋转,冰冷的铺了一地月光,凌乱的地毯,散发着荧光的屏幕。十三个失去灵魂的人肃穆地注视着这一切,如同这里在举行神圣的仪式。
  他披上外套,离开前终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独自浸在夜色中,夹了一根烟,朦胧的白烟使他的轮廓模糊不清,,慕少艾想是不是彼此都隐瞒得太好,他没露出怀疑,也没有在他面前抽过烟。
  他身后是无尽无望的暗色。
  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逐渐将黎明的晨光吞没。
  ……
  他从梦魇中挣脱出来,拉开窗帘,天空是黎明前冰冷的铁灰色。
  指针不间歇地行走着,他长久地眺望天际,像一具失去了牵引线的木偶。
  ——
  (五月十一日凌晨四点)
  笏家别墅客厅充当了临时的会议室,玻璃茶几上端正摆放了几只空空的咖啡杯,十几个人围坐着大眼大小眼,恶狠狠地强撑着耷拉眼皮像比赛谁先睡着——沙发角落毛绒狗的尾巴空荡荡地垂下来,楼上等得太累的孩子正睡得香甜。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大约二十多只眼睛齐刷刷地对上玄关处的青年,他弯下腰踢掉了鞋,慢慢直起身,一脸风轻云淡。拜清晨特有的凉意所赐,从门缝透进的风有些冷冽,他像披了一身月光,皮肤透着未眠人独有的灰白,潇洒地把沉重的皮箱一推,才后知后觉地踢上门。
  “有吃的吗?”皮箱因惯性作用撞上了墙壁,青年举双手做投降状,“我饿坏了。”
  “微波炉里有三明治,自制的,绝对的良心之作。”
  “阿九在?”慕少艾嗯了声旋转旋钮,瞧见毛绒玩具问了句。
  “不知道谁漏的风声说你今天回来,劝了好久才肯睡。”朱痕垂手坐在不大显眼的位置,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小声补充,“笏政疯了,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没人出过门。”
  慕少艾再一次认识到笏政对这件事的执着究竟到了多么可怕的程度,不过很快释然了,笏政盯住翳流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一直毫无进展的项目现在突然有了结果,激动过头正常得很。他反射弧比较长,大脑还沉浸在全身骨头散架的倦怠感里没出来。
  “真可怕。”他懒洋洋的,甩手把主人给的备用钥匙扔回桌上。
  凝结的空气搅得恢复了流动,屋里的人纷纷鼓掌,紧接着十几双手敲击键盘的噼里啪啦声塞满了整个空间。他没多理会,自顾自地推开卫生间的门,粗粗洗了把脸,回到客厅咬开三明治的包装,味道确实很好。
  过了约半个小时,他见这帮人还没消停的意思,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纯属装腔作势:“我去看看阿九,这里也没我什么事,能不能先上楼了?。”
  笏政从屏幕前抬起头,果断地把窗口最小化。“辛苦了。”青年身形越发消瘦,他的视线停在对方微敞开的领口,皱了下眉,一边酝酿着比较合适的说辞,“去年装修后你没来过,可能有点不大熟,我送你上去。”
  三楼是客房,走廊里仿工业时代风格的古典灯打着柔光,房间在左拐第二间,笏政指了指大致的方位,在拐角前停下来。慕少艾扶着栏杆,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楼下不时晃动的脑袋,翳流蹿得太快,他不用细想就能预知明后天的头版爆炸性新闻会是什么内容。
  他突然对空无一物的墙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光线经装饰镜反射投在那块地方形成一小块光斑,反射路径中不知道被什么阻碍,留了一小块正方形的洞,他掂了掂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慢慢擦过光滑的表面,没有出声。
  笏政三番五次想要说些什么,慕少艾出了会神,赶在他开口之前抢走台词:“事先说好,上次那本古书我还没看完,还有很多资料要整理,接下来两个月我会忙得团团转……别想再塞额外的工作给我了。”
  没有人能准确说出一年能让一个人发生多少改变,几年前缉|毒|组归来的卧|底至今还被关在戒毒所,他并非迟钝之辈,大抵也能猜透那种带有保留性的庆贺背后的忧虑。不只是笏政,而是所有人的。
  笏政顿时松了口气,心情复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少艾,我很抱歉。”
  他依旧在笑,摇摇手,半个身体已经探进了门:“难得睡个安稳觉,别让我明天早起就成。”
  ——
  “看看这些标题——比较正规的:‘可能牵涉财务问题,这次危机,翳流主事人没有出面回应’,更直接的:‘昔日明星竟陨落,是什么让翳流举步维艰’,‘或闻主事人于六月下旬归国,不得不让人好奇迟不表态背后的原因。’。都是不怎么高明的悲观论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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