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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南宫慕]Fall(无逻辑非情节流) 作者:凤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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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现代架空 霹雳

  大概过了不到五分钟,她的母亲就忧心忡忡地赶了过来,向他们道谢后消失在喧嚣的快节奏的都市中。他迅速恢复到平日波澜不惊的常态,双手插|进口袋,冷漠得判若两人。
  “我该说长得好看比较吃香,”青年系上围巾笑眯眯地说,“还是南宫神翳特别有孩子缘?”
  “你刚才的表情明摆是在担心我把孩子吓哭。”他佯作薄怒,“萍生,我有这么可怕,嗯?”不过论起长相——他再一次认真地打量着身边的青年,衣着仍然是简约轻快的休闲风格,白底褐纹的毛衣搭配浅色外套,像个未经受社会洗礼的大学生,清秀的容貌实际是一道很惊艳的风景线,刚刚还有不少女生拿出手机偷拍,本人却偏偏没有这个自觉。
  “哎呀,这么危险的话题我还是回避为妙,就此打住。”不远是标明通往某某大学的指示牌,他像回到和校友互相调侃的那段时光,态度更加随意,“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翳流总裁哄小孩也挺有一套,孩子缘不坏,想来桃花运也不差吧?”
  “我没有谈过恋爱。”南宫神翳不咸不淡地说,半张脸隐在树荫里,紧抿的唇显得孤高莫测,如同一尊雕刻得精巧细腻的石像。
  “我也没。事情太多,没心情。”大三那年,他参加了好友的葬礼,谁都没有想到会提前二十年——还沾着晨露的洁白的百合花,刻着生卒年月的乳白大理石墓碑,白茫茫的世界里茫然伶仃的幼童。
  他们沉默踱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中心绿地附近有个公园和一片大学园区,周末早晨人并不多,大多是三三两两地踩着金黄树叶散着步。
  秋风静静地穿梭过大大小小的城市拐角处,认萍生鬼使神差地询问:“你小时候真的有过这样的事?”
  “真正意义上的可以说一次都没有?”他想了想,由起初的不确定转为了肯定的陈述。“他们不会耽搁自己的事情去找我,因为知道我一般随身带地图。”
  认萍生步伐渐渐地缓下来,最后驻足在街道尽头,微笑。
  “既然是休假,占用你一天的宝贵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半小时后。
  店里难得地保留着老式的留声机,背景音乐是一首不知名的琴曲,是首欢快活泼的小调。不像其他店张贴着当季新品广告或是贴了满墙的明星照片,整体的格调轻松惬意,桌椅都是木质,表面还能看到一圈圈木纹,门口还别出心裁地置放了一个书架和一只小茶几。
  他收回停在书架上的目光,意外于找到几本不大陌生的专业类书籍,而书目种类也确实十分齐全:新出的故事月刊正上方是西方哲学史的淡绿封面,右侧是爱伦坡和柯南道尔的侦探小说,不同时期与不同地域文化相互碰撞,不伦不类也相得益彰。
  青年自得其乐地跟着曲调轻哼,悠哉地享受抹茶慕斯,他怀疑地慢慢切下一小块边角,醇正的和风味道,清甜,微苦涩,确实……还不错。
  “足足研究了三分钟。”青年慢悠悠地喝了口果茶,“你从没吃过蛋糕?”
  “是没有。”南宫神翳不自然地别过头,背教科书似地飞快地说,“对我来说只是高糖分高淀粉含量只需少量就能让人产生饱腹感的有机混合物。”
  “……这样想会少很多乐趣。”他一时失语,这人到底有没有童年这种东西?
  “等我知道也早就过了那个阶段了。”南宫并不在意,吃蛋糕的速度很慢,很用心在回味。
  这算是南宫神翳的理所当然?认萍生恍惚地搅动着最表层的粉末,绿茶粉粘在叉子尖端,露出下面偏浅的慕斯层。阿九因为身体缘故忌口的东西不少,但是在过生日的时候,他也会放下手头的工作跑到城市另一边,只为买一块相对来说影响不大的小蛋糕。
  “抹茶慕斯是这边的招牌,味道很纯正,店主人不怎么喜欢宣传,地方也比较偏,来的大多是回头客。”他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环视四周寻找小店近几年的变化,“我在这边读书的时候和朋友把整个校区附近的店家都摸遍后才找到的,大一新生对什么都很好奇。”
  他在毕业前打趣说,人在走入社会后对大学的回顾就像是思乡。而无论是思乡还是追忆过往,究其实质都只是对逝去的人事物的无可奈何。
  杯里的热茶渐渐凉了,他给自己续了半杯继续说:“大一大二常和室友来这边蹭书,店主是个藏书家,开店只是一种兴趣,如果晚了还会特意帮我们留一个小台灯。后来有位仁兄在这里和班花表白被拒,大家就没怎么一起来过了。”又零零散散地讲了些大学期间的琐事,口吻是人们回忆往事时特有的轻柔。
  他安安静静聆听他未曾度过也不可能经历的人生,任凭前者有意无意填补属于他的那些缺漏和空白。
  过分纵容的后果是:他原本打算看一下午的书,结果泡了一下午的游乐场。
  ——
  ——这个世界有神吗?
  冬季第一场雪从十二月二十一日断断续续拖到了十二月二十二日。常青松岿然不动,残余的雪粒松散地缀在针状叶尖上,二十三日从楼上俯瞰,只有被楼房阴影遮盖的草坪还结着薄薄的霜。
  以往他不会在当地度过十二月,也许是天生习惯寒冷的人更喜欢接触阳光,他对雪景谈不上喜爱。这次是例外,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
  二十二日夜的雪下得纷纷扬扬,雪光都把夜晚照亮,明晃晃的一片。
  楼上传来脚步声,他差点失笑,一个在室内裹得严严实实的认萍生,怎么看都有点像一只呆呆的企鹅,还是一只怕冷的企鹅。“暖气开得不够足?”
  “不是。楼上看雪角度不是很好,不方便拍照。”阿九从没看过雪。认萍生摇摇头,围巾后的声音闷闷的,嘴唇有些发白。他从口袋里掏出连指手套,仔仔细细地拉到手腕包住毛衣袖管。“你有兴趣的话,一起?”
  本就是随口问问,他转念思忖对方不会像小孩子对下雪抱有有多少期待,懊恼于自己的口快,推门出去了。
  风雪中的万家灯火翳翳溟蒙,认萍生过了好一会才拍出满意的一张,也不知在阳台上站了多久,拿手机没戴手套的那只手冷得像块冰。他回过头。
  南宫神翳随便披了一件风衣靠着玻璃门,身形高挑瘦削,钢琴家一样修长优美的手毫无章法地转着魔方,罕见的随性慵懒,漫不经心的魔性美让人眩晕。他没在看雪,留意他投来的视线,稍稍偏过头,细碎的雪光映照下的轮廓近乎温和。
  “手。”他说,声线低沉,尾音带着股捉摸不透的意味。
  认萍生的思维被雪给冻僵了,大脑一下有点不够用,没反应过来。
  南宫递给他一个保温杯,顺手把魔方恢复原状:“我不希望我的医生发烧。”
  他大约已经发烧了。
  回到楼上,房间里拉着窗帘,外头隐隐约约透进来些许光亮。认萍生不急于摁开关,把刚刚拍的照片发送出去,闭上眼睛,等待视网膜上晃动的光斑渐渐消退。
  好友回复得很快,粗略看了下,大意是问他回不回来过圣诞节,右下方还打了串表示发怒的颜文字。他空荡荡的心变得充实,快速地输入了几行字符。
  “不回,不过礼物不会少。告诉阿九,慕少艾负荆请罪,诚意足量,还请宽大处理。至于什么时候……”文字戛然而止,光标不知所措地在原位闪动,半分钟后屏幕暗了下去。
  他用冰冷的手指按下键,删掉几个字,改为手写输入。
  “——我很快回来,最多半年。”——发送成功。
  半年?
  小提琴曲悠悠飘入,他给门留了一道缝隙,旋律已经步入《沉思》第三段。
  他想起了阿塔纳耶尔和泰伊斯——信仰与世俗,拯救与堕落,拘束与放逐——又是谁影响了谁,谁在跟着谁的脚步前行?修行者秉持着拯救堕入深渊,曾堕落者成为了神仆,灵魂却堕入另一个牢笼,丧失了原本的色彩和感情。是不是谁都可以站在至高点宣称自己的正确,只要符合了主流的观念?
  从来没谁能审判谁。
  Voila donc la terrible cite.(这是罪恶的城市。)
  不。
  这不是人类的台词。
  ——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他知道这天还有一层特殊的意义在。
  雪融后的夜晚气温很低,却丝毫不减损节日的欢快气息:脸蛋被吹得红扑扑的兴奋的幼童,流光溢彩的店铺装饰灯和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手握长筒袜的圣诞老人。
  认萍生回来时居所门口停着一部黑色保时捷,车灯刚刚暗下去,残影像两只射出锐光的远去的眼睛。他本能地停住脚步,松树的枝杈把他的影子完全涂抹掉了。
  车门打开,一只黑色高跟裸靴轻轻踏在地上,系带处镶着设计成花形的钻石。那是一个身姿颀长的年轻女人,大半张脸被技巧性地遮挡起来,衣着配饰搭配的天衣无缝,唯一不妥的是手中的琴匣。她在门口抽了一支女士烟,然后径直走过去按了门铃。大概十五分钟后她双手空空地离开,脚步匆忙,保时捷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一个善于隐藏容貌并且将习惯演化为特长的女人。
  认萍生忽略掉莫名的情绪缓步走上台阶。楼上的琴房开着灯,他脱下被冷风吹得没什么温度的外套叩了叩门。
  门后的人穿了一套米白的家居服,浅浅淡淡的薄荷味在空气中肆意游荡,稍长的头发半湿,大概是懒得擦干,领口有一些较深的水痕。他的脸庞像是浸在雾中,胸口微微起伏,看清楚来人立刻恢复到平日的沉稳。身后是半开的琴盒,一架失去光泽的小提琴放在里面,松弛的琴弦如同皱纹生在一张不再年轻光滑的容颜上,显得哀沉落寞。
  “打扰你了?”
  “并没有。母亲送给父亲的小提琴,原本想看看还能修复到什么程度,”南宫神翳坐回沙发,“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刚刚那位送琴人……嗯,没看到长相,气质姿态都是高分,能满足下我少的可怜的好奇心吗?”
  “……怎么?需要我牵——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认萍生手枕脑后看着天花板,“再者,一个被你和你母亲都信任的可能和演艺圈或商界沾边的女人,想不好奇也很困难。第三,你的心情很不好。”他缓缓地说,“我并不喜欢刺探别人的隐私,但有些事情一个人撑着会很累。”
  “萍生。”南宫神翳一字一顿地说,严肃得近乎残忍,“我不介意谈这个,但是想清楚你问的是什么。”
  “我一直很明白我在做什么。”
  “你会后悔的。”
  “不会。”
  不是以后。
  他很早就后悔了。
  是不是人永远都在力图突破那条危险的界限?他很清醒地知道继续深入下去无异于自掘坟墓,甚至已经把自己逼到了世界的边缘,再滑得远一些就是火山口下的炼狱,翻滚着腥红的岩浆。一旦当前的假象崩裂,他离他有多近,所经受的来自自我的拷问就会有多少次。他在那十五分钟问了无数遍,最后的答案却源于一盏灯光——弱如孤星的微芒,就像认萍生,似乎存在又不曾存在,经历这么多,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殊途同归。
  他想,不如就让认萍生这么沉下去——终究也注定是要被遗弃的。
  “无艳以前是母亲的学生,人还不错,恶者和她接触的比较多就认识了,你应该听说过她的名字。至于我父母……家族定下的婚姻,感情并不算好,”南宫神翳权衡着选了一个折中的说法,“一个全身心沉浸事业,一个白天黑夜在实验室度过,她忍受不了选择提前退出,他也没有一点点的在意。在他死后,我和她的生活没有交集。她不希望留下能让她回忆那段时间的东西,更不希望见到更像父亲的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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