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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里针(《苦茶甘味》的现代版)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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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黑帮情仇 强取豪夺

  「我没有……我没有孩子啊。」似乎是重新在确认一遍般,黄墨掩着嘴巴便把话一字一句的顿出。
 
  那听来不像是个谎言,而黄墨亦没有说谎的理由。因此吴清义一时被弄胡涂了,像是要整理思绪一般,他困惑地开始问第一个问题:「那你有甚么?」
 
  「你啊。」黄墨清晰地送出答复的同时,身体亦开始徐徐摇晃。
 
  「喂!你是怎么了?」待吴清义注意到他的异状时,却经已慢了。那从肠脏里翻江倒海的秽物经已一涌而上,随着黄墨的咳嗽声一并往地上倾泻。
 
  当下吴清义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才接住了黄墨的肚子,让他不致于跪倒在自己吐出的秽物中,一边又忙着指挥众人去帮忙整理收拾。拖地的、扫除的、沏茶的、弄热毛巾的……一时间这片区域里彷佛是打起了一场小型战争般,众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过了好一会儿,吴清义才能从临时拖来的小沙发上坐下来,让黄墨靠在他的身旁歇息。
 
  黄墨的西装早被他自己弄脏了,现在盖着的外套是从吴清义身上剥下来,彷佛是某种动物宽大的皮毛一样松松地遮挡着他。黄墨的头颅枕在吴清义的大腿间,脸颊朝外,眼皮上斜斜的盖了一重热毛巾,吴清义三时五刻就伸手过去探探温度。
 
  黄墨这么一倒,对身边人的影响自然是大的。吴清义偷眼往旁边看去,费律师已经在联络车辆,房间和解酒药都经已为黄墨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等一同出席的夫人来把他接走。眼见连黄宣这种身分的人也得四处张罗,身处于暴风圈中心的吴清义却相对清闲得多。
 
  就在叹息之际,手指拨弄毛巾的动作亦猝然受阻。吴清义低头看去,原来是黄墨伸手捉住他的指尖了。正想着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便隔着毛巾传了出来:「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个时候。」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吗?」他一边顺着势头回答,一边却想着这真是个会替人惹麻烦的主。
 
  「忘记了吗?」黄墨动作一滞,拨开了压在眼皮上的毛巾,睁眼便凝视着他。「初次见面时,你就像头怕事的狗一样躲在韦洛伯身后,我还想着为甚么要招这样胆小的人当手下,没想到不久以后就受到了你的恩惠。」
 
  躲在别人身后不是因为怕事,而是不想太过招摇引人注意而已。吴清义含住了无法说出口的解释,沉默地便继续倾听下去。
 
  「那天也像今日一样,一时喝高了想上洗手间,可没想到路走到一半便吐了起来。那时也有人像这样照顾了我,让我吐在他的西装褛内,又用手帕替我擦了脸。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你……
 
  说起来也像有这么回事,在和韦洛伯赴宴的时候突然收到总部联络,本打算走到暗处去接电话,却遇到一个吐得很惨的男人。那就是黄墨吗?因为当时太过匆忙,所以对男人的脸也没有印象。只记得他抓住自己想说甚么时,一下便吐到自己身上。当时想着反正都被吐脏了,沾到地毯上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会让他吐在自己的衣服的。男人一边颤抖着一边干呕,就在想着是出了甚么事才能喝得那样惨的时候,就有谁拍拍他的肩膀道了一声谢,很快便接替了他的位置把男人送走。对方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吧?他暗自庆幸这并没引发更大的骚动,一边便偷偷回到会场。也就是回到家后才想起,西装里袋内还装着一只他惯用的USB,不过再是嗟叹掉失的资料都要不回来了,为此他还苦巴巴的向上头写了迭厚厚的报告。
 
  原来那时的人就是黄墨?是因为这样才留意上我的吗?
 
  他怀着这样的感悟把手指插入黄墨的发际,似是在打发时间一样问道:「你总是喝得那么醉吗?」
 
  黄墨闻言凝视着他——像是他在问一个计时炸弹为甚么要爆炸一般——蔑视他的愚蠢。过后那沙哑的声音便从喉头涌了出来,高昂得充满逞强的意味:「我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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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醉了。」
 
  「我没有。」
 
  「你……唉……」如此愚蠢的对话有必要延长吗?和一个醉鬼讨论一个没有价值的议题,似乎只会浪费许多不必要的时间。于是吴清义妥协了,稍为弯下腰来,用身体语言表现出一种卑躬屈膝的姿态。「很好,你没醉。那么现在要回去了吗?」
 
  那个躺在他大腿上的人却不再言语。
 
  吴清义正想叹气,此时姓费的却来了。无视二人亲䁥的姿态,他沉声便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夫人呢?」虽然不情愿,不过吴清义还是得笑着开口询问。
 
  「先回去了。」而姓费的却对他的好意毫无反应,一对皮鞋尖锐的在地上划了个半圆,转身大有一副要就此把他甩开的意思。
 
  「嗯?之前不是说……」当丈夫感到不适时,照顾他理应是妻子的责任。吴清义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不过这种理所当然的老套思想,在现代的婚姻体制下似乎并不太适用。
 
  姓费的也像是厌倦了他的无知般,挥挥手便道:「黄夫人先回到她那边了,她可不像你,是个要等待人的主。」
 
  「啊啊。」无法反驳,亦用不着去反驳。等待素来都是猎人的责任,现在就让他的猎物们指高气颐地轻视自己吧,过后他们便会发现这种等待的意义。吴清义笑了一笑,一手扯起黄墨来,便肩负起接送人的责任。
 
  走在为黄墨特意开设的通道上,吴清义却发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本来仍能阑珊地走着的人,到后来几乎是用拖的才撇得动。还说没醉!——他狠狠的诅咒一番,停下脚步却把人给背起来。背上那堆烂泥似乎马上便适应了自己的立场,改变姿态便安稳地伏在他背上。
 
  旁边的人怕黄墨掉了,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来待机,打算随时接应掉下来的肉块。在这里谁都似乎很重视黄墨——车门打开时吴清义这样想着——除了黄墨本人以外。
 
  卸下背上的肉块时,时间已跳到凌晨两点三十分。并没有谁对他说一声辛苦了,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青苔本来就该倚靠在石头上生存。吴清义背靠在舒适的软座上,让烂泥昏昏沉沉的枕在自己肩上歇息。接到了指示的司机把车开得极快,无视正确的道路使用规则,在深夜的公路上迅速飞驰。
 
  司机的脸在光线下映得黑沉沉的,只有一只耳朵□在微光中,勉强能看清楚轮廓。指不定过去黄墨也是这样看自己的,吴清义看着看着,心里不期然冒起这么一个念头。这念头促使他猝然望向靠在颈旁的那张脸,自然是没有人在凝望着他的,不过已经加速的呼吸却无法这样简单地平息下来。
 
  公路上的白色条纹一直在车底下掠过,平稳地拐过急弯后,汽车便在家门前停靠下来。车门被打开了,原本在前头努力着的司机,此际又殷勤地跑下来替他们开路。自己似乎未曾做过这种事——吴清义边扶着黄墨下车时边这样想着——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姓费的对自己的评分才低了那么多。
 
  在家里等着的人早已接到消息,纷纷涌到家门前来帮忙,而这时黄墨却像不那么醉了,摇摇晃晃的挣脱了吴清义的搀扶,便自个儿走入家中。惯性促使吴清义撇动脚步从后跟着,黄墨颤颤抖抖的爬上楼梯,又走进了他们的房间中。吴清义探头一看时,黄墨便经已跑进浴室,门也很快被关上。
 
  大概是酒醒了吧?吴清义随便坐在床尾位置,注视着浴室那头的一举一动。他仿佛忘记了自己已好久未曾跟黄墨说话,仿佛忘记了自己其实仍在生气。生气?生气的理由是甚么呢?吴清义追寻着记忆的线索,一时却找不到根本的缘由。是因为甚么幼稚而可笑的原因吗?他努力地思索着。因为黄墨指使他去杀人、因为他原来有了妻子……不、不,并非如此,问题的根本在于……
 
  「不会吧……」他为自己的推测咋舌,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动摇的理由。
 
  他对黄墨生气,仅仅是因为对方展露出抛弃他的意思罢了。
 
  「那是甚么综合症吗?」一旦意识到这件事,便再也坐不住了。吴清义像头被迫急了狗一样绕着房间团团转圈,或者他应该找个时间,预约警方那里的心理医生做个分析才对。
 
  相处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有了肉体关系精神便会亲密起来。吴清义不想承认自己是这么肤浅的人,然而从结果而言却确实如是。一旦接触,便会发生联系。这是自自然然的事,会变成这样亦是正常的,然而上司派他来就是为了获取足够的情报,亦是这种矛盾的立场才使事情变得扭曲起来。
 
  「说来已经进去好久了?没关系?」他茫然看着浴室门口自言自言,一边刻意忽略脑内「糟糕了」的预感。说来喝醉了还自己一个人爬去洗澡好像有点危险,指不定会因为头昏而撞到甚么地方,身体也有可能因为热水的刺激而造成甚么不良反应。
 
  吴清义一边在脑内翻阅着各种因醉酒而失救致死的新闻,一边漫步接近了那道他一直凝视着的门。深深吸过一口气后,他叩着门便问道:「你没甚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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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一敲,门便徐徐往内张开。储存的雾气和热力一下子涌到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层温暖湿润的粘膜。吴清义探头往浴室内看去,不合时宜地却想起了黄墨的吻,那种突破嘴唇撞到牙齿上的劲道,怎样都很难跟那张谨慎的脸连结起来。
 
  「墨爷?」他穿着袜子踏到布满水珠的地板上,很难说是一种舒服的触感,不过最少却使人感到难忘。
 
  雾气中依稀可见到黄墨的身影,那人靠着墙边站着,在水力按摩器溅出的水花下,维着着犹如高僧入定的姿态。照这样子看来对方应该无甚大碍,妥善的做法是把门关上然后离开。然而吴清义还是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的踏在洒出的流水上。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他一手趟开淋浴间的门,一边便探头往里面察看。
 
  黄墨正在流水下闭目养神,听到他的声音不觉便睁开了眼,定定的凝视了他好几分钟以后,伸手便猝然把水龙头关上,然后甚么话都不说,扶着淋浴间的扶手便从里头走了出来。
 
  吴清义看着黄墨赤 条条走出的姿态,不觉有点发呆。黄墨的身体他自然是见过的,然而在鹅黄的光线下,看起来却异于在黑暗中探索到的形状。适当的肌肉分布构成了紧致的线条,屁股随着结实的大腿摆动,胯 下那事物亦软绵绵的随之摇晃。吴清义不知怎的注视在那里移不开视线,就这样目送黄墨徐徐走过自己身边。
 
  「喂喂!」注意到对方似乎打算以这种状态回到房中时,吴清义不觉便喊出「停止」的警号。一把从狭长的柜子里抽出毛巾把人包裹好,一边便教训道:「你这样可不成啊。」
 
  从头发到肩膀,又从肩膀抹上手臂,随后毛巾便顺着身体的线条滑到腰际,而黄墨在整个过程中只是沉默地由他摆弄。或许喝了酒以后人的个性也会随之改变,吴清义一边思索着,一边便蹲下把毛巾擦上黄墨的大腿。
 
  隔着毛巾身体的触感仍清晰的传到指尖,做到这地步或许是太过火了,吴清义一边想着,一边便用毛巾套上对方的小腿吸干水珠。这是若有旁人闯进来,不知映入他眼中的会是怎样的风景?赤 裸的主人和他西装笔挺的狗——指不定还有人会以为他们在玩这种成人游戏,而看起来也确实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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