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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里针(《苦茶甘味》的现代版)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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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黑帮情仇 强取豪夺

 
  在宴会厅里举办的正是某团体的慈善晚会,黄氏夫妇亦以黄宣经营的电影公司的股东身份出席。虽然场地和食物都是由他们出资准备的,不过在邀请卡上他们亦只是参与宴会的宾客之一。对于做暗里的主人家,黄墨自己倒无太大的意见,毕竟宴会只是用来谈生意的场所,而做他们这一行的,总不好意思要别的「正当商人」总在见不得光的场所出入。
 
  如此宴会便成了最恰当的场所,既有美酒,亦有丽人。反正所谓的生意亦只是礼貌上见见面而已,合了眼缘的,自有手下的人会去经营。黄墨拿着香槟向着一张张客气的脸孔举杯,至于那善意背后隐藏着甚么阴险贪婪的心思,自然不是单凭表情便可解读的。
 
  这世上最表里如一的人,大概就只剩下他养的一个了。
 
  黄墨想着,不禁便记挂起陆佩的话来,转睛便把视线往场内来回扫荡。以致最后身边的保镖都被惊动到了,才又含隐地垂下眼来。旁人心里大概都念道墨爷是不高兴了,不觉稍稍退了一团,好远离他的攻击范围。
 
  就只有黄宣一个不知好歹的,迎头便提着酒杯撞了上去,脸上送出的自然亦是一副高兴模样:「宝,这么早便来了?」
 
  然后他又回头向陆佩笑着:「大小姐,小少爷可乖吗?」
 
  「啧,还真是不分尊卑!若教旁人听了,只怕以为我已被除名,再也称不上是黄夫人呢。」陆佩轻笑,巧舌如簧,只怕教她逮上了,黑的都变成白的,任谁都说不过去。
 
  「不、不、不!嫂子,好嫂子!」黄宣一听,不觉连道了三个不,一阵赔笑过后,意有所指的看着陆佩的肚子夸口又赞。「谁不知道嫂子你怀着个金叵罗,要说地位啊,可真是固若金汤。任他三千佳丽在面前飘啊飘啊,阿宝可是一个都不会看上眼的。」
 
  陆佩甜笑,过后又接一句:「那可说不准呢。」
 
  任他们俩在耳边一唱一和,黄墨却仍旧维持一贯的沉默。很快手上的香槟杯又空了,他淡淡把嘴唇从杯沿退出,要看的人却已闪身转入工作人员的区域去了。
 
  办这场宴会的另一个目的,无非亦是让陆佩炫耀一下肚子,向世人昭示黄家后继有人,颇有一点往日皇帝立太子安定民心的作用在内。尽管谁都知道那肚子极有可能不是他的,尽管谁都知道黑道老大的位置不会让一个稚儿来坐。
 
  不过当下谁都是高高兴兴的,见了人都来道喜,其中还是以陆佩的兴致最高。怕她伤身,黄墨和黄宣都替她挡了不少酒喝,她却还是边挺着大肚子边四处「惹事生非」。
 
  过后陆佩醉了,他自己亦有点发晕,夫妻俩倚在一处的小沙发上歇息,旁边的唱机咬着黑胶碟便放起老旧的歌来。
 
  「Edelweiss……」陆佩把发红的脸颊贴向酒杯,痴痴地笑了,过后便拨动舌头与唱片和唱起来。「Small and white, clean and bright, you look happy to meet me……」
 
  她的歌声自然是极好的,黄墨只是听着而已,心里突然有所触动,扬声便问了:「你带着孩子回来,难道他就愿意吗?」
 
  「他?」说起情人,陆佩不觉便笑了。猝然中断了唱歌的兴致,转脸便与他道。「我说过,他管不着。」
 
  「难道你就不会后悔吗?他本来可以当个平凡孩子。」黄墨敲敲椅背,听着唱片传出的乐韵便轻声道。
 
  陆佩仍旧维持着她侧躺的姿态,用手托着头便回视黄墨:「说甚么傻话的,耗子的儿子总是耗子吧?」
 
  黄墨她手上就要掉的杯子接过,拿住,默然便在手上旋转着:「那么那些被耗子拖进洞里去的呢?」
 
  「嗯,甚么?」
 
  「一些玩笑话而已。」他回头便向妻子温和地笑道。那杯子沿着他的手掌滑动,剩余的酒液一直在杯中摇来荡去,犹如潮水般起伏不断,很快便把傻话都冲刷过去。
 
  40
 
  黄墨注视着酒液,半响过后,又扶着椅背起身站立。空酒杯霎时随着他的动作倒转,卸下残酒点点,滴滴溅落到厚重的地毯之上,而黄墨亦毫不在意地践踏过去。他的指尖微弯,贴在妻子的脸颊上,就是像在处理易碎品般,轻轻把沾落她脸颊上的发丝挑开。
 
  「我去给你拿杯水来。」
 
  陆佩闻声懒洋洋的昂首,还未曾道一声谢,而那个人却已笔直地挺起背来走开了。其实以黄墨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倒水这种小功夫又何需他来做?只是他素来又有个怪癖,闲暇时总喜欢一人独处,起居饮食亦爱亲力亲为。而他亲手去做一件事情时,若有人不识好歹去干扰,只怕还得吃他一口恶气。
 
  他身旁人都熟知他这种脾气,是以当下亦无人敢上前劝阻。再加上现在他们待的总算是自家地方,想必是出不了甚么大事的,于是保镳手下们也就一个个交迭双臂,抱持观望态度目送黄墨闯入工作人员的通道当中。
 
  黄墨亦知道自己有点醉态,不过却觉得无甚大碍。他边用杯子轻敲着墙面探路,边被杯沿击出的悦耳声响逗得心情大悦。在酒精的催谷下,心脏急速跳动的频率亦成了美妙的节拍,促使一切快乐源源不绝地涌上。
 
  他打了一个嗝,随之拐弯走入放置茶水地方,旁若无人的把水壶从架子上提起,颤抖抖地斟满了他的杯。过后似乎又觉得有甚么不够,一把便把侍应手上的冰盆给抢过来,拿着夹子又洒下了一抹碎冰。
 
  待他这番作业完满,黄墨亦露出满足的神情来。双手捧着杯子转身,仿佛是做了生平最得意的恶作剧般,一时过于专注手上的事物,以致没有留神,回头便撞上了那面正等着教训他的肉墙。
 
  「你在干甚么的?」堆得满满的冰块就在二人之间洒落,溅出的水珠凝结在西装衬布上,恍若镶嵌在灰面上的珍珠般,透露出一阵温润的光芒。黄墨把手扶在来人肩上,轻轻把沾落水珠扫开。那人倒皱起眉头来,沉声又追问道:「这些事你让别人去做不就成了?」
 
  对方语音方落,酒杯便从自己的手上被扯开。黄墨一时没反应过来,过后才发现自己一对衣袖早己被水溅湿。不过比起眼前的事物,那些都是无关要紧的事情。青年叹一口气,拿出手帕来印着他身上的水珠,不觉便把脸凑到黄墨胸前。
 
  青年的气息顺着风一涌而上,黄墨猝然发现,他们好久都未曾待在如此接近的距离当中。从那一天起,青年仿佛是赌气要证明自己对帮派的忠诚般,埋首便投入帮中各种事务。便连当天那条尸体的埋藏位置,都是由青年亲自挖洞、堆埋、平土的。虽然听说青年在那以后没少呕吐,不过那种无用也仅在一时,很快青年便犹如脱胎换骨一样,抬起苍白的脸便斥喝旁人赶快动手填土。
 
  依照黄墨本来的意思,是想让青年在帮里历练历练,磨出自己的人脉来,将来也免得被人欺负而已。安排他做的也不会是多危险的工作,不过是管管泊车位、盗版碟等小事。现在可好,青年长进起来,倒一改以后呆滞的特性。昨儿金牙才跟黄墨说青年要拜到他门下来,学点儿走私卖买的门道,将来好与其他派系的人交涉。
 
  对此黄墨自然点首允从,青年接触到的层面越多,对他在帮中行走亦越加有利。只是每到更深人静之时,他亦不会抚心自问此举是否恰当。毕竟他当初让青年开枪的本意,就是要让对方知难而退,从此远离这个危险的场所。
 
  「嘿。」黄墨想着,不觉微微一笑,看在青年眼内,指不定又会是些甚么糊涂醉态。青年确实是远离了,不过却与他的愿望相违,脱离了他的掌握后,反倒一头栽入这边的世界,开始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自由游走。
 
  而在将来,只会飞得更远。
 
  此时他再想说点甚么,却已是迟了。青年早已背过身去,低头收拾着各种被他捣乱的事物。最近青年很难得会靠得这样近,是以黄墨的目光亦显得份外贪婪。虽然曾安慰自己那只是双方工作繁忙的缘故,不过看到青年回来后只会和猫说话的样子时,黄墨亦心知二人最终只会渐行渐远。
 
  青年大概生来就有点小聪明,着手处理帮中的事务后,因为做事每每身先士卒,在同辈间意外地亦风评不俗。照这样进度的发展下去,青年很快便可甩脱他所赋予的衔头独自存活,又或者再过一阵子,便连他们之间有过的暧昧关系亦会被一拼抹去。
 
  沾污东西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这是他认知内不可动摇的法则,同时亦是他渴望见到的结果——本来他是这样打算的。不过黄墨很快便发现,种种说词都不过是层伪装,就如同他现在打算伸出的手一样,稍一用力便会把所有假象捏碎。
 
  他抓住了青年的领口,以一种近乎徒手搏斗的架势硬把人推向墙角,随之便低头把嘴巴贴了上来。青年或许是反抗了,不过当唇舌粘贴到一块以后,所有的挣扎便都成了象征式地划过皮肤的钝痛。
 
  黄墨一直变换着姿态,把舌头以各个角度深入青年的嘴巴。青年在那□的空档间叹出一口气,那双黑亮的眼睛似是在凝视着自己,过后传到耳边的便是一声无可奈何的感叹:「你醉了。」
 
  41
 
  吴清义几乎可以确定,黄墨经已烂醉。
 
  发荡的指尖不断地在脸上寻求落点,彷佛仍在捉摸他的形状般,黄墨一边专心地摸索着,一边便抬头用嘴唇一点一点的记下标识。那种缠绵的劲道比床上交缠之时更甚,一时间彷佛把种种不可告人的欲望都披露了般,以强韧的力量逐步把对象蚕食。
 
  「喂……喂……」吴清义无奈地发出劝阻的声音,然而黄墨却像世间所有的白痴情侣们一样,无视旁人怪异的目光,双手拿稳了他的脸又再把嘴唇贴来。
 
  他刻意营造的隔离亦就此遭受破坏,手掌不得不紧贴在黄墨胸前的同时,坚硬的骨骼下亦跃动出湍急强劲的节拍。黄墨确实是醉了,所以才会流露出这种充满欲望的表情,而自己亦吃了一大惊,不觉便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住手吧。」就在舌头在唇瓣上滑动着时,吴清义合口收起了干燥的嘴唇,一把便将对方推了开去。
 
  而黄墨却是满脸不解地靠上前来,眯眼迭起了眼尾细长的皱折,似乎是在打量吴清义的实力一般,过后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没那本事。」
 
  黄墨一笑,那话语就像夹在齿间送出的流矢一样,锐不可挡的刺入吴清义的心瓣。似是刻意要摆出抗拒的姿态般,他别过了脸,目光夹在二人微细的间隙间扫视开去,盯着皮鞋上泛起的漆光便道:「本事我是没有。毕竟我又不是墨爷你,坐拥四方称霸江湖,鱼与熊掌均可沾得,真是一点力气都不花。」
 
  吴清义本来是因为生气才说这句话的,可话一溜到空气中便迅即氧化,酸溜溜的释出了不一样的氛围。是个异性恋还招惹他,都生孩子了还为老不尊,千方百计把人要到了,彻底扰乱了他的生涯规划过后,又随便找个借口想把他赶走。黄墨种种互相予盾的态度和行为,都使吴清义心里窝火,明明是出于这样的理由才怒然斥喝他的,然而黄墨却似乎一点都没吸收到,张嘴便吐出一句:「鱼?」
 
  「你不是有孩子了吗?」吴清义忍声,不再说明熊掌是些甚么。
 
  黄墨歪过头颅,似乎想了一会,才又淡淡的开口:「那不是我的孩子。」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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