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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里针(《苦茶甘味》的现代版)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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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黑帮情仇 强取豪夺

 
  「我的脸有甚么好看的?」
 
  乘着笔锋向外勾去的空档,他亦把问题挑明了道来。黄宣扬扬眉,那颗果仁贴在唇边,正是要咬下去的时候,舌头却又忙着做别的事情:「宝,我倒觉得你最近有点危险。」
 
  「怎么说呢?」
 
  「你屋子里那个人,打算怎样安置?」黄宣得寸进尺的,倒问起他的私事来。「外边不是都准备好了吗?还是说……你另有打算?」
 
  「啊,那个啊。」他伸手把下一页纸抹开,头也不抬,便又徐徐说道。「也是我看漏眼了,他可不是当宠物狗的料。若是不找点事情让他干,只怕这头工作犬就要憋死了。」
 
  「所以?」他说来轻松,黄宣一听倒是神经绷紧,俯身靠前,倒又往自己凑近了一点。「宝,难道你忘了吗?当初明明和大家说好的……那吴清仪可是当过条子的。」
 
  「我知道,他还是个看到钱就会摇摇尾巴跟着人走的蠢东西。」那笔杆在他手上晃动着,摇摆不定的,随着他的手往哪就朝哪挥去。「韦洛伯那老狐狸不也了他的道?本以为用个探员可抽出组织内的害虫,没想到对方也是个贪心鬼,不单贪了他的钱,还害他那些不明不白的帐目曝露出来。那头老狐狸现在想必是气炸了是吧?」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
 
  「狗要吃骨头,你给他就是。」黄墨此时也就笑了一下,昂起头来便道。「你放心,帮里的事他沾不到手的。不过是当个司机而已。」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保证万全。」黄宣声线一沉,也没半点掩饰自己不乐意的心情的意思。
 
  他眨眨眼,过后,仍旧是有点不以为然:「人都是有过去的。你若是计较一点,也不妨想想有多少律师大人在念过维护正义和公理的誓词后,还是到我们公司来帮忙的?」
 
  12
 
  「所以?」
 
  吴清义迷惘的神情又在出现在镜片以前,戴眼镜的男人微微推一下耳侧的皮托,镜框上的银光便晃晃往吴清义的眼镜射来。那人仍旧维持着他一贯平淡而温文的皮相,声音中几乎不带一丝波动:「所以我是来协助你的。」
 
  「但是……」吴清义一边套上毛衣,一边梳理着脑后稍为翘起的头发。黄墨的这个指令实在来得跷蹊,教他一时也不知道来该如何反应,只好呆呆地又再说一遍。「我来当司机?」
 
  「这是黄先生的意思。」那人正忙着翻阅手中记事簿,抬眼看了看他,当中倒有点责怪他不识好歹的意味在内。「若你有所不满的话,我也可以替你向黄先生反映。」
 
  「不……那个、我……」吴清义急欲说些甚么,可显然对那句话有点消化不良,一时间思维便再也无法跟上说话的速度,空空的就张着嘴巴吸气。
 
  果然不良份子的思维方式就是与常人不同。吴清义不安地转动眼睛,开始理解喜怒无常的真义。难怪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些混黑道的每每出牌不按章理,一时叫人难以接合。本以为是把自己当爱人的了,对方却盖被子纯聊天;本以为是要「金屋藏娇」的,对方却一把把人推进冰水去。有时拿了片DVD来,放着咸片以为对方是想要强上了,那个人却低头把自己含住……
 
  到后来似乎又怕自己寂寞,硬塞了头狗来让自己照顾。
 
  这些……总之黄墨这个人,他有点摸不透。
 
  ——「难道你就想一直被人这样养着吗?」
 
  然后一个冷静的声音就这样插入了他和黄墨之间小小的回忆。吴清义回过头来,困惑地又是一声:「嗯?」
 
  「当然那只我的私人忠告。」那人合上他的记事簿,那双眼睛斜下来,倒有傲视众生的神态。「若是个男人,生活还是有点寄托才好。还是说你比较喜欢一直无所事事?」
 
  「当然不会。」
 
  「那就对了。」似乎满意自己给出的答案,男人笑了笑,又像诱导小孩子般徐徐开口。「反正混个熟面对你也有好处。我想黄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可恨的是,他仍要如对方所预料般,开口问一些白痴问题:「甚么意思?」
 
  「让你在帮里立足啊。」对方扬扬眉,眼镜片后或许又是一阵不屑。「既然答应了,跟我来吧。」
 
  似乎是避免要让他有反悔的机会般,男人抬起腿,迅速便转身推开门来往外走去。吴清义搔搔头,带着满腹的犹豫便跟着对方出门。这个人的行程表或许是以秒为单位编定的,也不待自己穿好鞋,马上便又走到大宅外的水泥地上,向自己送来一阵阵不耐烦的气场。
 
  吴清义见状,只好匆匆把脚跟塞进皮鞋里,拚命把因而自己而延误的时间缩减为零。他好不容易走到那人所在的空地处,对方却没有丝毫嘉许的意思。那人低头转转手腕上的表,似乎在读秒计算任务完成的时间般,一边便向自己道:「你先挑一架车吧。」
 
  「车?可是我……」吴清义仿徨地张望四周张望着,果然不远处便停泊着几架被擦得闪闪发亮的房车。他一时有点惶惑,挑车?为甚么要让自己来做?当司机的本份,应该只有驾驶才对。至于要驾甚么种类的车,那应该是老板——也就是黄墨的权利啊?
 
  「你有驾照吧?」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迷惘,那人挑挑眉毛,马上便又掏出笔来道。「若是没有的话,我可以再安排时间让你去考。」
 
  「有的、有的。」唯恐这是一场足以影响黄墨对他的评价的游戏,吴清义慌张地挑了一架车窜进去,接过了旁边小弟递上的车匙便发动引擎。
 
  他尚未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甚至连倒后镜中的景象亦来不及察看,突然砰的一声!背后便传来了一阵巨响。他受了冲击俯身往前一撞,就在额角碰上軚盘的一刻,车尾冒起的白烟猝然便掠入视野当中。
 
  难道我又闯祸了?
 
  黄墨或许就要生气了。
 
  吴清义还未及思绪个中影响,一心只想着要如何撰写任务失败的报告。突然身侧便有一阵急风掠来,他头晕转向的尚看不清来人,手臂一痛便被人迅速拉出了车厢。就在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踏错了油门、调错了档,一下倒车,便把那漂亮的车子给毁在围墙上头。
 
  「墨爷……」突然眼前有个黑影一晃,吴清义眨眨眼,才发现那个戴眼镜的人一脸担忧往自己看来。再回头一看,才发现黄墨不知道甚么时候来了,紧紧地把自己抱在胸前。
 
  而那张脸现在阴阴冷冷的,一听见那个声音便猝然把怀抱松开,站起来招呼也不打一声,一脚便踏在那个斯文人的脚弯处,转瞬便把人狠狠绊倒在地。过后黄墨似是还是还不解气,被皮鞋重重挫到石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扫到那人腹前。那人受了痛,却也不敢哼声,抱头也只是忍受着。旁边的人围着也没有劝,一个个闭嘴睁着眼,似是围观行刑的群众一样屏息静气。
 
  而他也不敢动,也不敢劝。黄墨是生气了,或许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毕竟他毁了黄墨的车,或许也不是一顿责骂能了事的……
 
  吴清义尚在心里盘算,这时黄墨却经已做完他的功夫走了回来。他看着那张脸,张嘴正想说些甚么。突然黄墨的手便伸了过来,本以为是要打的,过后竟是轻轻地摸上了自己的头。
 
  「疼不?」
 
  「啊?」吴清义闻言摸摸自额角,沾手一湿,才发现原来是擦破皮了。
 
  「疼吧?」
 
  黄墨眼尾闪过一缕暗光,吴清义心下一惊,看了眼那蜷缩成团的人,胆大包天的便张嘴求情道:「那个……车是我弄坏的,不干那个人的事……」
 
  「我知道。」黄墨笑了,似乎也很不满意他后脑翘起的头发般,一下一下反复地梳扫着。「不过你以为他跟在你身边是干甚么用的?」
 
  13
 
  那个问题吴清义始终没琢磨得透。对一个警察来说,这种脑筋未免有点愚钝,但所幸亦正因如此,他所预感到的大麻烦亦没有随之而来。
 
  吴清义坐在急症室的胶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血迹,一边尽力忽视突兀地夹在身边的几个彪形大汉。这一场本来小小的意外,亦因这几黑衣人而增添了几分江湖味道。照理说他应该没甚么大妥了,可医生却拍着牌子宣告为防脑震荡为造成任何不良反应,还是先留院观察一天为妙。
 
  于是一众医护人员便无视那个看起来比他更需要入院的男人,簇拥把他护进个人病房当中,那个戴眼镜的人亦一拐一拐地随行,到吴清义回过神来时,对方还边弯曲着手,边艰辛地替他削苹果。
 
  那人虽然对自己不太好,可亦没有真正教人厌恶的地方。吴清义看着看着,不觉于心不忍,开口便道了:「那个……我不吃苹果了。」
 
  「那么说吴先生是吃橙?香蕉?」那人抬起头来,伤处只草率地粘了块药水胶布。那顽固的眉头一皱,结了痂的地方在白皮肤上就更显眼,像是马上就要滴出血来似的紧皱着。「若是你有甚么指定的口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去买。」
 
  「不,我的意思是你受伤了话,还是好好休息吧,不用照顾我也成。」吴清义担忧地看着对方,心里不住盘算,几乎就要把病床给让出来。
 
  那人闻言却是笑了,似乎是看见甚么奇怪的生物般,用着疑惑的眼神便向自己问来:「你以为是我想照顾你的吗?」
 
  「那个……」
 
  「也罢,反正一切都是黄先生的意思。」那人放下手上的苹果,完美的八等分就这样在碟子上展开。说罢那人就直视吴清义的眼睛,微微笑道。「其实还是想吃的吧?」
 
  吴清义并不希望自己在别人眼中显得无用,可此时此地的他确实又是无助的。那人又看了他一眼,话说起来倒有点语重深长:「只要你不给我们惹麻烦就好了。」
 
  诚如那人所忠告的一样,自那天开始,周遭的人似乎都以「不让自己闯祸」为前提努力着。不论是外出购物还是和狗散步,身边总有人小心翼翼地跟着,似乎所有高风险的活动冥冥中都已被人暗中剔除,更夸张的是驾车时亦有黑衣人神情肃地木坐在副座。
 
  吴清义说不出有哪里不对,仿佛他生来就是被保护着的,理应藏在蛋壳的白膜后模糊地看这个世界。他每天的生活就是醒来,等着,直到有谁把一切安排妥当,再来告诉他应该走到哪一个位置。
 
  他似乎会一直过着这种庸碌无能的日子,就像司机这份工作般,绕来绕去总不到主题。有时候,吴清义更觉得自己像个尊贵的客人。和一般的司机不同,当黄墨到达目的地后,他用不着待在闷热的车厢里,也没有四周闲逛打发时间的必要。一但黄墨离开,他马上便会被从员领到某一个舒适的角落中,安置到柔软的沙发上。然后是报纸、杂志、电视、零嘴……所有的东西都十分齐备,灯光和环境亦使人很是放松,以致有一次吴清义等着等着,不觉便倒头睡了。
 
  后来还是在黄墨的注视下狼狈地醒来的。对方似乎一直在等待他睁开眼的瞬间,可一见到他醒来便又匆匆站起。吴清义摸摸自己的头发,那种奇怪的触感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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