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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奇妙的四人独奏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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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是这样啊。」常老头一边点着头,一边却打着盹睡似的道。「像啊,真像啊,他又怎麽会不喜欢呢......」
 
莫名奇妙的四人独奏 2:9
 
2:9
 
怎麽会不喜欢呢?
 
当他发现自己不对劲时,脸上的痴笑却早己凝固。
 
余顺明赶紧从舒服的靠椅上收敛心神,慌张的抬头一看,眼前却是袖珍的教授在讲台上兴致勃勃地说话的模样。他连忙把眼睛一擦,这才注意到因为教室内桌椅都成山型分布的缘故,从高处俯视而下才使他的教授看起来如此小巧可爱。情不自禁的把一掌托起,视觉的交错下教授便如可作掌中舞的在他手心站立。有时嚷嚷,有时生气,有时深邃的环视四方。这是教授的地盘,而他却不知为何存在於教授的课堂中。
 
从软软的靠垫上伸直身子,惊动了身旁打盹睡的学生也只好不好意思的道歉。还好在庞大的校园里就是年龄显得大点,也只会被当作是勤奋好的成年人而已。再加上教授在外名声也显,偶然有什麽慕名而来的人前来观摩也不会显得奇怪。余顺明在死寂的空气中沉重的深呼吸一下,恍惚间似曾与教授四目交视,而对方却只无所谓的笑一笑,成熟地又把注意地分布在几千几百个的学生上。
 
在这神圣而严肃的知识典堂,他的脑筋却变得不好了。不是吗?若是个寻常人,会愿意在一天七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外,对自己的合作对象嘘寒问暖,捡鞋拾履的亦步亦趋吗?他不敢肯定,世上还会有甘愿做这种傻事的人。
 
而他却做了。除了一星期两次的公事会面外,到了下班的时间,他便跑到可以看到教授的地方。或者是沉闷的学术会议,或者是听众冷落的自发性讲座,再或者是教授每一节的导修课。除了凝望他并没有其他事情好做,就似除了做爱他们再也别无可以做的事一样。余顺明惯於这种相处方式,而教授亦乐於接受。
 
那便没有什麽不好的?
 
察觉到学生的视线都往教室挂的时钟看去,似乎分针的每一次跃动都能带给他们斩头的煎熬。教授闲闲的说了声下课,便开始收拾桌上的书。然後他耐心等着那为数不多的好学生渐行渐散,匆匆地又从险斜的走道半跑半滚的走下去。无疑教授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然而却已不再是一掌可握的分量了。
 
余顺明有种莫名奇妙的失落,却又不好说些什麽。
 
「怎麽又来了?」教授脱下看书用的老花镜,换上平常的银框眼镜又把叠好的书再整理一遍。在驱赶?还是无所谓?教授的语调变化足以掌控生死。
 
余顺明把手上的箱子往背後收,看着教授便微微的笑应道:「没什麽,今天刚从常先生那边过来,顺道便来看看你。」
 
星期六的早上,要是没什麽事的话,平常他都会家里睡到日上三竿。可当断绝一切社交活动,朋友应酬以後,余顺明却发现一天的时间多得用来冲厕所也不会觉得浪费。他再也不关注新出的游戏情报,亦不再到酒吧里无所事事的和朋友打混。他似乎得到了更重要的使命和工作,而这亦不过是在教授和常老头间穿梭走动。
 
常老头的修补工作做得极慢,很多时候却都是自己在帮忙拼的。他不寄望常老头会有什麽提高效率的举动,只希望自己拙劣的手艺不会惹得教授生气。不论怎样这始终亦为他和教授之间多添了一个话题。尽管很多时候教授只是不温不淡的说一声:「哦。」
 
「就是这样了。」如此他亦只好无奈作结。
 
那个时候有种生物忍不住插上一声:「喵。」
 
教授皱皱眉,以绝不容许咖啡里添奶加糖的态度,非常不悦的道:「那是什麽?」
 
「呃......猫。」他以为这是十分明显,最少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当然啦,谁又会听过狗会喵喵叫?可教授突如其来的废话却让余顺明倍感震撼,似乎这样做便侮辱了言语的精致一样唐突。他抱住了放猫的宠物箱,一边为教授的反常咋舌。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麽会和猫到这边来?」像某些新流派的写作手法一样,教授赋与了猫独立的人格。似乎猫在地球上是多麽受到尊重的生物,能自去自来还能决定未来。虽然实际上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不过把畜生与人平等看待的做法让余顺明不禁觉得自己地位太低。
 
不过他没说话,正如我们知道一切都是他心里所想的。说实在他也没有太多的爱心去关心猫界的褔利,只是作为修复瓶子的代价,就像常老头所说的一样,他必须负起抚养猫的责任。
 
此刻余顺明舐舐嘴唇,附在上唇的痣随着湿润变得更为分明。可这些都像其他无关重要的事一样,随着时间的过去便会变得模糊不清。
 
「常先生说送给我们养的。」怕教授有何异议,他又附带说明。「他说这是修补瓶子的收费。」
 
「我们?」教授扬扬眉。似乎这是天底下最值得嘲笑的事。
 
「诶......我家的公寓不能养猫。」开玩笑!别说猫,就是他睡的地方也快要杂物被侵占了。余顺明一想起分别在念中二、中五、大一的三个弟弟就头痛。
 
不过同情心似乎并不适用於教授的逻辑中:「我记得这是你的责任?」
 
当然,那是指他要为摔破瓶子的事负全责的事。
 
「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去处理吧?」换言之,恕不奉陪。
 
「喵。」而那只不争气的小东西又不合事宜的插上一声。
 
教授厌恶的挥着手,像是那隐约的气味也会毒害他似的拒绝接受。迅速的把书本放在手臂上,教授挺起胸膛跨步一走,便掉下了准备把白板擦乾净的余顺明。
 
闻声赶紧把粉擦掉下,提起了箱子内的猫便从後面追上。他像是个最厚脸皮的无赖一样,蝴蝶扑花似的跟着教授的屁股转。从路上,到车上,再在路上,直到门前。教授一手扭着锁匙一边回头高傲的俯视他,而余顺明就吓得不禁再跨上阶梯一步。
 
「我已经说清楚了。」或许婉转并不适用,那麽只好说些别的废话教他明白。可再是在乎细枝末节,教授的耐性亦己到极限。
 
「可我家里......」他不知从哪里借到这个胆子反驳,才正要後悔,那毫不留情的动作便把关门的风给拂过来。
 
下意识地把脚伸出,就在精细的零点零一秒间刮花了皮鞋。忍耐着撞上肩膀的痛他挤了进去,教授倒也不在意,随手松开了门就让他进来。猫在摇晃的过程中兴许是头晕眼花了,只能发出受惊的喵喵猫声。
 
粉红色的塑胶箱内动作不断,余顺明却己无暇处理。他也不敢多进一步,就站在门边看着教授脱鞋换衣服冲茶喝的家常动作。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连影子都不残留一点的存在。
 
苦思着折衷的方案,他试探着踏出一步,又自顾自的说着话:「那麽......如果让猫一直跟着我的话......」
 
教授背向他靠在沙发上,只是稍露侧面,去听听这头猪有何高见。
 
「我是说......呃......如果我一直把猫带着,我在的时候它在,我走的时候它走。嗯,就是像寄在一下货物一样的话,未知是否可以......」他琢磨着词语,未几还是觉得当时求人的词汇学得太少。「换言之人在猫在,人去猫走。只是借教授的地方放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通融吗?」
 
小小的猫在箱子里抬起头来,隔着漆白的栅栏窥视着余顺明不知所措的脸,第三次对自己的前途表示了意见。
 
「喵。」
 
第三章 最好,还是一个人吗?
 
3:1
 
顺着脊椎的线条而下,潜伏在其间的骨节隐约地在指下滑过。余顺明过於专心於察看背部泛起的柔亮,一时不为意之下指尖继续往股间滑去--
 
「喵!」
 
饱受惊吓的小猫随之跃起,四蹄软爪蹦蹦跳的从教授的屁股上一跃而去,踩过了肩膀又掉到床单上。好不容易又再爬起来,突然却见着了余顺明放大的脸。「喵」的一声,寒毛直竖。小猫猛地转弯扭向後方,未几却还是躲在教授的屁股後,半是打量半是惧怕的伸出半边啡色耳朵来探索。
 
「嗯......」此时教授不悦地发出一声,翻了翻身,眉头却逐渐紧皱起来。
 
经验老道的余顺明连忙扯起被角盖上教授的肩膀,自己亦马上调整气息平躺下来。闭眼默念一、二、三......
 
「喂!」那一声果如龙卷风般毫无徵兆的袭来。
 
余顺明伪装刚清醒般慢慢睁开眼,亦不忘在呼吐间添点混浊的鼻音。他光裸的臂上先沾上一点冷,随着力度的加深却变成了灼热的指印。这时他才把头默默的转过来,爱理不理的对上教授如火的双瞳。
 
「教授?」
 
「刚才是你在碰我?」因为逆光而稍微发黑的脸,教授生气时声音还是相当优雅。
 
余顺明偏偏头,若无其事的探看着四周。然後才困惑的皱皱眉,向教授吐出一声:「呃?」
 
教授一边紧绷着脸皮,一边揉开了一夜累积下来眼垢。他目光如炬的在房间来探索着,突然射向身後白底啡纹的东西上:「猫!」
 
「喵。」我可是无辜的哦。
 
猫的眼睛水亮亮的闪烁着。
 
教授猛然回头瞪向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已经烦厌在每一个清晨浪费无谓的时间去明察秋毫。於是也不待余顺明任何辩解的话吐出,他便跳下床去,轰隆把浴室门关上以示抗议。
 
余顺明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猫,心里不免感叹这畜生真的不通人性。然後也下了床,从自己专用的抽屉里抽出了新的内裤,穿上,坐下,再下来便是无所事事的与猫大眼瞪小眼。
 
「你啊......真是的......」他伏在地毯上与猫说话,除此之外亦别无宣泄的渠道。
 
从冬天开始到现在已过了三个月,他和教授的关系却仍然停留在对彼此不闻不问的陌生人阶段。若然教某位社会学家知道了,必会感叹这是个现代社会人际关系扭曲的经典例子。
 
一直在等待的他亦有所不对。只是余顺明却觉得一旦主动,便必然会破坏掉些什麽。为了这毫无根据的直觉他一直等待着,如此他和教授的关系便只可以总结为旧生师友、上司下属、合作伙伴,以及偶然有点性接触的关系。
 
这样到底算什麽呢?一直介怀着这种关系自己亦十分不争气。
 
「喂......」
 
浴室传来的水声中突然夹杂着呼唤,余顺明仓猝的自地上爬起,马上又奔向另一个抽屉拿出柔软的白毛巾,奉在手上小心的往浴室走去。
 
「教授?」他敲了敲门,便把毛巾勉强挂在门锁上。
 
才走开没两步,门便啲一声的打开,迅速地自夹缝把毛巾扯进去,然後便再没有动静。
 
这时候余顺明总忍不住嘲笑自己。
 
「哈哈。」他招招手,想要把猫唤来身边。最近他已经能准确地分辨他和猫的称呼了,抑或这也算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他感到焦躁而不安,尽管他并无任何发脾气的立场,那股愠怒的感觉却始终无法消退。毕竟他过往所学的从没「低声下气」四个字,亦无教他要如何「叩首谢恩」的方法。余顺明开始无法理解他要从教授身上获取什麽,即使教授已有所让步,他有更多更多的无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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