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坚不摧 作者:口羊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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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有人回答他,石堆上交织着太阳的暖色和夜晚的冰冷,看上去倒十分静谧美好。
过了很久,吴邪狠狠抽完洋烟,还想再拿,发现一盒都空了,他骂一句“操”,就看见两滴水落在铁盒上,开始还有些惊讶:我哭了?伸手一摸,满脸都是泪水,这个时候,所有的悲伤、痛苦和绝望一下子爆发出来,吴邪觉得自己崩溃了,他扑过去抱着石堆,哭得非常狼狈,一边哭一边说:“老子没出息,就他娘想跟你过一辈子,上哪儿去都行,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咱俩隐姓埋名,你不回猎刀了,我也不回吴家,上深山里隐居,当野人去,行不行?”
说到最后,吴邪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他完全像一滩烂泥,抱着那个小石堆就像溺水的人抱着救命稻草,也不知道胡言乱语多久,太阳都偏西,吴邪才站起身,到小溪里洗一把脸,跌跌撞撞离开了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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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九门会同十余门派攻进猎刀门湖广总舵,结果尸横遍地,却偏偏漏了最重要的人物,阿宁等都不知去向,有人问起吴邪,吴邪冷冷道:“既然能有什么长老进来清理门户,当然他们就能出得去,这地方一把火烧了吧。”说完匆忙离去。
众人见他目陷声哑,憔悴不堪,也不敢多问,当晚的庆功宴摆在长青楼,吴邪勉强陪了半场,没有喝几口酒就烂醉如泥,被胖子等人架回客房,几日后各门派散去,吴邪也回到本家,生了一场大病,个把月之后才痊愈,人变得沉默了很多,性情更加沉郁,胖子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都知道是因为张起灵之死,但又无法解劝,只能由着他去了。
这个时候,九门各家人手一本的无字天书,吴邪已经得到八本,只有解家一本流落江湖,不知所踪,此外还有仰天教的许多典籍,他早已派人去查找过跟蛇沼秘术有关的部分,结果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反而无字天书似乎更有名堂,这天书上写的是各家门主的遗嘱,吴邪不禁纳闷,他们当年在京师被杀难道不是意外?否则怎么会未卜先知写下这些东西?要知道当时张启山也不过五十出头,又不是天天出生入死,何必这么急着写遗嘱?而且九个人齐刷刷写在同样的一张纸上,最奇怪就在于,这九本无字天书是可以拼起来的。
天书正面是遗嘱,背面是一些奇怪的线条,吴邪拿到第四本的时候就发现,后面这些图案可以拼起来,他把八本都拼在一起,悄悄叫人描下来,考虑到祖辈曾是倒斗淘沙的土夫子,吴邪把描样给几个盗墓贼看过,这些人其中一个叫六儿的认出了上面的山脉走势,画了一张地图,吴邪为免情报泄露,到现在还把他关在地牢里。
他病好之后,田九就来请示,说霍秀秀年纪已经到了,该择日提亲,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吴邪既然当众承认是她未婚夫,如果不娶,对两人名声不利。吴邪此时对婚姻已经心灰意冷,本不想耽误秀秀,但想到女子的可怜,如果自己不娶她,不知道会有多少风言风语,以后也绝没有人愿娶了,虽然注定要辜负,但有了婚姻之名,多少还能护她一些,于是只得答应。
吴邪把所有事情交给王盟田九打理,自己一概不管,两人来问,他也不置可否,只说“都行,不要委屈秀秀就可以”,后来他俩也不来了,全靠自己拿主意,忙活了两三个月,田九最后来通知吴邪婚期定在五月十六,吴邪点头答应,只等那一天前去迎娶,因为霍家太远,秀秀提前住到了西湖边一座避暑庄园里,等结婚的时候要大闹几天,画舫游船都准备好了,帖子也全部散下去,众人又忙着准备宴席,一时里里外外都不可开交,只有吴邪好像事不关己,每天只管干自己的,顶多把贴身藏的地图拿出来琢磨。
胖子后来劝过他,说:“天真,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次既然决定成家,过去的事就都忘了吧。”
吴邪喝了点酒,颓然说:“我也想忘,哪有那么容易,到现在还经常做噩梦,梦见我在尸堆里挖他……操,个挨千刀阴魂不散的……”
胖子无话可说,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在吴邪平日看来倒还正常,上上下下更没有人敢提张起灵三个字,好在猎刀门虽然有人撤走,但南武林的势力也被连根拔起,门主裘一败闭关不出。吴邪认为势力扩大到如今也该稍事休息整顿,两边始终没有再起冲突。
转眼到了五月十六,西湖边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这是南武林势力最大的过水吴家门主娶亲,有点头脸的人都来了,岸边摆了八十八桌,三只画舫总共一百五十桌,人来人往,寒暄道喜之声不绝,美酒佳酿比湖水还多,山珍海味像小山一样,收红包的伴娘伴郎拿软了手,招呼来去的司仪管家跑断了腿,眼看到了吉时,一阵锣鼓喧天,新郎新娘走上临时搭起的红喜台,众人留神去看,忍不住都称颂起来。
吴邪穿衣向来讲究,可从未穿过今日这样的大红色,映得他脸色白腻温润如玉,眼含笑意,举止谦恭有礼,霍秀秀身穿的喜服极尽工巧,一眼看上去只觉得玲珑锦绣,辉煌耀目,一块红盖头盖住了头脸,身段袅娜,步履轻盈,两人共拈红缎走到司仪跟前,上面坐着的是王胖子和霍秀秀大哥,司仪高声叫道:“一拜天地——!!”
两人一起跪了下去,吴邪心里感叹,拜过堂,自己就是正正经经有家室的男人了,之前虽然跟秦海婷有过一次,但他那次意在报复,既没有今天的排场,也没有今天的心情。
既然秀秀还不嫌弃我,我也该努力做个好丈夫,好父亲,至于张起灵……既然已经把他埋下去了,从此以后就该忘了他。
这样想着,吴邪躬身下拜,结果突然觉得不对劲,手里红缎扯着,霍秀秀竟然没动。
“夫人,夫人?拜堂了。”司仪连忙小声提醒。
没想到,霍秀秀竟然一下站起身,大声说:“我不拜!”
这一下变起仓皇,台上台下一片哗然,吴邪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
“我不能拜堂,我不能嫁给他。”霍秀秀说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司仪要过来拉霍秀秀,被她一下子甩开,同时伸手掀开盖头,露出一张妆容精致,艳惊四座的脸来,她同时从喜服下面拿出一样东西,跑到台前四面展示,说:“各位看看这是什么!”
众人一看,都叫起来:“仰天教的金令牌!!你怎么会有这个?”
霍秀秀又把令牌翻过来,大喊:“这块令牌后面,有一个‘右’字,这是仰天教右护法卓望山的,卓望山跟我姑姑的遗体在仰天山下一起出现,吴家人告诉我说,是他们杀了我姑姑。但是后来,金牌却出现在吴邪手上,他拿去武林大会,作为自己被追杀的证据。吴邪,我问你,你从哪里得来的金牌?!”
吴邪怔住了,这块金牌确实是他和张起灵在仰天山下遇到伏击时,那些仰天教高手身上搜出来的,当时胖子赶到,解决了仰天教和霍家的追兵,还把众人尸体摆成互相残杀的样子,后来就告诉霍秀秀是仰天教杀了霍玲,霍秀秀始终坚信不疑,从未问过半句,怎么今天突然发难?她是临时知道,还是早有预谋?!
如果是早有预谋,那她明知道自己是杀亲仇人,竟然还答应下嫁,为的就是在这个众所瞩目的时间和地点,给自己难看吗?!!
他定了定神,马上站起身来,朗声回答道:“夫人,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仰天教被我们合力所灭,要别的没有,要金牌倒有不少,你是拿了哪一块出来玩?还不乖乖过来成亲?”说着走上前去伸手要接。
霍秀秀往后一缩,说:“好,你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当日在武林大会上也没人看得清这块金牌。那我再问你一句话,秦姐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你娶了之后第二天就把她休弃出门?你心里还有仁义道德吗?”
他娘的,怎么连秦海婷的事情都抖露出来了,吴邪暗暗咬牙,脸上却还是轻松地说:“这是咱两人之间的私事,我跟你解释过,你也说不介意,当日说得好好地,还答应嫁给我。今天到底怎么了?陈谷子烂芝麻都翻出来?”
吴邪一边说,一边去找王盟和田九,结果却发现两人竟然都不见了,台下一片混乱却有好多霍家的人挡在最前面。
果然是阴谋!吴邪心里一惊,招都套好了,等着我上当呢,怎么办?
霍秀秀冷笑一声,绕着他走了几步,说:“好,你说这是私事,那总有公事,可以拿出来让大家评理。你看看那是谁!”说着一指司仪,吴邪使劲辨认,觉得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只听司仪大喊:“姓吴的,我是怀剑派的薛天启,是被你跟猎刀合谋害死的薛尚剑儿子!你已经忘了吧!”
吴邪一惊,意识到两年前的事情败露,薛天启又说:“你收买我父亲的大弟子韩长空,让他配合你收编怀剑派,许诺他当掌门!就为了这个,你跟猎刀门里应外合,把我父亲推出去,害他惨死!”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份发黄的迷信来,展开了跑到台前说:“大家看看,这就是南武林之首,吴家门主跟猎刀勾结的证据!”
两年前吴邪确实收买了韩长空,也有意不管薛尚剑死活,但那时他刚得知仇人是张起灵,怎么可能跟猎刀合作!立刻叫道:“慢着,这封信谁都可以伪造,你说是我写的就是我写的,证据呢?”
结果薛天启根本不理他,拿着信就大声喊道:“大家看,这姓吴的不光丧尽天良,而且不知羞耻,各位肯定风闻过他跟猎刀门一个姓张的纠缠不清,瞧瞧这信上写的:‘张郎,从此你我二人如同夫妻,心有灵犀’——”
这一下胖子忍不住了,三步两步冲过来一把抢过信揉碎,大吼道:“人呢!!来人,把这些捣乱的通通给我押下去!!”说着抬脚把薛天启踹下台,“我揍你个小王八蛋,蟑螂,还老鼠呢!”
本来胖子这一声,号令吴家人绰绰有余,没想到,台下宾客只管看热闹,哄笑大叫,原本应该行动的侍卫家丁和门下弟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动作,偶然有两个要上前,马上被旁边的人按住。
胖子气得大口喘气道“好!都反了是吧!叫你们看看胖爷的厉害!!”说着回身抓起大刀来,朝着台前围堵的霍家人就冲过去,吴邪喊了一声:“胖子!!”想阻止他,结果胖子早跟十几个人打做一团,难分难解,这边霍秀秀还在说:“如此无情无义、阴险狡诈、不知羞耻的人,我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跟你成亲!”说着用力把手中的缎带扔在地上,转身冲下了台。
吴邪大怒,却不好发火,寻思现场这些人可能都被安插好了,现在要赶紧回本家,才好做打算,于是转身一把从人堆里捞出胖子,施展轻功就往外飞,结果半路被一个人手持短刀给挡了下来,两人停在八十八卓酒席中间,胖子一看就打骂起来:“我齤操,是田九你这个王八羔子!!”
来人果然是田九,短刀一横说:“站住,你如今无路可走了,各位英雄好汉听着,他根本不是我爷爷的孙子,我才是吴邪,自从三叔失踪,家里人妻离子散,我也流落江湖,几次想找回吴家,都被这个人打出来,最后隐姓埋名,又戴上人皮面具,这才混了进来,各位今天都做个见证,我要用爷爷的过水刀法,把此人打出原型。”
这一下吴邪也忍不住了,“操”了一声,反手拔出短刀,说:“造谣也要打打腹稿,你是吴邪?!那我就是天王老子!”
田九一声大叫就扑了上来,吴邪跟他交手,越来越心惊,这个人在自己面前装不会武功,竟然装得这么像,他这可不是一日之功了,想必天天都在苦练,一年多时间,吴邪竟然毫无察觉,这个时候也只能恨自己认人不清,一把短刀上下飞舞,更不留情,田九虽然有点本事,到底不是吴邪的对手,很快被他划伤手腕,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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