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坚不摧 作者:口羊声依旧
Tags:
吴邪总算出了一口气,刚要开口,田九就喊道:“你这根本不是过水刀法!你刚才那一招分明是临楼探月,是猎刀的邪门招数!!”
“滚!小爷跟猎刀有血汗深仇,怎么会用猎刀的招数!”吴邪马上还口。
“哼,你说不是有用吗?各位英雄都看到了,那一招不是临楼探月是什么!不过猎刀的弯刀长,你的刀短,使出来看着不像,其实都一样!”田九一边说一边大喊:“大家说说看,他和我,谁用的才是过水刀法!”
众人都看得清楚,吴邪刚才用的一招果然是临楼探月,于是都喊了起来,顿时一阵喧哗,半晌之后,有个垂垂老矣的人敲着拐杖站起来说:“大家都静一静!我以前见过狗五爷的过水刀,确实是是这位少侠使的路子正!”
吴邪正要反驳,突然一个激灵,想到自己的刀法确实可能带着猎刀的影子,因为这一套过水刀法是张起灵改进过的,他自然会把用熟了的招式揉合进来!但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而且即便相信,也只不过是自己跟猎刀串通的证据而已!
他一时愣住,田九又抢白道:“此人夺我家业,还干下这么多不仁不义的勾当,今天我就替爷爷结果了他!”说完又扑上来,吴邪只能招架,结果是众人更议论纷纷,有的说:“呀,这一招我也见猎刀门使过!”有的说:“这不是九天揽月么!”还有促狭的淫笑说:“我看他跟那姓张的还真是一对,你们猜猜这吴家门主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马上引起一阵哄笑,有人就回话说:“瞧他细皮嫩肉,瘦瘦弱弱的,看来肯定在下面。”还有人更加露骨,冲这边喊道:“少侠,你别砍坏了他,这人既然能让猎刀门的上,死前也叫我开开荤。”
吴邪气得面红耳赤,却没办法反驳,稍一分神就挨了一刀,幸好伤口不重,胖子早被其他霍家人和怀剑派弟子给缠住了,骂声不绝口,可是也挂了彩,眼看着两人今天无论如何也别想回本家去,吴邪又急又气,正焦急的时候,却雪上加霜,腹中一痛,踉跄后退两步,胖子也同时大叫乱骂起来:“你们在酒里放了什么!”
“竟然下毒……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用这下三滥的招数才能打赢我!”吴邪绝望之际,试探着说,“你如果有本事,就跟我光明正大打一场,如果我输了,宁愿死在你刀下!”
结果田九根本不上当,反而说:“对付下三滥的人,自然用下三滥的招数!”一边又扑了上来,吴邪手脚发麻,无力招架,很快被他一脚踢到一张桌子上,按住了脖子用短刀刀柄狠狠砸在后背上,吴邪开始还能挣扎,后来毒性发作,再加上疼痛难忍,很快就一动也不能动,田九又猛然一下砸在他后脑上,吴邪只觉得耳鸣如钟,眼前金星直冒,接着又是狠狠的两下,他彻底昏了,被田九拖拽到桌上仰面躺着。
众人马上围拢过来,吴邪隐约听到他们在议论:“就这样杀了他未免太便宜。”“干脆把他扒光挂在台上示众,先晒个几天,饿个几天再说。”他想挣扎逃走,可眼皮却有千斤重,虽然大脑里警钟不停,却还是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这时胖子也被七八个人制服,田九得意洋洋,抱拳说道:“多谢各位,我今天总算得偿所愿,大家尽管吃肉喝酒,要多少就有多少。至于这个冒名顶替的人,我自有理论。”
“门主啊,你干脆把他赏给我玩玩好了,放心,保证不会玩死!”一个面黄肌瘦,贼眉鼠眼的人突然开口道。
田九看了看他,笑着说:“想不到独行鹤大侠有此雅好,那我就把这人交给你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那独行鹤说声多谢,先扑上来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不错不错!”一边伸手摸出把小刀,向周围拱手说:“见笑了,我的习惯是当场就要检查清理,大家想看就看,不想看就去喝酒听戏吧!”
大家全都笑起来,虽然没几个人好男色,却也奇怪他要怎么检查,都留着不走,只见独行鹤摸出把小刀,割开吴邪身上的衣服,顿时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来,他伸出枯树枝似的手探进去摸,吴邪突然一个激灵,却没醒过来,独行鹤也不理他,检查完了上身,刀子又对准他腰带,正要割下去,突然被一把飞刀插进了手腕。
独行鹤又痛又怒,捂着伤口尖声叫道:“谁!谁敢坏鹤爷的好事?!!”
众人同时转头,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往这里走来,手提长刀,满脸煞气,转瞬间就走到了跟前,一刀朝独行鹤劈下来,独行鹤忙用钩爪去挡,明明挡住了,却血溅满地,惨叫起来,原来这一刀力气太大,竟然砸断了钩爪,独行鹤捂着胳膊就往后缩,被那人长臂一伸抓了回来,猛一刀捅穿腹部,又一刀瞄准背心。
独行鹤惨叫道:“救命!!救命啊!!!”结果本来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全都躲了出去,眼看着黑衣人在他身上捅了几个窟窿,这几刀非常巧妙,没有一刀在要害上,因此独行鹤还活着,被那人踹了一脚,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大家都愣住了,田九在前面宴席上看到,也赶了过来,横刀喝问:“你是谁?”
黑衣人置若罔闻,俯身抱起吴邪扛在肩上,又去拉胖子,田九大叫:“这儿是我吴家地盘!来者何人!!”
“吴家?”那人竟然单手把一百五六十斤的胖子夹在腋下,抬起头来冷冷地说:“你如果真的是吴邪,就应该知道我是谁。”
说完,他扛着吴邪、夹着胖子,转身往外走去,田九被晾在原地,尴尬不已,见他似乎腾不出手来,突然冲了上去想要偷袭,结果黑衣人猛一侧身,背后长着眼睛似的让了过去,接着突然出脚踩在他膝弯后面,就听喀嚓一声,田九抱着腿长声惨叫,滚倒在地,黑衣人看也不看,径直往外走,一群侍卫门人竟然不敢上前,田九只管大叫:“抓住他!格杀勿论!!”
霍秀秀早换了一身衣服,这时从后面冲过来扶着田九,低声说:“别叫了,你们拦不住他的,还是留着面子吧。”
田九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这他娘是哪里杀出来的瘟神?!”
霍秀秀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出她心底的那个名字来。
吴邪的的意识慢慢恢复,他首先听见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然后闻到一股草香,用力睁开眼睛,就看到凹凸不平的岩壁,胖子马上凑了过来,说:“天真,还好吧?”
吴邪在他的帮助下坐了起来,用力摇了摇头,太阳穴还有点疼,不过已经不晕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红色的喜服垫在身下,中衣不知道为什么散开了,胸前盖着一件黑缎褂子,他有些奇怪,问胖子道:“怎么回事?”
胖子直摇头,骂骂咧咧地说:“狗齤日的田九,给咱俩下了毒,胖爷什么也不知道。”
这里是一个山洞,吴邪走出去看了看,四面都是山林,谁把他们救出了山庄,带到这里来?为什么不肯露面?如果是吴家人,就该把他送回本家去,怎么会停在这里?
还没有想完,林子里就出现个人影,胖子和吴邪马上警惕起来,全身紧绷,结果那人影慢慢清楚,吴邪当场惊呆了,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中,全身都化成了灰,一动也不能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人,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半晌,张起灵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吴邪还怔怔的,两人隔了一尺多远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吴邪突然反手去拉胖子说:“胖子你,你看见谁了?”
胖子也惊得目瞪口呆,用力拍吴邪肩膀说:“这不是小哥吗!”
张起灵见他这样,只得开口叫了一声:“吴邪。”
“你……你!!!”吴邪话都说不清楚了,“你是人是鬼!”
“我没有死。”张起灵解释道。
吴邪根本不等他说完就大声叫道:“不可能!我亲手把你从尸堆里挖出来!!把你埋在河边!!你到底是谁!!”一边喊一边扑上去,不由分说拉起他的右手,用力攥着说:“张起灵的右手被砍掉了!!你他娘别玩这一套!!”
“那不是我。”张起灵又说,吴邪根本不理他,伸手就去拽他的脸皮,扯了几下发现结实的很,他像挨了一鞭子似的张着嘴往后退,双眼紧紧盯住张起灵。
“当时门主从密道来到总舵,意在清理门户,我只能兵行险招,用灵刃杀死了他。”张起灵淡淡地说,“这一年来是我假扮裘一败在江湖上活动。”
“这……这不对啊!做一张人皮面具,怎么也得个把月,你当时杀了他,怎么跟猎刀门其他人交代?”胖子发问道。
“我身上随时都带着裘一败和自己的面具,他不杀我,我迟早也要杀他。”张起灵说道,“所以虽然仓促,但还是混过去了,一回到大总舵,我就说要闭关,直到上个月才刚刚出来,门下很多人已经开始怀疑门主的身份,不过我也拿到了最后一份无字天书,猎刀,我不会再回去了。”
“你……”吴邪觉得自己脑子里已经变成空白,似乎只剩下一个声音:“他没有死,张起灵没有死……”
话说到这里,张起灵突然取下长刀,扔在地上,接着一撩衣摆,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低声说:“吴邪,狗五爷确实死在我手上,现在我已了无牵挂,这条性命是你的了。”
吴邪还愣在那里,半晌,带着哭腔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张起灵,你是不是拿准了我舍不得下手!”
张起灵合眼不语,神色平静,淡泊如常。
胖子站在旁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乍着手不知所措。
吴邪终于忍不住,两滴眼泪落在地上,他突然伸手一握,掌心里伸出银白色的灵刃,接着冲上前一步,用尽全身力气朝张起灵劈了下去。
白色的灵刃入石三分,张起灵却毫发未伤,这一击似乎用尽了吴邪全身的力量,他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扑上去抱住了张起灵,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握紧了拳头砸着那个人的背,说道:“我杀不了你,我舍不得!你满意了吧!你他娘的满意了吧!!!”
张起灵也是一愣,随即伸手紧紧抱住吴邪,用力把他收进怀里,吴邪张口咬在他肩膀上,用力到发抖的程度,很快就洇出一片血迹,吴邪这才松口,满脸是泪,哽咽着说:“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你把老子骗惨了!你骗得老子好惨啊!!”
“……对不起……”张起灵不善言辞,这一年来他风闻吴家的事情,虽然只是泛泛之谈,可却也能听出自己的“死讯”给吴邪带来了多大变化,他心疼却束手无措,只能在雪山之巅默默祈祷,吴邪这一口咬得狠,他却觉得还不够,手上更加用力,恨不得把两个人揉在一起,边用力嗅着吴邪肩窝和头发的皂角香味,边低声重复:“对不起,吴邪……”
吴邪又是伤心,又是狂喜,又后悔把他咬伤了,眼泪像断线似的往下滚,很快打湿了张起灵半边身子,还想说话,却一开口就哽咽难言,张起灵赶紧轻拍他的后背,两人难舍难分足有两刻钟时间,突然听到一阵奇异的咕咕声,吴邪抬头一看,胖子尴尬地捧着肚皮说:“胖爷到了点儿不吃饭实在饿……没事没事,你俩继续,继续。”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