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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长安+番外 作者:羽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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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夏夷则有些尴尬地罩上外衣,“我是刚醒觉着热,乐兄什么脑子,怎么处处都能想歪?”
无异咳了一声。不能怪他,自从他对谢衣起了见不得人的歪心思之后他看谁都像是多了一层故事,特别是夏夷则这样的,生怕在大皇子手底下吃了亏。他想自己一定是如谢衣所说有些魔障。
无异并不是早晨唯一一个从外回客栈的夜行人,仿佛没过多久,他与夏夷则又一同听见楼下有些嘈杂。因为恍惚中认出了大皇子的声音,在心中那些毫无必要的疑虑落下之后也通通不敢往下看了。脚步声近了远远了近,是那一行人顺着楼梯走上来。可李据并未直接回屋。
耳朵听着咚咚声逼近了这边的房门,无异脸上越来越麻。果然到最后门十分不客气地被打开,他们两个与李据硬生生打了一个照面。若无异脸上是有一点倦容,那李据瞧着则是混合了极端的疲倦与兴奋,也不知道什么事能兴奋成这样,以至于他看人的傲慢都多了十倍。
无异不敢怠慢,赶紧低头行礼。
“起来起来。哈欠……本王就是来看看三弟睡得可好。”李据的眼睛里带着意外的狡黠的光。他瞅瞅跪得一丝不苟的萧鸿渐,还有旁边衣襟松散黑发低垂、脸色还有些雪白的李焱,故事立刻擅自在脑中连成串。李据心道这野小子果真十分不自重,拿他当烫手山芋还算高看他。“……看来是本王打扰了。本王要回去补个眠,这就走,你们不要记恨,哈哈。”
他同时认定萧鸿渐的确有些本事,能一夜之间就搞定了李焱这头刺猬。李据心中忍不住对萧鸿渐更加动了几分收编的心思,琢磨着这回双管齐下,不怕李焱不被自己吃定。——整通宵没有白熬,开头虽很糟糕,末了见到的都是愉快事,李据坚信老天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啊对了萧老弟,晚上岛上那些浑人要招待咱们,到时你陪着三弟一同来。”离开前他兴高采烈地嘱咐。
无异诺诺点头,待李据离开才起身。
要搁平常,夏夷则未必会明白刚才李据话里话外是什么含义。但见无异脸上很无奈地回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再加上无异进门时那多余的反应,夏夷则立刻愤怒地把握到了要点。“哎夷则,你别生气啊。”无异见势不对赶忙安抚他,“这不挺好的吗?你看他对你的防备都松散了,明明是来查房的,却什么也没问。”
幸亏夏夷则大小是个皇子,教养不允许他爆粗口,只是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士可杀不可辱,名声坏到李据那儿去更是让他一千个糟心,这种名誉受损比他真被人欺负了还令他难以下咽。“乐兄知道什么?”他忍不住对无异冷冷地发起脾气,“这事若是传出去,教天下人怎么想我?”
“放心吧。”无异早习惯夏夷则话锋凛冽,此时脑子倒是清明,“夷则你是颗大棋,这也是个大把柄,怎么会轻易使用。再说他可以抹黑你不会不认么?现在这个世道,好坏全凭一张嘴。我看反倒是让他这么误会着能令他觉得你气量不值一提,对夷则你还有些好处,我以后在你身边出入他也不会起疑。”
他忽然这么有见地让夏夷则一愣,气消下去一点,“乐兄从哪学来的?”问。
“前些日子师父教导了些。”无异“嘿嘿”一乐。他又不傻,怎么会忘记谢衣之前那番分析岛上形势的论,他记得自己从前是棋子,谢衣也是棋子,胡乱套一套到自己人身上定也通用。不过如今不同了:崔逸然看着蠢,沈川则是淡,自己虽然还是个隐藏的小兵,但谢衣有真本事,早已翻盘渐渐做了主。谁都是相互的棋子,大家各有各的算盘。
夏夷则这里虽然更为复杂难办,然而忍一忍,或许也有做主的那一天。思及此,无异发现自己是认真按照帮着夏夷则报仇的路线来考虑的,不觉意识到想得太狂妄,摇了摇头。他应该阻止夏夷则做这么危险的事才对。
夏夷则可不管他在想什么,莫名其妙觉得他说得有几分歪理,又不是很乐意承认,左右想不通透只好当这件事没有过。不太有情绪地背过身去,夏夷则终于把衣服规规矩矩穿好了,头发也仔仔细细梳顺——他从小身边缺少尽心下人服侍起居,后来又漂泊久了,这些琐事早已不在话下——而后沉吟一会,夏夷则终究决定讨论正事。
“阿阮……她还好么?”他问,眼睛里是一点背着无异落在铜镜里的柔情。
无异点点头,将谢衣如何去找沈川的来龙去脉说了,又担忧引发夏夷则对李据更多的不痛快以至于做出傻事,因此隐瞒了李据去烧房子的那一段。夏夷则只当他们给阿阮找了个万全地方,眉眼终于渐渐舒展开来,回到平时与世无争的模样。
陷在爱情里面的人都好哄,无异何曾不知道这个。他自己还不是谢衣纵容两下糊弄两下便褪了所有刺,还是那个颇没心没肺的乐无异。去看阿阮时他与阿阮二人许久未见,虽然唏嘘着说了一会话把彼此笑了一番,可暂且留宿在沈川那的时候他还是耍赖拥着谢衣睡了。只要有谢衣,他就什么都乐得起来,什么都放得住,他想阿阮也定是夏夷则那唯一的良药。
可怜这副药不知还能撑多少时日。
谢衣倒是比无异睡得久些。昨夜二人均是累了,无异还没到真生龙活虎的年纪,所以不非要动手动脚,只是很守本分地在谢衣床外侧讨了个位置,睡前含含糊糊地说明天要早起去客栈接着唱戏还有师父多睡会别管他。谢衣也困,没仔细思量他唱的是哪出就进入梦乡。
再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身旁空无一人,只有胡乱叠着的被子和床脚那捆换了位置的图纸表明那小子的确是睡在了这。
谢衣一边梳洗更衣一边继续睡前的思考,想起无异说过他在李据跟前扮成了萧公子,谢衣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这事没准等大皇子一回长安就要露馅,可无异已经信口雌了黄,上完贼船也下不去,看着倒是乐在其中。
大厅里有些喧闹,谢衣穿得严整了离开房间,见沈川正老样子不很热心地在那里喝茶看书简,而崔逸然喳喳呼呼风尘仆仆地进门,把门窗都带出声响。“大人,”他冲着谢衣唤,“外面消息传开了,大家都想见您一面呢。”
谢衣没来由地就想起无异那个不以为然的表情,“筵席准备得如何了?”他绕过这话题问。“酒和食材已经备好了,”崔逸然立刻回答,“大家从前都不大正经吃东西,酒馆的厨子也都是从中原大着胆子来做生意的,没法招待客人,所以唯独厨子与菜单的事有些犯愁。”
谢衣心说厨子倒是现成的,那小子编个菜单也容易,就是不知道他抽不抽得开身。思忖了一会之后他匆匆写了个纸条交由偃甲送去给无异,既然有中原厨子,就算菜单由无异定剩下的给那些人做也无所谓。毕竟这是一顿少不了一通谈判和拉锯的饭,吃什么并无多大讲究,挑不出错就行。
崔逸然见事情果然一到谢衣这就有了解决,更加五体投地地卖力气去了,这人的赤诚令谢衣越发有些招架不住。
“沈大人。”正好想起来,谢衣有些旁的事想问沈川。沈川答应了一声,把书简放到一旁抬起头。
“谢某有个疑问一直不得解答,既已知道大人的观点立场,还请大人给个准话。”谢衣拣了把沈川对面的椅子坐下,“前日谢某一位朋友告诉谢某,山上那些织结界的道人来自于中原太华山。既然是沈大人控制着他们做事,那大人用他们的目的为何?”
沈川今天仿佛是特别坦诚,问什么答什么。“这些人是何方人士,鄙人并不知晓。鄙人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微小,完不成这样的工程,因此找来有术法的人由鄙人操纵着他们做,可以生成成倍的效果。”
“如此说来,这些人是如何寻来的?”
“这事其实奇怪,因为人是鄙人白捡来的。起初鄙人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法子,苦于有心无力,却在某一次上山谋划的时候撞见了这些人在那里扎营。鄙人于是抓准时机将他们催眠成了傀儡。”
“那催眠……是上古秘术罢,没记错的话应是不可逆的。”
沈川点点头,“没错。”
谢衣相信沈川再无隐瞒的必要,说的应该都是实话,因此线索断在这里,终究是抓不出一个线头。他心中叹息,只道原来这事还没完。
 
 
 
 
第23章 陷阱
晚上出门前谢衣又去看了遍阿阮。宅子里只剩下她一人,谢衣本是千万个不放心,可要是好生嘱咐她注意安全又像是养个孩子似的,踌躇一下还是把话咽回去了。——和无异一起过久了,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活得并不长,忘了比他要多过上百年。
那个结界仿佛有节律,阿阮正是一天中最清醒的时候,还没等谢衣发话先一个劲地表示自己活蹦乱跳不用人操心。谢衣被她堵回去,只得揉揉头发说了声“好孩子”。阿阮冲他挥手且笑,笑得四壁生花,是个美丽的少女。
和沈川一起把门里里外外封了谢衣才敢往外走,仿佛他留在家里的真是个不能自理、要哭要闹的小婴儿。他们直接传送到了目的地,相当方便,相比之下李据那边则是摆足了派头,派着马车慢慢悠悠挪。
李据威威风风地坐在开头,夏夷则紧随其后,无异又像模像样地骑了匹四蹄踏雪的乌骓跟在旁边。听说这匹马的祖上正是楚霸王那一匹,又混了些塞外骏马的种。也不知道李据是没眼光看不上还是好马太多无所谓,生生拿这马来让他骑。无异临时一骑倒很风光,瞅着比脸藏在伞影下的夏夷则是敞亮多了。
不过他风光了没有一会就开始躲躲闪闪。不为别的,为他在队伍之中看见了长乐道人那个坑蒙拐骗的。昨晚没有遇到他人,也不知道这牛鼻子老道如何挣了身本事,坑完了金大善人竟然坑到了大皇子跟前。无异回想当日纵然没有暴露身份也毕竟与他打了一架,还拆了他的宝贝疙瘩,如今最好不相见,但愿这老儿是个脸盲,光凭几个断断续续的影子认不出自己。
于是他一门心思扮起了三皇子李焱的朋友。
待到看见一处宫殿似的玩意,周围热热闹闹市集林立,无异心想这大约就是烈山部临时的中心了。中心建筑规模连流月城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不过那座木头搭的宫殿还有些模样,不折身价。大约是觉得这地方强过了他的王府,李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未撂下什么闲话来。
筵席不同于方方正正的中原规矩,是六角形的摆法。除了门口外桌子摆成五面环绕,很符合烈山部的迷信。无异留神观察:首席是两张阔桌,各坐两个人,对称着最中间是李据与谢衣,李据身边自然是夏夷则,谢衣身边沈川坐得也理所应当且无可非议。
大厅里的阵营很清晰地分成两派,顺着夏夷则这边往下,长乐老道坐在了扮成萧鸿渐的无异前头,而与老道分庭抗礼的乃是崔逸然,崔逸然下面才沥沥啦啦一串高阶祭司。无异一方面暗叹这姓崔的原来是这等红人,另一方面又觉得少不了与老道一顿说话。好在他今天为了正式场合改了改发型穿着,原先刺在脑后的都一律一扎,身上也规矩系着圆领滚金边的湖蓝袍子,很精神,看上去是换了个人。
因为对今晚的外表还颇有几分得意,他抓准时机冲谢衣乐了两下。谢衣果真多看他几眼,隔着老远无异也读不出来那几眼里有什么成分,总之肯定没有坏的,于是笑得更傻了。谢衣不助长他威风,不以为然地移开眼神。
侍女们忙忙碌碌地上了一会菜。菜单是自己写的,无异瞧着并无新意也无期待,身旁长乐老道却露出了想要暗着品评两下的架势。无异不敢不配合,蜻蜓点水地冲他偏过头。“呵呵,萧公子,你看出来没有,今天这菜里有几分乾坤。”长乐说。
“哦?”无异装出很感兴趣的模样,“草民这方面不甚通达,还请道长指点。”
“你瞧。”老道拿拂尘尾巴对着那些小盘子比划一番,“……既有咱们中原的传统吃食,也有咱们没见过的。那些没见过的明里看上去是他们小部族的菜色,各占一半谁也不丢份。可是萧公子你是否知道,这些人原先在天上的时候并不大吃东西。”
“哎?那他们怎么凑出来这半桌……?”
老道捻须一笑,“依贫道看,这是就地取材用了岛上特产的山珍,又混合炮制了塞外、西域一些做法临时发明出的菜色,看着倒真有点天上下来的滋味。这个厨子,哼,有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夸的正是身边这人。无异既然当着萧鸿渐,一边附和他一边也顺口把自己夸了一顿。末了不忘补上一句“烈山部那些浑人,以为他们没长过见识必要露怯,想不到还有两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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