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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英雄美人 作者:芒果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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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乔装改扮 七五

  白福心里一顿,崖上?独龙桥还没修呢,怎么过去啊?外面天又阴,下雨怎么办?为难地去看展昭,“这——”
  “叫你拿食盒装菜,只看展大人干什么?我指使不动你了?”
  白福不敢回嘴,连忙答应着去拿了食盒来,把白玉堂喜欢的几样菜一一装进去。展昭接过来拎了,跟白玉堂一起往后山矮崖处走去。“好好的做什么要去那儿,五弟可是因为今日给我领了路,变着法的要找补回来,叫我给划船啊?”
  “我倒没这么小气,用饭也不拘什么地方都行,只是有样东西,不去那儿却拿不出来。”
  展昭一愣,难不成三宝叫这耗子给放在崖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悬崖上的雨
 
  悬崖上的这个小院,自上次展昭、白玉堂匆匆离开后,再无人来过,处处都还是那晚的样子。因后窗未关,桌椅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白玉堂全不理会,进了屋就先往屋角的几个酒坛子那儿走去。
  展昭以为他要喝酒,拿抹布把桌椅轻轻地擦了一擦,又把带来的饭菜一一摆上。还没收拾停当,白玉堂就走了过来,左手里拎着一坛子酒,右手却拿着一个包袱,递给展昭说:“还给你。”
  展昭心中一突,连忙接过来打开,果然是三宝。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这耗子心也太大了,这小院虽等闲没什么人来,可近日陷空岛上都不太平,怎把三宝就这样大咧咧地扔在酒坛子那了呢。若被人盗走或损坏,岂不是麻烦。
  白玉堂笑呵呵地在椅上坐下,“摇什么头啊,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吗?放心,我有数,旁人找不见的。”
  展昭无奈地笑笑,把三宝放在一边,打开酒坛子给二人倒酒。酒杯中透彻的金黄,与刚上岛那晚在通天窟中喝到的一样,醉人的酒香中浸润着淡雅柔和的桂花香。可是心境复杂,却与那时大不相同。
  没想到,自己被封御猫,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来。白玉堂、老姜头、胡烈、四鼠、苏潜龙……一个一个,就像一条线串着似的,轻轻地扯了扯线头,整条线就都跟着动了起来。宫中的郭安一肚子坏水因此没能得逞,陈琳陈公公逃出了一条命来,自己和白玉堂也得以重逢再见,可是郭彰爷俩白受那惊吓,命运多舛的老姜头又再添坎坷,十三个渔民命丧黄泉,想起来,心中还是难免沉重。
  看看对面的白玉堂,也是遥望着窗外的松江小口浅饮,微微低垂的眼帘遮住了那双灵动的眼睛,也藏住了不愿外露的心绪。展昭看着,心想那晚白玉堂虽是扮成了小伙计的模样,但是开心又活泼,笑盈盈的好多话,看着倒是要比现在更好些呢。
  下午起的风,这会儿慢慢积成了雨,细细密密的雨珠争先恐后地滴落在江面上,好像调皮的小家伙轻踮着脚尖在快乐地玩耍,踩一下,就倏尔没了踪影,像要惊走满江的鱼儿。
  白玉堂看着雨,展昭看着他,只觉得缺了五弟的意气风发,这雨这天都沉闷了下来,“你怎么了?下午出什么事了吗?”
  白玉堂没有回头,仍是看着窗外的江,江上的雨,轻轻地摇头,“没,事都了了,还能出什么事?”
  他侧着头,展昭看不到他的眼睛他的表情,可停了一停,还是问道:“那为什么不高兴?”
  白玉堂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没什么,下午到大嫂那去了一趟,有点儿……感慨。”
  展昭了然。明天他们就要去开封了,家里人不放心叮嘱几句实属正常。只是在这个时候,白玉堂又如此情绪,想必卢夫人是提到了白玉堂被淹的事,不知又怎样触动了他,“卢夫人……说你了?”
  白玉堂笑了笑,“不过是嘱咐那些话,叫路上当心些。只是……大嫂问我一句话,听了心里有点……”
  “问你什么了?”
  “大嫂说,这次的事哥哥们不对,只是要我想想,如果干这事的是芸生,我会怎样?”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停了停又说,“芸生是我哥的独子,他……其实大嫂不说我也明白的。之前我哥还在的时候,嫂子常说,父母爱子,不能一味地惯着,由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不是你,不知道包大人和皇上会怎么处置,心里头着急担心,我都知道。如果是芸生珍儿,我或许也会着急也会骂他们,他们会反对我也能猜得到,我并不是在意这些,我只是……那样的时候兄弟们竟不能信赖。猫儿你明白吗?他们知道我畏水……”白玉堂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没说完的话连同酒一口都闷到了心里。
  展昭没再给他续酒,却握住了对面的手,他说:“我明白。没事,有我呢。”
  他真的明白,他明白白玉堂没说出来的悲伤,也明白白玉堂那样聪明通透的一个人其实从来都是知道的。他知道哥哥嫂子们的担忧与用心,知道他白玉堂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生活中的风吹雨打都是他所要经历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阳光雨露风吹日晒,这就是日子,他心中全有准备,敢于面对。只是,只是当风雨袭来,他在江上无奈飘摇的时候,他希望他所信赖的亲人,哪怕不能帮他回到踏实的地面,也不要雪上加霜。
  兄弟们对他所作所为的指责与不认同他能理解,让他伤心难过的是,当他在最恐惧的茫茫江面上奔逃时,他最信赖的亲人,居然会抽掉他脚下唯一的支撑,一下又一下地将他按到江水里。当口鼻中的空气被江水一点点地挤走,同样流逝的还有他对兄弟们的信任。随着那份安全感被摧毁,心也慢慢变得冰凉。
  展昭握着他发凉的手,为他此刻的清冷落寞感到难过。在这样的日子里,卢夫人提到芸生,他肯定是想家想亲人了吧。如果是他亲生的大哥,只怕再着急恼怒,打一顿骂一顿都好,总是不忍心把他按到那畏惧的江水中去的,明明知道他怕什么。可是思念再深,亲人已去。这样一个不满弱冠的少年,已经是孑然一身,这其中的悲伤,又有谁能明白呢。
  白玉堂被他握住了手,一缕温热缓缓地传来,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又侧过了头去看窗外的江雨,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大哥走的时候,也是这么个雨天,到处潮湿得很,屋里也是滴滴答答地有这雨声。”
  展昭静静地听着,心中蓦然一疼。
  “那会儿大哥已经不成了,也是这么抓着我的手,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二弟,以后可别再任性了。’”
  展昭听他语声哽咽,握着他的手不禁抓得更紧了一些。
  “我哥向来是纵着我的。旁人说我任性,他都是护着我,说有我呢,二弟活的随意自在些不好么。可是到了那会儿,他担心我,让我改。我自幼父母双亡,哥哥年长我十五岁,当真长兄如父,拉扯我长大,我,我……”
  说到这里,白玉堂再也说不下去,低头见自己的酒杯空着,拿过展昭的酒来一饮而尽。展昭皱着眉,看见一滴清泪,顺着白玉堂微扬起来的脸,从眼角悄悄滑落,一直滑进了他的心尖,扎到了他的心里,只觉得胸中憋闷得难受,跟窗外的雨地一样潮湿。雨夜,果然是容易叫人伤感的。
  握着白玉堂的手轻轻地松开了,悄悄地碰上白玉堂的脸,想要把那泪拭去。可是泪水滚烫,灼伤了他的指尖。他想,所有的这些悲伤,他都愿意陪白玉堂一起分担。如果,如果白玉堂不愿改,他愿意跟他哥哥那样护着他,让他还是能活得随意自在些。
  白玉堂抬眼去看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躲开。雨声依旧滴滴答答地唱着,屋子里却是那样安静,就连伤心躁动的心,都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只余下心跳在两人间传递不知名的信息。
  第二日一早,雨停了,天也晴了,只路面上还有些湿滑。展昭和白玉堂用过早饭,就带了郭彰父女两个一起坐船出岛,先往茉花村去道别。卢方兄弟四个一直送到岸边,又是好一通的叮嘱,拜托展昭照顾白玉堂,嘱咐白玉堂到了京中莫再任性,若有事就写信回来,絮絮地说了好多话。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一地应了,这才上船慢慢地离开了江岸。展昭和白玉堂站在船尾,看着陷空岛和哥哥们一点一点的远去,直到拐过一个弯看不到了,白玉堂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没有风,芦花荡里比昨日要安宁许多,白玉堂的微眯着眼睛享受阳光微风芦苇美景,心里很是平和。就快到丁家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姑娘着急的声音,“爹,围巾,围巾,徐三嫂给我的呀。”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一看,却是郭彰带着女儿不知什么时候也从舱里出来看景了,姑娘家一个不当心,围巾就被风吹走了。展昭看郭姑娘急得那样,微微一笑刚要说“不用急,我去捡回来”,就见白玉堂已经窜了过去。
  浩渺连天的芦苇荡里,他踏着芦苇而去,轻盈飘渺得如同仙人。伸手捡起围巾,白玉堂站在那芦苇荡里,回头冲展昭轻轻地扬了扬手,笑了一笑。展昭整颗心都被这笑映得明亮了起来,明明跟昨日同样的一片芦花荡,却让他止不住地心跳加速,眼中只有白玉堂手中那飘扬着的红色围巾,和他漆黑的发。
  他忍不住也奔了出去。似乎不过去,白玉堂就会像仙子一样离去,再也抓不住见不到。白玉堂看他过来,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就那么笑着,看着他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他的身边,也笑了。
  昨日那一对白鹭发现了他们,又一起从芦苇丛里飞了出来,落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立着。他们相对而立,笑着看一眼那白鹭,却发现那两只优雅美丽的白鹭,也正在凝视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开封
 
  
  一路上,因为有郭彰父女俩在,展昭和白玉堂担心他们一个老人一个姑娘家受不得劳苦奔波,特意减慢了行程,并没有急着赶路。幸而瓜州离得不远,到第三日上,也就到了。
  进瓜州城的这天,时已近傍晚。展昭想既然已是这个时辰了,不如先将郭彰父女送去投亲,然后找家客栈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往开封去。正盘算着要开口与白玉堂商量,就听白玉堂说道:“今日走得有些乏了,猫儿你送郭老伯他们过去吧。这正有家客栈,我去要下房间,咱们歇一晚再走,你看如何?”
  展昭笑着点点头,见前边果然有家客栈,布幌子正随着风劲儿飘来摆去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可想到一处去了。你既累了就先去歇着吧,我送下郭老伯和郭姑娘就过来。”
  白玉堂答应着,与郭彰道别几句,便往那客栈去了。
  展昭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微微笑了一笑,又陪着郭彰父女往前走去。他心里清楚,白玉堂并不是乏了,这点路程对他锦毛鼠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只是不愿给郭姑娘惹来无谓的麻烦罢了。毕竟胡烈当时截了这姑娘,说的是要与他为妻,虽然只是些胡言,但若姑娘夫家见了有所介意,他倒无碍,却平白给姑娘家惹祸,是以有意地避嫌,让自己这个官府中人公事公办。
  郭姑娘未来的夫家住在城南,离得并没有多远,三人走了不到两刻钟也就到了。正是将晚未晚的时候,街上好些正在归家的人,和玩闹的孩童,还有不少挑着担子吆喝叫卖的货郎,热热闹闹的。方才送郭家父子往南走时,展昭瞧见街边转弯处有个小铺子,在卖各色糕点,走过时能闻见里头淡淡的香味,回转时便特意进去瞧了瞧。
  他还记着几年前在那个李县令家见到白玉堂时的情形。那时,白玉堂扮成新娘子去行侠仗义,自己还没进屋,就听见新房里窸窸窣窣吃东西的声音,当时还觉得奇怪呢,没想到一进去,就见白玉堂手里捻着一块点心递了过来,笑盈盈地说:“这点心好吃着呢,给你尝尝。”
  铺子的糕点各色各样,品种不少,瞧着也算精致诱人。展昭细细地看了看,隐约记得当日在李县令家的新房里,盘子里较空的几个放的都是些香糯松软的点心,便专门捡着这种口感的多要了几样。
  回到客栈,却没见着白玉堂的人影,店里的伙计说的确有个穿月白衣衫的少年来要了两间房,不过略坐了片刻就出去了,去了哪里却不知道,只留下话说,若有人来找他,只管先带到房里去歇息就是。
  展昭笑了笑,也不担心他是不是趁机逃走,直接叫伙计带路去了房里,要水来洗脸。心想这家伙果然不是真乏了,平日瞧着狂放不羁的,到底是大家公子,要紧的事上是十分知礼有分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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