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那一刻 作者:yashm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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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展昭倔强的笑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已经被白玉堂弄的皱眉,好在不至于唤疼,不然面子都没地方搁了。
白玉堂擦的还算麻利,虽然手脚重了一点,但下手轻了淤青散不了。经过来回的擦拭,展昭竟觉的右肩筋骨舒展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疼痛了。
“谢谢了。”展昭看着白玉堂收拾了残物。
“这药酒是我大嫂得宝贝,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倒被你捞了去。”白玉堂笑到。
展昭捏着自己得右肩至手臂,确定出了伤筋得痛外,骨头裂在哪里。
“白玉堂,当初李氏跑开封拦轿,状纸上有提过这里得官府颠倒黑白。虽未查实,不过你明天也小心一些。”展昭用嘴和左手撕开一块白布,开始缠住右上臂。用嘴咬着一端,用左手开始缠,甚为不便。
“猫儿,你白爷爷也不是吃素的。就这个小小的郑州府还想放倒我。你御猫把守的开封府,你白爷爷还不是来去自如!”
白玉堂见展昭嘴里咬着布条,既不能说话,包扎的也是歪歪斜斜,就扯下展昭嘴里的白布,重新包了起来……
“那是往日里我让着你!”展昭笑道。
白玉堂也不答话,只狠命的一扯白布,展昭疼的吸了口冷气。
“猫儿,不是你白爷爷难为你,只是这缠的不紧,骨头裂缝合不起来。你不是挺能忍的吗?怎么抽起气来?”白玉堂又紧紧的扎了一圈。
展昭朝白玉堂翻翻眼睛,无语。
白玉堂看着展昭,邪佞一笑。
展昭睡到天才蒙亮,便骑马出城,赶赴玉丰乡。
白玉堂却是不紧不慢的躺到天大亮才起床,出了门,直奔昨晚的客栈。
玉丰乡不算一个大乡,展昭并不费力的便打听到了李氏家的所在。得知李氏除了死去的丈夫外,尚有一个瞎眼的婆婆和一个年幼的儿子……
白玉堂挑给自己挑了一个吃早饭的好位置――与昨晚的黑店只隔一条街的一个豆浆摊子。
“老板,两个馒头一碗豆浆”白玉堂无意间瞟了瞟对面门上的郑州府字样的封门条。
豆浆馒头都上来了,“老板,这对面的客栈,怎么被封了?昨儿个白天还好好的。”白玉堂明知故问。
“唉,爷,听人说,这客栈的马掌柜昨儿个半夜遭人害拉。”
“何人所害呢?
“嗨,爷,您这问的什么话,我们做小生意的哪里知道是什么人害的,别说我们不知道,就是喏,”那摊主,眼睛撇撇守在客栈门口的一个衙役,说道:“就是他,我看也未见得明白!”
白玉堂笑笑,继续和这摊主扯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那摊主见白玉堂衣衫光鲜,仪表不俗,加之正好得闲,也乐于可白玉堂闲扯。
这一扯,竟然快到了响午,白玉堂留了一两碎银子给那摊主,那摊主受宠若惊,在白玉堂走前,又告诉了白玉堂,那马掌柜尚有亲属。
白玉堂看看天,吸了口气,心想,看来自己没有跟去玉丰乡是对的,猫儿今天的收获定然没有自己多。心觉大快。
展昭的在一家乡间的茶寮坐了了下来,叫了几个馒头一壶热茶,心想不知白玉堂在府衙那边有何进展。
“哎,知道不?马老太太的儿子遭人害了,刚才城里叫人送了口信过来,马老太太都哭晕了。”
“可不是啊,来了好几个官差呢!”
“这马家啊……”
展昭一眼瞟去,只见原说的起劲的几个人,忽然间都缄口。
展昭叫住身旁的小二。
“小二,这马家儿子是何人?”
“哦,客官,这马家是我们玉丰乡的大户人家,他家的几个儿子各个出息。只是,唉……”
“怎么了?”
“今早个,城里来了官差,说马家在城里的一个儿子遭人害拉。”
展昭刚想继续问,只见几个官差进了茶寮,大呼小叫的要上茶,自己也不便强留小二问话。于是做罢。
直到快关城门时分,展昭才回来,白玉堂在展昭房内早等的不耐烦了,见展昭刚进门,就问:“猫儿,可还有力气?”
“怎么?”展昭掩上门。
白玉堂忽然欺近,在展昭耳旁轻声道,“去‘易庄’走一遭,如何?”
傍晚是正值日夜交替的诡异时刻,阳力已经苟延残喘,阴力却蓄势待发。虽然有残留的夕阳,却总教人更加绝望的样子。
两人赶到义庄的时候,夕阳和月亮同时诡异的出现在天空上。寥落的秋风,更是将义庄破旧的门板,吹得摇动,发出吱呀的怪异声音。
“展昭,这郑州府衙确实不老实。”白玉堂看了看义庄的门口的两只破旧的白灯笼。
“怎么?”
“仵作的检查结果,我看了,说是被吊死的。”白玉堂先进了义庄,展昭紧随。
“那晚虽然没有细看,但那掌柜的应该不是被白绫吊死的。”展昭扫看四周。看见一块较新的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白玉堂正巧也看向了那具尸体,正要去掀开白布,被展昭用手拉住了。
白玉堂一愣,展昭却抢先,掀开了白布。
“展小猫,这也要争!”白玉堂朝展昭翻翻眼睛。展昭不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尸体,但是死时的惨状,如今想来依然骇人。
只见那尸体,面容扭曲,想来死前已遭不少折磨。
展昭撩开当人死者身上的中衣,白玉堂看了,一怔――胸口上除了几道致命伤,还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显然死前被人用刑。
展昭将手伸入尸体的颈后,一惊。
“猫儿,怎么了?”
“此人,颈椎骨被折断。”
白玉堂也探手,皱眉,心下不解。再等查看。
“有人!”
两人同时闪避至暗处。
只见一看守模样的老头,两人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例行的查看。
那看守见马掌柜遗体上白布掀落,也不以为意,大约是风吹的,随手将他盖好,看了看马掌柜,叹了一句:“马掌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在暗处的白玉堂和展昭不由的对望一眼――其中必有缘故。
忽然,展昭适才两人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这义庄里面似乎太凌乱了一些,似乎还多了一些干草。再见那看守站在马掌柜停尸板前迟迟不走,心下大叫不好。
白玉堂见那看守举着的烛灯,火苗篡动间,倒影了一张恶鬼似的笑容,笑容的方向,并非是马掌柜的尸首,而是――是展昭和白玉堂藏身的位置。
白玉堂定睛看那人的面目,这不看到罢了,一看一身冷汗,一双无知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好似是把死人的眼珠抠下强行嵌入他的眼中似的。
白玉堂一颤,回过神,无意的侧身挡在展昭之前。
可是展昭已经越过白玉堂,飞身逼近那人跟前,欲夺那人手里的烛灯。
那人也不避开,只见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钢鞭,缠住展昭右手。
白玉堂见状,怒而上前,抽出画影,劈向软钢鞭,画影是何等锐器!那人见势不妙,反手收回钢鞭。
“猫儿,你闪边,看你白爷爷把他打成龟孙子。”白玉堂说话得同时避开那如同死人得双目。
那人钢鞭复而缠上白玉堂得画影,展昭跃身再夺烛灯,那人见展昭跃身,随手将烛灯抛向堆有干草得一端,展昭身形已出,见烛灯忽然被对方抛出,只得伸掌拍向那人的肩头,那人左手运气抵挡,抵过一掌,却也恰好助展昭腾空反身,向烛灯方向而去。那人不敢追,身前白玉堂的画影如同白蛇一般苦苦缠绕与他。
怎奈何烛灯终究比展昭快着一步,那人嘴角裂出一笑,白玉堂一看又是一惊,这哪里是笑,宛似刀子割裂了嘴角,拉开的弧度。
白玉堂不知对手究竟是人是鬼,虽然他锦毛鼠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之类的无稽之谈,但是要说眼前的对手是人,却要他白玉堂匪夷所思。
展昭到底轻功不俗,一脚将本应坠入干草堆的烛火提起,趁着一起一落的瞬间,展昭依然跃到干草那里,稳稳的接住烛火。
展昭见白玉堂与那形似鬼魅的人缠斗,又跃身空中,巨阙一出,就势向那人头顶劈落。那人见昭白二人同攻,深知招架不住,用杀招逼退白玉堂一步,趁展昭剑未落下,闪身到了门前,不知从怀中摸出什么暗器,瞬间竟燃起,分几路打向义庄,各个角落。然后腾空消失在夜幕中。
昭白二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拦不住这几路的火镖,眼睁睁的看着火苗从各个角落窜起。转眼便已是火势高涨。
白玉堂一把拉起展昭,“走”。
是夜,展昭房中。
白玉堂上前,快速的扯开展昭的右手袖子,看到展昭皮肉上的血是鲜红色的,方才放下。
“那人没有兵刃上没有涂毒。”展昭脸上愕然,心里却颤了一下。
“谁看你是不是中毒了,我是看你右手是不是断了,免得将来不好和我比武。”白玉堂故作无事的坐下,倒水。
展昭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外伤药,白玉堂上前截下,挽起展昭的袖子,欲帮他擦。
“我自己来”
“怕疼啊?”白玉堂笑道。
“上回你下手也忒重了。”
白玉堂哈哈一笑,“你不是挺能忍的吗?”
展昭看着白玉堂,一脸的无奈,白玉堂已经开始动手了,展昭皱眉。
“好了,你上次伤了筋骨,我不下重手,你几时能好。这次皮外伤,不会再让你猫叫了。”
展昭点头,任由白玉堂擦药。
还好,伤口不深,只是一点点的皮肉刮伤,白玉堂擦药的时候,仔细的察看了一下,心微微的安定了一点。却转念觉得奇怪,猫儿的伤,自己何必这么上心?多此一举。咳嗽一声,掩饰心中尴尬。
“猫儿,我总觉得这马掌柜死状很奇怪。”白玉堂觉得应该和展昭说点什么。
展昭原看着窗外出神,听白玉堂说话,回头问:“你说这掌柜的姓马?”
“恩,对了,猫儿,差点忘了,我今天打听到,这马掌柜家眷不在这郑州城,而是在里郑州城外不不远的玉丰乡,就是你查李氏案子的地方。”
展昭做回桌前,“天下真有那么巧的事情?”
白玉堂笑道:“恐怕不是巧合,是有人作祟罢了。”
“恩,今天我在玉丰乡也听说马家的一个儿子过世。马家在玉丰乡似乎是一个望族。”
“对了,白兄,今天可有官差来问你话?”展昭忽然想起这茬,因为当时是白玉堂差人报案,而且两人又俱在案发现场。按理,官府会查人来问话。
“没有。”已经替展昭擦完伤药的白玉堂,起身喝了口水,我下午回这里的时候,特地问了看门的衙役。
“对了,你下午去哪里了?”
“去郑州府衙逛了一下,你不是说那衙门不上道么,我去看了下。不然怎么知道那仵作不老实!”白玉堂说道:“不过白天还真是不如夜晚方便。”
展昭摇摇头。“初来这里,敌暗我明,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引起惊动。”
白玉堂笑道;“似乎已经晚了,今天去义庄,已经有人注意我们了。”
展昭也苦笑。
展昭看着门口吊着的两只只剩竹骨的灯笼,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玉堂却看着义庄的门楣发愣,昨夜那人的模样和那倒刺软钢鞭,就算白天想起来还是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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