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番外 作者:凉小透
Tags:
两人互相承担罪责,陵越竟是不再言语,倒是红玉见掌教真人欲要发怒,提出要将鬼面人之事当做重中之重,这些小事还是将功补过,以后再说。
此事,就这般在红玉的规劝下,不了了之,众人纷纷离散。
小别又重聚。晚间,屠苏回到房间,看见陵越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月未见的人,清瘦了些许。将明日陵越要穿的天墉城的衣裳拿了过来,挂在屏障上。
“师兄,你不高兴?”一月未见,如今回来,却是眉目不展。
“我为何要不高兴?”陵越转过身来,眼神示意屠苏也坐下。
屠苏了然的在桌边坐下,回答:“因为我结交了朋友。”屠苏见陵越的杯子空了,给他又添上。
听到屠苏的回答,陵越却轻笑了几声“何以见得,屠苏终于愿意敞开心扉,结交到了朋友,你最希望的不就是游走四方,结交好友?师兄是为你高兴的。”
屠苏闻言却是双目微怔,靠近陵越“师兄既然这么高兴,不如和屠苏走一遭。”说着,拉起陵越,化剑而去,来到刚才与少恭放灯的小径河道。
“胡闹!”陵越看着四周,显然是再次犯了门规,私自下山了,不知道屠苏此番是何意。
“师兄,放灯。”说着屠苏走到岸边,拿起了一盏刚才遗落在这里,没有放走的莲灯。
陵越走上前去,只见那灯上,写着吊念酒酒的话语。他看着屠苏就要将灯放入河中,将灯抢了过来,手上用力的捏碎,放这灯太不吉利。
“师兄,你做什么!”屠苏有些气愤。
“屠苏,其实……酒酒”陵越差点脱口而出,只是心下想到,屠苏并未有乌蒙灵谷的记忆,此番贸然告诉他,他若赶回乌蒙灵谷,记起幼时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全族被灭的事情,又被焚寂侵袭,有生命之忧该当如何?还是待过些时日,找准时机,再告知于他。
“其实酒酒什么?”看陵越话说了一半,屠苏反问。
“其实,酒酒……”陵越实在无话搪塞,“兴许,你还可以再生出一个。”陵越最后只能这么说了,偏还是编了这么个理由的,一脸随意的说了出来。
“师、师兄,你!”屠苏更生气了,陵越完全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也从未见过屠苏敢对自己动气,这般看他气恼的瞪着自己,别有一番感觉。见他的眉毛挑起,眸子要变红的那般气恼……有些莫名的好看。想着想着,就凑上前去,咬住那气的打颤的嘴唇。
屠苏本是想要反抗,但心下一转,开始反咬,陵越一时反应不过来,差点失去阵地,好在有些手段,成功坚守住主控权。
待两人分开之时,都有些气喘,屠苏更加严重些,陵越见他还在恼怒,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憋得,似云红浸染,凑上前去,还想再来,不料,屠苏一个点穴将他定住。
陵越不敢相信,屠苏何时学会了点穴这招,还敢对自己使用,对自己失了尊敬。飞了一记眼刀过去,威胁屠苏将他解穴。
不得不说这眼刀的杀伤力,除了不想活了的找死的,一般人都吃不消。屠苏却是例外中的例外。他直视陵越,毫无畏惧。将人扶倒在地,跨骑在陵越身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解开腰带,宽松的外衣,一拉便滑落,中衣的盘口有些繁琐,屠苏不急不慢的,一颗一颗的从领口到腋下再到腰侧的解开,期间,陵越未眨一眼的看着他所有的动作,咽了咽喉咙,喉结动了动。屠苏这才察觉到不对……赶紧又重振旗鼓的调整好,转而先脱陵越的衣服。
“你敢!”陵越一声下来,屠苏听了,一狠劲,直接把他的外衣给扒了。
……陵越觉得地位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想来屠苏每次只有自己衣服被陵越脱了的份儿,如今还是第一次脱陵越的衣服,手法很不娴熟,也有些紧张,盘扣解了半天也没解得完全,骑在陵越身上,没意识的左右摩挲,待他专心的把所有的扣子解开时,才感到身下的那里又热又烫,顶着自己。
一些羞人的记忆,哗的涌上脑袋,屠苏一下子站了起来,想着自己果然还是……没有适应这种事,还是什么也不懂的出了丑,不敢再去看陵越的眼神,反正一个时辰左右,师兄的穴道自会解开。所以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要走。
不想,刚跨出一步,就被陵越伸出的脚绊倒,直接跌进了河里。
屠苏呛了几口的刚从水中冒出,头发散乱的披在腰间,只见陵越也下了河中,水并不深。落水的位置是在河床上,两人可以站稳。
“你如何解开(穴道)”屠苏还未将话说完,陵越就吻了上来,月光下,繁星中,直到天旋地转,两人才分开。
“如何解开?”说着,陵越将屠苏在岸上已经解开全部盘扣的中衣扯掉,将贴身单薄、湿透了的白色内衣暴露出来,陵越一鼓作气将系在左腰的衣带一拉,内衣服也被一气呵成的解开。紧接着手从腰侧一揽,直接将人拉近,舌头沿着颈部,一路向下。
“会被人看到。”屠苏马上言拒。
陵越嘴角轻勾“这处本来就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如今你却告诉了欧阳少恭,要被他看见了,也是你的错。”说完,有些大力的咬了下屠苏的颈部。
“师兄,你果然还是不高兴的。”屠苏借着说话的机会,拉开了点距离,准备伺机出击。
“我高兴的很。”陵越察觉屠苏的意图,说着,就出其不意的流水诀起,水中行动自由,直接将屠苏的双手缄在后背,将人压在岸边,除去碍事的衣物,借着水的柔润,冲了进去,忍了很久的紧绷瞬间舒坦。
“何以见得,我不高兴?”连续大力的几下,畅快淋漓,“我明明很高兴。”
屠苏被顶的有些发颤,真的气急,此番眼眸是真的变红,脚下用功,对着陵越来了一绊。
陵越下盘稳固,很快调整好平衡,见屠苏红了眼眸,但神识清醒,且察觉不到体内煞气翻涌,倒也不担心,看他这不一样的模样,带着几分妖冶,直接将人翻了过来,望进他的眸,重新进入。
只见那双红色眼眸在数次进攻下,依然不服气的妖冶夺目,屠苏似乎是改变了战略,顺了陵越的意,圈住陵越的腰,卖力迎合,没几回,先是陵越溃不成军。
随着陵越的纾解,屠苏有些乏力的,眼眸恢复了黑色,然后倒是换做陵越不服气,两人在较劲中,将这一河春水搅了又搅。
作者有话要说:
☆、相顾黯然
相顾黯然
鬼面人潜入剑阁盗剑之事,昨日已闹得天墉城上下人心慌慌。晴雪更是心有隐忧,毕竟焚寂凶剑和幽都相关。为公、作为幽都灵女,她有责任阻止凶剑流入世间危害众生。为私、想要找到云溪,她需要注意焚寂的情况,因为焚寂和云溪是不可分割的,这是她最后一条线索。
而且,昨日盗剑差点掐死的自己的鬼面人,手链也做出反应的灵光闪动,不知又和哥哥有什么关系……事情真是纠缠在一起的一团烦乱。总之,最后还是多亏了大师兄陵越及时相救,否则现在哪里还有自己的性命。
所以,晴雪于昨夜,登门感谢,不想陵越和屠苏都不在房间,自己等到半夜三更天的子时,也没见他们其中的一人回来。只好先是悻悻而回,于第二天清晨再来。
第二日辰时,晴雪再次来到后山庭院,只见陵越还是下山时的便衣轻装模样,很是悠闲随意,正在打理门外的琼花,大片的琼花满如盘,洁白如玉,风姿绰约,格外清秀淡雅。也不知这花和人,人和花,哪个更幽闲,哪个更清淑。她突然想到芙蕖师姐的一句话‘大师兄,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似乎可以理解了芙蕖的心事。
正要跨进院里,打声招呼问声好,说明感谢的来意。但见屠苏慵懒着一身筋骨的泛着乏力,未做梳洗的模样,一脸的没精神,头发散披着,端着一木盆,到了院中,晾晒床单晾衣裳。一边整理衣上的褶皱,一边有些恼怒地愤愤拍了陵越的衣裳两下。
“你是不是,还想在衣服上踹上两脚?”陵越一副玩味的语气,微微一笑的表情,却似晨风清爽。
屠苏眼如杏,圆圆的瞪了过去“我若是踹了,你是不是还要和我打上一架?”屠苏难得语气不敬,连尊称“师兄”都没加上。
陵越似乎很是回味一般。“在河里再‘打上一架’,我倒是十分乐意的。”
“师兄……你!你还要不要脸,赶紧打盆水洗洗脸。”屠苏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木盆里洗衣服的水泼到陵越脸上去,那副模样,在晴雪看来,就像是冰块扔进了开水里,木头丢到火炉里,要融化了,要炸开了。何曾见过屠苏是这副姿态,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很有人气儿,像……像是云溪的模样。
云溪……韩云溪……
“谁?”陵越似乎发现了晴雪的动静,见是昨日从鬼面人手中救下的女弟子,也知道这是屠苏新交的朋友之一,当时紧急未曾在意,今日重新得见,不得不感叹,好一个姿色绝佳,清丽脱俗的女子。美是美矣,一双夺人目,更是满怀不明情愫的望着屠苏。陵越不由心下思索,不动声色严肃了几分。
听着晴雪言辞得当,举止有礼的感谢之举,陵越自然是首席弟子该有的落落大方,言一句“理所应当,分内之事,屠苏这几日还要感谢你和欧阳师弟的照应。”
屠苏闻言倒是不爽,用余光斜瞥了陵越一眼,恢复那副面无表情,心想“到底谁照应谁了?”
这事就在晴雪单纯的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任何的不妥之处,但又很奇怪的站在两人中间,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以先行告辞为终。
事后,天墉城因鬼面人偷剑之事,日日提防,夜夜警惕,结界密布,灵仙守护,一个多月以来,鬼面人未曾再犯的相安无事,门内弟子也渐渐的恢复日常生活,闲暇之时,也不再以鬼面人为题,改说些修仙之术,还有那些山下的好趣闻。
这月余之间,因前有姑获鸟一事,后有陵越的庇护,陵端不再带头闹事,其他弟子也不再刁难,连晴雪和少恭都察觉到了,天墉城内的同门之爱,一起练剑修法,和和气气,气氛和睦,一片祥和。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晴雪觉得冰块似的屠苏师兄也喜颜悦色了几分,虽然他大多数时间,人在后山,除了午餐之时,一般不与众弟子见面。
这日,屠苏像往常一样,到前厅用饭,他平日里饭量偏少,口味偏淡,对菜色也不大挑剔,今日倒是反常,看着清汤寡油的草一样的几盘菜,原本已是面无表情,此时脸色更是难看,筷子一放下,一口也不想吃了,见着陵越夹起了一片菜叶放进嘴巴嚼了嚼,肚子直叫唤,对陵越说道:“师兄,我饿。”
陵越看着一桌子的饭菜,一时没反应过来“……”
“师兄,我想吃肉。”屠苏降低了声音,毕竟修仙者,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忌食欲的想吃肉,很是不应该。
“……”陵越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又不可能听错,迟疑了半天,对着屠苏那双直盯着自己,像是瞧见肉的眼睛,只得回了句“你回后山等着。”
屠苏回了句“嗯”,回了后山。而陵越草草了又吃了几口饭菜,就御剑下山去,买些只烧鸡,买了条清蒸鲈鱼,顺带着几个大肉包回来。
屠苏看见陵越带回来的食物,也不明白自己何时对这些口欲有了念想。控制不住的闻到了肉香,就迫不及待的吃了只鸡腿,吃完,又尝了一口鱼肉,腥气似乎瞬间被感官放大了无数倍,吃下去,犯着恶心,直想找些酸的,像是青梅之类的压一压才好。
脑袋中的一处敏感的记忆被激发唤醒,这种反应,分明是……酒酒那时候,也有过的。屠苏不可置信的思索起来这段时日,醍醐灌顶,心中已有了确切的答案。如今他已不是四五年前的青雉少年,第一次不懂,不明白,不代表第二次他还会犯糊涂,更何况那时候,就是因为自己的糊涂,酒酒才……被怎么放进了蛋里,也不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重蹈覆辙。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