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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鬼 作者: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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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灵异神怪

    潭溪只觉一股子酒气扑鼻而来,待那人甩了军靴,又夹杂一股子脚臭味,难闻的紧,忙掩住口鼻,退到门边。
    榻上的潭子实似是闻到了气味,騰的从榻上坐了起来,瞧见监军大人一副醉醺醺的“尊容“,忙跳下床榻,不敢动弹。
    那人酒意上脑,正寻思着叫哪个过来伺候,方甩掉鞋子,一抬头,便见榻前站着一个红衣美人,立时喜得眉开眼笑,笑的是口眼歪斜,涎水四溢。
    他顾不得除去甲衣,饿狼一般窜到榻上,三两步跨到潭子实跟前,一把揪住了潭子实的肩膀,嘴里喊着:“美人,让爷好好疼你。“潭子实正发愣,方才来时于方传交代过,凡事都要依着监军大人,万万不能惹他不悦,下意识没有闪躲,便被他抓了结结实实。
    潭子实想要推开那人,奈何那人身强力壮,他那三脚猫功夫到了这里便是小巫见大巫,鸡蛋撞在石头上,想要脱身却是难如登天。
    潭子实无法,只得依着他的意,咬牙往他身上靠了过去,便觉一个硬’物抵着他,心里却没来由的一惊,用力要挣脱。
    那人见他抵抗,反倒愈发兽‘性’大发,嘴里嚷着:“美人,别走,好好伺候爷,爷重重赏你,金山银山随你挑去。”一面拿那双粗糙的大手在潭子实身上乱摸一气。
    潭溪此时立在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是又惊又怕又恼,但又不知该不该插手。
    潭子实此刻已被他死拖硬拽的拉上了床,两腿被他牢牢压在身下,只剩下两只手还在拼命的推拒,脸上勉强挤出笑来,说道:“那……大人可否赏小的个将军做做”
    “美人,只要你让爷舒服了,要什么都答应。”说着,将他两手按在褥子上,嘟起嘴就亲。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全文唯一沾点肉的地方o(╯□╰)o
    
    第60章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潭子实只觉一股子酒腥气呛进鼻息,接着唇上一热,嘴’巴便被一个湿软的物什给撬开了来,不住的上下搅’弄,只觉得恶心极了,嘴’里想骂又骂不出,只能“嗯嗯“的嚷着。
    亲了会儿,那人方才起身,放开潭子实的手腕,便要宽’衣’解’带,行那苟’且之事。
    潭子实正喘着粗气,见状忙止住道:“大……大人,让小的来吧。”
    说着,将手缓缓搭在他的腰带上,磨蹭着,一件件将其衣物等除去。
    待那人被剥了个干净,潭子实才又慢慢解自己的衣裳。
    那人早等的不耐烦,身体里一股子- yín -’火憋的紧,见他露出半个白花花的膀’子,便立时化为色’鬼,两眼中闪着邪火,“呲啦”一声,将他身上的衫子对半撕开。未等将他身上亵’裤除去,便急的耐不住,手脚并用地压住了潭子实。
    “你……”
    潭子实被这个胖子压得喘不上气,又见这人两眼精光,动作粗鲁骇人,心中立时慌了,使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将那人推开。
    那人正亲在他脸上,一手正要往下滑去,见他扭来扭去很是扫兴,便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清脆震耳,直扇的潭子实头晕目眩。
    “再他娘的乱动,老子扒了你的皮!”
    说罢,又一把撕开潭子实的亵’裤,就要办事儿。
    “啊!”一声惨叫,杀猪也不见得如此惨烈,潭溪瞧见那条月白的亵’裤上沾了红。
    那人满足的哼哼了两声。
    潭子实此时已没了力气,半边脸颊被扇的通红,还沾着些涎’水,甚是狼狈,双手却仍奋力的推着那人,眼睛直勾勾盯着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的帐帘子。
    那双眼中,带着一股子绝望,叫潭溪看的胆战心惊。
    外头几个守夜的小兵听闻里头响起喘’息声,忙都回避起来,远远躲开,自顾自的逍遥快活去了。
    汤城夜半尿急,正背身儿立在帐子外小解,刚解了裤腰带,忽听不远处“咣当”一声脆响,忙又提上裤子,循声走过去瞧。
    只见迎面跌跌撞撞跑来一个红衣人,长发散乱着挡去了脸面,走近时只觉一阵香气袭面,入耳有清脆铜铃之声,只是一愣,那人已跑的没影。
    汤城纳闷,方才想起自己还未小解,忙转到帐子另一头,解了内急。
    所幸他没瞧见,方才红衣人来的方向还飘着件裘氅,迎着风飘飘摇摇追着那个红衣人而去。
    汤城解罢,刚回到帐子中,军中便乱了起来,外头火把点的通明,兵士们一群群往各个帐子里来寻人。
    汤城纳闷儿,钻出帐子,抓了个小兵问道:“怎得闹这么大动静?难不成蛮子打过来了?”
    那个小兵急着跑路,头也不回道:“出大事了,咱们监军叫人给砸坏了脑袋,这会儿正满营里找凶犯呢。”
    却说,潭溪瞧见潭子实一副狼狈模样,心里只是不忍,便管不住自己的手,抄起公案上一方墨砚便掷了过去,歪歪打在监军后脑勺上,接着那监军眼一翻,“哐当”跌到塌下,将公案撞翻。
    潭子实见这人突然就晕了过去,先是傻愣了一下,而后抓过衣裳,疯了一般往外跑。
    站在帐子外头,寒风迎面刮来,眼前是黑漆漆一片天,潭子实抹掉嘴上的胭脂,趁着天黑逃出了军营。
    那风嗖嗖的钻进衣袖中,冻的整个人都要僵了,潭子实却失了魂儿似的一直跑,脚踝上的铃铛在风中凄凄哀哀的响着,活生生一个亡命之人的形容。
    潭溪嘴里灌了好几口寒风,顾不得歇脚,只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拽着件氅子,是方才从监军帐子里出来时随手拿的,这么冷的天,只怕是要冻死人的。
    潭子实无头苍蝇一般乱闯,跑的快要断气,方瞧见前头银烁烁一条长河挡住了去路,这才一头栽倒在草地上,不知死活。
    潭溪一惊,忙扔了氅子,跑过去看时,闻得风声里夹杂着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松了口气儿。
    待缓上来这口气儿,潭子实这才像是又活了过来似的坐起身,将头上簪子发冠一股脑扔掉,又解下脚踝上那串铜铃,狠狠抛进水里。
    潭子实鼻息粗重,想是心中还惊魂未定,呆呆坐在寒风里,满头长发被风吹的不住翻飞。
    潭溪幽幽叹了口气,竟多了种同病相怜之情,他是个死的不明不白的鬼,死了还不叫下地府,如今眼前这人也是个倒霉的,一事无成不说,次次都是狼狈不堪……
    潭溪还要再叹气,却听到细细一声啜泣,还当是听错了,接着却又听见一阵低低的哭声,满含着委屈。
    潭溪绕到潭子实正面去看,见他正垂着头抹眼泪,被风吹的衣袍凌乱,似风中一片飘零的枯叶,一时又觉得他是比自己还可怜的,如今无家可归又流落在外,孤身一人且无依无靠,心中也为他感怀起来。
    潭子实一面哭,一面俯身,从河里鞠了一捧凉水洗了脸,又抹了抹脖子,蜷缩在水边,看着清清凉凉的河水,直发抖。
    天上浓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滚圆的月亮悄无声息地露出了一角儿,照得满地华光。
    潭溪抬眼瞧了瞧那满月,方才记起,今日乃是元宵,原是个合家团聚的日子。
    此时河面上笼上一层迷离的水雾,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潭子实模模糊糊的影子,潭子实呆呆地看着水中的自己,开始放声哭泣,口中一面沙哑的说道:“……爹,孩儿不孝。”
    月光打在他脸上,潭溪瞧见他满面是泪,眼望着开阔的水面,自言自语:“爹……孩儿守不住老祖宗的家业,孩儿也成不了气候……”
    “……爹,爹……”
    潭溪想起那个老头在世时的场景,也暗自伤感。
    突然,潭子实从地上窜了起来,却因身子发虚,虚晃了两下方才站稳。
    潭溪不知他要作何,却听他说:“爹,孩儿如今活着也无趣,你一走我才知,人活着竟是这般艰难……“过了半晌儿,又听到他说,“倒不如,死了的好……”
    潭溪又傻了眼儿,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倒也罢了,怎得还要寻死觅活。
    正急的跳脚,却见那小白脸忽然止住了哭声,瞪大了眼瞧着河水,傻了一般僵在原地。
    那水中明明白白倒映着一个惨白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立在他身侧。
    潭子实忙回头去瞧,却什么也没见着,又看水中,确确实实有个白影子,一时吓得腿软,忙拔腿就跑。
    潭溪伸着脖子往水里一瞧,亮堂堂的月亮下,自己的影子模模糊糊映在水中,也被吓了一跳,心中懊恼不已,生怕这小白脸被自己吓死。
    潭子实怪叫一声,拔腿顺着河岸直往西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的路,只觉得浑身要散架了,跑到一处草坡,便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潭溪看着地上昏睡过去的潭子实,将来时带的那个裘氅裹在他身上,拍着心口跌坐在他身边,骂道:“原该是他的劫,怎得如今也要带累着我。”
    潭子实蜷缩在暖烘烘的裘氅里美美睡了一觉,潭溪却在风里捱了一宿。
    次日天还未亮,潭子实便从梦中惊醒,瞧见身上正裹着件厚厚地裘氅,四下里打量一番,却不见人影,心里纳着闷儿,起身将氅子披在身上,一步一顿地往回走。
    昨晚只顾着逃命,顾不得身上的伤,这会儿方觉身’下疼痛难忍,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只能磨磨蹭蹭地走,一面走一面又疼的龇牙咧嘴。
    潭子实往东走了百步路,忆起昨日闯下的大祸,忽又顿住脚。
    这军营万万是不能回了。
    北望去,山峦叠嶂又有残雪封路,苍苍茫茫辨不清来处去路,竟是要把人往绝境中逼。
    潭子实吸了吸鼻子,在风里打了个冷颤。
    人在艰难的时候最是念家思亲的,潭子实想起已故的老爹,又想起往日繁华的日子,心中又酸涩又怀念,想着,蛮子虽占了穗城,却尚未毁城灭族,如今只要过了阴山,便离穗城也不远了,于是便走走停停往北去了。
    殊不知,此去乃是出得虎口,又入狼口。
    此亦是后话,且说眼前。
    此时的阴山,关口处正有两军激战,远在山南的军营里,众兵士闹哄哄乱了一夜,至次日,监军大人迷迷糊糊睁开眼,酒气褪去,竟也不记得昨夜之事,便不了了之了。
    潭子实穿过一座矮山,又行过一处村寨,一路上士兵成群结队的来往,都一一躲了过去。
    这天交了黄昏,潭子实出了一片密林,正从东面浩浩荡荡行来一队兵士,最前头是一辆大马车,其后有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看那仗势,很是气派。
    潭子实缩在裘氅里眼巴巴瞧着,那氅子早被泥灰糊的看不出原貌,连着身上脸上皆是尘土,真若是灰头土脸了。
    说来此一劫还是要怪潭子实自己,眼看着大军浩浩荡荡就要擦身儿过去了,这兵荒马乱的年头里见个乞丐比见只苍蝇还要稀疏平常,怪只怪潭子实名利心切,瞧见那几个骑马的威风凛凛的模样,便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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