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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酒铺 作者: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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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我乘水而上
  眉目映出山色水光
  化成你不惧的模样
  水鬼:
  我有心肠一副不能说
  不能陪你到天亮
  浊酒一杯了断恨长
  云深不知何处往
  渔夫:
  我有心肠一副不能说
  多想陪你到天亮
  浊酒一杯再饮一场
  轻舟已过山两行
  渔夫:
  迢迢路长不嫌远
  千里已去三
  水鬼:
  日暮在此守花开
  或许明日君已来
  水鬼:
  我有心肠一副不能说
  不能陪你到天亮
  渔夫:
  我有心肠一副不能说
  多想陪你到天亮
  水鬼:
  我守你一城终老
  今生来世不肯相忘
  两行心迹透湖山
  卮酒一杯解我愁肠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怎么把曲子的链接发上来。。
  最近疯狂迷恋写歌词嘤嘤嘤,不过鉴于声音太渣,目前还没有把它唱粗来。。
  这个是我在5sing上的窝~山鬼的歌找了小伙伴来唱的哈哈哈
  http://yc.5sing.com/2418386.html
  窝里还有别的词hiahiahia
 
  ☆、醉生第一场
 
  他是府里的守卫。每天雷打不动,像雕塑一样杵在大门口。
  按理说他是府里大总管的儿子,即使不够机敏乖觉,作不成公子少爷身边的近侍。也沦落不到看门神的地步。明明小时候和府里的少爷还曾经做过玩伴。不过大约是为人实在过于蠢笨木讷,年岁一大,便被少爷嫌弃得不行,被贬到大门来,还只守夜班。
  二更敲过第三遍,一顶软轿微微闪着灯火,朝这里摇过来。
  同往常一样,他总是一眼就看见那顶轿子,忙忙踹醒身边瞌睡的老五,向其他几个兄弟喊着:“少爷回来了。”
  同时伸长了脖子去看那顶轿子。
  恰好有风吹过,吹开那扇软丝帘。比女儿还娇柔的少年倚在那人怀里,那人正低头,含笑去衔少年嘴里的红樱桃。
  他急忙别开脸。
  那人抬起眼,不知是不是往这里看了一眼,丝帘已经合上,掩住无边风月。
  那人带着酒气脂粉从面前经过时,他低头弯腰,恭敬又顺从的模样,和他们一起喊:“恭迎少爷回府。”
  那顶软轿乘着来时的少年,又隐没在黑暗里。
  少爷一贯风流,又独爱男色,满城皆知。但从来不带妓客回府,也是满城皆知。
  大约是声音在夜半里太响了,少爷微微笑了下,往他们每人看了一圈。
  他头埋得更低,只感觉到那目光从头顶一下就掠过了。
  等脂香酒气渐渐散到夜风里,大门合拢,那人消失在门后。他还在盯着自己脚尖,好像能盯出什么东西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写的故事里觉得把控得最好,写得让自己最感动的一个。。
  先预先提醒一下,不知道大家觉得程景苦逼不苦逼,反正我觉得程景很苦逼。
  但我觉得,这个大概比程景还要更苦逼。。
  
 
  ☆、醉生第二场
 
  夜朗气清,微风拂动杨柳枝。
  少爷今日依然二更半回府。
  他这次看见那人下轿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正从那人的衣带里收回来。那人唇畔微开笑意,转回身,掩上车帘。
  他虽然看不清楚少年长得如何,但也大约晓得,不是昨日那一个。
  风流,可不是逛几回妓馆夜坊就说是风流,风流自然有风流的道理。
  少爷榻上之交何止上千,一个赛一个的才华横溢,身段绵软。
  最妙的是,少爷虽有欢郎上千,却不曾为谁包过场,更别说买断了。
  今日花下睡两宿,明朝醒来眠杨柳。
  这才称得上是风流。
  风流情短薄。
  他也晓得那人一向情意淡薄,因此敛下眼。对那边传出的声音不闻不问。
  老五几人面红耳赤,少年的声音可真是柔媚入骨,让他们几个直气凛然的汉子都把持不住。
  “老四……”老五撞了撞他胳膊,“这,这怎么能……两个男人,怎么能,听起来这么快活呢?”
  “……”他心口跳了下,看见老五确实只是百般好奇又难以忍受的表情,他稳住声音,说,“大约非此道中人,不能理解罢。”
  那人再下轿时,鬓发微乱,领下有一朵明显吮吻出来的花。
  他仍旧低头弯腰,极尽恭顺:“恭迎少爷回府。”声音平淡得在一群压抑着呼吸的汉子里面,显得有些突出。
  “你们正日低头对着我,少爷我还记不清你们长得圆长得扁,都抬起头,让少爷看一眼。”
  少爷仿佛余兴未尽似的,顿在门口,悠悠地说道。
  少爷花名在外,还独爱男妓倌人。又刚刚耳闻那场靡靡声色,汉子们都不由得虎躯一震,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少爷噙着点似有似无的莫名笑意,瞳仁像很黑,又像很亮。很仔细地,一寸寸地看他们长的什么样,还不时评点一句。
  那个人转着转着眼睛,转到他身上。
  他微微垂下眼皮,不直视那个人。
  他只觉得那个人上下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一副不想多看的样子。
  他也马上低下头,他颧骨上有很大一条疤,非常丑陋。
  少爷负手进门里边去,里边的小厮提着灯笼跟在那人身后,小厮长得也是一副眉目清秀,红唇高鼻的漂亮模样。
  “老四……”老五拍了拍他肩膀,“你别太伤心啦,反正你是守大门的,这样好,这样有气势。”
  “唔。”他嗯唔两声,不自觉用手抠了抠脸上那条突起的疤。“我晓得,我晓得。”
作者有话要说:  
 
  ☆、醉生第三场
 
  今夜微风飘细雨,细雨像薄雾。
  三更初,少爷从轿里下来,一把伞为他挡在头上。那是一个穿青衫的少年,眉眼如画。
  他脚边立着一把棕竹纸伞,那是阿娘给他送来的。他想那个人大约不会乐意用别人用过的伞,于是用油纸包了,放在避风的角落。
  他还想着待会,怎么让老五上去接那人好。
  他挪了挪脚步,挡住了那把伞的样子。
  现下看来,那人理所应当,是用不上他的伞的。
  少年为那人撑伞,两人立在细雨中,一盏灯火在窗里微微晃动。
  “你们谁,下来一个,”那人突然说,“难不成让少爷淋雨过来么?”
  守卫们互相瞅对方一眼,满脸茫然,他们都穿了雨披,哪里有伞。
  “嘿,老四,你娘今天不是给你带伞了吗?”老五突然说,“哪去了,刚才还看见的。”
  众人全部看向了他。
  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老五你去送”才合适,他脑子向来有点笨。只好拿了伞,慢吞吞地蹭了过去。
  他还没走近,那个少年已折回了轿里。
  雨色如白雾,灯火渐远,软轿已经往回路摇去。那人只身在雨中,雨丝将那人笼成一圈光晕。
  他渐渐走近,握伞骨的手越发用力。
  他始终低着头,不看向那个人。他不知道,隔了一重一重雨幕,那个人的眼睛,一直都看着他。
  他走在那人身侧,尽量把那人全部罩在伞下。他自己穿了雨披,淋湿也没所谓。
  到大门的距离不过十来步,不知道为什么,却比平时慢了很多。那人好像闲庭漫步一样,走一步,停一下,看两眼,走一步,再停一下,再看两眼。
  他也不自觉左右看了看,一片漆黑,又下了雨,比平时更没什么看头。
  不晓得那人在看什么。如果是刚才那个青衫少年,或者别的哪个少年,懂这种诗情画意的,大约就能领悟那人这会心里想什么,说不定还会赋诗弹琴,然后又是一夜鸾帐颠倒。
  在上府门台阶前,那人干脆站住了。双手抱胸,看着前方一团黑黝黝,好像在看什么有趣之极的东西,唇边还带了明显的笑意。
  他没法,也只好撑着伞,站在那人身边。
  那人身上有淡淡的脂酒味道,夜里回府经过他时他总是闻得到,今日这味道融在了水意里,还有一点甜甜的香。
  他发现自己正动着鼻子,嗅着甜香越凑越近时,那人已经微微低下眼,看着他。
  他在那双漆黑到发亮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脸上那道疤。
  他低下头,甚至退出了半步远。伞柄倾斜,细雨淋在那人一半肩头。
  “属下该死,冒犯少爷。”他说。
  “过来,”那人说,声音淡淡的,“少爷我淋雨了。”
  他忙把伞又送过去一点,脚下还是没动。
  雨细得连打在伞上都没有声音。
  后来老五和他说,那回他给少爷撑了一个时辰的伞。
  难怪第二日他胳膊酸得快抬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醉生第四场
 
  今夜灯火繁盛,彩灯飘上夜空。
  惠姐拿着她做的灯来找他,她穿了一身新衣裙,描上新妆,额间还点上珠花,已是动人的姑娘家。
  “今日是三月三,”惠姐说,羞涩地笑出颊边一朵酒涡,“我想让你帮我放只灯。”
  “……”他愣愣的,对着姑娘不知如何反应。就算他再如何粗笨,也大约是知道三月三,女儿主动问候男儿是什么意思的。
  老五和其他几人在旁边吆喝着起哄。
  老五还上来推了他一把,说:“放灯有什么不能的,老四,给人姑娘放只灯,看这灯做得多好!”
  惠姐平时会替他阿娘来给他送夜宵,那些饼子糕点,就老五吃得最多。
  他用力从肺里咳了几声:“我,我现在走不开……你看我还要站岗,我现在走不开……”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急得满脑门汗,老五还在后面推他。
  惠姐殷殷切切地看着他,手里拎着描上红腹鸟的花灯。
  府里也就这么一些人,一个人丢了一枚钱币到井里,不到第二日阖府就都晓得了。何况一个姑娘家,在三月三,来求一个男人放花灯。
  他远远看了眼道路尽头,一片漆黑,还不到子时,那个人回来,也还有好些时候。
  “……嗯。”他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伤心。
  他帮着惠姐把灯检查一遍,惠姐说:“昨日夫人和我说,想你进后院做看护呢。”
  惠姐是夫人跟前的大婢女,很得夫人的喜欢。
  他说:“我不想换。”
  “那换成白日值班呢?你每夜值班,怎么熬得住呢?”
  “夜班也挺好的,”他低低地嘟囔。
  “夫人的意思是,你进后院,以后也不用这样麻烦。”惠姐偷眼看他,犹豫一下,脸上飞上红色,“夫人和我说过,问我中意不中意你。”
  他不留神又被自己给呛住了,用力地咳嗽:“什,什么?!”
  “也就是昨日的事,你娘去夫人处回话,夫人顺口说了句,”惠姐撇开脸,脸上已是一片晕红,“是以,今日我才有这半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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