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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错+番外 作者:红糖/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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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灵异神怪 灵魂转换

  群臣包括群臣身后的随从以及随时候命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都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红线也顺大家目光看去,马上就明白了大家的疑点所在。
  果真是只孔雀!
  这是红线见到常夏夷时心中想到的第一句话。
  他只偷偷瞅了两眼便觉得刺目,依稀看见站着的是个既花哨又璀璨的人影。这人影还很享受大家的目光,正不疾不徐地往殿中来。
  “西疆丞佑候常夏夷参见陛下,愿我们的情谊如这饮不尽的美酒,甘饴醇厚,绵长深远!”孔雀的声音也像美酒,甘甜中有一丝凛冽。
  大家的目光也都被他引着,只见他信手端起一杯酒盏向苏离的方向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早听说丞佑候的盛名,果然名不虚传,爽快!”苏离接过宫女盘中的酒,也就势饮了,二者目光相接,短暂的一笑。
  “宝儿,他好气派,在天子面前还这么镇定。”红线俯身给贺宝倒酒。
  贺宝随大家端起酒杯,假模假样的喝了一口,小声回道:“他那不是镇定,是爱现!”
  不到一刻钟,红线就信了,这常夏夷果真爱现。
  偏偏大家都很享受他的现。若有人说咦今天这笋尖怎么如此鲜嫩?
  常夏夷定马上接口:“自是鲜嫩,这是头春的芦笋,又是露水常沾的那截……啊,在西疆,吾王从没吃过如此鲜美的菜肴……”
  若有宫女为他斟满杯盏,那更不得了,他会凝神看那女子好一会,再柔声说:“常听家乡人说,大苏是个地杰人灵的地方,今生有幸,得来亲见,果真不虚……”只要没人打断,他的目光会一直盯到那宫女脸红心跳为止。
  明明这些话很肉麻,很矫情,很做作,可偏偏大家爱听,而且听得很舒服。酒意微醺时,大家的话题已经不知不觉在围着他打转了。
  然而作为特邀嘉宾的瑞贺宝同学却丝毫不给面子。
  即使常夏夷点名邀他推杯换盏,又用那种可以秒杀一切的目光幽幽注视着时,他能做到的也仅仅是饮尽残酒,半句话不肯多说。
  不但如此,那种厌烦的态度还全都写在了脸上。
  红线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常夏夷会对他的宝儿念念不忘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左首上方专属于天子的霸气已经消失不见,红线发现苏离异常安静。
  原以为他也被这只孔雀迷昏了头,但静静观察一会就释然了,除非必要的场面话,苏离都尽量保持微笑和沉默,那种疏离的态度,让红线不禁联想到丛林深处某种皮毛金黄的猎豹,在吞噬猎物前,也是这样审时度势的。
  可常夏夷并不是猎物,他是另一头猎豹。
  当贺宝第十五次回头朝身后微笑时,猎豹终于出击。
  “咦?”他好看的唇形微张,露出一点点惊讶的神色:“原来瑞特使今日携了家眷?”
  “什么?”贺宝扭回头来,尚不明白。
  常夏夷的声音很容易越众而出,殿上赫然安静下来。
  他玩味的目光向贺宝身后扫了扫,意思不言而喻。
  贺宝顺势回望,瞥见红线微低着头。
  “回禀丞佑候,是家臣,不是家眷。”贺宝起身抱拳,深红的袍子被带出风声。
  “那为何频频回首相望?”原本只想捉弄下这个呆头呆脑的瑞贺宝,但只淡淡一瞥,却瞥见唇红齿白的红线,他倒想较较真了。
  “我……我……”贺宝有豁出去的心,但看到红线红透了的耳根又有些不忍,只急得不住喘气。
  红线的气也冲了上来,脸虽低着,眼睛却眨也不眨直视挑衅之人。
  常夏夷果真好看,眉型,脸型,鼻型无不搭配得妙至颠毫,尤其那双眼睛,是西疆人特有的深邃轮廓,笑或不笑,都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若说缺点嘛,大概就只那张嘴了,唇瓣略薄,稍嫌尖利。
  常夏夷仍似笑非笑的等着,越等四周越静。他忽然哈哈一笑:“说不准还真是家眷哩,你们有……五分相似。”说完,随手拈了枚葡萄扔进嘴里,话题留给众人。
  原本就有些醉意的大臣们找到了话引子,纷纷活跃起来。
  “还真是……很像呢。”离得最近的一个文官扬着脸对他们细细品评。
  “会不会是兄弟?”“嘘……别乱说!瑞家是独子……”
  “那为什么……”
  各种视线打在脸上时,“夫妻相”三个字依稀钻进耳中,红线好气又好笑,贺宝却跟棵小松似的站得笔直,这给了他些许勇气,他尽量平静下来试图把这一节当作寻常筵席上的乐子来看。
  可是天不遂人愿,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议论声逐渐低下去,事件将要平息的时候,有那么一股子视线,斜斜向他刺来,却是来自左首最尊贵的位置。
  紧张得呼吸都要绝止,心跳逐渐加快,眼底是贺宝深红色的衣摆,光线似乎蓦然亮了,他就被困在这圈光里面。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骤然静了?
  他下意识向左首望去,龙椅上空空如也,苏离袍角一闪已不在那里。
  最后那句话仍回荡在华美的穹顶。
  “朕微感不适,爱卿们继续吧。”
  许是走得匆忙,他最爱的牡丹艳被碰翻,酒气湿漉漉的弥漫开来,天子的脚步没有一丝留恋,很快消失在重辉殿外。
  红线觉得有些熏眼,被碰翻的杯盏磕到桌脚,发出清泠的撞击声,又一路朝自己滚来,他没有躲闪,任雕了牡丹的杯盏停在自己脚边,闪出幽怨的微光。
  五十三 盛宴(下)
  一个是珠玉满身披霞戴锦,一个是流云作袖水天齐色。
  ……
  他不知道当不当拾,愣神的样子倒正如一个惶惑的小厮。
  大概一刻功夫,杯盏又交错起来,间或添了几道热菜,飞鸽鱼肚尽情的招呼,刘福刘大总管又很有技巧的使了个眼色,一众宫娥袅袅舞起长袖,这才稍稍抚慰了被皇帝陛下放了一半鸽子的众位大臣的小心肝。
  隔桌那人还是与他过不去,流云的衣袖交错的鬓影里,一双目光透透打来,不知又在做什么算计。
  红线万不敢再招惹,只垂首专心做起小厮。借着给贺宝斟酒换碟的当恨恨道:“那个人我不喜欢。”贺宝点点头也向那边瞪去,刚待表示同意,又被堵了话头:“瞪什么瞪,还不是你引的祸。”见他又要张口,红线眼疾手快择了一筷肉脯塞进半张的嘴里,笑道:“瑞头,这脯子香辣,您慢些嚼。”又低着嗓子道:“回去再同你算账!”
  贺宝憋着泪咽下口中吃食,红线低身捧了块巾子,小声嘀咕:“哪那么委屈,还误判了你不成?”
  贺宝揩揩眼角又抹抹嘴:“咳,咳,你给我夹的是块老姜……”
  老姜你不会吐了吗?红线呕了口气又从帽檐底下往对桌瞥去,果然,这点小互动又被那人瞧在眼里,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知又要找什么事端。
  其实既然天子不在,宴会也没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该在宴会上解决的事情,无论公事还是私事,一件也没处说。但既然是接风的席迎西的宴,西疆王爷不走,大家也不好说散。幸而常夏夷一张温软如玉的脸始终轻轻柔柔的笑着,搁那当个景儿也不错。可怜了大总管刘福,自苏离撤掉后就只他始终贴身伺候着。
  “常夏王爷,您看今天还尽兴么?”刘福温厚的笑着,将最后一道醒酒的汤舀了一盅摆在常夏夷手边。
  众位大臣听见这话,无声无息的松了口气,看来是可以回家了。
  人再好看,也不如家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是?
  常夏夷似乎叹了口气,又轻轻柔柔的笑了:“不是很尽兴,没好好和故交碰几杯呢。”说完,眉间蹙了蹙,望着对桌的“故交”,满面都是遗憾和委屈。
  “哦……?”
  大家不约而同都向最不识好歹的那一桌望去,也替咱们的丞佑候委屈起来。
  “故交”瑞贺宝刚嚼了一块老姜,热气正没处散发,面对来者的挑衅,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你有完没完!?”
  常夏夷蹙着的眉又轻轻一提,更添了十分委屈:“只是想与瑞特使喝几杯,都不可以么?”
  不待贺宝说话,已有看不过眼的人训斥。
  酒杯“咣”的往桌上一掼,一个白胡子老头拍案而起:“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哪个教的你礼法体度?!”
  “不才,正是在下我教的!”一个声音飘然而至,白胡子老头平生第一回找到英雄救美的感觉,正无比畅快中被人接茬,立时杀气腾腾的往后看。
  见来人迈着四方步正从门外拐进来,一袭白袍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一线湖水绿的软缎衫,手上握着柄象牙白的扇子,正在手心敲打。
  “啊……礼部……”贺宝刚要打招呼,红线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低声道:“别说话,先看着。”
  穿成那样进重辉殿,真能是礼部侍郎么?
  贺宝还没转过弯儿来,白胡子老头已经顾不上摆架势,向着来者直溜溜一个单膝跪地,不但如此,席上凡是上了年岁的都已从座位里穿出来,齐齐跪下,一些年纪轻的官员虽不识得来者,但看前辈们诚惶诚恐的样子,也都纷纷下座,一时杯子碰桌角汤碗翻了地,好不热闹!
  “九千岁万安……”刘福带头唱诺。
  “不是礼部侍郎么?怎么又是九千岁?”贺宝小声问红线,“我也不知道,看来没咱们的事了。”红线摇摇头。
  “起来吧,大家随意些就好。”九千岁点点头,待大家重新落座后又刻意冲贺宝这边笑了笑。
  刘福忙命人置备新的桌椅,九千岁却指着西疆丞佑候那桌道:“别忙了,给我在那添张椅子,对付一下便了。”
  这时大家才发现,一直温柔笑着又妙语连珠的人此时却异常安静。
  “原来你是苏朝的九千岁……苏渊。”常夏夷看着苏渊吐出这么一句。
  九千岁苏渊从不参与政事,但却是当今天下最得天子器重第一人。曾有说,与苏渊一席话,胜读人间百卷书。其人淡漠,虽盛名远扬,却甚少得见,故也有云: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渊者则隐于朝野。
  苏渊的扇柄在手里敲了敲,笑嘻嘻道:“真不够意思!故交自然难忘,但怎抵得夜雨共舟的旧情?”
  听到夜雨共舟四个字,常夏夷似乎抖了抖,但很快又恢复了轻柔的笑容,也极自然道:“是啊,合该罚本侯一杯,夜雨蒙了眼,直把白鹤作野鸭。”话毕,起手,斟了酒杯举在眼前。
  苏渊站着没动,只垂着眼皮看常夏夷端酒杯的手,悠悠道:“这酒……可不当得喝,本王既不是野鸭,也未必是白鹤。”
  “啊,又是本候的不是,”常夏夷轻声笑了,手里的酒撒了几滴出来,他低头道:“天下第一聪明人——九王爷苏渊……怎么会是那些个野禽!那本候只好自罚一杯了。”说完手向上拱,把原本该敬苏渊的酒一口气喝了。
  手指上璀璨的珠玉色在苏渊眼里一闪而过。
  什么野鸭子白鹤?这其中的典故大概除了两位当事人,谁也不晓得了。或许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如此,在大家谁也没听出门道时,满杯的酒已经干了。
  不过有一个意思大家倒都弄懂了,那就是这俩人是旧识,而且似乎仿佛貌似还是我们的九千岁苏渊诳了人家。
  有心看场伤心人哭诉薄情郎的戏码,可惜演戏的二位都是角儿,没人招得起,因此离得远些的大臣已经悄悄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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