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No 作者:贺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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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济宁不断地摇头,眼瞳里写着满满的痛苦、恐惧与乞求。“给我!只有,这个办法了……”他倒抽了一口气,续道,“我好难受……”
“不,还有别的办法的。”单竟深把西装外套扔在一边,慢慢地跨进浴缸,心疼地伸手搂住他,全力压制住怀中身体的抽搐抖动,去解他衣服的扣子。
“别这样,别这样!”简济宁蜷缩起身体试图推开他,可浴缸里的方寸之地既然塞满了两个大男人就不可能再有更大的余地让他挣扎。
“你究竟在抗拒什么?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单竟深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情愿让自己痛苦甚至流血也不愿选择一个可以令自己更愉快的办法?
“因为我觉得恶心!”简济宁如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拼命往里缩去,歇斯底里地喊着,“性让我觉得恶心!做这种事让我觉得自己很脏!”
单竟深错愕地看着他,目瞪口呆。隔了一会,他伸手去探简济宁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他伸手搂抱住简济宁的腰,把他带回原处,又把热水打开,让简济宁能舒服一点。“别说傻话了,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
简济宁的身体已经被药物折磨地极端敏感,腰身只一被触碰就全身酸软地再没有任何的力量反抗。看着单竟深慢慢地剥去彼此身上的衣衫,简济宁只是不断地摇头落泪,冲出口的哀求话语颤抖地几不成声。“别这样……竟深,求,求求你……”
“放松点,没事的。”单竟深充耳不闻地亲亲他的脸颊,从背后搂住他,曲起他的双腿,手伸到他的下-体。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自己的重要部位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被玩-弄-搓-揉,然后在别人的手中释放。简济宁只觉得羞耻地几乎要发疯,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腾”地烧了起来,如肿涨开的血块压着神经一突一突地跳着,不断放大直至爆炸。他忍受不住地挣扎扭动,到最后发出的声音已接近惨叫,“竟深……不要……饶了我……”
“为什么会这样?痛苦可以忍耐,快乐却让你害怕成这样?”单竟深扭头盯住简济宁,喃喃地问了一句,他真的不懂。
简济宁纤细的手指紧捉住单竟深的手臂,同时被羞耻痛楚以及难以言喻的快-意折磨地微微发颤。他近乎错乱地哀求着:“饶了我……我快疯了……”
单竟深伸手替他抹去因呜咽啜泣而布满脸颊的泪痕,然后从西装外套里取出烟和打火机。他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后送进简济宁的嘴里,“放松点,济宁。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只要享受就可以了。”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工作,低声诱哄着,“这不是你的错,上帝造人的时候既然赋予我们情-欲,就是让我们享受的,这不是错。”他有技巧地控制着手指的力度,轻轻地问着,“这样会不会舒服点?……这样呢?”
简济宁忍不住自喉咙中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甜腻呻吟,快-感不断间歇性的发作,身体内部传来的战栗,使简济宁很快再次在单竟深的手中释放。
“感觉很好,对不对?真可爱!”单竟深在简济宁的耳边呵呵轻笑了起来,简济宁实在是太敏感了。
简济宁抬起手取下唇边的烟,慢慢地将它烫入自己的掌心。随着烟头烧伤皮肉发出的声音,他听到了自己的意志龟裂的脆响。他咬着唇,仰起头无声地流泪,腰部以下分明已经因太过频繁的快-感疲倦地不住发抖,可身体却仍渴望着更多,摆布着他把自己的欲望不断蹭入单竟深手中。简济宁对这样的自己全然绝望。单竟深已经掌控了一切,而他却一败涂地。还能坚持什么呢?是时候,应该投降了。
单竟深,这个男人,彻底抓住了他。
朋友的新定义
时光飞逝的定义对单竟深而言是指从星期三到星期五。直到星期五的上午,单竟深仍旧没有用他的帐户进行任何的金融投资交易。
“究竟问题出现在哪呢?”简济宁忍无可忍地把他请进自己的办公室,特地拨冗亲自对他进行指导。
单竟深无辜地看着他,说:“我有心理阴影,你知道的。”
“你是打算也让我用这个理由跟七部的其他员工解释么?”简济宁恼怒地看着他,被指责的单竟深却直视着他的眼睛寸步不让。隔了片刻,简济宁移开眼睛低声道,“竟深,随便选一个吧,别让我为难。”
单竟深静默了一会,一字一顿地问道:“如果我坚持不选,你会在下周一宣布解雇我吗?你觉得为难,是因为你想留下我,还是因为我的身份使你不能就这样炒掉我?”
简济宁退后几步把两人之间过于暧昧的距离延长到安全级别,肃然道:“单先生,请不要将公私混为一谈。”
单竟深转头把电脑的显示器关掉,然后站起身迎向他:“那么,我们就谈私事!”他伸手摁住简济宁的肩,用力往后面推去。
简济宁站立不稳地踉跄着后退,直到整个人都被封锁在单竟深与办公室的墙壁之间。“做什么?”简济宁的脸色一下子泛白。
“那天晚上……”单竟深慢慢地把头凑过去在他耳边道,“为什么要逃走?简济宁、Vincent,这已经是你第二次逃走了。难道我真的这么可怕?”难道两次我都是在□你?难道你从来不曾得到快乐?单竟深隐下了更难听的话没有出口,不是不愤怒的。简济宁被人下药的那晚到最后明明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单竟深抱他。可是到了第二天一早,单竟深从睡梦中醒来,简济宁却再次不告而别。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他又变成了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凛然不可侵犯似的。接连两次如此,让单竟深深深地感觉到简济宁只是把他当了成了自动□。
听到单竟深有此一问,简济宁脑中立时一阵晕眩,似乎是被单竟深把那段使他痛苦不堪羞愤欲死的回忆全勾了起来,他别过脸去不愿多想。
“简、济、宁!”这种全然拒绝的姿态令单竟深恼火万分,用力扣紧他的肩头,对着他无色的唇重重地揉了上去。这已经无法再称之为亲吻,反而凶狠地如同野兽在撕扯爪下的猎物。直到简济宁的唇瓣被他啃噬地红肿充血,单竟深才放开他,不死心地低问,“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由始至终都只是一动不动贴着墙壁站着任由单竟深为所欲为的简济宁直到这时才开口道:“你还想要什么?爱情?”目光宁静,水平无波。
单竟深禁不住转过头去,深深吸了口气。他也一样给不起简济宁“爱情”,甚至连“喜欢”都不能给。那么,简济宁的做法反而是最正确的。有些无趣地松开他,他岔着腿在简济宁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济宁,有没有人说过你太冷静太理智,根本不像一个人,反而像是一架机器?”
“有。你不是第一个,更不是唯一的一个。”简济宁低下头用手擦了擦嘴唇,神色坦然地仿佛是在餐后用纸巾擦嘴而不是在抹去另一个男人给他留下的热吻印记。“我的工作需要我保持冷静,我们现在也回到工作上,好不好?”他若无其事地询问着单竟深的意见。
单竟深转过椅子,重新打开显示器,看到红绿两色的数字仍在屏幕上尽职地滚动,刻板地如同简济宁毫无情绪变化的脸孔。
站在单竟深身侧的简济宁看到单竟深因为犹豫不决几次错失了买入的最佳时机,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总是在拖延?你的眼光明明是对的。”
“哦,我总是在事后才能确认我的眼光的确是对的。”单竟深一样很无奈。
“看来那一千三百万的确让你印象深刻!”简济宁促狭地笑了起来,“好了,我们先放松一下吧。”他站起身,双手环胸斜倚着办公桌,用两条笔直的长腿支撑着全身的体重,他侧过头对单竟深说道,“我记得大概是三年前,爹地提出要在简氏成立一个专做短线金融投资交易的部门,他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告诉他,我可以试一试,但其实我也没有把握。我在大学学的是财务,到简氏工作接触的也一直是财务,对金融投资可以说一点概念都没有。然后,七部很快成立了,我请了一批业内的高手加盟,制定了游戏规则。但要他们服从我、服从我的游戏规则,首先我自己就必须做到最好。单竟深,我没你这么幸运,因为我没有输的资格,一次都没有。”
单竟深知道他没有说大话,简济宁虽然不常出手,然而每次出手必有所中,他的投资失误率是整个七部所有人中最低的,在15%以下。这是一个恐怖到根本无人胆敢心生挑战念头的数据。“那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简济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在七部正式开始运作之前,我跟你一样,不断地补课,不断地在操作软件上进行模拟演练。但是,无论练习的时候成功率有多高,赚到了多少钱,等第一次真正去下注买入第一支股票的时候,依然紧张地满手冷汗,连滑鼠都抓不住。那种感觉很糟糕,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下注,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这个老板究竟是货真价实还是虚有其表,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可是我却紧张地六神无主,几乎连帐号密码都忘了,我都快哭了!然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像现在这样,deadline快要到了。我不能再拖,因为如果不选那就是认输。所以……”他俯下身,握住单竟深捉着滑鼠的那只手,“我把我看好的几支股票全调出来,”他一步步地按照他所说的做下去,“然后,闭上眼睛,随便点一个。”手指迅速地点下屏幕上某个公司的股票,键入买入的数额,完成交易。“听天由命!”他笑了起来,得意地如同因做了不为人知的坏事而窃喜的孩童。
单竟深看着简济宁飞快地完成一系列操作,瞠目结舌。
“很幸运,那次我赢了。”简济宁站起身,认真地对单竟深道,“有些事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我才说金融投资就是赌博。好了,看一看你这次是不是有跟我一样的幸运吧。”
单竟深转过头去看价位,已经跌了两毛。“看来幸运女神这次并没有眷顾我。”他笑了起来。
“要不要再等等,也许会升回来?”简济宁在他身后提醒他。
“不用了。”单竟深键入密码,很快将刚买入的股票以更低的价位卖出。“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无论输赢都不会影响大局。重要的是我开始了,我会在下个月做到更好。”
简济宁真心地笑了起来,“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已经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单竟深无论是买还是卖,仅凭一天的交易量这输赢的数目都不会对七部有多大影响,根本不值得单竟深如此重视甚至赔上自己的信心。简济宁要教他的也正是这个。
公事解决,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把对话继续下去。单竟深仔细回味着简济宁刚刚教他的一切,忽然道:“我发觉,你有一点非常过人之处,就是不论昨天曾经发生过什么样让你难堪难受难过的事都是属于过去的,决不带到今天来。对工作是这样,对感情,是不是也是一样?”
简济宁脸色微微一变,却不出声,他从小养成这脾气,越有话说,越是沉默。
单竟深却不愿放过他,咄咄逼人。“公和私,性……和其他,你真的可以分得这么清楚么?”
简济宁还是不吭声,嘴唇却被咬得发白。他不懂为什么总是有人可以这样理所当然要求别人的付出和牺牲,一夕欢愉就要赢得一颗心来标榜自己的胜利么?可是他自己却从来没想过要用心去交换。“竟深,我跟你不同。”隔了许久,他才低声说道,“我总是在恐惧。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恐惧是种什么滋味,它会让你发疯,做出完全不可理喻的事来。”他拼命想忍住哆嗦,但牙齿却磕地格格作响。然而即便如此,简济宁仍勉强自己把话说下去,给自己划出一道安全的界限,奢望着能挡住单竟深保护自己。“你是个很好的性伴侣,但仅止于性。……你我都清楚,我们不可能有爱情。你不能,不能要求更多,我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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