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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延时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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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生活 年下攻

 
「啊!」
 
他做噩梦了。
 
韩云山睁大了眼,映入瞳孔的就是一片平淡的白光。他已经清醒了,可还是无法移动,整个人就像深陷进被褥一样,整个背项绷得紧紧的,连眨一下眼都惹得肌肉疼痛。
 
「喂喂。」他想要叫甚麽人,而这时一张居高临下的脸孔便在他眼前出现。高挺的鼻子,淡金色的头发,碧绿色的眼睛,韩云山确认他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位,而这时对方便开口了。
 
「大卫·韩?」那声音是平淡的,既无同情和怜悯。
 
「啊。」韩云山也是出了声才注意到,对方一身淡蓝色的连身衣,胸前挂了个听诊器。再往旁边看去,才发现一张张病床正由左往右的向外伸延。
 
医生对他迟顿的反应倒是置若罔闻,原子笔轻轻敲上塑胶板子,一开口便问:「你有医保吗?能说出自己的居民福利号码吗?」
 
「我这是?」韩云山扯扯缠在手腕上的绳,有限度地活动着自己的脖子,似乎仍搞不清楚状况。
 
医生叹了一口气,倒也仁慈,开口便为他指点迷津:「你昨天晚上喝醉酒了,还在酒吧街上伤了人。你快把号码告诉我,一会儿警察还要进来做笔录。」
 
「哈哈哈。」
 
他头疼至极,眼前的景象彷佛是摇晃的,就似是进入了哈哈镜的空间一样,连感情亦变得扭曲。在那一瞬间韩云山就似是疯了般,张嘴便哈哈大笑而出,举手就想搔弄连发根都渗出酒气的头发,可是却不能够。他的手腕被缚得死死的,似是被钉在床侧金属制的护栏上,正摆出某救世者勇於牺牲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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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久没更真不好意思...又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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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内容大幅度修改过,保证和网上版本不同(大误...),另外追加番外一篇,真是走过看过,不要错过啊~
 
 
 
十秒延时 8
 
8
 
「你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老赵来交保释金时脸上还有气,只见他一下子把皮夹子拿得紧紧的,抬手狠狠抽了韩云山臂侧一下,甩头便转身要走。
 
韩云山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缩起背来摇摇晃晃的走着,倒显得身上风衣份外宽大笨重。都柏林街头的寒风在大楼中刮过,他低头看看脚边的小水洼,看来是下过雨了,但天上的大太阳却像在解释这不过是某个商户水管漏水的结果。爱尔兰的天气就是这样,五分钟前还下着暴雨,五分钟後便天晴了,连带地皮都晒得乾乾的,似是方才那场雨不过是说谎一样。人也是这样,说不在,就不在了。
 
「我真搞不懂你,你要这样到甚麽时候?」老赵本在前头闷气走着,来到一个交通灯口时,突然又有兴致回过头来骂他。「你年纪也老大不少了,还弄这种苦情戏的,知不知道有多难看?」
 
难看?韩云山抬起头来,对头的交通灯正在倒数读秒,他的人生也是同样。老赵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就像个严师一样等着顽皮学生应罪似的。可韩云山却是笑了,明亮而显得无辜的,带点讨好意味地笑了。
 
「不过是喝醉了而已,用得着这样骂我吗?」
 
「因为那小子吗?.......想这些有甚麽用?人已经不会回来了,死心吧。」老赵是他刚来爱尔兰时,在中餐馆做打杂时认识的。那份工作又脏又辛苦,回家还有一阵洗不去的油臭味缠身。那是过得苦,认识的朋友倒是铁的,像这老赵,十多年了吧,便是各自换了轨道也没有疏离过。
 
他是同性恋的事,那小子的事,老赵也是知道的。如今说来,老赵还是那小子和他之间唯一的共同朋友。
 
「之前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麽最近又这样了?唉,老韩,不是我说你的,我是知道你那毛病儿,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快点找个人定了吧。」老赵搔搔头,摆摆手,等待交通灯的时间明明不长,就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那麽多话来。「便是没有夫妻之实,玩玩家家酒,心也就定下来了。这边想要居留权的女孩有很多,你若是想,我可以替你牵线,她们也不介意的......」
 
「嗨,老赵!」韩云山扯开嘴角,一下子便打断了对方的话。「......我看起来就这麽像被人抛弃了吗?」
 
BIL——
 
此时交通灯猝然跳成绿的,导盲的标示音在耳边飞掠而过,就似是流箭一般刺进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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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到韩云山扳起十指时,他们之间的孽缘早就难以清算了。许容希那小子早已登堂入室,连房间都不回了,乾脆就呆在他床上「夜夜春宵」。对於被人入侵私人领域,韩云山开始时亦有点不胜其烦,只是日子久了,天天起来被人好茶好水、火腿煎蛋的供着,态度也不觉有点软化,也就由着那小子来了。
 
「这口味还可以吗?」
 
「咦?」韩云山割向牛扒的刀刹时被那疑问停住下来,一抬头,烛光後便是那小子黑得发亮的眼睛。
 
「应该很好吃吧?」相处下来才知道,这小子原来满有情调的,自家下厨也算了,还神神秘秘的弄起烛光晚餐来。不单把别人送的在家里尘封了好久的餐具套拿出来用,还在桌子上铺了桌布摆了花,弄得五星级酒店似的样子。
 
「怎麽突然要搞这种花样的?」年青人就是不怕累。韩云山一边感叹着,一边便慢条施理地把薯条塞入口中。
 
许容希顿了顿,然後又是一副嘻皮笑脸,好像督定一说口他便会开心似的:「你生日啊。」
 
他突然就想起,现在到底算是甚麽回事呢?
 
那小子住他的房,睡他的床,用他的厨房,洗他的衣服......说轻松也甚轻松,他也不用在街上閒逛找人,害怕甚麽HIV或者是变态的玩法。韩云山只需要舒服地躺着便成了,连保险套子都不用自己脱,自有人会替他张罗。只是这又算是甚麽?
 
同居了吗?还是已经默认彼此是爱人了啊?
 
韩云山只是感到可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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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叔是个好大叔, 真的~~
 
 
 
十秒延时 9
 
9
 
当害怕到极点的时候,心里充斥着的却更多是释怀的成分。是以许容希轻轻将门推开时,韩云山的动作还是持续着的,甚至有点故意地勾起腿来缠上一夜情对象的腰,然後不出所料地,门重重被关上了,耳边只剩下一阵轰炸後的回音。
 
「哗,好刺激啊!我几乎以为要光屁股爬水管走人了!」身上那健硕的老外是这样说的,一边便更卖力的动着腰。
 
「哈哈!那是同屋而已......」韩云山在喘息的馀閒间雍容地笑笑,果然做人就是要维持适度的「社交生活」才不致於变得平淡没趣,他一手抓紧了身边的枕头,一边便随着冲击大声地呻吟而出。
 
所幸买房时就有顾及到方便性问题,韩云山在房间里施施然的冲好澡,穿好衣服,送走了对象以後,才回身走去打开间隔开客厅的门。许容希竟然就在里面,似是个待在音乐盒里的人偶般,一听见打开门的声音便动作生硬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韩云山看看那小子手上的酒杯,又怜悯地看看那张丧气脸孔,接而他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杯贴在唇边便亲切地问道:「大周末的,不出去玩玩?」
 
他说着便瞄了许容希脚边的背包一眼,这小子今天有几节课,韩云山是知道的。便是想装作忘了,那块贴在冰箱上的塑料板也会提醒他对方何时回来。他心知肚明,也是知道了才会带人回来。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至於许容希的想法,实在说不上是甚麽。
 
「嗯?」听见对方久久不答话,他便哼出一声鼻音来催促。
 
昏暗的客厅只靠厨房里一盏小灯的光芒映照着,韩云山凑近了唯一的光源,一时间背後就散发出一种近乎圣洁的光芒:「没有朋友约你吗?」
 
「为何要这样做?」在黑暗中传来的不过是一声质问而已。
 
「怎麽怎样做?啊,你说刚才那个人吗?」韩云山一副晃然大悟的样子。「偶然我也喜欢粗暴一点的......」
 
「粗暴?」
 
啪——
 
与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传出的,是击打到皮肉上的声响。韩云山扶住了身後的料理台,大半边身已跌坐到地板上。那小子气呼喘喘的,双腿跨开站立,就停住在韩云山两腿之间,只要那小子高兴,一抬脚就可以废了他。
 
不过韩云山现在首先顾及的便是脸上的疼痛,那小子好样的,出拳就是死狠的力,只怕打得他脸都要歪了。韩云山不喜欢瘢,也不喜欢迁就,所以他也不喜欢这种对峙。两个大男人争风吃醋的,还成甚麽样子?
 
反正本来也是贪图方便。
 
然而比起指责的话,那小子看着他惨兮兮的样子,更先表现出的却是心软。「对不起。」许容希半跪下来,摸着他的脸,倒有几丝怜悯的成分。未待韩云山开口,那小子的嘴唇便凑了上来,直接把话都灌进他肚子里去了。「以後不要再这样了.......」
 
这样就算了吗?韩云山突然觉得,那小子是爱惨他了。
 
只是为甚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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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山望向镜子,镜中人形容憔悴、蓬头垢面,再看向那双无神的眼睛,更觉得他行藏猥亵,极不讨人喜欢。人老了就是这样,除了发福,便是变成个可恶的瘦小老头,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道路。
 
年轻时韩云山的皮相还是可以的,只是年纪一大了,过去那份高瘦的洒脱便形同诅咒般,在失去弹性的脸颊上割上两条深刻的纵线。眼下的皮肤也松弛了,因为睡眠不足,还积聚了许多怪异的颜色。韩云山抬起手臂来便使劲往身上嗅着,这些自己是察觉不出来的,但大抵已开始散发出一种中人欲呕的老人味了。他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半靠在镜子上,教人一看便知是个大型垃圾。
 
这张脸没甚麽可取的地方,他整个人也没有一丝使人愉悦的成份在内。
 
「汪。」这时狗大概是饿了,用湿淋淋的鼻子就贴着他的手掌打圈。韩云山甩手把它挥开,狗仍不舍地把毛茸茸的身体压了过来。
 
最後韩云山不胜其烦,乾脆用手圈住了狗的脖子便一把它拉着躺到地上来。房间黑漆漆的,便是开了窗也只透进一阵虚幻的光芒。韩云山一伸脚,便踢倒了靠在床沿的酒樽。一阵铿锵的声音在房中盪过,韩云山看着狗的眼睛,突然便说了:「你饿了吗?来把我吃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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