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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延时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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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生活 年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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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狗狗(双眼发亮):「大叔肉,好吃啊!」 
哈哈哈....
 
P.s. morro, 意义就是让我高兴啊~~XD
 
 
 
十秒延时 10
 
10
 
最後他总不能如愿以偿。怎会呢?上天怎会对他如此仁慈?韩云山最後还是在地板上被冻醒的,清冷的风从沙发底下刮过,接而打上他的眼帘。这时狗已经不在身边了,被冷成冻肉的亦只有他自己一个。
 
韩云山缓慢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全身骨头也像散架一样发出咯咯的声响。人老了,就不能不服输。他扫视一下地上横倒的酒瓶,正想着要去上班,随之又发现今天是星期六,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手机却又咇呢吧啦地响动了。
 
他顺着老掉牙的萧邦小夜曲的呼唤接通了电话,又循着电话上那个人的指示走到街上。街头阳光正好,一走进明亮处,便自自然然地化解了这城市冰箱似的温度。然而韩云山却在阳光前拐了个弯,走进小巷里,推开一道半新不旧的红门便走入咖啡店内了。
 
「哈罗!」
 
「哦。」
 
招呼他的正是多年的铁杆老赵,说来也挺搞笑的,老赵本来是在川菜馆做帮炒的,这下倒好,自立门户起来,倒学起老外冲咖啡了。韩云山对那些黑水本来就兴趣缺缺,加上酒醉未消,一下来便点了一杯清淡的红茶。
 
「最近怎样了?」老赵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意不好,还是在忙里偷閒,有时没事,总爱催促他到咖啡店去坐坐。若是不去,他就不断发短讯来,有时还会打电话到学校去的。虽然不是很乐意,但韩云山接了电话还是会去的,反正无论在哪里耗着,时间还是一样会过去。
 
「我能有怎样的?」韩云山淡淡一笑,为红茶下糖的时候,不小心便多添了两茶匙。他看着红茶中下坠的糖,玩心突起,提着杯耳便把话说开了。「......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老韩——」
 
韩云山满意地听着茶具碰击的声音,慢条斯理地抬起眼来看人:「怎麽了?」
 
「你以往不是这样的。镇作点吧,老韩,反正人都已经......」老赵一张老脸皱巴巴的,倒显得份外的可笑难看。
 
故而韩云山也没花甚麽心思去看他,目光一转,便投射到他身後的梁柱上。老赵的品味还是一贯的糟糕,随便从商品里找了些老外照片来往相框一镶,乱七八糟的挂得满店都是,再把灯光调暗一度,便当是「布置过」了。韩云山的目光扫过老赵身後挂着的一个理发店看板,本来是要笑的,突然脸色却为之一变:「那明信片......Uncle 赵?老赵,他找过你是不是?」
 
「.......啊,这样叫我的人多着了。老韩你先坐下来,别激动,先坐着!」老赵说罢便把一双大手压过来,重重叠在韩云山肩上。
 
杯盘下地的声音瞬即响遍全店,可这时却无人留手去管。那双满是厚茧的手一瞬间便被甩开了,韩云山猝然就像疯了一样,提着老赵的领子便胡言乱语起来:「他找过你......他跟你说过甚麽?你告诉我,他说了甚麽,说过甚麽了?你告诉我啊!」
 
「老韩——老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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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韩云山循着那叹词回头,便看到许容希凝视着垃圾桶的侧脸。那小子大概是想把手上的菜馀倒进去的,但这时却像突然被寒流冻住一样停止了动作。韩云山知道那小子看到了甚麽,大概是某个用过的保险套吧?他正等待许容希说些甚麽,然而那小子一下子却继续先前准备要做的动作——把菜馀给倒进去了。
 
他耐心等待着接下来会有的冲击,然而那小子却像没事人一样,回头便去看烤箱里的薄饼。韩云山有点不耐烦,可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想撕破脸皮。究竟在期待甚麽,或是想要怎样处理这问题,韩云山心里都没有答案。他所做的就是些猫耍老鼠玩的功夫,一点一点的留下些微痕迹和证据来,逐小逐小的挑衅许容希的神经。
 
那小子现在正专心地看着烤箱,彷佛是有甚麽重要东西待在里面一样,紧闭嘴唇沉默不语。而韩云山却一副没察觉出厨房内怪异气氛的样子,挨身把半个肩膀晾在许容希身上,打开厨柜便要拿他的酒瓶。许容希的头还是低着的,声音却沉沉地从低下冒了上来:「你......」
 
「啊,Sorry, 弄痛你了吗?」韩云山无辜地松了松肩膀,转头就去找他的酒杯。
 
所以许容希的声音便从他背後传来:「你这样做是有甚麽原因吗?」
 
「原因?」韩云山夸张地喊了一声,手却仍平稳地倒着他的酒。「啊,你说垃圾箱里的东西?当然是为了预防疾病啊。’这年头若不是活腻了,谁敢放开来玩?」
 
然後他回过头来,察看了一下那小子的表情,接着又说:「还是说你介意?啊啊啊,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分开行动了。」
 
这是许容希的第一个回应:「为甚麽你就觉得我会原谅你?」
 
韩云山一下子就被那小子的眼神给定住了,一时间连酒满了都不知道,就任由棕红色的酒液流得整个料理台都是。
 
为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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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短篇,感觉我也老是在写,怎麽就写不完呢...
 
 
 
十秒延时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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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督定如此,既便毫无根据、亦无法进行考证,他只是凭着直觉自自然然觉得会被原谅,而事实亦正是如此。许容希那小子便是放下了狠话,让人几乎以为要不行了,改天却又会看到他和颜悦色的脸孔。一时间韩云山也不说清那小子到底是因为恋老才无法放弃,还是他本身就是个被虐狂,觉得这样的煎熬很刺激才不愿离开。
 
那天也是这样,当话题无疾而终後,那小子便放下煮到一半的菜肴出了门。韩云山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正有点惆怅,不料门铃一响,那小子竟带着一头湿巴巴大狗一同站在家门以前。由是他也妥协了,就连人带狗的接了进来。
 
可笑的是那小子似乎以为有了狗,一切问题便会迎刃而解。韩云山拿着毛巾过去递给他时,还听到那小子与狗的对话:「这样便不会寂寞了吧?」
 
韩云山听了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一声嘲笑,事实上过後他还是在「犯错」,而许容希唯一的选择便是原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起伏不断的股票走势一样惊心,然而一旦缺乏了那种充满波幅的刺激,便失去了吸引人心的魅力。
 
有好几次那小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欲言又止,带点怜悯或慈悲的成份。一旦看到这样的眼睛,韩云山又忍不住要变本加厉的和他作对,似乎他们正处於驯养和被驯养的关系当中,若是随便有一方妥协了,游戏便不好玩了。
 
这似乎是一种病,韩云山有时会这样想。但是对於像他这种惯於放浪形骸的人来说,那不过是一种生活常态。渐渐地他们之间便再没有对话的存在了,推开门便爬上床来,比起默契却更像是在冷战。韩云山不明白许容希到底想用沉默威迫他甚麽,只是每天被那一双眼睛看着,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於是他便率先开口把话题挑开:「你到底对我有甚麽不满的?」
 
「不满?」许容希抬起头来,像是听到甚麽好笑的话一样,连脸容也不禁扭曲起来。「......你觉得呢?」
 
「......」韩云山一愕,他便是私生活再淫乱,也不好意思钜细无遗的一一说出口,到最後只得含糊其词。「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说过,你受不了就拉倒。」
 
「啊啊,为甚麽你会有自信说这种话呢?」那小子的脚步沉沉的,一步一步逐渐接近了韩云山所在的位置。韩云山就像被震慑了一般,面对那个猝然变得高大无比的身影,一时间竟不能动弹。
 
许容希还是动作轻柔的,十指抓住了韩云山的脸揉了又揉,亲切地用前额贴住了韩云山的额头又催促道:「嗯?」
 
「因为......」
 
还不是你这小子喜欢我才死赖着的吗?
 
韩云山眼睛眨眨,许容希却像想到了甚麽好笑的事一样猝然闭上双眼。他们两个人就像连体婴一样额贴额的僵峙着,等到後来,那小子还真笑了出声:「嘎嘎,你是觉得我喜欢你.....」
 
「是的。韩云山,我是喜欢你的。」突然那双眼便睁开了,似是捕捉到等待已久的猎物一样,一对眼珠里猝然便泛起一片亮光来。「可是你呢?」
 
一丝不安猝然袭上心头,先前的莫名其妙的自信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阵令人背後发冷的寒意。韩云山张大了口,却又无法言语。在一秒间脑内运转着许多事,经历了许多场景,彷佛他的一生就在弹指之间被耗尽了。韩云山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可又知道不回答不行。圆张的嘴唇颤抖着,他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努力想要说些甚麽。然而却只有他的时间被延後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眼内的光芒逐渐消退、黯然,流转之间闪过一丝自嘲,最後又重归释怀的平面之上。
 
「你总有你的原因的。」许容希似乎失望透了,放软的手指很快便离开了韩云山的脸颊,低头便用着一种怀念的口气笑道。「你知道吗?晚上你有时会说梦话。
 
「梦里你会说,不要走,不要离开——就好像每一次我和你对质,你都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说着不要留下你一样——我本以为你始终还是需要我的。只不过是有些原因,你暂时无法说得出口。」那小子平平淡淡地说着话,一抬眼,又勾起了嘴角。「不过似乎只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是需要个人陪你,不过无论是谁都可以。
 
「或者我们该分开一下?」
 
——这是那小子的声音吗?
 
韩云山张张嘴,正要伸出手来,大门却已关上了。
 
十秒可以用来做甚麽?无关轻重,弹指即逝。或者只能增加你等候交通灯时的不耐烦,或是在课堂上多放空一阵子。又或者,可以成为解除危机的关键一刻,拆除炸弹、避过逆线而来的车辆、在最後一刻打开降伞.......从一数到十,不过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时间,便可以改变一切,又或者让一切完封不动。
 
只是十秒而已,不过是十秒的犹疑使他松开了手,放走了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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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快点写完!加油!
 
 
 
十秒延时 12
 
12
 
——已经是太迟了。
 
老赵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太迟了?有时韩云山自己也会反覆地想:十秒钟并不是甚麽大不了的损耗,然而当人耐心耗尽时,便是有一秒的迟疑,也是太晚了。已经无可挽回了吗?韩云山常常让自己为过去的事做无谓的假设,有时甚至夜不成眠,彻夜两眼发光的运算着各种可能性。没了,迟了,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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