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公子之刺蓼 作者: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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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江公子骂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收看,再来很有爱的一弹(>_<)??
江玉楼惊的慌忙推他,李承璘此刻如宝在怀,哪松得了手,只想将怀中人抱的更紧,直接扔上床彻彻底底的诉个长相思兮无穷极。于是不能想,越发的□□中烧,一把就将江玉楼摁在书案上,那气氛……
那气氛任谁也不该来打扰。
皇后就是个害亲的,一碗羹汤命人端进来,那宫人吓得直接洒了半碗。这等良宵苦短……谁稀罕那碗羹汤!
于是这一幕免不了就让皇后知道了,皇后是个角色,注定将来是太后的命。从容淡定不露声色,灭了那帮宫人的口,封锁了那晚的一幕,太子就要等着登位,他不可以是个断袖!
关于那晚的冲动,若不是那送汤的宫人来,江玉楼还真止不住李承璘,于是越想越气,四日内,江离再未与太子言一字,任他笑语相应,弓身陪笑,只视若空气。试想想,天下此时,敢视明日之君为空气的,也就只有他江玉楼一人而已。
却不知,太后那边,暗中观察。堂堂太子如此宠溺一个宫人,成何体统。
将来就要当太后的人,如何会让一个宫人阻了多年计划的收成,太子断不能因为一个宫人而失了体统,没了皇位。她的怒火自然不会去烧太子,但绝对要烧了江玉楼。
一日皇帝病重咳血不断,拉着太子过去说话,那架势真像是要交代后事。李承璘匆忙便至,他到哪儿都带着江玉楼,但绝不会带出自己的东宫,这一点太后派下的耳目早已摸清。
于是江玉楼如常独自于偏殿喝茶看书。不过多会儿便觉浑身燥热,眼见这宫内无人,只有几个日常的宫女立在殿内,江玉楼心中难受,已经入秋的气节,却越发觉得闷热,直直的冒冷汗,神情意识不受控制,那立在殿中的宫女反倒是凑过来关切询问,江玉楼越发觉的自己不对劲儿,避开宫女就往边上退,一帮宫女也不知是怎的,偏就黏上来,江玉楼慌张推开那几个,踉跄跌了几步就软在地上,浑身只觉酥酥麻麻,耳边便是女子的温香软语,他心中骇然,这感觉,分明就是想纵欲求欢。
宫女们将手在他身上摸索,已有的要去解开他衣带,江玉楼心中愤恼,忍着难受一把推开:“滚!”
“滚!”冲进来的是李承璘,看见江玉楼已是衣带见开,心中那般怒火就发上来,一脚踢开两个宫女:“来人!把这几个给我拉出去……”
“不要杀她们……”江玉楼颤颤的匐在地上:“有人指使她们……如此杀了会……不行……”
“来人!把这几个贱人给本太子先押下去!”李承璘怒完立刻去扶起江玉楼,不料一碰到他,他就像被烫了一般的推开他,脸色烫红:“别碰我……”
“玉楼……你被下药了。”李承璘要靠近他,他又向后躲了躲,艰难道:“给我备冰……快,给我准备冰块……”
“来人!”李承璘唤来宫人抬了浴桶,放了半桶冰块,满了一桶的水,江玉楼合衣仓皇的艰难扶着桶沿爬进去。
看江玉楼在冰水里哆哆嗦嗦还在冒汗,冰冷雾气笼了他一身,李承璘就站在一旁急起来:“玉楼,感觉好些了没?还难不难受?”
江玉楼只是皱眉闭目,手紧紧的扳着桶沿,抓的指关节发白也不说话,只顾着哆嗦咯牙,这体内燥热,外部冰寒,冷热内外催逼,岂能不难受?
江玉楼抬着眼皮看他一眼,仓皇就避开:“……出去。”
李承璘怎会离开,生就怕自己一离开,江玉楼就在这水里有个好歹。
“别待了,你身子会受不了的!”李承璘焦急等着他回话,他若强行拉他出来,只怕事后有得被他视若空气无数天。最后没等到回话,一咬也不管了,直接就要去抱他出来。
江玉楼缓缓睁开眼,有些被折腾的有气无力:“不担心……好多了,没事。”
“那赶快出来!我抱你出来!”
“我没事……再等一会儿。”
李承璘见他脸上都白成一片,也不管了,直接就将他捞出来,手一入水,那刺骨的冰凉穿遍周身,当真是不能再让他待在这冰水里,准能冻出个历节病。
将江玉楼放到榻上,见他蜷在那里哆嗦,便想给他盖被子,又看他身上衣物湿透,便伸手给他褪衣服,江玉楼警惕的一抖,转头看他。
“……给你脱衣服,”李承璘讪讪收回手:“然后就给你盖上被子。”
江玉楼只是哆嗦的看他,李承璘又道:“你身子弱……我怕你冻伤了。”
江玉楼不再说话,也不知是拒绝还是默许,李承璘便小心的给他脱衣服,脱了外衣,又来脱里衣,最后要脱中衣,却发现江玉楼肩膀缩紧,身子抖得厉害,李承璘一情急就把他板过来看,江玉楼刚才已经强行冷却下来的身体又烫起来,面色绯红。
“玉楼!”李承璘急道。
江玉楼情不自禁,颤颤的伸手抓住他,额头沁汗:“承璘……承璘,快抱我回水里……水里……”
“不行!”
“放开我……”江玉楼颤颤要去扳李承璘的手。李承璘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擎肘将他压制在臂身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说着就压上身下人的唇瓣,一口噙住久久不放,任他挣扎,任他闷哼,待他不挣扎了,浑身发烫方才松口。
“……混账!”这是第一次,江玉楼骂人。
曾经李承璘就想象,这样不温不冷的玉公子,是否也会骂人?要是骂起人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却不想,是这样的情景,面色绯红,眸光躲闪,恼羞成怒。
李承璘笑道:“骂吧骂吧,本太子今天就是要霸王硬上弓,你就是骂了我也开心。”
身下的江玉楼一僵,没再说话,没再看他,手里暗暗握紧。
李承璘见他这样,恐他是气了,小心道:“玉楼,你愿意么?若是不愿……若是不愿……”
“罢了。”江玉楼无力道。
李承璘灵台一震,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盯着眼前人看的激动:“真……真的?”
江玉楼恼道:“不然你现在便可下去。”
“当然不行!”李承璘那个激动啊,自己日思夜想时时看着都想吃掉的人就这么抱在怀里了,打死也不能再放了。这回就是他那病重的父皇端羹汤进来他都不管了。
一口就压上江玉楼的唇,应时就觉得身下的人有了反应,身体又开始发烫起来,李承璘伸手进了他的中衣探索,肌肤炙热,一手渐渐向下摸寻,另一手就解了他衣带,江玉楼似乎显得紧张,又也许是难受所致,李承璘贴在他耳边呵气:“玉楼,闭上眼睛……交给我。”江玉楼只紧抿着唇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难受的还是紧张的。
李承璘低声说完,出舌探他耳际,唇齿戏谑间就是一咬,江玉楼不禁松唇一哼,李承璘似是很满意,唇迹渐渐延直脖颈,衣物已经被褪了个干净。
情意诉说,莫过行动,这厢当真是诉尽了相思,话不尽的无穷极。
☆、第十五章 本太子不干了
已经是第九日。
江玉楼说那次是皇后命人在茶里下了药,为迫他在太子眼皮子底下淫乱宫闱,这样即可将其治于死罪,又可让太子怒恨他,死心断情,此举既可以除了江玉楼,又不会伤及太子与皇后的感情,因为没人知道是皇后做的。当然,这种稳赚双赢的结果,是在无人知道是皇后之计的情况下才成立。
那日李承璘几乎是穿上衣服就腹火去提了那几名宫女来问话,以及殿中当日换水备茶,站岗的宫人都给一并提了。
皇后交代的事自然不能说,于是便免不了一顿刑下不得不说,李承璘这个太子,与你放低身份嬉笑时无妨,真拿起身份嗔怒时,就真是个殿下!
那帮宫人被打的血拉拉时方觉悟如此也是死,被皇后拿了去也是死,反正好死不死,于是终于说了。
此事之后,李承璘对这个本就谈不上爱的母后,心生了芥蒂。皇后将来可是要与这未来皇帝母慈子孝于天下的,因为一个宫人如今就让太子不受了自己控制,来日为国君,又如何控制?于是,还是要除江玉楼。
李承璘原本为护江玉楼将他系于自己身侧,不想这儿才是他祸延及后的地方。
李承璘看的紧,搞刺杀不可能,也未免太张扬,更恐惊了皇帝那厢。于是还是下药。宫中之地永远拔不尽的就是眼线和卧底,李承璘换了东宫一批人,防不得宫中代有才人出,各领主子百计从。
于是只要李承璘一离东宫就是机会,他也没想过自己这后母除掉江玉楼的决心如此重,竟是耐力心力全费尽。
待李承璘回宫时,江玉楼终究躲不过一杯毒茶。李承璘怒急二话不说就抱着江玉楼直奔皇后寝宫。要解药。试想若真心要毒死一人,何来解药?有解药又岂能给?
无凭无据皇后自然不认,为一宫人闯徽延宫也是荒唐。于是一句怒斥不成体统便让其回宫。李承璘岂能让,认定的就是他这后妈所为,眼见皇后就是在拖延时间,李承璘软的不行便急的上硬,几欲与母后言语相讥,皇后也是怒的发指,最后李承璘抱着江玉楼上前一步竟急道:“儿臣不知母后为何非要步步逼害江离,此次,儿臣只来求母后交出解药,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皇后大怒:“不然太子你就要弑母么?”太子的反应有些超出她欲料。
李承璘目光一寒,心里也冷了,此时江玉楼断然是拖不得的,于是李承璘轰隆跪在皇后面前:“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与江离无关,母后仁慈,请开恩,赐儿臣解药救江离。”
作为后母,儿子肯服软认错,她是该感到些心理上的平衡,但是不然,李承璘虽一直称她母后,却从未像今日这般肯真心低下头说一句软话,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江离。所以她有危机感,来自江离。此人还是留不得。
“本宫没有解药,因为毒害他的人不是本宫。”皇后冷声道。
李承璘低头看一眼唇色由紫发黑的江玉楼,又抬头看皇后,亦冷冷道:“江离若死,儿臣生无可恋,这个太子,我不干了!”
皇后一震,一步步的棋局摆好,就快拾子收盘的时候却出现变故,如何得了?
“来人,让刘太医来。”皇后果真留备一手,若太子也就是一时兴起才宠这江离,那毒死便罢,若果真是要非他不可,那真毒死了就最后弄得母子异心也不赚,于是还是留了后路,毒留解药,至少还可以利用江离来控制太子在这大位将至的节骨眼儿上听话点儿。
于是解药的条件是,太子登位之前,不得再见江离一面,逐江离出宫。原因是,江离虽是宫人,却竟是未受于宫刑,恐蛊惑太子,祸乱宫闱。
皇后不会将此事闹大,此次太子这么一闹,也不知是否惊动皇帝那边,于是只得暂且退一步,也只会退到这一步。
眼见江玉楼就将撑不住,也顾不得许多,李承璘便先应了,待来日登基,天下是他的,他与他,再不必畏任何!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放手,便再没能抓住。
“后来你们就再没见过?”我抱着着小黑,问江玉楼。然后看着天色已经过午,过午的阳光不会那么毒,江玉楼便可以在伞下待的好受些。
“再没见过。”江玉楼起身看着关闭的窗户,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我道:“帮我打开它吧!”
我放小黑落地,过去给他开窗,他朝后退几步,窗户推开,窗外绿影葱葱,清风迎合,引人心神气朗。他有些欣往,朝前一步,在离阳光只有一寸的地影前停下,看着外面的阳光,浅浅的温和留在眸光里:“最后一天了,带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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