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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里针(《苦茶甘味》的现代版)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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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黑帮情仇 强取豪夺

 
  虽然过去在学校里应该没看过多少书,然而这帮粗人玩起辩论游戏来却显得份外投入。只看他们人人说得面红耳赤,愤怒时,甚至一把抽出腰间的枪枝拍到桌上,颇有一番「觅个你死我活」的气慨。
 
  与之相反的,事件的中心主角却仍保持一脸气定神闲的表情,安稳地坐在他的位置。似乎仅仅听着而已,黄墨的心思实际已飘往某个遥远的地方,在脑海内做着粉红色的梦。
 
  昨夜青年的举止未免是过于粗鲁了,以致现在腰间仍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黄墨不是受虐狂,对痛楚自然是不喜欢的,然而青年事后懊恼的模样确实又是太过可爱,以致让人一直念念不忘。
 
  没关系吧?不痛吧?青年边呼吸着他身上香皂的气息,边喃喃说着梦话。纵使股间仍传来一阵近乎撕裂的痛楚,但听到这样的话语,一切也就可以原谅。归根究底,让青年突然抓狂的原因似乎就是压力,至于说到追朔压力的根源嘛……
 
  「墨爷,你说呢!」此时一个年青的不顾尊卑身份,大声便朝他喝道。那双眼睛因激动盈盈的泛起光芒,似乎极渴望从黄墨身上得到一个公正的裁决。
 
  然而身为黑道,又怎会有公义可言?黄墨用手指摸摸下腭,尖起眼睛来往场内扫视一周,接而便给出一个两棱其可的答案:「自然是要叫他们好看的。」
 
  那个「他们」是否有所实指并不重要,关键的却是听者心内泛起了甚么念头。一时间两派的人都噤了声,是因为要求被满足了?还是顾虑到自身可能会陷入危机才会如此? 黄墨都犯不着去管。毕竟他又不是心理医生,他所做的都是让别人去怕他,而非慈爱地去替对方治疗潜意识内各种心理阴影。
 
  以「恐惧」树立权威似乎屡试不爽,黄墨拍拍椅柄俐落地站起,仍旧维持着黑道老大一贯的风范,迅速便自手下低下的头颅间走过。此时跟随在身后的唯有他的兄长一人而已,虽然说黄宣负责的是门面生意,然而经过上次枪击事件后,元老们似乎也怕黄家的江山仅由他一人承担略嫌有些不稳,是以每次会议亦邀黄宣列席旁听。
 
  准备个后备的。其实黄墨亦不怪元老们有这种想法,毕竟他的继承人还在肚子内,是男是女都还不确定。再加上在近乎世袭的继承制度中,老一派人对血源的执着就更是超乎想象。指望他生一个,眼看已是不可能的了。由异性恋的黄宣着手似乎亦更为可靠。那自然是聪明人会作出的合理判断。
 
  枱底下或许还有许多细枝末节的事正在进行,不过黄宣本人却似乎还是爱理不理。便是会议,也是有空就来,忙着去玩就不来。就在刚才,兄长才在自己身侧打了好大一个呵欠。黄墨闻声亦宛然一笑,转脸便朝对方道:「昨天玩疯了?」
 
  黄宣揉揉他的惺松睡眼,不觉便模糊了声音道:「就是没甚么好玩的才累,那些老古板说话又无聊,不是打便是杀,一点新意都没有……」
 
  「是吗?」
 
  黄墨回过头来,大步便朝前方踏了出去 步屐间或是有点阑珊,然而还不到让人察觉的地步。他们兄弟俩一直并肩走着,然而再长的路还是有尽头的时候,黄墨就在抵达大门前停了下来,转身便正色朝黄宣道:「有把你的兄弟好好收殓吗?」
 
  「啊?你说甚么的,宝?」这问题大概过于突然,以致黄宣的大脑一时无法运转,只能张嘴露出吃惊的表情。
 
  黄墨却无暇顾虑兄长的感受,维持他老一派的作风,压低声音便又提醒道:「人家既然替你卖命,你亦得好好安置才是。」
 
  「宝,你突然说这些的,我实在不明白……」黄宣搔痒着头发,虽然虚长几岁,可与黄墨比较起来,还是他看来更像个孩童。「我可没听说公司中有谁为我卖命卖到过劳死啊?怎么了,难道有谁投稿到报纸上诋毁我经营不良企业?」
 
  虽然感到很可笑,黄墨脸上却无笑意。伸手把压在西装口袋内的照片取出,一下便递到黄宣的鼻尖前:「这是从死尸上扒下来的,你还有甚么话说?」
 
  照片上仍残留着几抹血迹的班块,一个弹孔在中间擦过,把边沿的胶质烧得发黄。这照片果然如黄墨所言,充满了死亡的气息,然而上面的映像却违和地,展现了穿着警服的青年开朗的神情。
 
  黄宣把照片接过,放在手上擦了擦,低声便道:「吴清义?这次的目标是他?」
 
  「最少有一个是吧?」黄墨看看自己的皮鞋,不耐烦地踏着腿,转声便反问道。「不是有两派人追着我们来吗?一派是仇家的,一派是你的。」
 
  突然冒出的杀手,看到自己便放下的手枪,如此一来一切便可以解释。毕竟对外人来说,吴清义还未有劳师动众的价值。
 
  「但是……」黄宣的目光仍未从照片移开,搔搔眉头,困惑的便道。「也不能肯定是我做的吧?只能说可能是吴清义太招摇,碍到帮中某些家伙的眼,才会招致恶果。毕竟他还算不上是帮里的人,总在你身边出入,难免招人妒忌。再者我记得韦洛伯对他也很是记恨,要说是谁做的,只怕连上帝也不能确定吧?
 
  黄宣说着,不觉扬起了手中的照片,徐徐便劝诱道:「反正已出了事。既然你是顾虑到他的安全的话,或者重新考虑安置他的位置比较好?」
 
  「关于这一点……」黄墨直视着兄长的眼睛,也不知是出于安心还是嘲讽,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着。他站在玄关却说起正事来。「我自有我的打算。」
 
  36
 
  砰——砰——
 
  硝烟的气味紧随枪声在身旁扬起,吴清义徐徐把护耳脱下,嘴巴仍维持着在巨响下必须张开的保护状态,看起来仍是往常的一副呆相,可动作却反常地俐落得很。只见他把护耳垂挂在颈间,低头完成了退弹动作,确认到扳机的保险锁上以后,才又小心地把枪枝搁放在桌上,枪口朝向墙壁旁的柜子。
 
  这时他射击的目标也摇摇晃晃地随着滚轮回来了,破旧的游绳上挂了个前身或许是衣架的小铁勾,下面粘着根横向的木条,木条下又垂下一幅人体塑像。那人像只有个大体的轮廓,就像世间所有的钯子一样,头胸腹的位置都草草用原子笔写上了击中的分数。吴清义伸手把纸沾过来,虽然小腿、手臂、肩膀等位置他都有击中,但心算下来分数还是低的。
 
  对此他也没有甚么不满意的。他对胜负的感觉向来极其迟钝,况且这里又不是警校,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儿戏地射击,得出的分数自然也就是玩玩就算的。
 
  「嗨,小哥,这把GLOCK 18还够劲儿吧?」就在思索时候,一个健硕的大汉又走了过来,绷紧了他满脸横肉,张嘴却露出了那只金牙在笑。
 
  吴清义眨眨眼,一边搓着左腕,一边便朝对方道:「就是后座力强了一点。」
 
  「后座?还后座?」大汉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觉便失笑道。「小哥,你是女人吗?要不要我拿把袖珍的金牛座左轮给你用用?」
 
  这话一出,分明便是看轻他的意思。可未待吴清义说话,后面的一个声音便已沉沉响起:「老赵,不带这样欺负小孩子的。」
 
  「哦,墨爷,这年头还真是营养好,小孩子个个都长这么高大了?」大汉听了倒不怕,仍旧炫耀着那颗金牙,伸手便摸向吴清义的头颅。像是存心要糟蹋他似的,那只大手重重的按压下去,使劲地便在他的头顶上又搓又按。
 
  吴清义瞪眼看着对方,可亦无他办法。最后还是得待大汉过足了瘾,那头乱发才得以在肮脏的指爪下逃出生天。大汉便往手掌吐两口口水,边拿起挂在墙边的毛巾揉着指鏠间的机油,转身往黄墨点点头便道:「墨爷,我再拿几把带劲的来给小哥试试。小孩子啊没见过世面,还真不懂分好货坏货呢。」
 
  而黄墨亦难得地说:「辛苦你了。」
 
  「哈。」
 
  回应黄墨的只是一下褒贬意义不明的笑声,然而他似乎并不在意,转脸便慢慢朝青年的方向走去。
 
  「觉得怎样了?好使吗?」与吴清义小心翼翼的姿势相反,仅仅只是不把枪口朝向人而已,黄墨随手便拿起了搁放在桌上的枪,有点轻慢地鉴赏起来。
 
  吴清义一边在脑内回忆教官说过的枪械安全守则,一边便唯唯诺诺的回应黄墨的问题:「啊,都好久没用了。那时成绩不好,老被教官骂得像得狗一样,练枪练得手都发麻了,谁知道当差了还不是一发子弹都没用过……」
 
  「但还是喜欢用枪的吧?」黄墨转了转手上的枪,眼睛所注视的却是他的脸孔。或许是看到甚么可笑的东西了,严肃的脸上马上便露出微笑的表情。
 
  当然是喜欢的,不论是出于英雄感还是比别人优越自觉,很少男人看到枪时不会心动。不过比起枪,这个非法储藏军火的可疑场所却更让人感到在意。兴建在偏远的乡郊,从外表看来只是个杂草丛生的废车处理场而已,然而进来以后,便是白痴也能轻易发现里头别有洞天。本以为看到的只是一座用铁皮随便搭建的危险楼房,谁知在房屋的暗处竟有道通往地底的楼梯,白光灯打起,下面广阔的空间便尽入眼睑,俨如一座规划完善的水泥地堡。
 
  即使有上头处置废车的噪音掩饰,地堡内仍毫不吝啬地铺上了各种隔音物料,骤眼看来,也会给人一种拟似是录音室的错觉。吴清义本还觉得奇怪,可转念想一想他们干的是甚么不法勾当的话,这种小心倒反而是必须的了。
 
  不过除此以外,室内的其他设施都是一副溶溶烂烂的模样。大概是考虑到有随时舍弃的必要性,便连陈列着的沙发也都是弹簧会破开沙发皮直刺屁股的货色,更别提缺乏阳光的房间中那一阵由霉臭和汽油味交织而成的独特气𣱕。
 
  「来。」黄墨的脸就停在一个下垂的灯泡后,被白光打得雪亮的手轻巧地便把枪枝递了过来。眼下吴清义亦只是点点头,接过了枪,抚摸着上头塑胶粘手的质感,却仍旧沉默不语。
 
  能多发现一个犯罪温床自然是好的,然而黄墨突然把自己带来的理由,他却是怎样都想不透。退出弹框,手指摸着滑套把玩,好像玩具一样的杀人武器随便就可以弄到手,这大概是一般奉公守法的市民一辈子都难以想象得到的现实。若是他开口的话,或许黄墨连AK47都会替他弄来。想象到自己手持机枪,一副悍匪的凶狠模样,吴清义一时便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黄墨看着他的脸一会儿,不知在考虑甚么,过后还是把藏着的话吐了出来:「不过有时单是喜欢,并不能保证甚么。」
 
  「诶?」
 
  吴清义歪歪头,一时还无法消化对方的话。黄墨却不甩他,转头便朝在一旁守候已久的手下道:「把人带下来吧。」
 
  37
 
  吴清义一下子傻了,还想着来的会是谁,钢制的楼梯上便传来咚咚的下楼声。他顺着光线的流向看去,只见几缕日光依稀穿透楼梯口的阴暗直达地底,一个绑得像颗糉子似的物体也就从上面滚了下来。重物下地的声音响起,里头又夹杂着几丝微细的抽泣声。大概是谁在呜呜的呼着痛,身旁的人却毫不怜惜地把绳子抽起,任由那双发抖的腿磨着水泥地板,一下便把人扯到他们二人跟前。
 
  「你看看这东西。还认得吗?」
 
  这时黄墨的声音便淡淡在侧面响起,吴清义吃了一惊,正想着会不会是他认识的谁时,那人的头颅便硬生生的随着头发被牵扯起来,在身旁的大汉的胁迫下抬高了脸。肿成一块的眼睛、流着脓血的鼻子、歪倒的嘴角下或许还缺了几颗牙齿……怎样看都是一张受过严刑拷打的脸,指不定连腮骨都被打碎了,在连绵不断的苦痛呻吟中,整个人的轮廓也像泥胶一样被搓得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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