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鼠猫现代]人在深深处+番外 作者:棠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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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衣袂翻飞,影子一闪,众人刚刚将头扭过去,展昭便在白玉堂身边站定,笑盈盈的还在打趣他。“原来白兄不是来找我这只臭猫的。”
白玉堂脸色一僵,却仍是讨好似的凑上去,“猫儿,你的听力真是越来越好了。”
展昭但笑不语,只把要搭上他肩膀的老鼠爪子轻轻巧巧的拨开,向前对着包拯作了一揖。
方才包大人他们似乎是在讨论襄阳之事,白玉堂听了几句觉得乏味,见展昭无事,又恐他被包大人再支使出去,赶忙拉了红衣人,道声“失陪”便急急离去,仿佛是怕到手的猫儿被别人抢了似的,展昭被他拽着袖口也是无奈,只得带他去了厢房。
“说吧,此次回开封所为何事?”
展昭在白玉堂对面坐下,拍开酒坛的封泥为他倒上一杯女儿红。
他屋里原本没有酒,官家最怕喝酒误事,只是为了白玉堂而时时备着。
白玉堂却不答,只是仰脖灌下一口,似乎还嫌杯子小,却对佳酿啧啧赞叹。
“这酒不错,是白爷爷爱的三十年女儿红,猫儿你哪里弄来的?”
“月华前几日送来的。”
白玉堂“噗”的一口,差点吐出来。
丁月华?那妮子?!就知道她对展昭目的不纯!
展昭皱皱眉头,拍他一下示意他回神。“管这些作甚,你回来开封做什么?”
“咳咳!”白玉堂咳了几声,终于正色,“是这样的,我那个大嫂想让你去陷空岛过年,正好你也许久未去了···”
“是卢大嫂想让我去的?”
白玉堂抵不住展昭眼里戏谑的笑意,只好举手投降,一边说一边瞪着他。
“是我想让你去的行么,臭猫!”
“那必是好的,展某荣幸。”
白玉堂见他只是笑不回答,不由得有些着恼,平常人得了他五爷的亲自邀请,恐怕高兴都来不及,但偏偏,他遇上的却是这只猫儿。
不解风情的,木头呆猫。
“臭猫,你去不去?”
展昭故意顿了顿,偏头看那人平常波澜不惊的脸上已带了一丝急色,不由得哑然失笑。
“去,”他停了停,弯了眉眼,“五爷盛情邀请,展某必是去的。”
眸底笑意,倾倒春风几度。
吃完饭,收拾好餐具,白玉堂没有让展昭送他,而是一个人起身。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不想让展昭见到欧阳春。
离开的时候,他眼角瞄见,似乎有一群女生呼啦一下子围过展昭,开始叽叽喳喳。
“展昭,那是谁啊?”
“班长班长!他真的帅到天地无色了啊!”
“那双眼睛啊,弯弯的桃花眼啊啊啊啊啊!”
可不是么,白五爷可是风流天下我一人呢。
白玉堂嘴角挑起一抹笑,心里默默的念,展小猫你敢说我是你弟弟你就死定了。
欧阳春给他的名片上明明白白写好了地址,很好找的一个地方,和展昭的学校很近。白玉堂慢慢步行过去,前后用了十分钟左右。
欧阳春似乎是专门等着他一般,他敲了三下,门便打开了。主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所幸白玉堂180的身高,欧阳春无法俯视他。
“来啦?”主人嘿嘿一笑,“来了就看看吧。”
这居然是个古色古香的小屋,虽然有些凌乱,但不失舒适,出乎了白玉堂的意料,他一直以为,倒卖古物的人住的地方应该足够隐蔽才对。
他下意识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然后清楚地看到欧阳春嘴角抽了几抽。
“我可不是倒卖古物的!”欧阳春把一只匣子从柜子里抱出来,“那是犯罪!我这辈子干过的危险事不少,可不想再冒险了!”
他斜了一眼白玉堂,咕哝了一声什么,但他没有听清,也懒得去问。
匣子被稳稳放在桌上,欧阳春摸索着钥匙打开,直接掀开了盖子,里面红绸铺饰,静静地躺着一柄银白色的剑。
冰冷凌厉,剑气喷涌而出。
画影,确实是画影。
白玉堂听见欧阳春似乎得意地说着,看吧,我没骗你吧之类的,但他却没法分辨。
在看到这把剑时,他的思绪已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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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
除夕过后,年虽是还未过完,却到了回开封的时日。
白玉堂隐隐觉得,自家大嫂是看出了些他对那只猫的心思的,每每眼光瞟向他们,总是欲言又止。
问又如何,他白玉堂必会堂堂正正的回答,他,风流天下的白五爷,确是落在了猫爪里。
那猫太傻,总不懂的想着自己,还需有人时时护着。虽不知那猫对自己心思如何,但这样每天都能逗猫的日子,一直下去,也是很好的。
但卢大嫂终究没有问,他也把话压在了心底。
于是打马扬鞭,又是踏上了归途。
画影遥遥指向天边,银色的剑身映着冷厉的光。
展昭停马,一扬手抛给他一件物什,白玉堂稳稳接住握在手心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木刻的小猫,睁着大眼睛,倒也算惟妙惟肖。
白玉堂便笑了,“猫儿,这算什么?”
微微的暮色,展昭没有转头,声音自前方沉稳的传来。
“除夕前夜,在岛上看到的,想着无以为赠,不如给了白兄。”
白玉堂眼珠一转,“猫儿,你那边不会还有只老鼠的木刻吧?当真是想着五爷!”言罢,笑眯眯看着蓝衣人的耳朵骤然烧得通红。
展昭勒马回转过身来,果然连脸上也泛出微微的红色,恼羞成怒一般向他伸过手。
“白兄不要便还给展某!”
“要!怎么不要!”
白玉堂忙不迭的收起来,笑嘻嘻催马与蓝衣并驾齐驱。
“猫儿,也是你有心。”
“白兄说这些做什么,展某不过是觉得最近鼠妖太过猖狂,拿只猫来震一震。”
两匹马跑了大半天也累了,这会主人说起话来,也乐得闲庭信步,悠悠慢慢的向前走,马尾一下又一下荡着,还时不时扫到对方。
他们默默的走了一路,展昭突然抬头,正色向他。
“今年不比往年,恐多生变故,还望白兄自己小心。”
强自压下内心浓重的不安,只觉心里沉沉坠着,一丝一缕牵扯着神经,却又无法言说,只是惶惶然,恐怕将有不祥之事。
“襄阳那边··估计早晚要发生变乱,这只木刻··也做··护你平安吧···”
他最后四字说的极其细微,裹在风里几乎要躲过白玉堂的耳朵,但他到底是听见了,心里那股暖流又翻涌上来,搅得他张口却不知如何应答。
襄阳,襄阳,任谁都看出那里的风起云涌,估摸着是时候决战了,只是不知结果如何,心里都或多或少藏着忐忑,不过即使是终结,只要这猫还在,他白玉堂也必奋战到底。
身下的坐骑裁雪打了个响鼻,亲昵的去碰剪墨的头,他怔忪半晌,最后只道,“猫儿··你放心。”
身后残阳如血,映着展昭渐渐舒展开的一笑,忽的戏谑挑眉。
“玉···白玉堂,不如我们来比谁先跑到那山坡上如何?输了的人可要请酒喝!”
话未落,也不等白玉堂应声,剪墨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猫儿,你耍赖!”裁雪不满的嘶叫一声,撒开蹄子追上去,似乎是准备等追到了剪墨便狠狠踢它一蹄子。
风起风落,夕阳下两个纵马的人影渐渐消失成两个黑点。
白玉堂回神的时候,欧阳春坐到他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入定的挺快,啊?”
白玉堂接过他递过的茶水,不理会他的调侃,皱着眉头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果然是地摊上六块钱一两的劣质茶叶。
欧阳春瞅他一眼,“想不想知道然后怎么样?”
他很满意地看到白玉堂惊诧的几乎把茶水喷出来。
“你怎么知道?”
“我问你,我是谁?”
“江湖骗子?”白玉堂嘴角抽了抽。
“你妹的江湖骗子!”欧阳春跳起来大骂,“老子是欧阳春!”
白玉堂觉得自己不能再喝茶了,不然茶杯能不能保住还是另一回事。
“恩,你是欧阳春。”他放下杯子,一脸的无辜,“然后呢?”
欧阳春对着他的脸,瞪了好大一会,然后退回去摸摸下巴,诡异的望着他。
“小子你这么孤陋寡闻···没看过《三侠五义》?不知道北侠欧阳春?”
白玉堂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名字听得耳熟。
“我这不是没想起来么。”
欧阳春为自己感到深深的痛心,好容易他出马来给他科普一下前世,顺便还能牵个线,结果这家伙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痛心疾首啊!
白玉堂看这大叔无语望天的样子,不由得眼角跳了跳,不过人家好歹是正版的北侠,还与展昭齐名呢···
白玉堂皱紧了眉头,他早已想到他们名字的联系,但只当这是巧合,从未把自己和猫儿向书上的故事带入,但若自己真的是锦毛鼠白玉堂,那么自己应当是三探冲霄,然后···
欧阳春的痛心时间被抓在他胳膊上的一只手生生扯回,他讶异抬头,正好对上白玉堂坚定的眼神。
“···然后如何了?”
欧阳春摸摸下巴,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这么认真了,难道是对北侠的名号肃然起敬?他反而正经下来,拉过椅子坐下,表情恢复到之前的高深莫测。
“之后,夏末秋初,襄阳事变,众侠士前往襄阳,仁宗遣颜查散同往,后,颜查散失大印,锦毛鼠三探冲霄,”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终殁于此楼。”
欧阳春每说一句话,白玉堂的手指便握紧一分,到最后听到锦毛鼠身死冲霄楼时,已是紧紧握住了椅子扶手,一口气不上不下,似乎又想到了万箭穿心的剧痛和对那人的思念。
猫儿,猫儿,白玉堂此生终是欠你了!
他猛地一松手,身子登时瘫在了椅子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刀光剑影在他脑海中纵横,然而万念俱灰时他想到的却是一抹傲立着的蓝影。
“展昭···”
欧阳春目光低垂,伸过手来拍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了点同情意味,“不好受对吧?别勉强自己,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你还提什么啊!
白玉堂想恶狠狠的反驳但无奈词穷,只好转移成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欧阳春缩了缩脖子,讪笑着站起来。“这个···呃,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你要是想知道结局,明天再来找我,如何?当然不想知道也不能勉强你···”
白玉堂干脆利落的站起身,冷冷丢下一句,“画影先放在你这里,我明天再来。”他跨门而出,外面阳光倾泻进来,只是还没有照亮整个屋子便猝然消失了,大门被狠狠摔上,扬起一阵不小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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